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润你别妄想了,你以为你能在贺安澜身边待多久?一旦他腻了还不是立马甩了你,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求我!”
温润已经不想再开口回应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委屈充斥了他整颗心,一直以为自己放手了就是好聚好散,是两不耽误,是成全,可谁想最后竟成了这种局面。
鸵鸟心态占据上风,眼睛的酸痛让他只想躲进被窝里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不顾,等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离开黎秋宇的自己也会找回自我。
没什么过不去放不下的,割舍也就在一瞬间,贺先生也说过要学会取舍。
“周少爷,烦请你将黎少爷带回去,什么时候清醒了理智了来找我谈!”贺安澜冷冷盯着两人。
“好好,秋宇哥我们赶紧走吧…”
眼前的一切让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周淮感到害怕,他再没有前几天电话里的得意嚣张,如果不是为了秋宇哥,他一定早就躲得远远的,此刻听见贺安澜的警告,他战战兢兢的,只想拉着黎秋宇赶紧逃出这个恐怖的地方。
22
【22】
待周淮二人离开,温润才突然脱力般向地上蹲去,贺安澜放开手想拖住温润的腰,但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腿一阵刺疼,没控制好平衡向前倾去。
他连忙用膝盖着地,形成一个半跪姿势揽住温润,等了一会儿,温润情绪稍微缓和才扶起他,向大厅走去。
进去大厅,刺眼的金黄灯光让温润下意识闭眼,下一秒一只手遮在他眼前,替他挡了些光亮等他适应,醒神过来后,温润忙收回施加在贺安澜身上的力。
将温润安顿在角落的沙发上,贺安澜取了杯温水放在他手心,又要来两张湿巾给他擦干手腕上黏腻的果汁后,这才迎着周围人好奇打量的目光重新走向台上。
他不想再等,也不想再给别人生口舌是非来中伤温润的机会。
“很抱歉打断各位一下,今天借此机会想向大家宣布一件私事。”
贺安澜的目光投向台下站着的父母,在得到贺父贺母的点头应允后,继续开口。
“很幸运在我三十岁之前能找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坐在那边角落的温润先生,就是我贺安澜此生的缘分。今晚借此机会宣布出来,是希望各位能参加我们之后的婚礼,具体时间将附在随后的请柬上,还望各位能拨冗参加,再次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
台下一片哗然,贺氏集团的贺安澜,那是L市多少名门望族子女梦寐以求的伴侣,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宣布了婚讯,对方还是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学生模样的人,这让他们不得不震惊。
但一个两个也都是久经商场的精明人,片刻的震惊之后接着便是响彻大厅的掌声。
贺安澜向父亲点头示意之后,贺父便上台接过话筒安抚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贺安澜慢慢走到温润身边,给他披上件外套,牵着他走到酒店门口。
司机已经在等着了,待两人坐上车后汽车便缓缓开动,朝着浣花别墅而去。
等温润慢慢回过神后,就感到自己的双手被贺安澜包在他大大的手掌里,温热的触觉从手一直传到心里,多少替他抚平了方才的情绪。
贺安澜感觉到温润蜷了蜷指尖,转头看向他,“好些了吗?还冷不冷?”
“好多了,不冷…”
温润声音低低的,为今晚给贺先生添了麻烦而内疚,“安澜哥,今天…对不起。”
“客气什么,别想太多,闭上眼睡会儿吧。”
贺安澜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温润的头发,语气温柔,仿佛片刻之前言辞凛然的人并不是他。
“我不困……”
贺先生台上的话他只零星听清了几句,却也懂了个大概,他想这或许就是贺先生之前提过的需要他今晚帮忙的事,之前的困惑也有了释然。
“那不困就陪我说说话?”
“好。”
“温润…我刚才的话吓到你了吧?”
“嗯…有一点。”
“那你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您今天也帮了我很多。”
贺安澜心里叹气,不得不顺着温润的话肯定,可他心里也隐隐想要试探。
“温润,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啊?”
