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嗑我和死对头的cp[娱乐圈] 完结+番外 (番茄肉圆)
橙黄色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陆星程静静地站在灯影里,似乎正在看他。
喻秋言眨眨眼,人没有消失,并不是他的幻觉。
隔了十米的距离,用不着嚷嚷也能清楚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却觉得这么说话不具有威慑性,先发制人的往前走了几步:“你跟踪我?”
“正好路过而已。”陆星程说完,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车坏了?”
“与你无关。”喻秋言别过头,想要将对方的幸灾乐祸掐扼杀在摇篮里:“我就爱站在桥上看风景,你管得着吗。”
陆星程又问:“高架桥?”
喻秋言又怼:“你管我什么桥,总之我没挡你的路,大道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陆星程点点头:“正好,我也爱站在桥上看风景,桥这么宽,应该没有影响到你吧。”
“我说有影响你会走吗?”喻秋言没好气的说,“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好好的在桥上看风景,这么一眼看到你真的很烦。”
他话音刚落,对方却忽然笑了:“一眼看到?”
不知道学霸的脑回路是不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总之陆星程关注的重点十分清奇。
也许是他产生了某种的错觉,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陆星程这笑容似乎比刚才致领奖辞时多了几分愉悦。
“我又不瞎,你还碍眼,那么大个人杵在那我看到很稀奇吗?”
“嗯,一点也不稀奇。”
喻秋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都已经不去找陆星程的茬了,这家伙难道是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征,不被骂不行,非得往他跟前凑。被他骂了,居然还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
估计是中了什么降智洗脑包,看上去十分傻里傻气。
不与傻瓜论长短。
喻秋言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一时间两人没再说话。
喻秋言抬腕看表,距离找外援的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按道理乔风他们也该到了。
他耐住性子又等了几分钟。
高架桥上时不时一辆车飞速驶过,并没见到自己保姆车的踪影。
眼看着身旁的人将成为一块望车石,陆星程再次开口,语气里还带着愉悦的余韵:“我们出来的时候颁奖典礼差不多已经散场了,估计你那助理被堵在半道上,一时半会还到不了。”
说完状似无意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用特别云淡风轻的语气问:“要不要我顺路送你一程?”
“不用,不想。”
喻秋言刚说完拒绝的话,手机铃声响起,他顺手接了,过了一会儿黑着脸挂断电话。
乔风说自己被堵在半道上,已经叫了公司其他人过来接他,估计还要等半小时。说到后面感受到喻秋言的低气压,声音也越来越低。
喻秋言把手机扔进口袋,蹙眉瞥了身边人一眼:“陆星程你属乌鸦的吧?一遇到你就净是些倒霉事。”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对方否定,自己再怼回去的说词,没想到陆星程居然垂下眼睑,不说话了。
“……”想象中的battle没能如愿进行,就像是他做好准备挥出漂亮的一拳,却意外的击打在一团棉花上。说穿了喻秋言的本质是遇强则强,对方横他就会比对方更横,之前单方面“欺负”陆星程的成就感多半来源于此。
他从来没在陆星程脸上看到这副近乎于示弱的表情。
恨不得冲上去握住他的肩膀把人摇醒:你还我高岭之花陆星程啊喂!
好吧,陆星程高冷与否和他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只是玩游戏时困难模式一旦换成简单模式,会影响通关人的爽度。
不知道陆星程是不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将车钥匙在手里转了一圈,刚才的弱小可怜仿佛都是喻秋言的错觉:“我看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喻秋言被这话扎了一下:“小爷我只是不乐意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而已。”
“那恐怕十分困难。”陆星程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
“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喻秋言挑了挑眉,说:“比如现在。”
他的话音刚落,陆星程便绷了绷唇角,但眼里的笑意没逃过喻秋言的眼睛。
“你又笑屁啊。”
陆星程彻底笑开了:“笨蛋,明知道我在笑你,干嘛这么骂你自己?”
这是骂完他笨之后又拐弯抹角的骂他是个屁。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喻秋言好看的眉微微拧在一起,琥珀色的瞳仁瞪向陆星程,就像一只炸毛的猫。
陆星程斜眼看他,开始举例证明:“之前每次考试不及格的是谁?到底谁是笨蛋?”
