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他那边宣发会那么厉害。”蒋恩源没好气地说，“电竞圈的热度都被他蹭上了。”
“要怪只能怪你的粉丝不行。”经纪人也不高兴，“别人家的粉能真金白银地给做数据，你家粉现在也就只能出去酸个几句了。”
顾未电视剧的宣发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一方面粉丝能打，另一方面各大流量轮番带热度，连顾未的对家江影都不情不愿地给新剧的预告片点了个赞。
“马上新一期明星人气榜的季榜打投就要开始了，这个榜对你来说很重要，决定后期公司的资源是否会对你倾斜。”蒋恩源的经纪人说，“团队这边会想办法帮你把数据做上去，至于你那些黑料你自己心里清楚，该收敛的赶紧收敛吧。”
“应该还好。”蒋恩源说，“季榜看得是整季的流量，我前期数据没什么问题。顾未也就最近蹭了电视剧和江寻的热度，季榜不可能冲到我前面的，他除了跳舞，还会点什么，唱歌一般演技一般。”
“你确定？”蒋恩源的经纪人皱眉。
“确定。”蒋恩源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只要季榜的热度不掉，我还能接到新的资源。”
*
一天之后，一个无名小号在微博上po出了一段音频，引起了轩然大波。
“顾未也就是蹭了电视剧和江寻的热度。”
“顾未除了跳舞，还会点什么？唱歌一般演技一般…”
“季榜不可能冲到我前面…”
“顾未这辈子，都只能是黑红。”
音频的声音没经过处理，一听就知道这话是谁说的，这时刚好是内地明星季榜冲刺的最后一周，榜单上当前第一是傅止，第二是洛晨轩，蒋恩源第五，江影第七，顾未第八，各家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打投。
这段音频在网上飞快扩散，小刺猬和蒋恩源的粉丝一天掐了无数次。
音频里的话说得太难听，蒋恩源这次，彻底引发众怒了。
T.ATW的微信群里。
[stone]：终于等到这一天了，jey开始送人头了。
[傅止]：内部消息，隔壁公司决定他这次人气流失太大的话就不保他了。
[守得云开见月饼]：这次谁都别拦我，我要抽死这个龟孙。
[傅止]：不拦了，掐吧，经纪人的原话，就当是给小糊团四月的演唱会草热度了。
[清晨的太阳啊]：走起，把我们未送上去。
[守得云开见月饼]：小糊团加油。
[傅止]：让他接受一下流量的毒打。
[爱我请给我打钱]：憨憨脸红.jpg
小刺猬的超话里。
@nrxw家的雪饼：话不多说，打榜走起。
@小刺猬快长大：新来的小刺猬进群找组织，季榜最后一周冲刺了解一下。
@蒋恩源今天道歉了吗：看我的id，我已经不指望他道歉了，我现在只想让他糊。
@蒋恩源今天糊了吗：还是我，我改名了。
@小刺猬家的晴天娃娃：某些人心里能不能有点ACD数，我家会打不过你？那行，姐妹们，最后一周了，数据给我冲！
cp粉的群里。
@KikiandChuchu：别看我们平时嗑cp，我们打投也很厉害的好吗。
@白芝麻酥：就是，看不起谁啊。
TMW的俱乐部里。★■▽◆♂
“你在气什么？”江寻抓到了一个不好好训练而在摸鱼的易晴。
“老大，你听听这个。”易晴告状，点了音频的播放按键。
“嗯，明白了，那就红给他看吧。”听完录音的江寻如是说。
86 走花路呀
季榜打投的最后一周，蒋恩源的粉丝都以为自家正主前五已成定局，却没想到顾未的名次开始稳步攀升，先是超过了原本第七的江影，随后到了第六名的位置，票数和第五名的蒋恩源逐渐接近。
蒋恩源家的大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慌，赶紧在群里喊着要去微博投票，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小刺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与此同时，T.ATW的队长傅止发了一条微博。
@T.ATW-傅止：听说有人觉得我们未未不够红，那我们红给他看好不好？@T.ATW-顾未。
这条微博被T.ATW的其他三名成员还有官博转发点赞，团粉和其他几人的粉丝立刻明白了T.ATW的意思，纷纷把打投的对象定为了顾未，大家明显都带了争一口气的心思。
蒋恩源那边明显是感觉到了这次季榜的重要，费尽心思打投，但显然远远没料到顾未这边有多能打。
