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方不败就站在这温热的泉边,背后的赵暖舟紧密无暇地贴着他瘦削而线条优美的背脊,那男人精悍结实胸膛上的肌肉都被感触得清楚无比,东方不败感到那股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甜美战栗又一次不期而至,他伸舌轻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唇皮,轻笑道:“还要我教你?”
赵暖舟听此,立即了然于心,只觉得世间再无比这更煽情的话语,一切看似冷漠的话语只要被东方不败说出,就显得如此迷人,叫人无法抗拒,尤其是在这样应景而燃情的时刻。
“是,请护法教教我。”故意这样应道,赵暖舟唇边划过一丝狡黠的笑,眼中藏着星光。
东方不败心中只是笑道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懂得情趣了,然后便转过身,对上了赵暖舟笑意盈盈的脸,命令道:“这张脸太丑,你先洗了,记住了,以后每次……你都要先把这张脸洗去。”
赵暖舟点头称是,便放开了在东方不败腰间的桎梏,然后就径直走到泉边,从怀中掏出了药水,又弯腰从那泉中捧了一手水,就将自己那假面洗去了。
“好了。”赵暖舟回过头,同时开口道,但这一回头令他突然有些面色羞赧。
那端,东方不败正在宽衣,葱白的细指在衣物间穿梭,外头的已然脱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里头一件雪色的亵衣,大敞着领口,露出了形状迷人的一对锁骨,叫人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赵暖舟面色微红,直到东方不败走过来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他盯着东方不败那双魔魅的眼睛,低头想去吻东方不败的额,却被一只伸出的手给挡了下来,两片柔软的唇就落在了东方不败的滑脂一样白皙的手背上。
东方不败从喉咙中发出了舒逸的笑,道:“赵暖舟,吻这里就好。”话毕,两只细白的手指头就溜进了温暖的口腔中,在那片粘腻中,时而逗弄舌头,时而轻搔挂软腭,晶莹的唾沫因手指的肆虐而沿着男人坚毅的下颚蔓延。
“好乖喔。”对赵暖舟主动伸舌舔舐两根手指表示满意,东方不败轻轻哼了两声,只感自己那处也有火热的液体从体内溢出,低低喘了两声,道,“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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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因网站和谐尺度,省略千字和谐。)
这次似乎是做得有些过了……
当东方不败在内室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酸软的感觉挥之不去,尽管下头那处显然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但是仍有些微的不适在散扩。
四下无人,只有纱帐在头顶随风而动,有些沉重的锦被盖在身上突感沉重,东方不败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烦闷,索性揭开了被子起身下床,随着他的动作,一头还未绾起的乌发泻下,铺满了后背的雪白亵衣,动作间自由风情无限。
这时候,外头响起了少年清亮的声音,不再是怯怯的,却是爽朗的,“主子,你可是起来了?”
东方不败沉声应了一句,道,“何事?”
李漠笑笑道:“阁主叫你去清沣厅一趟,说是来了客人,你看……可是主子你现在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去跟阁主禀报一下?”
东方不败黑了脸,心中腹诽,总不能说自己被赵暖舟给操昏了过去吧,再者,自己不过是有些劳累还不至于称病,便轻笑一声,道:“我会去的。”
然后他就穿了衣,梳理了头发,打理完毕就推门而去,临行前对李漠道:“你知道那个男人去哪了吗?”
李漠摇头,目送着东方不败离去。渐渐的,脸上的笑容僵化为了怒意。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赵暖舟怀抱着东方不败从热泉那处走出来,再看东方不败面色绯红,就知道这两人又是做了一番好事,不禁怒由心生。
既然东方不败这样不自爱,就不能怪他想要染指的心思了。
清沣厅,此时。
朱明森咽了口香茶,笑眯眯地看着东方不败走了进来,身子向后倾了倾,一手搁在了椅扶上,大声道:“我的护法来了啊。”
东方不败笑笑,上前抱拳行礼,朗声道:“董方迟来,望阁主见谅。”
朱明森摇摇头,说:“不迟不迟,比起那个客人你可是一点儿都不迟啊。”
东方不败挑眉,问道:“那位客人?”
朱明森正欲开口回答,却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大笑,然后就是一个白影在数米外闪现,携风而入,一阵奇异的清香萦绕在鼻端。
再看,一白衣公子已闪身进屋,施施然笑道:“阁主别来无恙。”
然后,这人将那双桃花眼转向了东方不败,粘连的眼光将东方不败上下给舔了一遍,道:“好久不见了……”
我的,小东方。
听此,朱明森笑问道:“哦?成双你还和我的护法相识?”
