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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粉了 (anali荔)


  后来呢?
  后来他结婚了,有了“问渠”,光芒万丈,却也会无端露出锋芒。
  总是会惹人嫌恶的。
  “人总想得到些什么,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什么。有的人觉得我过得好,有的人觉得我不好,可到底怎么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顾寒时点头:“各有前因莫羡人。”
  访谈过程难得的愉快,下了节目后苏渠问顾寒时还有没有什么安排。
  顾寒时说没有。
  苏渠诧异:“演艺圈竞争激烈,每个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一年生生比别人多挤出个三百六十五天。”
  “水满则溢。我现在这样刚好,再多一点就受不住了。”顾寒时笑笑。
  苏渠点头:“那到我家里去喝茶吧。你刚说你喜欢茶道。我正好,小有研究。”
  “可以啊。需要和苏太太打声招呼吗?第一次登门拜访,空手总不太好,不然我去买些……”
  “不用了。”苏渠打断他,“我们早已分居。”
  “……”顾寒时一愣,迟疑,“当时那件事,我只略有耳闻……”
  “不是。我和她早已分居,碍于情面和各种人脉关系,还没有办理离婚。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呆在台里继续做这档节目?”苏渠的话语神情皆是坦然,“我们分居时已经约法三章。如今各有伴侣,那次拍到的是我女友。”
  苏渠当时无端遭受铺天盖地的唾骂,事情到了那样的地步,俩夫妻都没有出面澄清,或是将真实的关系公诸于世。
  顾寒时无法理解这场婚姻里面掺杂着多少利益关系,才能拖泥带水到这样的地步。
  可那位苏太太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出来,为苏渠说一两句话。
  然而她没有。
  有的时候,人情薄于纸。
  苏渠和妻子都已搬出原来的住宅,苏渠如今的住处在古城区,独立的住宅,还有后院,很清静。
  苏渠准备饮茶的器具,让顾寒时先自个儿随意在庭院里逛逛。
  顾寒时走了几步,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顾宇聪发来的微信语音。
  两条,每条都有几十秒。
  顾寒时皱了皱眉,播放语音。
  刚听完,苏渠已经拿着东西出来了。
  顾寒时有些凝重的神情让他有些惊诧,问:“脸色很难看啊……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
  “急吗?先回去吧。”
  “没事。”顾寒时低头,“我回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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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宇聪到底是小孩子一个,谢妍告诉他的事,转眼就和顾寒时全招了。
  顾寒时让他先不要和沈淮提及,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开口。
  又或者,其实他是开不了口。
  他害怕沈淮一知道事情的缘由,所有的一切——他和他之间的所有牵连,都会就此消失。
  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要的时候,总是最轻松的。
  而一旦有了包袱,便举步维艰。
  所以希望,永远是最美好、也是最残酷的东西。
  顾寒时没打算瞒着沈淮,只是他需要以一个最佳的方式,在一个最佳的时机告诉他。
  但是仅仅是这些小心思,就让他觉得良心上很不好过了。
  他们互相喜欢,互相深爱,但是偶有大祸,他首要想着的,竟是自己。
  在道德层面上,顾寒时对自己从来都是自信的。
  直到今天这一刻。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自私和卑鄙。
  不久后沈淮给他打了个电话。
  顾寒时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太阳穴通通的跳,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接听。
  “沈淮?”
  那边静了几秒没有人声,只余嘈杂的“呲呲”声传来,末了终于变为全然的寂静,沈淮的声音终于出现:“声音都抖了,干什么坏事儿呢?”
  顾寒时短暂的呆愣,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声:“没,刚从苏渠那回来。”
  “哦。”沈淮应了声,“聊得开心吗?”
  “疯了吧。”顾寒时笑出声,“这种醋也吃?那是苏渠。”
  “对啊,那是苏渠。”
  沈淮是个纸老虎,外冷内热。
  表面是虚张声势的自信,而内里,那颗心脏脆弱到不堪一击。
  这种人往往都不需要炸|弹,一个不定时响起的闹钟就能把他炸的脑子里烟花绚烂了。
  而且最近沈淮挺闲的。
  复工的时间由章玥来定,章玥昨晚给他发了信息,说最迟下周一,一定得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记者发布会是逃不掉的,之前闹事者搞砸的品牌方活动还得去亲自致歉。
  事情并不少,只好一件一件来。
  他思忖着,也只有这几天能享受短暂的闲暇。
  其实思绪已经理得差不多了。
  他对老爸已经彻底失望,下次——如果这辈子还能见到,他也不会再喊他一声“爸”了。
  死路还是活路,都是自己的选择。
  他自己也曾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带着血泪,谁又会知道。
  不想从悬崖底下往上爬的人,等待的只有绝境。
  

