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夜的第七章 (烟波萧萧)

　　“那也是考验的一种，你没有坚定的信念，所以必将被魔鬼引诱。”Issac看起来颇有传道者风范。“然而，真正让你失败的，却是你让一个无辜者介入了你的执法。你扰乱了她的未来。”
　　“可是，我知道那个孩子。”Doyle眼神恍惚，“我知道Jully，她是个勇敢的女人，敢于控诉暴力的丈夫，为了孩子无所畏惧。我希望她们可以过得更好。”
　　“但你造成了完全相反的结果。”Issac来了精神，他知道，重点要来了。
　　“Breeman那个伪君子，虽然他被无罪释放，可我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恋童癖！他掌管的教堂的唱诗班里面有很多男孩都曾经遭受过他的猥亵，可是，愚昧的家长却忍气吞声！我不能让一个从家庭暴力里逃脱的孩子再落到一个变态手里！”Doyle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也许这会造成短暂的阴影，但我绝不后悔！”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Issac还没有从恋童癖喜欢的不是女孩居然是男孩子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里回过神，只是下意识的说。
　　“是的，我错了。”出乎Issac意料之外，Doyle没有多加反驳，“我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维护法庭的公平，法律的尊严。那么，同样的，我也不会去违背它。我杀了人，理当被审判。”
　　Doyle抬起头，目光坚定，“也许我的意志不坚定，造成了考验的失败。但是，从Breeman手里救下Emma，让她学会用力量来保护自己，我不后悔。”
　　妈蛋让一个孩子了解有力量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是在她面前杀一个人然后虐尸……变态的思维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Issac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仍然有着正常人的思维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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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外
　　BAU小组透过单面玻璃和高质量的音频可以完全了解审讯室里的情况。看着Issac一副神棍相表示很理解你和你是一路人甚至比你高级的和Doyle交流，众人面面相觑。
　　要不是对Issac这个自身携带厄运光环的家伙很了解的话，他们会以为那个人是一个邪教的传道者。
　　Gideon若有所思，Issac的谈话方法不算多高明，只是把自己和凶手摆到了同一个立场上。可即便这样，即使是经验非常丰富的探员也未必能这么顺利的从一直闭口不谈的凶手嘴里掏出什么话。
　　可Issac做到了。
　　Gideon再次想起在巴尔的摩警局的审讯室里，Issac三言两语就从那个妄想型人格障碍患者嘴里掏出消息，甚至赢得信任……
　　难道，Issac在审讯变态杀手这方面有着特别天赋吗？


