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熟稔地跑进他的卧室,临到浴室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教授,斯内普教授。”得不到回应的林凯伟一手从背后抽出魔杖,一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他怎么也没想到,门居然没锁住,啪嗒一声,开了。
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手中的魔杖刷地掉落在地,林凯伟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呆若木鸡,呆滞盯着里面那个人。
男人半靠在墙上,赤6裸的强健身躯无半点遮掩,花洒下的水流冲刷在他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异常白皙的身体上,水滴四溅。因为脱力而后仰的脖子,在水雾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水滴顺着脖颈滑落,散落在性感的锁骨上。原本凌厉阴沉眼神透露着了渴望与焦躁,原先绷紧的脸庞,如今却因为沉浸在欢愉之中而交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男人手指动作并不快,和平日操作魔药的灵活劲比起来,显得有些笨拙,一副不熟练的样子。听着斯内普从喉咙里发出的短暂低吟,原本推下去的热度现在又如燎原般上升,林凯伟觉得他的脸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手腕上的动作,因为林凯伟突然的闯入而停了下来。虽然整间浴室被热气蒸腾得有些朦胧,但自卫这两个字却却跟箭牌一样狠狠地戳中林凯伟的脑子。心脏如同沸水般剧烈响动,整颗心都快调到嗓子眼了。林凯伟瞥向平日里见惯了的,调制魔药时技巧绚丽灵活的修长的手指,就算是不熟练,但是被那样抚弄也会很舒服吧。天啊,自己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林凯伟绝对会抓起自己的头撞墙,就算是牛顿这个老家伙从坟墓里爬出来冲着他大吼那是违反牛顿第三定律的也无法阻止他。
就算是身经百战斯莱特林蛇王也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形,斯内普的手硬生生地僵在半空中,叽叽喳喳蠢蠢欲动的老鸟无语地停留在半空中。啊,刚刚进来太急没有锁好门么,斯内普的眼中露出少见的懊恼。(你确定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出去。”林凯伟被对方震怒的声音吓到,这才回过神,退了一步,视线却无法从对方的身上撤离,“好,好的。”
林凯伟的手无足措的样子反倒让斯内普镇定了下来,他厉声呵道:“还愣着干什么?”。
原本以转过身的林助教鬼使神差地回过头来,下意识问道:“需要帮忙吗?”
帮忙,帮什么忙?充当对方的黄金右手么?看着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样子,林凯伟彻底傻了,可以解释说这是一次口误么?如此诱惑的话,说是口误也没人信啊。林凯伟欲哭无泪,牛顿在哪里,快点爬出来,把他一起带到坟墓里好了。
斯内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不需要。”沙哑的嗓音和微颤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他林凯伟细看之下,才注意到斯内普的眼角有些发红。
“那我出去了。”林助教的语气显得有点僵硬。似乎想挽回点什么似的,临推门的那一刻,他又回头说了一句,“沾点沐浴液吧,揉快点,那样会舒服许多。”
这回,他真的是仓惶而逃了,连桌上的饭菜也顾不上。只是没有想到,斯内普教授做得更绝,整整一个暑假,林凯伟也没有见到他,据说是回蜘蛛尾巷去了。什么呀,接了吻之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么。林助教蹲在墙角,怨念地种了一暑假的蘑菇。
七月上旬,昏暗的阿兹卡班,老鼠四窜,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味。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安静地蹲在黑暗的角落里。从窗外倾斜着射进来的阳光只照射到那肮脏的男子的胸口以下,他阴沉的面孔完全隐没在阴影里。油腻腻的头发,乱糟糟的,由于长期没有打理而结成一团团的,被污垢沾染的脸轻易就能搓下一层灰。
“真是幸运啊,韦斯莱一家。”狱警闲散地翻着报纸,看着韦斯莱一家的全家福,感叹着他们的好运气。魔法部亲自颁奖,自从神秘人死后,就很少有这种荣誉了。可惜,阿兹卡班太过封闭,连报纸都迟到了几个月,狱警也只能拿过时的报纸打发时间。这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工作,谁能从这个可怕的监狱里逃出来呢?想要越狱,那也要看看阿兹卡班的摄魂怪答不答应,它可是能够吸取犯人所有的希望和一切快乐的感觉的魔鬼,哪一个新进来的犯人不是经过摄魂怪的折磨就变得服服帖帖的。就算是逃过了摄魂怪这一关,因为监狱四面被北海包围,没有船只,照样离不开。