  ☆、第三十三章【修】

  顾寒时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
  下午到电话的时候沈淮说过等他回来的,不过这会儿,都过了零点了。
  他以为沈淮睡了,刚摸索着开灯,客厅的灯忽然大亮。
  顾寒时抬眸,见沈淮赤着上身光着脚看着他,头发乱糟糟的。
  空调的温度打得极低,他进门的时候感觉像到了冰柜一样,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问:“你不冷么?”
  沈淮摇头:“睡觉裹着被子。”
  顾寒时脑壳疼,从门口的鞋柜拿了双拖鞋,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穿鞋。”
  沈淮这样的时候特别乖,睡眼朦胧,顶着比平时还卷的卷毛,看着无辜又迷茫。
  顾寒时给他穿好鞋,仰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还有清晰的喉结。
  好不容易压了几个小时的积郁,忽然破土而出,重新窜上他的脑子,一直到天灵盖。
  顾寒时站起来,按住沈淮的肩膀,唇覆盖上他的唇。
  动作缓慢,但是沈淮大概真的没睡醒,像个木头人一样。
  过了几秒,顾寒时的亲吻忽然带上了一点粗重和暴戾,沈淮困倦的睡眼终于有些多余的动静。
  他的瞳孔聚焦在顾寒时的睫毛,并且试图去探寻眼眸。
  但是顾寒时闭着眼睛,自知是心虚地不敢看他,只饮鸩止渴般的通过舌尖的温度,感知那点存在,仿佛有了那种清晰的触感,才稍稍安下心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淮觉得自己快断气了,手摸索着碰了碰顾寒时的腰,轻轻捏了捏。
  顾寒时轻咬了口他的下唇瓣,放开了他。
  “你今天怎么了?”沈淮揉了揉自己的唇,看着他问,“受什么刺激了?”
  “突然有点害怕。”
  “怕什么?”
  “盛筵必散。”顾寒时笑笑,“你看过红楼梦吗?”
  沈淮读书时就不爱这些文学类的东西,但迫于升学压力,自然看过几段,但是出自谁之口,又是哪个情节,已全然遗忘。
  现在顾寒时提及,仍觉陌生。
  但是他不是文盲,但从四个字,也能猜中大概的意思。
  顾寒时是经历过失去的人,他也是;有些人的生活看似光鲜,但是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他们都一样。
  或许能够走在一起,一直到现在,也正是因为同质。
  沈淮沉默许久,弯了弯嘴角:“我不会离开你。”
  其实听来只是一句寻常的话语。
  情侣之间,哪对不会时常承诺?
  热恋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多的是心血来潮临时起意,但是分开的时候,怒极撕破脸皮,不也是拣难听的说么?
  但是沈淮那话听在顾寒时耳朵里,心头一动,心脏某一块像塌陷的棉花一般,软到没有一点力气。
  “沈淮。”顾寒时顿顿,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终于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眸,“对不起。”
  沈淮皱眉:“你要和我分手?”
  “不是。”顾寒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
  他垂眸,表情颓丧,像个懦弱赴死的战士。
  “你爸的事,是乐少凯搞得鬼,他设了一个局。”
  他言简意赅地自首,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我的责任。”
  “哦。”沈淮应了声,有些“没大没小”的伸出食指轻轻抬起顾寒时的下巴,“就为这事儿?”
  “……”顾寒时的眉头蹙起,“因我而起。”
  沈淮“哦”了声,反应平淡:“沈南方狗改不了吃屎。”
  他鲜少说粗鄙之言,再加上此时此刻过于平静的反应,顾寒时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蹙眉:“你知道了?”
  他说话时有热气喷到沈淮的口鼻间,带着薄荷糖的淡香。
  沈淮喉结一动,桃花眼里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却是带着一股寒气。
  “聂双丞的女朋友云茜有个神通广大的干妈。说来也巧,那个赌场老板早年跟过她家白老大,这不进局子了吗?白老大花了点钱,把他弄出来了,这小子感激涕零,都不用打就全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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