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去搅了贺丰羽赌球的局,但贺坚宏赶到那儿的时候,有人说贺丰羽刚才坐了余德辉的车走了,可能是去吃饭了。
贺坚宏想着,要不然等他回家再收拾吧,把他的腿打折或者打骨折,看他是不是会坐在轮椅上接着赌球。
然而贺坚宏有一朋友担心的提了一句,说今天余德辉请吃饭的人挺多的,都是会玩的。
会玩儿。
有多会玩,贺坚宏知道,一时间陷入了为难,说实话,他对贺丰羽的管教,早就超过父母了,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真的多管闲事了。
贺丰羽进包间的时候吓了一跳,乌烟瘴气的,还有好大的胭脂水粉味儿,可仔细一看吧,屋里多多少少的得有十几个人,然而却没有一个女人,哪来的化妆品香水味儿?
贺丰羽还没来得及瞧,便听见一声娇喘。
包间比较大,这边是个大圆桌,已经有不少人人坐在那儿了,一看贺丰羽进来,都抬头看着他。
挨着墙边还摆放着沙发和茶几,沙发上有两个人滚做一团,娇喘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一个地中海发型啤酒肚像是身怀六甲的男人压着身下一个小男孩不停的亲,贺丰羽觉得他发出了猪一样的“哼”声,胃里一阵恶心。
两个人都没脱裤子,男人的腰却忍不住的前后动弹,显得他更猥琐了。
男人显然在兴头上,一手探入男孩股后想脱了他的裤子,男孩挣扎着,羞耻心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放不开。
好在余德辉开口了,“老窦,再等等,吃饭呢。”
叫老窦的男人抬起头,看到了余德辉,笑了,满口的黄牙,“呦,辉哥来了。”
男人说着就起身,随手给了身下的男孩一巴掌,“操、你妈的这么骚,让我差点儿没忍住。”
男孩被打了也不敢吭声,把自己的裤子拽回去低头跟老窦入座。
贺丰羽反胃的厉害,看到老窦那副丑样子就想吐,这会儿更严重了,看见这个包厢里的所有老男人都想吐。
贺丰羽现在觉得这个屋子里的老男人都像那个老窦一样丑陋。
他可以踩在这些人的肩膀上往上爬,但不能接受……在他们的怀里祈求怜悯……
说的好听点儿,贺丰羽就算是一头撞死在这儿他也不可能让这些老男人动他一手指头,说难听点儿就是,贺丰羽严重看脸,不然也不会迷恋金铭到那个地步。
余德辉平时摸摸他的脸,拍拍他的背,贺丰羽都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辉哥……”包厢里乱哄哄的,几乎每个老男人身边都有一个小男孩,或妖艳或纯情,大部分都是从某些店里直接带出来的。
“怎么了?”余德辉像是怕贺丰羽听不到一样故意凑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暧昧的哈在他的耳边。
贺丰羽非常明显嫌弃的往后躲了躲,“辉哥,我真的不太舒服……我想回去睡觉……”
“别啊。”余德辉的手伸到桌下,突然摸在他腿上,“等吃完饭,辉哥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余德辉嘴里的睡觉,是哪种睡?贺丰羽要是现在还有一点点脑子的话,他就会知道。
贺丰羽的脸色很难看,小脸煞白,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老窦让刚才那个男孩坐在他的腿上,男孩矜持着不去,就坐在座位上不动弹。
叫老窦的男人又急了,一巴掌打在男孩儿后脑勺上,“老子一年花五十万养着你,你他妈的就这么伺候我?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
还没说完,男孩听不下去了,磨磨蹭蹭的坐到了老窦的怀里。
今天余德辉带贺丰羽来这种场合,就是给他打个预防针的,你跟着我,假如也愿意这样伺候我的话,别说五十万了,一百万包了你也不是没可能的,前提是你得会伺候人。
贺丰羽确实很难受,吓得,他怕他跑不了,吓得腿都快要软了。
服务员很快就上菜了,高脚杯里的红酒只有一点点,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
贺丰羽很想对服务员大喊一声救命,可他知道一旦他喊出来,余德辉会用什么手段惩治他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而且,服务员很有可能早就和这些败类是一伙的了。
说不定这也是他们其中某个人名下的饭店。
余德辉看他嘴唇干裂,不怀好意的哄着贺丰羽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
贺丰羽几次想躲却根本拒绝不掉,总觉得那酒难喝的要命,胸口似乎有胃酸在翻滚,在喉咙挣扎,似乎马上就要吐在这儿。
余德辉却坚持着不让他离开这里一步。
第0章贺家:玩剩下了再扔给别的老色鬼?
