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夜的第七章 (烟波萧萧)

　　“强迫症呢？对三特别有执念？”Reid想起曾经办过的一个案子。
　　“不知道。”Issac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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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特兰警方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Bill Calvert，他刚被调来一个月，就遇到了这起案子，因此，他对待应邀而来的BAU特别友好，各项工作都积极配合。Emily留在警局里继续分析材料做被害者研究，Reid则试图找出这其中的内在联系；Hotch、man、Issac则在当地警方的带领下去了最近一个受害者居住的地方。
　　“我讨厌这种老式电梯……”大脑充血的感觉并不好，Issac揉着太阳穴，靠在扶手上。几秒钟的时间，电梯停了下来。然而，电梯门并没有打开。
　　man按着墙上的按键，依旧毫无反应，甚至整个电梯还往下坠了坠。man变得焦躁起来，他不停的按着按键，对Issac的阻止充耳不闻。直到Issac看不下去把他按住，自己按下了警报键。
　　透着薄薄的T恤衫，Issac能感到man在轻微的颤抖。
　　幸运的是，这是一场虚惊。当电梯门重新打开的时候，man踉跄的跑了出去。
　　Hotch站在电梯外，“是你们按了警报键？”
　　“电梯该维护了。”Issac说。
　　受害人的房东还没有动房间里的摆设，通过观察，他们对受害者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并知道了她一个小习惯——受害者不喜欢狭窄的空间。而房东也证实了这一点，那就是受害者从来使用电梯，每次都走楼梯。
　　警局里，在白板上列出了一个搬到新城市的人的必要的社会关系，BAU的人聚在一起，开始综合彼此的线索。
　　“嫌犯非常谨慎，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所选受害人也没有特定标准，除了都是新到波特兰这一点除外，而这些人的特征是社会关系简单，一旦失踪只要发几封邮件就能糊弄过去。”Hotch紧皱着眉。波特兰可是个大城市，每天新到这里的人不计其数，如果找不到嫌犯挑选受害人的更多标准，就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man，你怕坐电梯吗？”Issac忽然问。
　　“我可是天天坐电梯上班！”man想起自己今天在电梯里的表现，有些心虚的大声说，“任何正常人在电梯运行不正常的情况下都会惊慌失措的。”
　　“电梯失控并不常见，大多数故障都可以即使解决。”Reid说，“全国每年只有六人因为电梯故障死亡，不过因此受伤甚至残疾的人数超过一万……man，你害怕了？”
　　“我才没有！”man反驳，“怕黑的小孩可没资格质疑我！”
　　Reid闭上了嘴，他的确怕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把幽闭空间恐惧症患者扔到一个密闭的狭小空间里，患者会起初会呼吸加速，产生心悸，严重者会感到窒息，出汗，甚至眩晕。”Issac问Reid，“Reid，在这种条件下，有没有引起死亡的可能性？”
　　Reid一愣，“的确有这样的先例，有人意外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第二天被发现窒息而亡。但根据警方的发现，房间通风良好，不存在氧气不足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场意外死亡？”Emily想了想，“这不可能，一件也许是意外，但四件？这个世界上可没有连环意外这回事。”
　　“如果有人利用了这一点呢？”Issac反问，然后他拨通了Garcia的电话。
　　“嘿，Issac小帅哥，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在伦敦玩3P高兴地忘了我的存在呢~”Garcia元气满满的声音传来，“说吧，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
　　无视了其他人怪异的眼神，Issac直接说，“查一下受害者的医疗记录，看有没有人曾经看过心理医生。具体病症是幽闭空间恐惧症，不，直接扩大到焦虑症。”
　　“可怜的迷路的羔羊，幸好我没有这些毛病，不然我就没法在我的小屋里和我的宝贝们相亲相爱了……”Garcia很快的得到了结果，“嗯，的确，受害者都有不同程度的焦虑症，怕火，怕密闭空间，怕缠绕在脖子上的任何带状物……人的心理真是千奇百怪，我把资料给你们发过去了！”
　　“焦虑症带来社交障碍，难怪他们的社会关系那么简单。”Hotch说，“但他们离开熟悉的生长环境来到陌生的城市，这也许代表着他们想要改变，试图摆脱焦虑症所带来的困扰。”
　　“所以，和他们产生交集的人，可能是一位心理医生？”Emily推断出结果。
　　Garcia查出波特兰内所有注册心理医师的联系方式，这足足有上百人，经过排除，最后BAU圈出了六人一一上门拜访。让人失望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和受害者有交集。
　　就在第二天，第五名受害人出现了。