慕容成双笑笑道:“是啊,老相识了。”
“不过,”他眨了眨眼睛,又接着道,“我怎么听说前几日有人要我慕容成双的项上人头呢,真是……淘气得很。”
说罢,慕容成双伸出手中折扇,欲去挑弄东方不败的下颚,东方不败却是装作不经意而躲过,笑笑道:“庄主,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朱明森看着这两人的言语往来,嘴角勾起了一丝深深的笑意。
夜深,寒露轻沾湿草叶,寂寥无声。
巫辞儿睁着眼睛,抱臂安静地坐在床上的一角,脸上已然是一种麻木的表情。一声不吭了许久,他又缓缓站起,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给一件一件除去,直到全身的皮肤在与空气的亲密接触后战栗起来。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那本来是一段如荷藕一样娇嫩可爱的手臂,因自小在南疆的丛林中活动而呈现健康的蜜色,隐约泛着光晕,从前在他和骆缎洲的床事上,男人对他这样一身光滑无暇的皮肤表现得爱不释手。
现在他看着自己的手臂,上头除了零碎的烫成了褐色的香疤,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消去的鞭痕,以及细小的孔洞针痕。怎么看都是丑陋不堪的。
除了手臂,这样的伤痕,在衣物的包裹保护之下,还有几处,分布在肋下、腰间、后臀,背脊等地,多少个令他惊恐失措与绝望的日夜,那个占有欲惊人的男人一遍遍摧残他凌虐他,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系列污渍一样的证明。
但是那些惊恐与绝望都比不上骆缎洲一个耳光、一阵反胃叫他更痛苦。
“这些是什么东西?”他的爱郎铁青着脸质问他,他却不知道如何答起。
无论说些什么都显得苍白可笑,那时他捂住自己肿起来半边的脸,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丝,却是低低地笑了。
对此,男人的反应是一遍一遍摇晃他的身子,一次次问出将他逼至崩溃的话语。那个男人眼中满满的都是震怒心痛和难以置信,以及显而易见的不信任。
“你和谁做过了?谁他妈的碰了你!”骆缎洲眼中浮现可怕的血丝,额角暴涨出青筋,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快要将巫辞儿的骨头给一把捏碎。
巫辞儿大睁着眼睛,低头去蹭骆缎洲宽厚的肩头,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泪肆意砸落,喉咙中却是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骆缎洲胸口一阵刺痛,搂住巫辞儿瘦弱的后背,竟也生生淌下了两滴热泪。
“缎洲,抱抱我……”
巫辞儿抬起头,如恳求一样呢喃道,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骆缎洲眼中的复杂之色。
男人按捺住自己狂暴的心情安抚了他一阵,然后就将他再次压回身下,却是没做到最后,巫辞儿眼睁睁地看着骆缎洲以手捂住嘴,一副欲呕而不得的模样。
“我做不到,阿辞,我一看到……我做不下去。”骆缎洲苦笑两声,又反手摔了自己一耳光。
巫辞儿伸手去揉男人那挨了痛的脸,疲惫地笑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神渐停滞在了头顶上方的虚空之处。
“古貌弄脏了我,你想知道的我就给你听。”
骆缎洲盯着他那水雾迷茫的通红双眼,哑着声音道:“你是不愿意的对不对?”
巫辞儿无比坚定地点点头,说:“我没有背叛你,从一开始就只会吊死在你身上。”
骆缎洲仰头掩面闷哼了两声,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当他将手移开的时候,巫辞儿看到他的表情却是平静了许多,仿佛之前的狂喜和暴怒都不曾存在过。
“我去弄死他,你给我呆着这里,要是你再次消失,我就连你一起杀。”
骆缎洲捏住他的脸,生了茧子的手在柔软的唇上头蹭了蹭,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一个吻。
巫辞儿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浑身渐渐僵硬。他十三岁就出南疆,和师傅黎宴来到了中原,师傅死后他只剩下自己一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差点快要活不下去。
什么事都不懂的年纪,他饿着肚子四处转悠,然后低头就撞上了刚从花楼中出来的男人,男人生的俊秀好看,眯着眼对他笑笑,露出一口同样好看的白牙,道:“谁家的娃娃,这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