余德辉却坚持着不让他离开这里一步。
贺丰羽呆呆的坐在那儿,两眼无神,他发现自己坚信了很久的信仰突然坍塌了。
称不上信仰吧,毕竟他贺丰羽的理想会亵渎信仰两个字。
那些场景曾是他内心极其渴望的……所谓的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的生活,有着万人敬仰的优雅,透过水色荡漾在每一次香槟碰撞间看到众人对他的痴迷,在欲海与金钱的世界里纵情,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
其实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吧……
他们这些人,随随便便手底下都带着数条人命,可他们又有着花不完的钱,几乎已经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变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让自己艳羡,可私底下,却又肮脏污秽到连他都觉得不堪。
当贺丰羽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接触到这个世界时,他真的只想……逃离这个圈子。
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小羽啊,不要总是坐着啊,给各位照顾你的大哥敬杯酒,都等着你呢。”余德辉暧昧的拍着贺丰羽的背,动作油腻,表情令人作呕。
贺丰羽喝了刚才那杯红酒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但他不敢说,他怕余德辉会因此更加肆无忌惮的……
“辉哥,我、我不太会喝酒……”试图推脱。
“你这孩子,就今天一次。”余德辉始终笑眯眯的,“你窦哥还等着你呢。”
老窦搂着怀里的男孩,眼神却频频看向贺丰羽。
他搂着的男孩就是从夜店里包来的,专职做这个的,早就玩这不新鲜了,但贺丰羽不一样啊。
货真价实的高中毕业生,马上要上大学,还是省队的正式台球队友,怎么看,都很想让人搞一搞。
“叫小羽是吧?过来过来。”老窦松开怀着的男孩,示意他坐回自己的座位,“过来窦哥敬你一杯,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余德辉虽然带着他来这种场合,但以贺丰羽对他的了解,余德辉之前是没有玩过男孩子的,所以,假如自己表现的很反感恶心的话,也许能打消他的念头,但这老窦不一样。
他喜欢男的,他根本不需要对方配合,假如他想要……随时可以硬来。
“辉哥……”贺丰羽试图讨好余德辉,“我……我……”不想去。
“怎么?不想给窦哥敬酒?”余德辉的脸凑到贺丰羽面前,“那敬我一杯怎么样?用你这里。”
余德辉的拇指摩擦过贺丰羽的嘴唇。
黏腻的声音,下流的表情,贺丰羽连假笑都扯不出来,“辉哥,我胃不舒服……我想去下洗手间……啊!”
贺丰羽吓了一跳,因为有人突然在桌下隔着裤子摸上他的老二,猛然转头就看到老窦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了。
像是走夜路突然碰到鬼一样令人心慌。
贺丰羽是真的想哭了。
老窦本来是想偷偷吃他豆腐的,谁知道这小子动静这么大,弄的全屋的人都看他,顿时觉得没面子,“叫什么叫?今天来的这些哪个不是卖的?让你敬个酒还委屈你了?”
贺丰羽挣扎着把他的手拿开,“窦哥……对不起,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不是!”老窦说着就要搂住他亲,“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贺丰羽被老窦亲到了耳后根处,疯了似得往后躲,直接把椅子弄倒了,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不,我不是……”贺丰羽强忍着泪水,“我……辉哥……”
余德辉有点儿不忍了,这小子又怂又纯,自己还没吃上呢怎么能让老窦先占了便宜呢,他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老窦,孩子没做过那个,你先等等。”
贺丰羽的脸色更白了,余德辉意思是等他玩剩下了再把自己扔给别的老色鬼……
很想很想离开,永远离开这群魔鬼一样的人,宁愿从未得到过那些虚荣那些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辉哥,我想上洗手间……”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余德辉看他脸上还有泪痕,在地上折腾了一会儿全身似乎都灰扑扑的,有点儿扰兴,“去洗洗你的脸。”
贺丰羽点头出去了,浑身都在发抖。
饭店确实是老窦的,今天他们带进来的这些男孩,不被这群人领着是出不去这里的,所以老窦他们也不担心有人能跑出去。
贺丰羽出了包厢门就看到服务员站在门口,“先生要去洗手间吗?请跟我来。”
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贺丰羽跟着服务员走在后面,心道要不要把他打晕,结果看到好几个保镖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巡逻随即又打消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