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众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大家看着还只有十岁的克拉伦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孩子,我的小克雷,你只有十岁,你怎么知道——”公爵夫人带着惊惧的神情问道。
“是的,妈妈,我只有十岁,我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很肯定,这是一个基本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如果你们希望我成年以后能有所改变,那么这个愿望非常有可能会落空的。我相信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了解。所以爸爸,您可以考虑将族长的继承交付给西奥多,也可以考虑以后西奥多或阿尔薇拉的后代,我相信他们一定比我要优秀。”克拉伦斯神色黯然的说。其实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就出柜的。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可以隐瞒一辈子的事情。与其在以后再引起什么波澜,倒不如一开始就说出来,等候父母的审判。
“哦,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我相信自己对家族的忠诚,但我并不认为自己能成为比克雷更优秀的继承人。”发觉话题牵扯到了自身,已经在霍格沃茨上了四年级的西奥多连忙摆手。
泰伦斯因为和艾米莉亚结婚,他们的后代具有英国王室的血统,是不会产生巫师后代的。所以泰伦斯也不能成为合适的家族继承人。
“也许事情并不会这么的无可挽回。”泰伦斯在这时开口道:“我还是认为克拉伦斯应当继承兰伯特家族。”
“但是泰伦斯,我无法勉强自己去和女性生育后代。”克拉伦斯有些紧张,他倒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他也不想因此而隐瞒自己的真实取向,而去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凑合一辈子。
“不用紧张,克雷。不管你以后的伴侣是一名巫师还是一个麻瓜,你都还是有机会通过麻瓜的生物科技获得一个直系的后代的吧?即使不能,比起让父亲继续担任五十年的家族族长,再将族长权利交给西奥多或者阿尔薇拉的后代,你也同样可以这样做,而且更加合适。毕竟毫无疑问,你已经成为我们家族的主心骨了。”说完泰伦斯转向雷兹兰公爵:“爸爸,您认为我的建议可行吗?”
雷兹兰公爵被克拉伦斯性取向的问题打击得有点大,儿子们的讨论他也只听进去了一部分,也许是因为最近需要进行的关于克拉伦斯的思考都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无论是撒切尔夫人认为克拉伦斯对家族拥有更高的主导力,还是为了家族发展的需要,要将家族族长的责任交付给一个十岁的未成年巫师,还是克拉伦斯本人认定自己只喜欢男人的事情。雷兹兰公爵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的会议先结束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看着父亲颓然离席的背影,克拉伦斯感到深深的愧疚。他轻咬下嘴唇,却说不出什么来。一边是他最深爱的家人,一边是真实的自我。他也无法选择,曾经他以为,族长更替的问题不会这么早到来,他还会有充足的时间寻找办法。
“不要太沮丧,克雷。”西奥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家人团结在一起,总是能找到解决方法的不是?”
雷兹兰公爵对于克拉伦斯的取向问题,最终还是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仿佛是默认了。三天后,西奥多需要返回霍格沃茨的前夕,在兰伯特家族全员的见证下,克拉伦斯继承了兰伯特家族的族长戒指,并在同一天朗读了女王的授权契约,获得了羊皮书的使用权。当契约成立的光芒照射到羊皮书上,它的外貌发生了变化。褪去了表面的灰尘,里面的纸页也仿佛洗去了陈旧。光芒过去后,克拉伦斯看到了书中的内容。
时光之书,是这个魔法神器的名字。
克拉伦斯一直有听说,霍格沃茨里,有一个神奇的魔法道具。在英国范围内,只要有小巫师诞生,他的名字就会出现在这个叫做霍格沃茨学生名单的魔法道具里。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名单,竟然是时光之书的一个投影。可能是霍格沃茨的创建人曾经得到过这本时光之书,并设法通过投影,让霍格沃茨拥有了部分时光之书的功能。历届的校长都能通过查阅霍格沃茨名单知道学生们的情况,每一年的入学通知书,也都是根据名单发送出去的。
