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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 (绿脸谱)




房开好,我马上能享受“大餐”了。


“宝贝,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我吮了吮小妖精软软的耳垂,抱着他的腰就要带人走,压根没想过他会给我除了乖乖顺从以外的回答。


“不用了,张家五少爷,我玩够了。”


“……?”


脚步停下时,我依旧没转过神来直直地盯着气场大变的小妖精。放在对方腰上的手被他推开,场子里暗晦绚丽的灯光照不清他的神色,但语气是清醒又意外的不善。


“而你,马上要倒霉了。”


他话音刚落,我的衣领便自身后被人提起,眼前映入一抹黑色,下一秒身体随着拳头迎面打上脸颊往后倒去,怔忪间,我竟还听到阿虎高呼了一句,“卧槽,打人不打脸。”


随即,本是恣意享受的人群因为突发的意外静默片刻,接着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我头晕目眩地仰躺在地上,实在喝地太多,身体也因重击根本不听使唤。身旁空了一大块,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再次提起了我的衣领,拳头高高抬起。我听着近处阿虎和旁人打斗的声音,敌众我寡,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准备迎接下一秒的拳头。


“行了,大雷。别把张五少爷如花似玉的小脸打坏了,我会心疼的。”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上身体,我让人给扔回地上,脸随着声源转过去。此刻场子里已是灯光大亮,十几个黑衣保镖在周围围成圈,阿虎被其中一人按压在地,小妖精不知何时套上了红色铆钉皮质外套的,妖艳中又带上了一丝野性。


更加艳丽,招人。


我眼里的兴味更浓,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打量,心中纳罕,南城竟还有这样的美色,我居然不知道,不应该啊?


只是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黑衣保镖搬来一张椅子,小妖精犹如女皇驾龄的气势坐上位置,蛊惑人的视线在我的全身扫过。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遗憾刚才没顺利带小妖精离开。


小妖精勾起一抹笑,幽幽道:“五少爷,你看够了?”


我心神一荡,“美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没说出口的是——我每年阅男色无数,按说真不该错过你这样的美色。


小妖精长睫微阖,张开后瞬间转换上一抹更加魅惑的笑。随即,他站起身朝我款款走来。我的视线紧随着他的步伐,心下却生起一丝警惕。


最终,小妖精在我身侧站定,套着皮靴的右脚从我胸膛一路向下摩挲、按压,最终在裤裆停留。


十分热情火热的挑/逗,若不是现在形势不对,我铁定提枪就上。命根子被人掌控在脚下,稍有不慎,我这下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余光扫过黑衣保镖黑幽幽的枪口,秉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想法,我放下美色试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的小少爷?我自问与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你既然知道我是张家的人,咱没必要伤了和气。如果说是刚刚在舞池里的冒犯,你不是玩得挺好的吗。这不,我也没怎么你呢,你不能就为屁大点事儿毁了我下半身的性福,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你说对不,小美人。”


“呵,十年没见,张栩你这鸡/巴玩意儿,吊没见长,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了。”


话音刚落,小妖精勾着的嘴角放下,脸上闪过狠色。我一愣,胯下突得一疼,我捂住裆部嗷了一声,在极致的感受中又听到他说:“怎么,睡了我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这童男身找谁负责呢。”


疼痛令我清醒,等等,十年?童年身?走人?


我在心中大喊了声操,那也是老子的童子身!


11


“周,周衍晨。”


疼痛渐消,还好小妖精没做得太过,命根子暂时安全了。我也终于从他画着眼线和红唇的脸上再次肯定他的身份,难怪在孙家的场子能肆无忌惮地清场为所欲为。


周衍晨,周家小少爷,孙家老爷子的亲外孙。


“亏得日理万机的五少爷还能记得我,你说,我是不是要好好回报下你?”周衍晨手一挥,我立刻被两个保镖从地上架起来。


“卧槽,周大屁股你不能倒打一耙。当初把老子光屁股扔到门外的人可是你。”


我这句话喊完,我和他均是一怔。


十五岁那年,我兴致缺缺地跟着老头参加周家的生日宴,据说是某个养在外祖家的小少爷被接回家,生日会亦是介绍会。


我从周家宾客云集的宴客庁溜出来,百无聊赖地在周家欧式复古建筑里闲逛。之后,我被走廊上的油画吸引,第一层是风景画,第二层是建筑和风景。一路走来,倒是没遇着什么人,我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三层。很好,这次都是大胆写实的人体画像。我从一端向另一端行走,最终驻足于一张男体全/裸图前。


