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景恒又怎么可能出去,宁兟疼的时候他正爽着,于是将宁兟抱住,温柔地哄,哄着哄着趁人不注意,挺腰顶到底。
宁兟哭着骂他大骗子,被压着狠狠插几下,碰到了了不得的地方,宁兟吟叫着扬起脖子,两腿夹住邹景恒的腰,底下痉挛着将他紧紧含住。邹景恒朝着那方向又来十几下,宁兟不骂他了,哭着让邹景恒轻点轻点。
邹景恒狠捣一阵,待抽.插间能听到水声,知道宁兟得趣了,便将人翻过去,从后面插入,接着猛肏。他喜欢这个姿势,但宁兟害怕,这姿势会让邹景恒进得特别深,他甚至能看见自己肚子被顶起一个包。
“不,别……啊!邹景恒,不要……啊、呃啊,啊啊啊……嗯啊!不,啊啊啊……!”
宁兟被.插到高.潮,弄脏被子后又被邹景恒翻过去。
他哭得满脸泪痕,死去活来。
终于熬到邹景恒射出来,宁兟抱着满身热汗的男友,眼眶是湿的,喉咙是哑的,却又忍不住凑上去,吻他胸前的汗。他喜欢这样,每次邹景恒锻炼完,他总要找机会凑上去舔舔。
他说邹景恒是变态,其实自己也是。
宁兟想,他们真是般配。
“我把我所有能给的全都给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洗完澡出来,宁兟躺在邹景恒臂弯里,红着眼这样对他说。
邹景恒温柔亲吻他,说:“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舍得不要。”
可他是大骗子,说完这话的第二天,他就不见了。
.
凌晨两点半。
宁兟从睡梦中惊醒,捂着胸口喘气,扭头见房间陌生,恍惚片刻,想起自己现在躺着的是异国酒店套房里的床。
身边没人。
宁兟掀被下床,趿着拖鞋出卧室,见邹景恒坐在沙发里抽烟,宁兟走过去,低头数烟灰缸里的烟头。
十二个。
邹景恒掐了烟,问宁兟:“怎么起来了?口渴吗?”
十三个。
宁兟刚和邹景恒在梦里温存过,此时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他坐到邹景恒腿上,侧脸贴着他肩膀。
“怎么了?”邹景恒摸他额头,一层薄汗,“做梦了?”
宁兟没答话。
邹景恒轻抚他后背。
“你有心事。”宁兟轻声开口。
“是不是想你外婆了?”
邹景恒沉默了很久,宁兟以为等不来他的回答,抱住邹景恒,正要说“晚安”,邹景恒却在这时开口,他说:“是的,想她。”
“睡吧。”宁兟温柔亲吻邹景恒的额头,像以往邹景恒对他那样,“明天我陪你去看她。”
.
清晨起床,洗漱换衣后,邹景恒牵着宁兟的手出门,去往餐厅的途中,宁兟突然凑到邹景恒耳边,小声说:“我们好像在度蜜月。”
邹景恒侧头看他:“难道不是?”
“不是,还没结婚呢。”
“嗯,回去就结。”
宁兟低着头没接话。
“怎么,不愿意?”
“再说吧。”宁兟甩开他的手,快步跑到前面去,“看我心情。”
看这欢快的小背影,应该是挺愿意的。
邹景恒笑着上去牵住宁兟的手,往左边拐:“这边。”
“哎,你不早说。”
“谁让你一听说结婚高兴成那样,跑那么快。”
“谁高兴了,我没有。”
“都写脸上了。”
宁兟捂住脸,不再理他。
邹景恒问宁兟要吃中餐还是要尝尝传统的苏格兰早餐,宁兟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吃完早餐,离开酒店。邹景恒拦了辆计程车,宁兟弯腰钻进后座的时候一直在笑,邹景恒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个地址,然后问宁兟:“笑什么?”
“我以为……咳!”宁兟朝邹景恒靠过来,小声说,“以为会有大场面。”
“大场面?”
“你们在这边不是有分公司吗?”
“是有,怎么了?”
“就电视里演的那种,很多车开过来,一般都是黑色的,唰唰下来一堆人,然后会有一个看起来职位级别高点的,走到你面前……”见了后说什么宁兟记不住了,佟辛当时在电话里跟他讲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飞机,后面的没什么印象,“然后风风光光把你接走了,大概就这样。”
“我知道了。”邹景恒点头,一脸认真,“我会安排大场面,到时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你瞎说什么。”宁兟脸热。
“哈哈哈!”司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听完邹景恒的话扭头看过来,“你男朋友真可爱。”
邹景恒提醒他:“看路。”
司机说的英语,语速还快,宁兟没听懂,便问邹景恒:“他说什么?”
