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觉得今晚就是老天爷专门用来整他的尴尬日。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操,不露声色地把门关上,其实早已经恨不得在面前挖个洞把自己整个埋起来。
给自己做了足足五秒的心里建设,他这才转过头:“那个,卧室在哪儿……”
一扭头就撞上温承书那双含笑的眼眸。
他是故意的。
太过分了。
邢野扁着嘴,要嗔不嗔要怒不怒地看着他,简直可爱至极。温承书自然知道他是在责备自己让他出糗,手指掩在鼻尖前极其克制地笑了一下,小孩儿瞪着他的眼神慢慢软下来,变成了求助般的可怜。
见小孩儿的脖子又要红起来了,温承书没舍得再逗他,抬手给他指了指卧室的正确方向。
邢野便迅速埋下头匆匆钻了进去。
温承书没能收敛住脸上柔和的表情,唇角轻轻牵动,对从邢野进来就自动静音的下属说:“继续。”
会议结束在半个小时后,茶几两侧的几人明显如释重负地将挺直的身板放松下来,接着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来向温承书道别。
温承书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起身将门反锁,回到房间。
卧室里的灯开着,却不见人,温承书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听到没有水声的浴室里传出细微的响动,小孩儿不知是准备洗澡还是已经洗完了。
温承书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摘下自己的腕表。
浴室门被推开时发出一声轻细的‘吱呀——’
他闻声抬眼,目光略顿,眸里有极不明显的暗光一闪而过,接着燃起的便是作为男性本能的欲望。
温承书微微眯眼,看着穿在小孩儿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的衬衫,他连衬衫扣子也没规规矩矩地系好,只挑着系了几颗,敞开的领口下是被热气蒸得泛着薄粉的肌肤,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上还沾着没耐心擦干的水汽。
小孩儿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口,似乎没想到他会在房间里,眨着眼睛怔了下神,长睫毛被水浸湿成缕,慢慢朝他走过来,细声细语地说:“你忙完啦?”
“你是在勾引我吗?”
温承书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忘记带衣服,看床上有你脱下的,所以……”
白色的衬衫下摆微微盖过耸起的臀峰,双腿迈步时牵动衣衫下摆,春光若隐若现,他的小孩儿走到面前,便抬腿跨坐在他大腿上,细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吐出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扫在他的唇边。
“……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是勾引,哥哥。”
温承书的手从他的衣摆摸进去,一双大手轻易地握住他细瘦的腰肢,干燥的掌心里藏着滚烫的温度,沿着的腰线向上抚摸,又像是揉搓,手下的肌肤太滑太嫩,耳边的嗓音又太过甜腻,直勾得人心底深处暗藏的恶劣分子不安地躁动,疯狂叫嚣着挣脱桎梏。
小孩儿的膝盖跪撑在沙发窝里,身体软得撑不住,却被他掐着腰强迫着支起脊背,想要凑上前去亲亲,被他躲开,难过的眼睛里蒙着水汽,小声地冲着他哼唧:“要亲……”
温承书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情欲迷蒙的脸,嗓音低沉:“不是要服务吗?”
邢野盯着他说话时分合的薄嘴唇,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温承书的小腹倏地收紧,扣在小孩儿腰间的手刚松懈些力度,小孩儿立刻将胸膛黏进他怀里,微嘟起嘴唇凑上来撒娇似的亲他,没等双唇贴合,下巴就被人用两根手指擒住。
小孩儿不满地蹭了蹭脸,温承书安抚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到不易察觉的吻,接着柔软的唇擦着光滑的脸颊滑过,凑在他耳边,撩人的吐息中夹杂着的声音温柔却又极度恶劣。
“乖,服务好了就操你。”
第56章
“乖,服务好了就操你。”
温承书的手指在邢野白瘦的下巴上捏出没有血色的白痕,邢野的眼睛湿亮,不知是刚才洗澡时的水汽还没蒸干,还是讨不到吻所以委屈,哼唧道:“嗯......先预支一下服务费......”
