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心 (绿色毛毛球)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绿色毛毛球
- 入库:04.10
有什么东西流到大腿根,麻痒难捱,周唯想上手去挠却被后面的人抓住手腕,身后是武文殊的声音:“别他妈动。”
借着手腕的拽力,力度更猛更狠……
太长时间没用下面,周唯疼得硬不起来,他一点不想射,却升起一阵阵难忍的尿意。
快到极限时,他抖着大腿喊:“武文殊!我操你妈!我要尿尿!你放开我……让我去厕所……”
武文殊告诉他,就尿在这儿。
这简直太过分太羞辱人了!
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周唯都承受不住……他眼圈殷红湿透,一个劲摇头拼命挣扎,却最终失禁,喷在茶几上,浸湿大片的地毯。
最后,武文殊放开他,扔掉保险套,把剩余的抹在他屁股上。
周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茶几上爬下来的,他的腿软得站不住,牛仔裤拉链还没拉就摔在沙发边沿,颤抖着把自己撑起来,余光中他看到武文殊已经穿好裤子,从沙发旁的柜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叠现金……
周唯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就算他已经想到这个人多半会把自己当成出来卖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赤裸裸地让他的猜测成真时,他也根本无法承受……
何止接受不了,周唯感到他整条胳膊都因为狠命攥拳而大肆颤抖。
武文殊见他不言不语毫无反应,又把钞票放回去,拿出张卡:“这卡没上限,要多少你自己取。”
什么卧底,什么缉毒,什么忍辱负重,骨肉亲情,当愤怒升腾冲破理智的界限,一切条条框框的束缚全是枉然,周唯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炽热熊然的怒火把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抄起旁边沙发柜上一个淡紫色的高脚花瓶,把里面半瓶鲜花水连同百合花全部倒在武文殊的头上。
最后,扔掉花瓶,临走时回头对武文殊说:“你就是个畜生。”
当周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边,武文殊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手中深黑色的钱包,缓缓牵动起一侧嘴角,像是苦笑又像是冷笑,把它扔在地毯上,向浴室走去。
周唯走得歪歪扭扭,所有肢体的行动都好像被打上石膏一样僵硬无比,好不容易挨到前廊他再走不动,倚在廊框上喘气……
刚才失态的结尾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他那样对待他,之前的操不都白挨了?!
他想不通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大火气,卖屁股是骗,不择手段揭发罪行也是骗,本质不是一样吗?!不想他觉得自己是卖的,难道要让他知道自己另有所谋,还他妈是为了让他挨枪子?!
闭上眼睛,在心里反复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周唯去拿花盆底下藏着的刀,他不能把这东西扔在这儿……
或许是姿势的问题,稍微一动后面便是一阵痛麻,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脊椎骨攀爬至脖颈,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操他妈!
周唯扶上门廊,去克制这种羞耻却又刺激的感官激荡。
把弹簧刀握在手里,他吃力地向别墅区门口走去。
没办法,大环境如此,我只能删减。
第十三章
13.
从自行车下来,周唯刚把车推进前院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饭香。
他抬高鼻子嗅来嗅去,立刻神采奕奕地往楼道跑,推开门果然看到他哥周铮腰上系着围裙,正在煤气灶前专心致志地煎饺子。
桌子上摆了两大盘子,饺子金黄香脆热气腾腾,馋得人流口水。
周唯兴高采烈惊喜万分:“哥!不会吧?!真的是你?!你不是周末才回来吗?”
周铮转过头对他笑:“案子提早结束了,我跟局里请了假,早点回来看你。”
“卧槽!你太特么暖心了!还做了我最爱吃的猪肉茴香饺子,我要哭给你看……”周唯一把抱住周铮,假装痛哭流涕。
“去去!一边去!放开我,饺子胡了!”哥哥板起脸数落,周唯赶紧一溜烟跑去擦桌子摆碗筷。
两个指头像小人走路一样慢慢爬到碟子边,就在周唯一个海底捞月想把煎饺偷偷放进嘴里时,耳朵一下子被人揪得天高,他疼得举手投降,连连求饶,周铮好笑又无奈:“多大的人了!偷吃就算了,吃饭前不洗手啊?!”
周唯撇着嘴,不情不愿地去水龙头冲手。
再回到桌边,饺子,菜,汤一应俱全,周铮用围裙擦了擦手,招呼他吃饭。
自从奶奶走后,为了这个宝贝弟弟,周铮练就了一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本事,做的一手好饭,色香味俱全。
哥哥做的饭沁满了家的味道。
周唯越吃越香,咬下一口滋滋流油的茴香饺子,对抿着嘴笑的哥哥说:“哎?你怎么不吃啊?”