“算了…逗你的。”
贺安澜冲他笑笑,又伸手轻揉温润的头发,等车停下来后才开口,“到了,下车吧。”
关上车门温润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着贺安澜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别墅前,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家,他有些讶异。
贺安澜替他解了疑惑,“我在晚会上同你父亲说了我们的事,你父亲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温润,希望你别怪我今晚的自作主张。”
温润扯出一抹笑,“不会的,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贺安澜笑笑,替他紧了紧外套,拉着温润向屋内走去,他面上不显,内心却止不住心疼这个又傻又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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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贺安澜拉着温润上楼,直到走到一间卧室门前才停下,贺安澜转过身对着温润,语气温和,“今天方姨他们都回家了,客房来不及打扫,你先睡我房里行吗?”
“那贺先生呢?”温润抬眼。
“你别担心,我不和你一起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潮红瞬间爬上温润脸颊。
“逗你呢,怎么什么都信”,贺安澜轻笑。
“先去洗澡吧”,贺安澜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浴袍毛巾递给温润,朝他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好”
接过浴袍,温润转身进了卫生间,等听见水声响起,贺安澜才出门下楼。
约莫十来分钟后,温润从卫生间出来,浴袍带整齐系着,额前头发没有完全擦干,湿湿的贴在额头上,显得年龄更小了些。
房内静悄悄的,贺先生似乎不在寝室,温润有些拘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便就着床脚的一小块地方坐下。
贺安澜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温润低垂着头坐在床脚,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头发未干,安安静静的发着呆。
贺安澜的心偷偷漏了一拍。
走到温润面前,将手中的热牛奶放在温润交握的手心,“趁热喝完,我先去洗澡。”
“谢谢…”
温润默默接受着贺安澜的安排,性格使然,陌生的环境,不愿麻烦人的性子,连累贺先生处理自己私事的内疚歉意都让温润无法快速适应当下的环境。
揉了揉温润的头,贺安澜转身进了卫生间。
温润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喝着,额前发尖终于受不住重力,落下一滴水打在浴袍上,温润的眼睛跟着不自主眨一下,睫毛忽闪忽闪的。
直等到贺安澜出来后,温润才被督促着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到厨房再上来时,浴袍衣摆翕合间,温润眼尖的发现贺先生的膝盖似乎红了一片,他立即站起身走到贺安澜面前蹲下。
贺安澜被突然在身前蹲下的温润拦停了下来,看着温润小心翼翼撩开膝盖处的浴袍,开口道,“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温润恍然想起在拐角走廊处,贺先生曾半跪在地上扶住自己的动作,一定是那个时候擦伤的。
他抬起头看向贺安澜,眼神看不出想法,片刻后拉着贺先生走到床边坐下,开口询问,“安澜哥,您家里有医药箱吗?”
贺安澜本想说没事,但想了想还是指了指床头柜,那里有他车祸受伤后一直放在里面备不时之需的药箱。
温润几步走过去,找到后返回床脚,将药箱放在地毯上,重新蹲在贺安澜身前,拿棉签蘸着碘酒轻轻替他消毒,时不时吹一吹,药上得差不多后再用绷带小心缠上,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
膝盖处似乎还残留着温润指尖的温度,贺安澜难得愣了愣神。
温润放好药箱回来,便要扶着贺安澜躺进被子里,一时间两人的角色同刚回来时对换,贺安澜有些想笑,伸手阻止了温润的动作,“我要是睡床上了,那你呢?”
“我,我睡沙发…”
温润打量了一圈贺安澜的卧室,最终视线落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我原本要睡沙发的。”
“不行,你的腿不能睡沙发。”
温润一急,语气果断,言辞间再没有那些客气疏离。
贺安澜扬起嘴角,心里很熨帖,起了兴致同温润讨价还价。
“那你今晚吹了风容易感冒,也不能睡沙发。”
“我没事我能睡”,
温润有些着急,贺先生不让他睡沙发,也就没有要告诉他被子放在哪儿的打算,还好房里有空调,虽然比不上被子,但只要明天别感冒就行。
还真固执啊,贺安澜心想。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都睡床上,反正它这么大。”
见温润还要挣扎,贺安澜突然道,“今晚事太多,我也困了,腿也有些疼。”
“可…那,那好吧…”
温润终于妥协,贺安澜也重新配合他的动作躺到床上,将被子替贺安澜盖好,温润才回到床的另一侧慢慢躺下,只是整个身子睡在床沿边,仿佛翻个身就会掉在地上。
贺安澜看着两人之间还能睡下两人的距离,深感路漫漫兮,轻叹声气伸手揽过温润,在他挣扎前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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