怀里的小孩儿雾眼婆娑地看人,简直要把温承书的心捂化了,手上慢慢松了力道,看着他下巴上的指痕一点点恢复自然的颜色,抬手勾住邢野的下巴尖将嘴唇覆上来,以邢野最难以抗拒的方式,舌头强势地缠住他软嫩的小舌,边搂住他衬衫下的细腰,大手在他光滑的肌肤上肆意游走,将人按在怀里吻得七荤八素。
小孩儿仿佛连同呼吸都被他支配,随着他逐渐加深的吻身体愈发绵软无力,呼吸也愈发轻弱,只知道勾住他的脖子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竭尽所有的本能去迎合他的吻。
温承书在小孩儿眯起眼睛喘息的时候放开他,抿咬着他柔软红润的上嘴唇,声音低哑:“帮我脱衣服。”
但当邢野的手急切地摸上他的胸膛时却又被他按住,温承书离开他的唇,抚摸着他的下颚,指腹碾他红润的唇,看着他湿润的眼睛说:“用嘴。”
邢野有些迟钝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睛,还没从刚才那个充满欲望的吻中癔症过来,勾在他腰间的手已经将他柔软的身体扶正。胸膛与温承书的身体分离,像离水的鱼,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贴近刚才的热源,却被温承书抵住肩膀无法靠近,只好哼咛着说:“哥……”
“嗯。”温承书懒散地靠在沙发里,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勾着他肩头散落的一缕长发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似乎拥有无尽的耐心可以等待他,摸进衬衫里那只手按着邢野由于太瘦而显得突出的脊梁,一寸一寸向上,语气是与行为十分不匹配的正经,“费用已经支付过了,现在是不是需要给我等价的回报?”
温承书说着话,渐渐落下的目光凝在邢野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上,小孩儿有漂亮的唇珠,嵌在上唇中间,被亲红了以后盈着些湿润的光泽,显得饱满圆润,看起来总像是嘟着嘴,好似不满,又像是不依不饶地继续索吻。
邢野被他炙热又勾人的目光盯得面红耳赤,又口干舌燥,抿着唇低下头,看着温承书身上还整齐熨帖的衬衫。他的衣扣严肃地系到最顶上一颗,衣领下的暗蓝斜纹领带打得规整,折叠的角度都像是经过精准测量,中段别着的领带扣上镶嵌着不太明显的碎钻,只有在灯下才被折射出细碎冷冽的闪光。
相比之下邢野的衣衫显得凌乱得多,他只穿了一件过大的衬衫,还被温承书伸进的手扯得松散。几颗扣子间咧开的扣缝起不到太大遮挡身体的作用,奶白的胸膛早早就裸露在对方的视线里,褶皱的衬衫被他挺立的乳尖顶起两个小尖,泛着淡粉的乳晕隐约可见。
温承书勾着邢野的发梢,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胸口,邢野被他弄得很痒,坐在他腿上细微地扭了一下身子,赤裸的臀稍一动就碰上光滑布料下坚硬炙热的东西,他像是被那东西烫到一般,红着脸,慢慢弓下背来,用嘴巴叼住他的领带。
邢野在情事上实在太乖顺,根本想不到反抗温承书的要求,说让他用嘴就只用嘴,双手老老实实地搭在温承书双臂上,用牙齿咬着他的领带艰难地扯了半天,口水将领结的布料洇出一片墨蓝,也不过是将领带稍微扯松了些。
温承书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选的,喜欢吗?”
邢野咬着他的领带支吾着发不出完整的字节,只好抬着眼看着他小奶猫似的小声哼哼。
温承书倒没难为他,手指插进他嘴里勾弄他的舌头,邢野的呼吸一紧,不自觉松开他的领带,含住嘴里细长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裹吮。
邢野的脸颊滚烫,他觉得自己下身硬得要命,甚至已经开始有液体顺着顶端流出来。他猜自己的东西肯定会滴在温承书的西裤上,会把温承书的裤子弄湿,弄脏,他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羞耻得不行,但他没办法停下来。
他含着温承书的手指,湿软的舌头像是要帮温承书将手指暖热,细致又痴迷地摹绘着他手指与指甲的形状,又十分小心地将整个指节含住。
温承书一边在他湿热的口腔里以调情的方式缓慢搅动,边把另一只手从他衬衫里拿出来,单手娴熟地解下自己的领带。
正要将手指从邢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手指被紧紧含住,湿滑的舌头舔过他清晰分明的手指骨节,牙齿极轻地在他指尖轻轻啃咬,小孩儿单薄的身体开始颤栗,甚至难以抑制地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呻吟。
温承书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孩儿微眯的双眼中浓郁胶着的欲望,突然回想到上次在床上也是,邢野用舌头帮他舔干净手指上的精液,跪趴着被他操得腿根磨疼的时候也哭着吮他的手指。
这样的性癖让温承书有些意外,也觉得新奇。
他略微挑了下眉,试探性地并起中指塞进邢野嘴里,愈往里伸,小孩儿夹在他大腿上的膝盖并得愈紧。
舌头舔过指缝,有点痒,温承书轻轻夹住他滑溜溜的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手指在他火热濡湿的口腔里缓慢地进出起来。
果不其然,邢野整个身体失了力,依附在他的怀里,吮着他的手指夹紧双腿难耐地磨蹭起来,嘴里散出的呻吟中掺杂着细细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