“那是什么,给我报纸,给我。”原本两眼无神的男子突然冲向栅栏,沾满泥垢的双手紧紧抓住栏杆,前后用力地晃动着。那双眼睛就像濒临喷发的火山,怒火使得整个瞳孔都泛着红色的血丝,如同滚烫的熔岩在涌动,充满了毁灭的可怕。
吓了一跳,狱警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被男子的愤怒所震慑住。
“给我,快给我。”男子伸出手,发狂似的抓着,手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
“干什么,干什么?”摸到腰间的魔杖,狱警反而镇定了下来。一道绿光甩了出去,男子一下子被掀翻,疼得在地上打滚。
狱警恶狠狠地恐吓着,手中的魔杖却不敢轻易放下:“你这个畜生,想造反么!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有得够你受的。”
男子趴在地上,常年未曾见过的指甲狠狠地扣进泥土中,血丝从指缝中渗了出来。他深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黑洞一样吓人,浓浓的眉毛在眉头处打了个死结。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愤恨,该死的,那个叛徒,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魂蛋,他居然还活着。
马尔福庄园里,德拉科趴在桌前,和斯莱特林行为守则做着斗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放假,他的蛇王教父毒液呈全面状态喷洒。看来要小心一点,还是趁着假期,把明年的份也一起抄上微妙。而他的桌上,一个金色飞贼被从中掀开,里面是一小面镜子。
镜子中,格兰芬多小狮子也埋头苦干,奋笔疾书,他总算是明白德拉科的痛苦了。虽然有个获得过三次梅林勋章的魔药大师作为自己的教父,但是他罚起抄写什么的可是毫不留情的啊。教父…小狮子咬着羽毛笔,他记得林助教说过,自己也有一个教父。皱起眉头,撅着嘴,想了半天,头都想痛了,却没有一丝对教父的印象。既然林助教说会给自己找到的话,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烦恼了吧,哈利看了眼桌上父母的照片,嫣然一笑。
霍格沃茨林助教的寝室里,林凯伟蹲在墙角继续种着第三百六十五颗蘑菇。
七月中旬,贪吃的达力误食了一块糖果,导致鼻血流个不停,满脸脓包。女贞路4号的主人都到医院去陪伴他们的亲亲小宝贝,至于哈利则被留在家中看家。小狮子兴奋地在床上打着滚,恶作剧糖果居然那么有效,看来要找弗雷德兄弟批发一些了。绿汪汪的眼睛里,散发着邪恶的眼神。当然,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哈利从床上拍起来,蹲在椅子上,继续痛苦地抄写今日的任务:斯莱特林行为守则第一百二十三遍。
马尔福庄园餐桌前,铂金小孔雀拿着一张长长的清单,嘴里念念有词,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笔迅速修改起来,引来了最近心情欠佳的斯内普教授的一个响鼻。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林助教蹲在墙角,在众位斯莱特林院长画像鄙视的目光下,继续种着第五百三十四棵蘑菇。
夜晚,阿兹卡班的监狱中,一只脏兮兮的大黑狗伸出爪子,奋力地刨着地板,他身边是一堆一堆的小土堆。嗯,太硬了,刨不了了。大黑狗一阵若有所思,后脚微微一抬,天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曲线。可以了,继续刨。
七月下旬,小狮子兴奋地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似的五百遍罚抄,尾巴高高地扬了起来,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呢。
马尔福庄园少主的卧室里,堆满了包装好的礼物。“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铂金小孔雀毫不留情地从纸上划掉一个又一个的选项,家养小精灵们竟然有序地将被视作废物的礼物运送出去。经过门口的蛇王教父瞥了他一眼,再次打了一个响鼻。
阿兹卡班,大黑狗刨了一个大坑,白日里就坐在上面,夜间无人时继续劳作,总算没有被狱警发现,可惜老是刨土搞得身上的跳蚤有点多。大黑狗奇痒难耐,看准监狱的栅栏,蹭上去挠痒。蹭着蹭着,他发现自己早已在栅栏的另一头。常年的饥饿和折磨早已使他消瘦,连原本看似窄小的栅栏也轻易钻了出来。大黑狗回头看了一眼大坑,热泪盈眶,悔不当初。我这个月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林凯伟在校园幽静的小道上漫步。阳光穿透郁郁苍苍的白桦树叶在地上映出斑斑光点,透出树木葱郁的清香。身边俊逸的男子温柔地注视着他,似乎身边的美景都黯然无色。纵然以年近三十,但淙淙流淌的韶光也似乎不忍在这张俊秀的面孔雕琢痕迹。终于走到了小道的尽头,失去了树木的遮挡,刺目的阳光灌满了眼睛。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林凯伟的手,十指相扣。男子的体温顺着指尖一点点地蔓延到心里,嫣然一笑,似乎整个春天都被握在他们的手中。他蓝的如斯里兰卡的蓝宝石似的眼睛闪闪发亮,轻轻踮起脚尖,似乎想再林凯伟脸颊边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