　　他是溺水而亡。
　　“……四元素凑齐了，Issac，你真是个预言家。”拍了拍Issac的肩膀，表情说不上是怪异还是无奈。
　　“拜托，恐水症也是焦虑症的一种！”Issac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第 88 章

　　“一定有别的线索被我们忽略了。”符合侧写的心理医生全被排除嫌疑,受害人却再次出现,Hotch的压力很大。
　　“新的受害者死于溺水，按照我们之前的分析,嫌犯以三人一组作为犯案特征之一……这一次并不符合。”man看着Hotch，“嫌犯对抛尸地点并没有特别执着，之前可能只是习惯性，被发现了就换个地方，这对他并没什么困扰。”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抛尸地点没有被发现，嫌犯会继续在那里抛尸。”Emily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我们发现的第一个受害人真的是第一个受害人吗？”
　　“你怀疑还有没有被发现的尸体？”man一惊，看向警探,“我们需要重新搜索那片区域。”
　　man和Emily带队去寻找可能更多的尸体。Issac拿着电话从外面走进来,“受害者家属证实受害者的确有恐水症,但对于心理医生之类的信息一无所知。”
　　“之前四位受害者的家属也对此一无所知。”负责接待受害者家属，“这算不算一个特征？”
　　“当然。”Hotch肯定，“这位医生在治疗前一定特意确认这一点了。没人知道受害者去找他，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更从容的掩盖这些人失踪的消息。”
　　“注册的心理医师中没有符合侧写的人，会不会是不在注册内的，比如被撤销执照，假执照，或者只有医学背景没有执照的人？”Reid沉思。
　　“无论哪一种，他看起来一定都是非常正式，非常专业。”Issac补充，“他的宣传要让人有值得一试的魅力，不是有特别出色的成绩，就是收费让人觉得试一试也无妨。不会是登报广告，那太显眼。受害者都是新来的人，那么他们会特别关注一些和日常生活相关的广告信息，而这类信息一般都张贴在……”
　　“治疗焦虑症的手段之一就是把患者带到他们感到焦虑的环境，也许他是真心想要治疗他们，但一旦受害者感到害怕请求他停止治疗的时候，这也许是一个刺激源。”Hotch说，“就像死亡天使，他们把病人置于险境，然后再救活他们……”
　　“嫌犯小时候曾经受过虐待，他本身也有某种焦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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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n和Emily又在那片山地上发现了八个墓，一共埋葬了十二个人。之后不久，Issac和Reid在一些城市新来者经常出没的场所发现了一张广告单，主要业务是恐惧症治疗研究，两小时一百美元，通过网上调查问卷的方式选择合适的参与者。
　　各方线索相综合，Garcia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一个在一年前撤销了执照的心理医生。
　　可惜的是，当BAU带着警方人员找到那名叫做Howard的心理医生的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有人往楼上跑了！”一个警察大喊了一声。
　　Hotch带头冲了出去。
　　在顶楼，Howard站在边缘，他的领带歪歪斜斜，圆框眼镜因为奔跑也有些歪了。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看着追上来的警察一言不发。
　　“我是Hotchner，FBI。”Hotch站在楼梯上，仰头看着Howard，“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已经找到了超过十五名受害者。都结束了，Howard。”
　　“别逼我往下跳。”Howard扶了扶眼镜。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Howard。走下来，我们可以谈一谈。”Hotch把枪放回腰间，“你不可能用杀死自己的办法来克服你或者你病人心理的恐惧。”
　　“那无关紧要，他们都为科学做出了贡献。”Howard不看Hotch，“大部分进入执法机关的人都想帮助他人，但实际上，你不能拯救所有人。”
　　“告诉我missy在哪里？”Hotch紧紧的盯着Howard。
　　“那无关紧要。”Howard把眼睛摘了下来，折好放到衬衫口袋里，看起来完全镇定了下来。
　　“你的女儿也无关紧要？”Issac想起之前了解的Howard的家庭资料，他和妻子关系不睦，但非常疼爱女儿。
　　“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她能克服自己的恐惧。”Howard微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恐惧，你的上司恐惧的是不能拯救所有人；而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你的家人……”
　　Howard从楼顶坠了下去，剩下的话随着风声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