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成交。”东方不败伸手接回那肥鸟,梳理着蓬松的羽毛,同时道:“赵公子,本座就不送客了。”
赵暖舟会意,径直出了门。
待男人在窗外的身影渐消失无影了,东方不败一掌猛拍到书案上,酥麻的震荡传来,他嘴角一弯,缄默不语。
赵暖舟,今日你的这番话,可算把本座仅剩的一些心思给掐死了。
我要怎样感谢你令我空空欢喜一趟?
晚锦山庄。
一雪衣翩翩公子凭栏而立,展开手中信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玩味地笑出声来,“他竟还躲在赵家堡里头!”
说罢,他将信件交给身边的影三,吩咐到拿去烧了。
接着,他回房看了眼倒在地毯上的男人,那男人精健的肉体被牛筋束缚,块块喷张的肌肉似乎痛苦不已,男人正拼命磨蹭着因药物而立起的物件,地毯上都被弄糊了一小块。
慕容成双有些洁癖,看了这场景顿觉恶心,也不管这男人之所以会这幅模样都是自己的功劳,反而一脚踏上男人紧实圆润的臀部,道:“弄脏了我的地毯,怎么办?”
影一呼呼地喘着气,道:“属下这就舔干净。”
“没羞没躁的东西,也不知道脏。”听此,慕容成双反而更加生气了,随意取来边上一个小男宠的发簪子,用那尖头刺进了男人的难言之处。
男人瞬间爆发出了尖锐的悲鸣,身体曲线被拉弯,身体也不住地抽搐起来。
身边众多慕容成双养的男宠都不忍再看,纷纷转头,可那慕容成双却命令道:“统统转过头来看这人,这就是惹我生气的下场!”
殷红的血液从密洞里流出,男人嘶哑着喊了几声就不再发声,汗水湿漉了他的头发。
前些日子,影一见慕容成双因风雅楼一役而不开心,便去寻了两位神色与那宝儿官有相似的小倌,却被慕容成双以“这些个庸脂俗粉怎可与那祸水相比”为由,狠狠地折辱了自己一番。
“你听着,现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成功了你就可以不必给我暖床,失败了……”慕容成双掩面笑道,“我就把你赏给朱明森,如何?”
闻此,影一连忙爬去亲吻那雪白的缎鞋,道:“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那些遍布身子的牛筋生生勒出了紫痕,看上去是极为吃痛的。
“很好。”慕容成双笑道:“等我抱得美人归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雪衣公子已在心中将如何玩弄东方不败的方式演练了百遍,他要把他吊起来!绑起来!割破那细白颈子,开始美妙的放血,然后自己就会温柔的进入,让他死在感到快意灭顶之际。
“五月七,八卦笔朱小蔷大婚,赶在这之前,把事做了。”慕容成双噙着笑道。
“属下谨记在心!”
第11章 灯下共读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两个大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捧着一推书,无非都是些《妇德》之类的书籍。
东方不败顿时感到一阵倦怠和无力,连那只停在肩头的金莺儿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无奈,讨东方不败欢心似的轻啄起他的青丝。这小畜生倒是很容易养得熟。
骆缎洲笑得暧昧,戳了戳身边的赵暖舟,道:“这么快就把嫂嫂给收服了,不简单,回头我也向你取取经。”他自是不晓得东方不败与赵暖舟的交易的,只当两人真有喜结连理之心。
赵暖舟反讽道:“你不也是,听说巫辞儿三天都没下床了。”近来为了蒙骗赵老先生,他便向这风流浪子学了些玩意儿,这不才学会了点闺中事,就拿这师父兼好友开涮起来。
这男女……啊男男之事,原来要知道的还真不少,想前几日自己还纯情的以为看了点身子就得负责,真是有些傻气了。
难怪他觉得那几日东方不败看自己的眼神都包含着笑意,原来是在暗自好笑吧。赵暖舟不由有了一丝郁闷。
“咳咳……”骆缎洲轻咳几下,道:“嫂嫂你知道赵家堡的媳妇不好当,我们恐怕那赵老头儿考验你,所以……”
“所以,辛苦你了,不败兄。”赵暖舟接着说下去。
骆缎洲听此,忙拿了纸扇敲打了赵暖洲的头,道:“呸呸,你俩都夫妻了,还称兄道弟是为何意,来来来,叫声爱称!”他那纸扇扇面有趣,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草书墨字——“有夫之夫”,想必是被小南蛮逼迫的。
赵暖舟带着寒意的眼光射向他,不肯说那劳什子爱称。
而东方不败则看着那书堆,额上似有青筋冒起,捏了捏拳头,无奈道:“本座会读的,你们可以先出去了。”
“哎呀!”骆缎洲突然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道:“你们这对倒有趣,妻子自称‘本座’,丈夫叫妻子‘兄弟’,这不闹笑话吗!”他自是知道东方不败一向以“本座”自称,但现在要为他人的妻子,怎可还这样自称!