☆、第 23 章

　　　　关于Gideon对自己的评价Issac一无所知，事实上，他以为已经抓到凶手的BAU已经离开了。现在更让他担心的是Emma的情况。
　　“他想要Emma也变成和他一样的杀人狂吗？”Jully在Issac出来的时候曾经这么问过。
　　Issac只能摇头，“除非哪天我们变的和他一样，否则，不要为难自己试图去理解他们的想法。”
　　Jully看起来冷静很多，虽然眼睛又变得红肿。这段时间，她流的泪水超过了过去几年。
　　“感谢上帝，他被抓住了。我们从此以后不用再提醒吊胆。”Jully紧咬着唇，喃喃自语，“对了，我现在应该去超级市场买食材，给Emma做她爱吃的东西，希望这样她也能开心一点。”
　　Issac皱起了眉。
　　几天后，Issac接到了Jully夫人的邀请，因为他这些天来的帮助，她想用一顿晚餐来表示自己的感激。
　　Issac到达Jully的公寓的时候天色微暗，Jully在厨房里忙活着，房间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Emma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一看到Issac的到来，高兴的放下手里的笔，跑到Issac身边。
　　Issac在Jully夫人‘请自便’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抱起了Emma，“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泰迪！”Emma眼睛发亮的看着Issac手里的小熊，声音充满了欢快。
　　“……”Issac觉得自己真够傻的了，居然试图想要把一个和Emma差不多等身大的玩具熊藏好。“聪明的姑娘，他是你的了。”
　　Emma对Issac的新礼物爱不释手，虽然当她把泰迪熊抱起来的时候，泰迪的个头看起来比她还要大一圈。
　　Issac看着Emma，刨除心理作用，小女孩的确瘦了，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眼睛里也有一丝未被隐藏好的惊惶。想想她的经历，Issac再次确认，这就是个有些聪慧的正常小女孩。
　　果然，就是CM的世界，少年杀手也不是那么常见的。
　　Emma摆弄了一会儿泰迪，然后凑到Issac身边，一副做了坏事洋洋得意的样子，小小声，“Issac哥哥，警察局昨天通知妈妈去领线索奖金呢。哈哈，妈妈才不知道会是我提供的线索呢。”
　　Issac挑高眉，故意拉长了声音，“哼哼，我可是知道真相的，快来贿赂我吧……”
　　Emma从桌子上拿出一块糖果，剥好糖纸放到Issac嘴边，“嗯，贿赂你。”
　　Jully的手艺很好，Issac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合口味的食物了。尽管没有酒品的搭配，但这足够让Issac满足了。天色不晚，Issac适时的提出了告辞。
　　Jully起身把Issac送到了公寓楼下。
　　“Emma现在怎么样？晚上还是休息不好吗？”Issac想起上次Jully提到的女孩睡眠甚至心理问题。
　　“这些天都是我一直抱着她睡，情况好了很多。”Jully顺了顺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微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Issac露出微笑，“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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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时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个星期后，Issac接到Emma的电话，得知Emma在家晕了过去。
　　医生的诊断是严重睡眠不足。
　　“我从来不知道……Emma晚上根本没有睡，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我以为她睡着了……可是那是她假装的……我不是个好妈妈，我居然真的以为她没事了……”Jully捂着脸无助的哭泣。
　　和Issac同来的另一位义工Kate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安慰着。
　　“Kate，组织里的公益基金……”回去的路上，Issac知道给Emma找一个心理医生刻不容缓。
　　“基金已经完全做好了计划，能够使用的流动现金根本不够。”Kate比Issac更早加入，对里面的情况也更加了解。“如果Dr.Black还在就好了，他曾经也是我们的一员，可惜，后来因为私人原因搬到了其他城市。他是有执照的心理医生。”
　　Issac回到住所之后，打开电脑搜索着自己的通讯交友录。作为一个在大学里辅修了心理学的人，他当然也认识不少或权威或稚嫩的心理学专家，可是，该怎么邀请他们才是一个大问题。
　　他再自认为魅力无敌，也不能对别人说，来，这有个可怜的小女孩，家境不好，你来免费出诊吧。
　　——Dr.Lecter
　　这个名字忽然出现在Issac的电脑网页上，Issac点开链接，上面是一篇学术访谈，似乎是Dr.Lecter的一篇论文引起了业内的广泛称赞。
　　因为发生在巴尔的摩的一切，Issac下意识的忽略了那里的事和……人。然而，这位让他有着好感和警惕两种不同感觉的男人，似乎正是眼下合适的。
　　Dr.Lecter在访谈中提到，对于一些特殊的患者，他愿意牺牲诊金，只要患者同意他把病历写进报告里。当然，名字是隐藏的。Issac觉得，Jully也许会同意。
　　果然，当Issac和Jully说了这件事以后，Jully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我建议你和Emma说一下，毕竟，这事关她的隐私权。”Issac提醒，“还有，你可以去查查Dr.Lecter的信息。”
　　“你刚才不是说他是全美最顶尖的心理医生之一吗？”
　　“当然，他是。”Issac揉了揉耳朵，这样的信任让他有些压力山大。“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你一无所知的人。”
　　当Jully再次和Issac通话的时候，语气明显的带着激动，“谢谢你，谢谢你Issac，我不知道你给Emma推荐了这么一位优秀的Doctor。”
　　和Dr.Hannibal Lecter的联系就容易很多。Issac没想到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Lecter居然对他还有印象，并且依旧亲切和善的不行。这让Issac的心情明快许多，他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顺利。
　　果然，当Issac说明了Emma的情况之后，Dr.Lecter很感兴趣，“七岁的小女孩，她亲眼看到了一场虐杀，然后夜不能寐？”
　　“Emma私下里告诉我，她不是睡不着，是不敢睡。”Issac语气中带着心疼，“她的妈妈Jully白天的工作很繁重，Emma说她不想让妈妈晚上依旧为她担心……你不知道，我有时候真不敢相信她只有七岁！”
　　“真是个好女孩。”Dr.Lecter的声音变得更加柔软，“把她带来给我吧，我会尽我所能让她重新快乐起来。我每年都会接受三位特殊患者，并减免他们的诊费，Emma可以成为其中一位。”
　　Issac为Dr.Lecter的干脆感到惊讶，“非常感谢，您真是个高尚的人。”
　　“拥有仁慈之心是一个医者必备的品德。”Dr.Lecter站在窗前，嘴角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