周铮点上一颗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推给他。
周唯困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对黄金项链坠子。
“妈的戒指你老跟我抢,我把它融了,打了两个坠子,咱俩一人一个,这下别闹了啊。”周铮指这个盒子。
周唯惊愕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坠子,坠子的原型是一枚纯金的婚戒,车祸时他和哥哥刚过完八岁的生日,周唯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景,或者说他根本就记不起来,事后无论怎么回想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那段车祸的记忆就像光盘上某个区域物理性损坏一样,大脑根本没有存储,只有这枚孤零零的结婚戒指才让他真正意识到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
离世太匆忙,戒指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有人告诉他,他应该是在车被撞飞的那一刹死死抓住妈妈的手,以至于把戒指硬生生地从母亲的手指上捋下来,攥在自己手中。
从那以后,这枚戒指就成了他的护身符。
一直到哥哥周铮当上刑警,他才把这个送给他佑他平安。
“不是……我说我的亲哥哥呦,你打就打了,怎么还是一对啊?”周唯一脸嫌弃,递给他:“你看一个是♂,一个是♀,你他妈什么情况啊你?!”
“啊?我看看,”周铮拿过来仔细瞧,真的发现坠子上刻有这两个符号:“啊???还有这玩意呢?我不知道啊,当时就觉得好看,正好是一对我就说打成这样……”
“操!谁他妈要跟你一对啊!”周唯恶心得大吐特吐:“你快留着吧,以后送我嫂子。”他把东西往周铮怀里一塞。
周铮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我重新再去打!你不能不戴,东西戴惯了,有灵性……”
周唯赶紧又拿回来:“算了算了,融来融去再给融没了,凑合戴吧,”他撅起嘴:“咱可说好了,女的那个我不戴,我要男的!”
打开盒子,拿出刻着男性标志的坠子,他把剩下的递给他哥:“给你,拿好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之间哥哥周铮的脸如同电影里的科幻镜头,无数线段虚晃,发出滋滋的声音顷刻间消失不见。
周唯一惊,四周一下子暗下来,不再是禹州的老家,而是一段寂静的高速公路,两边茂林环绕,雨下得不小,打在林叶上窸窸窣窣,阴森又可怖……
他吓得全身颤栗,大口大口喘气,叫着他哥的名字,像只无头苍蝇胡乱穿梭在密林之中,辨不清方向,分不清南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高速公路……突然,眼前大灯明晃,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冲他飞速而来,他本能地用手遮挡,这辆车却在下一瞬间完完整整地从他身体中穿过,他像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通体透明……
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身体,他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向那辆车张望,他站立的位置正是一段通往山涧桥洞的要道,车速根本不能开这么快,眼看这辆车的车头就要撞到桥柱,一个猛力打轮调转,最终撞在一侧树干上。
他走过去,看到一个人歪歪扭扭地从车里下来。
夜空惊雷四起,电闪雷鸣,雨势滂沱,是他经历这一整天没完没了的阴雨天,只不过雨比从梅苑出来时大很多,像是用盆浇下来一样……可就算周唯再怎么淋得睁不开眼,他也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武文殊。
车前盖撞得稀巴烂,这个人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地蹒跚几步倒在不远处的树下,可能是方才车祸冲击力太猛,他跪在地上吐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周唯皱起眉,慢慢走过去,他知道他根本看不见他……
印象里武文殊从没这么痛苦颓废过,他瞟了一眼旁边已经成为一堆废铁的名车,不禁摇摇头,实在不明白干嘛把车开成这幅作死样赶着去投胎?
有什么东西在嗡嗡震动,武文殊咳嗽几声,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周唯看得很清楚,是武喆来的电话。
划开屏幕,里面的声音一股脑冒出来:“叔!姜明晗完全清醒了!!刚医生检查过,身体机能没受损伤,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啊!没有你刺激他,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叔……你怎么不说话?!你在那儿呢?!!喂喂喂……叔,叔……你干嘛呢……”
武文殊把手机拿开,屏幕上一闪一闪打出水花,手一松,掉在地上。
他缓缓坐下,先是笑,笑得很闷很沉,渐渐笑容褪去,像是很冷很难受,把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头深深埋进膝盖,双肩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