在小巫师们入学前,他们的名字在霍格沃茨学生名单里面会随着小巫师状态的强弱而产生光亮程度的变化。如果不小心变成了哑炮,就会变成灰暗的颜色。学生名字会在学生名单最前面一栏上一直呆到11岁那一年,如果未达到入学标准,名字会变成灰暗的,加上年份进入另一份分栏名单中;如果符合入学条件,收到了入学通知书,却没来入学,又会进入另一份名单;而最后来入学的学生,分院之后,名字才会进入四个院分开的列表。但是在11岁以后,人名在学生名单上,亮度就会一直定格在入学的时候。除非死亡,名字的亮度才会再度发生变化变成红色。
霍格沃茨学生名单记载了所有11岁以前生活在英国的,以及11岁到成年期间到霍格沃茨读了书的英国巫师的名字。但如果是11岁以后才来到英国的,并且没有在霍格沃茨读书的巫师则不会被载入这本学生名单。
克拉伦斯出生时,学生名单上曾经出现了非常耀眼的光芒。但当时正是霍格沃茨新老校长交替的时候。老校长看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告诉新校长,否则,兰伯特家族早就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了。
☆、第17章 时光之书
这一切是时光之书告诉克拉伦斯的。既然霍格沃茨学生名单只是一个投影,就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功能,时光之书自然更强大。
通过时光之书,克拉伦斯能够知道所有生活在英国范围内的巫师的大致情况。耗费一定的魔力,还能对某一个巫师进行定位。另外还能在短时间内输入大量魔力,使得时光之书显示以它为中心,一定半径以内存在的巫师和魔法生物。虽然时光之书还有很多功能有待开发,但已知的几个功能已经让克拉伦斯如获至宝。
借由时光之书的帮助,克拉伦斯终于能招揽到巫师人才,推动与女王合作的工业技术研究了。大概,这就是女王在这时将时光之书交给兰伯特家族使用的原因吧!
1980年复活节后,兰伯特家族通过时光之书的帮助,招募到了第一批普通巫师加入到了生产研发中来。融合产业的产品逐渐从构思落入实践。三个月后,兰伯特家族联合王室产业在伦敦的第一家家族特产专卖店开业了。这里将出售一些药效弱化之后的巫师魔药产品,比如应对不同情况的特殊伤药以及解毒药剂。
另一方面,有了这批巫师的加入,兰伯特家族第一次伸出手,慢慢渗透进巫师界商业圈。由于战争的影响,许多巫师的小店都出现了生存危机。兰伯特家族并不直接出面,而是通过招募来的巫师,悄悄的分散收购一些经营不下去的小店。由于黑魔王的影响,克拉伦斯不敢泄露出任何带有麻瓜痕迹的信号。这些收购来的店铺大多数都是服装和食物一类。基本不改变原本的经营状况,只是维持着经营,同时成为兰伯特家族巫师界的情报来源。
1981年的春天,巫师工程师们在研究了麻瓜界政府提供的一些麻瓜军械之后,研发除了第一批防御魔力的设备。虽然还很粗糙和笨重,但是这些防御设施确实能在不需要巫师持续维持的情况下,对魔法余波产生明显的防御效果。缺点就是每一次激活生效之后,再度使用之前需要巫师工程师进行修复和注能。
撒切尔夫人也大概知道巫师界内的紧张局势,越来越多奇怪的房产损失在麻瓜界被发现,并最终被兰伯特家族下属的巫师证实,是属于巫师的战斗痕迹。所以等不及工程师们的优化,撒切尔夫人就向兰伯特工厂定制了一批这类防御设置,并在一些麻瓜的重要建筑物上进行了安装。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可怕的准。
大约在1981年的五月底,在伦敦的近郊区一所孤儿院附近爆发了一场巫师的大型战斗。战斗地点的附近还有一个伦敦最大的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麻瓜中拥有特别身份的病人。这个疗养院也被撒切尔夫人安装了防御设备。
战斗发生后,因为引起了麻瓜的注意,双方都快速撤退了,没有任何巫师注意到,相比其他距离战斗地点更远的建筑物,疗养院竟然只是轻微受损而已。里面的病人当晚只是感受到剧烈的声响和震动,却没有出现任何人员的伤亡。这件事让撒切尔夫人暴怒之余,肯定了防御设备的作用,并为此提供了更多军械的资料给兰伯特工厂作研究用。
(此段战斗似乎有的同人小说里面提到过,作为詹姆·波特第三次击败伏地魔的战绩,但我忘记了原文中有没有这么一段,就当作是为了剧情需要杜撰的吧。)
根据潜伏在巫师界中的人员发回的信息,还有西奥多从学校寄回来的信件,兰伯特家族逐渐跟上了巫师界的新闻。
1981年9月1日,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西奥多二年级时才毕业的男人,在毕业三年后,成为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学教授。
1981年10月31日,黑魔王最后一次出现被证实在高锥克山谷,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