东方不败感觉一口血都要卡在自己喉咙口了,他向赵暖舟投去埋怨的目光,谁知赵暖舟思量一会竟合掌说道:“缎洲说的不错,那么我先来吧。”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眼东方不败,性感薄唇吐出俩字,“不败。”这两字叫得不轻不重,却让东方不败心头一震,自觉好生没出息。
东方不败被那眼神看得不自在,心里道,搞得跟真的一样。被这样英俊有魅力的男人注视,他虽嫌弃这男人,但还是不免有些心悸。
骆缎洲见东方不败扭过头,忙道:“赵哥你再换个称呼?”
东方不败心道不好,刚要开口阻止,就听见那赵暖舟说了仨字,“宝儿官。”
“噗……”骆缎洲听此不禁笑出声来,这小名字怎么跟花楼中人一样,又艳又乖巧,“赵哥你太坏了,怎么给嫂嫂起这种艳名哈哈。”
“不是……”赵暖舟刚想开口,东方不败一记眼刀射过来,他便任那骆缎洲笑去了。
“那么接下来,嫂嫂你喊一声‘夫君’听听?”骆缎洲眨眨眼,笑眯眯道。
东方不败看了眼男人,低低说了句,“赵暖舟。”
“不对!”骆缎舟纸扇摇动,道:“你这模样,怎么让人感受不到爱意啊?”
本来就没劳什子爱意,东方不败暗自腹诽,但他为了履行诺言,咬咬牙,道:“夫君!”
夫君二字,虽然叫出声时显得轻飘飘的,但实则自有沉甸的内涵。若是寻常女儿这般叫唤一个男子,那便是决计为其倾尽一生、褪尽风华。
嫁作所爱之人为妻,心甘情愿地洗手作羹汤,在那之后的悠长时光中,含饴弄孙,悄然相守一世,不离不弃,老去亦无憾。之于东方不败而言,是种奢侈的追求。
这些个美好的念想,东方不败曾在一个男人身上幻想过。
“夫君。”他又叫了一声,瞥见那向来漠然的赵暖舟眉间皱起,俊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冷若冰霜,但可谓是不凉不酸,像是在苦恼着什么。
东方不败心中冷笑,料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一个男儿身做他的妻,哪怕是名义夫妻。
骆缎洲见气氛转冷,暗自腹诽这两人还真别扭,忙圆场道:“很好很好,那么从今就记住了,还有,不败嫂子,你以后别再他人面前那般自称了。”
东方不败颔首,让两人将那些个书籍放在书案上,道:“天晚我就不留你们了。”这次,他倒是改口了。
“别这样。”骆缎洲笑嘻嘻着将赵暖舟推向东方不败,道:“你们可以一起好好温习。”
听这骆缎洲的语调怪异,但东方不败和赵暖舟都想不出他安的是什么心,只觉得这提议不错,就默声应允了。
夜色渐浓,远山蒸腾起一片飘渺的雾气,似有一道看不见的潮水在半空涌动,极其温柔。
破开半块云朵的皎月投下清冷的光,将对窗凭烛的两人身影拉长,光影迷离。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两个投影相融,不分彼此,甚是亲密无间。
但那终究是影子。与活生生的人不同。
东方不败自失去神功后越发易疲劳,对烛了不多时后直觉得犯困,搭在脑袋上的素手显得无力起来。最后,终敌不过睡欲,脑袋耸拉了下来。
好巧,那脑袋就落到了边上的赵暖舟的肩膀上,厚实宽阔的肩膀承载了美人儿的云鬓香腮,赵暖舟眉宇皱了了一下。手中书卷差点落下。待片刻后,又专心看起手中那本《妻纲》。
赵家堡是江湖大户,盛名在外,但谁家没有那么点挂不住面的破事啊,赵家堡亦逃不过此劫。有那么几桩破事就叫这江湖人给惦记了,那二十三年前赵浣碧和颜妤的丢子隐居就是这里头的一桩,经过当年在任的武林八卦笔朱如黎之浇油,可谓是轰动一时。
至今赵暖舟都不是很能理解这两夫妻,每当提起他们将自己抛下一事,他总是漠然以对。毕竟,对两个陌生人,没什么好抱怨的。
这第二桩事儿就是赵家堡选妻的怪坎。据考据,当年第四代赵堡主识女不慧,娶了个凶如雷母、嘴若钢蹦的女子,那女子未过门前端端是娇花眼含多情露,袭一身弱柳之病态,这过门后的□,谁人知啊谁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