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夜的第七章 (烟波萧萧)

　　Morgan打了个响指，继续和他的BabyGirl交流去了。
　　“Issac，拜托你仔细想一想，有谁会替你预定菜单？”Gideon看着Issac，双眼中带着无形的鼓励。
　　Issac紧抿着唇，眼中带着抗拒，“知道我来巴尔的摩的人没有几个，那几个人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Carl，他因为临时被导师抓住做实验所以没能来给我接机，我以为他是心虚了所以想要补偿我所以就没有多想……是我疏忽了，以Carl的性格，如果是他做的，他早该在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就邀功了，玩神秘向来不是他的作风。”
　　“Gideon，对比结果出来了。”Morgan把手机调成公放，Garcia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对比了前后四天的通话记录，旅馆的服务电话大多是住客打的，没有任何可疑号码。而Nonan Green的私人电话只有家人和学校的同学，不过，在昨天晚上八点十二分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号码不详的电话，我无法查出具体号码，但这的确是唯一可疑的了。”
　　“Gideon，会不会是那笔预付款根本不存在，Green给出那样的说法只是为了让Issac毫不怀疑的接受那份早餐？”Elle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要不然，擅自做主将早餐换掉，他怎么能够保证客人一定会接受呢？他必须想一个合理的理由。”
　　“所以，他捏造出来一个不存在的朋友，并制造出了一个朋友或者追求者刻意照顾或讨好的假象？”Reid手里捏着笔，继续推理，“这样的话，很少有人会继续追究，一点点带着神秘色彩的浪漫……”
　　Issac面无表情。
　　“Issac，其实所有的肉类都是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以及其他微量元素组成。除去道德方面的束缚，人肉和牛肉的营养成分差别不是很大……”Reid在没有任何人的提醒下闭上了嘴。没办法，Issac杀人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威胁力了。
　　“我没吃！”Issac咬着牙开口，“那份早餐送来的时候是早上，我觉得太油腻了就放在一边没有吃。”
　　“啊？”Reid小心翼翼的看着Issac的表情，他也是侧写师，虽然平时的原则就是不测写熟悉的人，可Issac的样子已经严重到不需要特意测写就能够看得出外漏的情绪了。“那，那你怎么了？”
　　怎么了？Issac也说不好，总之，很不爽的感觉就对了。
　　一想起曾经有一盘人肉摆在自己眼前，而自己也打算入口，Issac就觉得胃在翻江倒海的闹腾。如果不是忽然觉得嘴边的肉排太过油腻即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也不想入口，如果不是拿着叉子的手忽然一抖把肉排摔在地上，Issac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这么镇定。
　　人肉啊……
　　Issac永远也无法理解那些食人魔的心思，道德，怜悯，畏惧，这些人类最基本的准则，为什么会在他们身上消失了呢？


