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笙后悔了,俞悦被打,他心都难过。
然后俞之笙就有了肩负起了不让俞悦吃烧烤的重任。
本来没考上心里膈应极了,偏生俞之笙军训完又逢国庆节回家后,在他身边一个劲的给他讲军训的趣事。
靠!不就是个军训嘛!他高中又不是没军训过。
但还是在心里做了比较,更不好过极了,人家那是在军营,他是在学校,摸着良心讲,能一样吗?
老妈就和舅舅家商量好一起回乡下去给外公外婆迁坟,打算把外公外婆的归回迁移到城市的公墓,以后清明节好去祭拜。
于是2号那天,俞悦家和舅舅家一起从重庆驾车前往贵州,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了,舅舅在当地的小镇上的宾馆开了三间房,然后去小餐馆吃了晚饭,再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毫无悬念的,俞之笙那个煞笔和俞悦一个房间。
推开属于他俩的房间,俞悦顿时有点不适应,这地儿也太窄了!放了两张单人床,一台电视机。
把书包放在床上,俞悦又去打开洗手间看了看,挺干净的,就是有点小,和俞之笙在一个房间,这真是个糟糕的事实,有点儿想换一个房间。
于是俞悦拿起书包就想自己去楼下前台另开一个房间,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俞之笙就从外面推开了门,俞悦赶紧向旁边错开俞之笙出去。
刚在走廊上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问:“去哪儿?”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俞之笙,顿了顿,俞悦不耐烦的把脖子上的头戴耳机戴上,甩都不甩俞之笙烟子走了,下楼时,他心里哔哔着:“我tm去哪儿干啥?管你什么事?闲吃萝卜蛋操心。”
在楼下前台哪儿,俞悦是有钱重开房间,关键是他的身份证在家里,没带在身上,这可如何是好,嫩个整嘛!于是他去找老爹。
“什么?你要换房间。”老爹皱眉道:“这么晚了,将就着住一晚,别习得个娇生惯养的坏脾气,回去睡。”
“我不去。”俞悦坚持。
“悦悦,克服一下,也就住个三四天,就可以回家了。”老妈劝着。
“啥?住三四天,那我更不能和俞之笙住了!”
“行了!别管他了!让他出去睡大马路吧。”老爸把老妈往身后推,一把将俞悦推了出去,注意,是推。
手抠着门框,俞悦道:“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滚。”
“爸,别啊!至少把你身份证给我……”开一个房间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一切安静了。
俞悦他爸硬是把他的手掰开,关上了房门,俞悦算是知道了!
他是捡来的,或者是买白菜送的。他俞悦也不好意思去找舅舅,这大晚上的,扰人清净,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迫于又回到了他俩的房间门外,想到自己刚刚的一走了之,他就拉不下脸回去。
他刚蹲下去靠在墙上做思考斗争,门就开了,俞悦迅速站起来,他别开脸不去看俞之笙,顾自走进房间,匆匆去洗漱了一番,就踩着拖鞋回到了床上,拉着被子盖过头顶就睡,全程他都没看俞之笙一眼。
头顶传来俞之笙的笑声,是一声轻笑,这种笑声,俞悦听的可多了,俞之笙一定是在笑话他出去开房没开成功,俞悦一细想,那叫一个气啊!
他在老爹面前的挫样不全给俞之笙看了,卧槽,丢死人了!他翻开被子,坐起身来指着俞之笙,脸红脖子粗:“你再笑一个试试。”
“好,我不笑了,你别用被子捂着头,露出头来会好一点。”俞之笙温文尔雅的语气让俞悦寒了心,每次都这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要是俞之笙敢说一句“我就笑了,怎么的?”俞悦绝对会和他干一架,早看他不爽了,俞之笙却没给过他机会,每次都会示弱,靠!就是看不惯这样。
看了俞之笙一眼,发现这人又长高了,记得过年时只高他半个头的,现在,有一个头了。
他肯定是吃·1去·饲料了!没事长那么高干嘛?俞悦又郁闷了!他好像从高二起,身高就没有变过了。
不想看俞之笙了!俞悦翻过身对着墙面,在心里骂了俞之笙表里不一,斯文败类的话慢慢睡着了。
☆、第 2 章
3号,一行人又开车往乡下开,舅舅他们去做关于迁坟的事宜,俞悦去待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帮不了忙,就在村子里闲逛。
这个小村庄,大概有三四十家人,环境还行,就是太偏僻了!开门见山,早上从镇上来这儿时,他看见了很高很高的山。
听老妈说,这里的老屋已经拆了!只有外公外婆的坟还在这里。
咬着根狗尾巴草,俞悦眼尖的看见一个人在树上,拿着根长竹竿挥动,紧接着噼里啪啦往下掉着东西。
俞悦跑过去探个究竟,“哎呦!我去。”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硬物砸了头,太tm痛了。
看那砸到他的东西,是一个青色的果实。
树上的人看见下面有人,大声说着:“哪家的娃儿,别在树下晃,核桃落下来打不死你。”
俞悦被砸的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跟过来的俞之笙说道:“王伯,打核桃呢!”