当天晚上，几个月没开直播的江寻突然发布了直播通知，等了许久的网友们纷纷涌入了江寻的直播间。
[寻神竟然直播了？]
[麻烦多播会儿谢谢，想看你直播太难了。]
[每次看你直播心情都很好。]
“各位晚上好。”江寻依旧是坐在TMW的训练室里，背后是网友们熟悉的场景，“开播之前先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直播间里的网友纷纷表示只要寻神直播一整晚，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然后诸位网友就看着江寻往直播间的聊天界面里甩了个链接：“家里的小朋友被欺负了，他不在意，但我气不过，所以麻烦各位在开播之前，先帮忙打个榜。”
直播间里的网友：“…”
那能不答应吗？！
虽然江寻没这么容易答应直播，但是广大网友为了直播，拼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后面的直播里，江寻是这样的——
“想知道这里怎么操作吗？先打榜。”
“想再看我排一局？放个bgm吧，是我家小朋友唱的歌。”
“嗯？想再看一遍压枪手法啊，可以，先打榜。”
“打榜票数过xx，加播半个小时。”
直播间的网友是这样的——
“打，必须打，必须支持。”
“赶紧去，还有谁没去，都给我快一点行不行。”
“我能打榜吗，我换个手机再来一次。”
与此同时，TMW全员挂上了后面几天的直播通知，直播条件都是给顾未打榜，震惊了半个圈子，一个个的都在往热搜上冲。
电竞圈网友人狠话不多，当即点开链接，投完票回来求直播。短短的十几分钟内，顾未的票数飞涨，把第七名的江影给踹到了后面。
江寻几乎是同时收到了江影发来的消息。
[大钳蟹]：哥，干嘛呢？
[大钳蟹]：憨憨打人.jpg
[十万伏特]：有人欺负自家人了，帮不帮？
[大钳蟹]：懂了，录音我也听到了，很气。
[大钳蟹]：20个G送他c位出殡。
[大钳蟹]：虽然是对家，但你们已经订婚了，以后我大概要找一个新的对家了。
[大钳蟹]：不过我觉得吧，打榜这种事情，要来就来个厉害的，不然和小学生打架有什么区别。
[大钳蟹]：你等着。
[大钳蟹]：我兴奋地搓搓手。
[十万伏特]：注意素质…
五分钟后，江影的微博有了新的动静，最近一直没营业的江影微博上线，在千万网友的眼皮子地下，给对家打了个榜。
@yingying：影啊，你怎么了，笑哭.jpg，你哥逼你打榜了吗？
@九月影：你们家真的好有趣，怎么一个个的都在帮顾未打榜。
江影很快发了一条新的微博——
@江影KANI：nrxwszd，为了江寻的绝美爱情，打个榜谢谢。[链接]
剪影家：“？？？”
剪影家：“爱情？”
刺猬家：“？？？”
刺猬家：“szd？”
耐人寻未家：“卧槽，这他妈不会是官宣吧？”
雪轻娱乐的办公室里，T.ATW的经纪人赵雅，捧着花茶，抱着小饼干，一脸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明星人气季榜上的实时数据。
突然，一条热门微博在赵雅的手机屏幕上方弹了出来，赵雅手里的杯子一歪，半杯咖啡倒在了电脑键盘上。
赵雅：“？？？”
坐在一边的穆悦：“？”
“公关，赶紧公关。”赵雅手忙脚乱地接通了公司的内线电话，“我之前准备好的公关稿呢。”
江影的微博一石激起千层浪，混乱之中，这三家还没忘了打榜，多方的宣传起了作用。
顾未家的粉丝里，万粉太太说明天打榜三更，b站的剪辑大手连夜剪视频安利顾未，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蒋恩源至今为止的黑料做了一个合集，最后加上了那段录音，引起了路人的愤怒。
终于在第二天上午，顾未的票数冲到了第五，把蒋恩源甩在了后面，没过多久，江影冲到了第六，把蒋恩源踹到了第七名。
顾未在中午时分接到了江寻的电话。
“在忙什么？”江寻问。
“刚被经纪人训了，她好像很气…”顾未捂着嘴小声说，一边还在偷笑。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弟是干大事的料。”顾未终于忍不住笑了。
江寻也笑了。
“迟早要官宣的，就当是预告了，以免到时候有人觉得难以接受。”江寻丝毫不在意，从顾未的声音里听出来自家小朋友心情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