这年,我对男性美好的肉/体正是春意萌发之时,自然对画上的男体美学欣赏得久了些。以至于直到青葱俊美的少年走到身边时才察觉。


“19厘米?”
“什么?”
“这个洋鬼的阴/茎勃/起时19厘米,直径6厘米。”
“卧槽,白香蕉好大。”


我和周衍晨第一次对话开始于白人鸡/巴,友情萌发于他对男性生/殖/器异于常人的目测天赋。无论是实物还是照片,他扫一眼,就能准确告诉我大小和直径,包括正常状态和硬的时候,可谓是天生的鸡/巴测量师。


我问他为什么从宴会里跑出来,不怕他老子收拾?他不屑地嗤笑道,他不敢。后来,我从老头那边了解到,周衍晨他爸周雄骗了他妈嫁给他,婚前有多正人君子,婚后就有多衣冠禽兽。


他妈受不了就带着他回了孙家,现在他妈死了,他又被接了回来,周家迎接他的是一群名不顺言不正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比现今两家势均力敌,当年,孙家的势力远在周家之上,孙家不可能让宝贝外孙如此受欺负。一番打压下,周家送走私生子,再立下保证书——周家的一切只能是周衍晨的。


我知道周衍晨很讨厌私生子这个物种,但直到我和他上床前一天,他都和我这个张家私生子玩得很好。


我又问他为什么,他说,“我认的是你张栩这个人,又不是你身体里张家的血。”


那一年,正好是我妈离开的第一年。我摸着手臂上被小刀划过的刀疤,身体的躁郁因子被他的话安抚下来,另一种悸动猛地袭在心上,伴奏着青春期特有的欢快乐章。


周衍晨的美如清风如暖阳,我大半青春期的回忆里都有他。


到了十七岁,我们均长成了青涩的青年模样,我彻底染上了男色。有无数个夜晚,我们互相探索着身体的奥秘。我摸着他白白嫩嫩的屁股,他吸着我粉/嫩的下/体,我喊他周大屁股,他叫我张小吊。曾经少年懵懂的性/事在我和他友好的互助下,越发悸动,欲求不满地只差临门一脚。


我并非生来只好男色,但那一年我的眼里心底只有周衍晨一人,体内对女性本不多的向往也在和他一次次食髓知味的亲密爱/抚中,彻底消失。我努力压着心中所有对周衍晨的潮热,只想到十八岁成年之后,摆脱张家,用未来为他许下承诺。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的打脸就有多疼。


十八岁,老头突然把部分精力转到了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身上。他用一个又一个事实告诉我,沾上张家的那天,就没有了我后退的余地。


我和周衍晨间的关系也止于那一年。


成年礼那夜,老头往我床上送了一个雏儿,性别男,长相与周衍晨有八分相似。我逃了,半夜翻墙爬进周衍晨的卧室,又被周衍晨拉着去了一个不知名的酒店。


酒店里,周衍晨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张栩,人生反正都要有这一回。和你爸一样,周家已经按捺不住想往我床上送人了,我不知道下一次他们会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这第一次,我们都别让其他人脏了自己,做吧。”


和周身渐冷的血液一起褪去的还有彼时我曾拥有过的单纯悸动。我蠢到要老头的提点,他却早早地想透了一切。


我们做了,我上的他。快感远不如从前互相打手枪时的三分之一,悸动更不及曾经在脑海里勾勒出的一半。


结果更是出人意料,天蒙蒙亮时我被人蒙上口鼻,室内的光线足以让我分辨出来人的身份——周衍晨的贴身保镖。


被人丢到草丛前,那个高大的男人对我说,少爷说以后都不和你这个私生子来往了。


我妈的离世时,我没有哭,那个连名字都喊不出的保镖说完那句话后,我趴在草丛里哭得像个傻/逼。我人生的第一次再一次向我证明,永远不要对手里曾经拥有过的东西抱有期待,因为它们终将逝去。


从回忆出来,我和周衍晨均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怀念和疑惑。然而,这绝不足以作为今日周衍晨如此大动干戈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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