那唤王伯的大笑道:“原来是笙儿哥,又回来祭拜爷爷奶奶了,什么时候来的?”
“嗯!今天刚来的,不过这次不是来祭拜,是来迁坟的。”
“哦!迁坟啊!那以后那会来这儿吗?”
“怕是不来了,王伯。”
“笙儿哥,你捡些核桃回去吃吧!”
“谢谢王伯。”俞之笙客气的低头捡核桃。
那王伯慢慢下树,到地面上后又问:“你旁边的那人是谁啊?长得好称头!”
“是我姑姑家的孩子。”俞之笙老实回答。
“王伯,我是俞之笙他表哥。”俞悦赶紧补充,能在口头上占俞之笙便宜,他能放过吗?能放过。
“哇!都长这么大了!成了个帅小伙了。”
“嘿嘿。”俞悦笑得张扬,嘴巴都合不拢,也跟着捡了几个核桃。
他不知道的是,俞之笙也看着他笑了。
“快看,那是不是笙儿哥!”
“我看是哎!”
“他回来了。”
“你快去叫他一起去玩。”
“你怎么不去啊?”两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路边嘀咕着。
蹲在水龙头那儿洗核桃的俞悦抬眸去看那两个小孩儿,对俞之笙道:“是不是在说你啊?”
“大概吧!”俞之笙望过去,那俩小男孩就你推我我推你的跑了。
“哈哈!”俞悦轻声一笑:“没想到啊!你和这里的小孩儿玩的挺开的,是吧!孩子王。”
俞之笙:“……”
中午时分,太阳如日中天,辐射特别大,晒在皮肤上还有点疼,俞悦就去车上吹空调,戴着耳机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睡过去了。
时,俞之笙走过来了!他打开车门,见俞悦睡的正好,空调开的很低,怕人感冒了!
就把外套脱下来给俞悦盖上,又开了一点车窗,保持空气流通。
做好这一切后,他盯着俞悦的睡颜发呆,俞悦睡着了的样子真可爱,睫毛长长的向上翘,还有他的唇,很红润,像樱桃,越看,俞之笙就离俞悦越近。
近到他只要再靠近两厘米,就可以吻到俞悦的唇。
他握紧拳头,硬是克制住了冲动,俞悦和他有血缘关系,不可造次了。
“笙儿哥。”
俞之笙深深的看了俞悦一眼,就轻轻的关上了车门,他看着向他走来的两个男孩道:“有什么事吗?”
“我们一起去捡毛栗吧!现在都熟透了,风一吹就掉到地上。”看着他们期待的小眼神,俞之笙同意了!
他们在一个小山坡上捡毛栗子,那个小山坡上栽满了栗子树,大概是活跃氛围吧!
有个小男孩打开了话夹子:“听村头那个八十岁的老奶奶说,这个山坡以前是乱葬岗,只要是死了的人都是破席子一卷,扔在这个坡山,有些树上还挂着塑料袋子,里面装着夭折的死婴。树丫巴上卡着卷着破席子的死人,天气一热,就腐烂了!那个蛆还掉了下来,老远就闻得见腐烂的臭味。”顿了下,小男孩又道:“不过现在没有了!但是我天黑时不敢待在这儿,我们天黑前必须回家。对了,笙儿哥,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俞之笙道:“不相信,我相信科学。”
老李家的孙子道:“我也不信,但又有点相信,那个什么,半信半疑。”
老王家的孙子道:“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哪天真遇见了呢?”
俞悦做了个恶梦,他和俞之笙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孩,俩人为了挣做女孩的男朋友,大打出手,最后,他打败了俞之笙,把他的脸都打出了血,他正得意的搂着女孩哈哈大笑时,俞之笙居然从地上爬起来,一脚把他踹飞了!
于是俞悦抖了一下就醒了,入目的就是俞之笙的外套,厌恶感像火箭发射似的冲上心头,把衣服扔到一旁。
打开车门出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大人们正往这边走来,老妈看俞之笙没和俞悦在一起就问:“小笙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