邹景恒握住他的手:“说我们很般配。”
.
计程车在一处公墓入口前停下,边上有商贩在卖新鲜的花束,也有仿生花。邹景恒用现金买了一束带露珠的百合。
宁兟跟着他上台阶,顺着林荫小道缓步往里走,心情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邹景恒牵着宁兟的手来到一处墓碑前,墓碑上没有照片,宁兟一开始以为是沈昭虹,直到邹景恒弯腰放下百合,开口说:“外婆,我来看您了。”
宁兟心下震惊,邹景恒当时只说“我带你去看她”没说别的,宁兟一直以为外婆还在,没想到……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来看您,您别生气。”
很多年没来,应该攒了很多话吧。宁兟想要走开,却被邹景恒拉住手:“他就是宁兟,我跟您说过的。”
宁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自我介绍,他紧张地回握住邹景恒的手,弯腰鞠了个躬:“外婆好,我是宁兟。”
两人在墓碑前站了许久,邹景恒说了很多,都是生活中的小事,有开心,有难过,有他身边的几位好友,有同校的学长,也有工作上的搭档,宁兟注意到了,他一字都没提到邹家另外的人,或许那些人在他眼里,都算不上家人。
爱丁堡的冬天是真冷啊,宁兟鼻尖给冻得通红,到后面,连眼睛都红了。
离开墓园,坐上计程车,邹景恒偏头望着窗外,许久没讲话。
宁兟默默握住他的手。
邹景恒转过头来,他问宁兟:“累吗?”
宁兟摇头。
邹景恒说:“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
是家环境清幽的疗养院。
邹景恒毫不避讳地牵着宁兟的手,一路上遇到不少亚洲面孔,都挺恭敬地朝邹景恒打招呼,宁兟偷偷拉起羽绒服帽子,罩住大半张发烫的脸。
走过长长的、两边铺满西洋鹃和风信子的鹅软小径,过一个小拱桥,再拾级而上,终于进入室内。
这边来往的人明显没有刚才那边多,宁兟也没敢问,偷偷瞅邹景恒,见对方微微低头,也在看他。
宁兟愣住,问:“怎么了?”
“你很紧张?”
“我没有啊。”他没发现自己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邹景恒笑着捏捏他脸:“要见婆婆了,放松点。”
第41章 你不想我吗?
邹景恒和宁兟站在单向透视玻璃墙前,静静望着隔壁房间里的人。沈昭虹坐在离床两米远的轮椅上,她穿一条鹅黄色旗袍,略施粉黛,领口的凤尾结盘扣精细雅致。腿上盖一条毯子,她两手搁在毯子上,出神看着紧闭的窗户。
“她不说话,也不见任何人,那窗户不能开,一开她就怕。”邹景恒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自己的母亲,语声平静,“她昏迷了七年,当时那家医院的院长串通急诊医生帮她瞒天过海,就连我舅也是在我外婆过世那年才知道她还活着这事。”
“她醒来那年,我刚十八岁,不够成熟,还冲动,接受不了再次被欺骗的事实,我把我舅狠揍了一顿,在她门外守了三天,我不敢见她,医生说她什么都不记得,可她见了我总会哭。”
“那时候太生气了,愤怒又伤心,像个狂躁的疯子,手机关机,是怕接到你的电话,怕你问我去了哪里。从机场打车回学校的路上,我心里想的是,只有你好,只有你是真心对我,没有任何欺瞒,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和赵塘。”
宁兟手伸进邹景恒大衣口袋里,抓住他的手。
“那天在医院,我本想跟你说清楚,后来被你打断,我就觉得还是带你来一趟比较好。看完这些,明白所有的一切,知道我是个胆小自私的人。”邹景恒偏头望着宁兟,他问,“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宁兟抓紧他的手,没说话。
十二点过十分,两人从疗养院出来。
宁兟说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到酒店,从车上下来,邹景恒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宁兟摇头,进房间脱了衣服爬上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只给邹景恒留了个后脑勺。
邹景恒离开卧室,体贴地给宁兟留出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他到会议室里,接了两个工作电话,然后开始抽烟。
沈昭虹是记得的,她只是不愿认他,不愿再与任何姓邹的人扯上关系。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他又一次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了。
他生在邹家,从小就是身边人艳羡的对象,他的五周岁礼物是一座以他命名的海岛,可那时小小的邹景恒满心满眼只有他母亲亲手做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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