☆、第 10 章

　　Nonan Green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在一间山间小屋里被抓到的，当时的他正在处理类肉——Green的说法，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吃人，而是另一种无上美味的肉类，他管这叫做类肉。
　　“这是自然的馈赠！”当Green被FBI压在地上扣上手铐的时候，还这样的大声宣告着。“只有像我一样的新人类才能够享用！”
　　当然，这一切都是Reid告诉Issac的。
　　“他希望见你一面，否则他不会做任何交代。”Reid忧心忡忡的看着Issac，“你还好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Why not？”Issac冷笑，“就算他不提，我也要找机会和他见一面。简直莫名其妙，我到底是怎么被他盯上的？！”
　　“额，这并不是你的错。”Reid试图安慰着Issac。
　　“当然不是我的错，但我要弄明白！”Issac恶狠狠的说，“也许是某种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特质呢，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成为那些变态的目标。”
　　Reid无话可说。事实上，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讲，作为一个普通人，Issac这半个月来的遭遇完全不符合一般规律。也许真的存在某些未知的联系呢。
　　再次见到Green，Issac印象里那个害羞内向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形容的癫狂。
　　“听说你要见我？”Issac没有坐下，只是认真地看着Green。
　　“是的，Issac。”Green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这群无耻的人抢走了我们的食物，我们必须夺回来！”
　　“那是人肉。”Issac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拜眼前的人所赐，他大概要老老实实当一段时间的素食者了。对于一个肉食动物来讲，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吗？
　　“你被他们洗脑了。”Green怜悯的看着Issac，“我们是新人类，卓越，睿智，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类的超人类！”
　　Issac觉得被洗脑的人是他。
　　“谁告诉你的，关于新人类？”Gideon问。
　　“我们生而知之。”Green高傲的说，接着又一脸热切的看着Issac，“我们都是新人类，是最亲密的伙伴，那些可恶的家伙卑鄙的想要控制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但这不会长久的！劣等生物注定会被淘汰！”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特别。”Issac接到Gideon的眼神示意，不得不和他继续周旋下去。“当然，如果特别倒霉不算的话。我这段时间已经见到了三个变态连环杀手。哦，你是第三个。”
　　“我不是！”Green一脸被侮辱的表情，“我只是正常的猎食。你会管猎人叫做杀手吗？那么那些屠宰场的工人们算什么？我们都是为了食物而已，新人类值得最好的！”
　　“所以，你吃人？”
　　“不，那不是人。那只是类兽，它们身上的类肉能够给新人类提供最纯净的能量。”Green侃侃而谈，一副为Issac科普的样子。“你昨天也吃到了不是吗？怎么样，味道很棒吧？是不是觉得那是至上美味？让身体充满了能量？”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Issac强忍着恶心感。
　　Green抱着头，“是我的错，我忘了你已经被污染的太久了。当初我吃了一个月的类肉才彻底把体力的杂质排干净，成为一个纯粹的新人类。别担心，我准备了很多储备粮，那些足够让你脱胎换骨。”
　　看着Green一脸求表扬的样子，Issac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Green的心里，已经把自己划出了人类的范畴。在他眼里，他吃人肉和人吃牛肉是一样的天经地义。
　　怎么办？Issac看着Gideon。变态+神经病，Issac觉得自己的三关需要拯救。
　　“Nonan。”Gideon开口说，“你说的生而知之，是指你出生的时候吗？”
　　Green傲慢的看着Gideon，一言不发。
　　“你是一个人类，你的一切在人类世界上都有记录。”Gideon毫不介意，“你在六岁的时候入学，十二岁的时候进行了心脏病手术，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失恋割腕自杀……你觉得，你口中的新人类，会做这样的事吗？”
　　“割腕自杀……”Issac若有所思，这家伙不会是在那个时候被人穿了吧？重生了的Issac觉得这件事很有谱。“你是在那时候觉醒的吗？抛弃了曾经作为人类的一切，走向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Green看着Issac双眼放光，“我就知道你会明白我！”
　　经历了重大变故导致精神不稳，出现的妄想症吗？Gideon默默的评价着。
　　“难道，那就是觉醒吗？”Issac终于坐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Green。“我有很多疑惑，你能为我解答吗？”
　　“当然，我很乐意。”Green又变回了Issac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看起来温和无害。“不过，别再问我关于食物的问题了，这真的没什么意思。”
　　“人类总是喜欢给自己制定一些束缚自己的标准，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自私，纯粹的利己主义者。”Issac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食用的不还是动物的尸体吗？就连那些伪善的素食主义者，我一直以为这类人群都是拥有良好生活环境的，那么以他们受教育的水平，他们会不知道自己所倡导的素食也是植物的尸体吗？有些人还对植物的生殖器情有独钟……”
　　Green敬佩地看着Issac，“你很有思想，这个道理我在觉醒后花了半个月才想明白。”
　　“这是我七年级时候写的一篇论文里面的内容。”Issac语气带着惆怅，“可惜，我交上去以后的第二天，老师给我的家长打了电话，说我有反人类反社会的倾向。”
　　Green看着Issac的目光带上了更多的认同，而不是一开始的热情好客。
　　“他们就是这样！一边在人类心理画出条条框框却完全不懂反抗，一旦有人真正的思考了招来的却是惧怕。所以，他们只是被圈养的家畜，而我们，就是打破条条框框的先行者，是自然界优胜劣汰的新人类！”Green猛然站了起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类毕竟会被淘汰，新人类才会适应新的世界！”
　　宗教式的狂热。Gideon下了结论，看来一会儿要和FBI的其他部门沟通一下了，了解一下最近是否出现了什么新的教派。
　　“可是，你现在却被弱小的人类所控制。”Issac的语气有些飘忽，“新人类一定不多吧，不然联邦出现了许多食人魔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会把你送上电椅，然后，全国民众都会讨论你的灭绝人性，为你的死刑拍手叫好。而世界上，又少了一个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