“......”喻秋言被噎了一下:“那只是我无心学习好吧,要是我认真起来,你第一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陆星程点头:“嗯,也是,打游戏我确实不如你。”
喻秋言气笑了:“这么能说,刚才被人嘲讽的时候怎么一声不吭?”
“不是还有你吗?不用我出马你也一个顶俩。”
“你这是在夸我?”
陆星程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当然,特别真心的夸奖,还有感谢。”
简单模式切换困难模式之后再次切换到简单模式。
喻秋言撸了撸袖子,被冷空气一激又赶紧放下。
他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感到鼻头一凉。一大片雪花落在他通红的鼻尖上,紧接着又是一片落在他脸颊上。
冬日的第一场雪毫无征兆降临,鹅绒似的雪花在空中缓缓飘荡。
“好大的雪。”喻秋言仰着头喃喃,一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M国的冬天很少下雪,在那边生活的几年间,他偶尔会想起这里下雪时的场景。
喻秋言抬头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勾勾唇角:“陆星程,你还记不记得,高一那年我们在雪地里打过一架?”
“打架?”
“难道不是么,没想到堂堂学霸也有记性差的时候。”
陆星程难得没有反驳,带着些许无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打架就是打架。”
第6章
关于初晨中学的校霸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
初一那年某个高年级学长不小心惹到他,被揍了一顿不说,最后还被逼得退了学。
初二时和几个校外小混混打架,以一敌三,对方每个人都挂了彩,还被他扯着头发抓着脑袋哐哐撞墙。
初三时……
高一刚开学时诸如此类流言还没传开,非本部初中直升上来的新同学不知道喻秋言的底细。女生们只是凭着对美好事物憧憬的本能,不自觉地往他身边凑。然而不到三天,当流言传开之后,都纷纷作鸟兽散了。
男生们则从一开始的嫉妒变得隐隐有些害怕,担心不小心惹到这尊大佛,然后被迫在挨揍和退学之间二选一。
喻秋言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趴着睡觉。大家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就连从他旁边经过都十分小心翼翼。
班上除了死党王旭照常和喻秋言打闹之外,唯一敢和他说话的,大概只剩下班长陆星程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星程气起的头。
开学第三天。
陆星程:“交作业,全班就剩你的作业没交。”
喻秋言懒洋洋道:“没写,不交。”
开学一个星期。
陆星程:“今天轮到你值日,上去把黑板擦擦。”
喻秋言冷哼一声:“谁让你安排我值日的?小爷我从小到大就没值过日,不擦。”
陆星程淡淡道:“你手断了还是腿瘸了,或者是你符合老弱病残孕其中任何一项?”
喻秋言瞪他一眼:“你丫在咒我是吧,你才手断腿瘸,或者你想体验一下,我可以帮忙。”
“哦,没断,那就不在特殊照顾的范围内。”陆星程下巴朝讲台上扬了扬,意思很明显,这黑板不擦也得擦。
开学一个月。
陆星程:“明天升旗仪式记得穿着校服,你上个星期没穿害我们班被扣了操行分。”
喻秋言:“扣就扣吧,干我屁事。”
陆星程:“这个月我们班因为你已经扣了十分,之前教导主任在年级大会上说过,操行分低于九十的班级,从次月开始每天早上七点要在操场上跑圈。”
喻秋言嗤笑:“我就不跑,别说他教导主任,就算是校长又能拿我怎么样?”
“是不能拿你怎么样。”陆星程点点头:“反正你就是这种人,就算连累班上同学一起遭殃,也不会有一点愧疚。”
喻秋言:“艹!”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班级荣誉感极强的人,但是这句话从陆星程嘴里出来,让他莫名觉得更不爽了。
开学两个月。
陆星程:“昨天体育课毁坏篮球一个,请交罚款288。”
喻秋言欠扁的晃着脑袋,掏出三张一百往桌上一扔:“喏,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小费,班长大人。”
陆星程将罚款收好,找了他十二块零钱。两张一块一张十块整整齐齐叠在一起。喻秋言盯着看了一会儿,一把抓起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