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正好,村子的英雄朔茂大人也刚刚从前线回来。运气好的话,在那位大人离开之前,我们也许还能见上一面。”门口的守备忍者兴奋的说。
“朔茂……大人?”
“喂喂!波风,不要说你不知道那位大人吧。”
“怎么可能,呵呵……”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他……还真不知道。
“我想也不可能,那位大人可是‘木叶白牙’,是比三代大人的弟子们成名还早的精英啊。木叶能有今天的成就,朔茂大人功不可没。”
‘那个朔茂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人么。’水门有些惋惜当初太过专注于修炼忍术,而错过了这些关于村子的重要情报。
看水门不说话,守备忍者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拍拍水门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波风,你还年轻,以后也一定能成为像朔茂大人一样的忍者的,村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谢谢。”
水门礼貌的道别后,走进村子。‘木叶白牙,应该是像老师那样的人吧,村里的人都这么崇拜他。’
——这是水门得知白牙存在后的几个月之后的分界线——
“大蛇丸大人。”
“你也长大了呢,自来也的弟子。”长大到有足够的声望可以让他感到威胁的地步了。
水门干笑,和几年前不同,现在的大蛇丸说话越来越阴沉,被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还是很有压力的,“老师最近还好吗,我已经有很久没看见他了。”
“有什么好不好,那个笨蛋自从知道雨忍村的三个小鬼死了之后,现在还没缓过来。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会有事没事的到处瞎嚷嚷什么让人恶心的命运之子了。”
看着大蛇丸一脸嫌弃,水门决定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为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看看老师在不在家。”
与大蛇丸擦肩而过,水门一直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跟着他。
……
这几年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即使他再努力的完成任务战胜敌方的忍者,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木叶还是有大量的忍者牺牲,其中就包括了纲手的弟弟,绳树。纲手大人虽然不能说是一蹶不振,但也失去了初见时的活力。
最近一有时间,玖辛奈就会去陪陪纲手。为那几位大人担心,作为自来也的弟子,水门也是一样的心情。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现在是处于战争阶段,他和玖辛奈还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看着玖辛奈眼里的期待,他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老师,您果然在家啊。”
“呦,水门啊。看见你们健健康康的样子真是太好了,哈哈。”
“老师还是一点都没变。”
自来也带着水门进屋,“怎么可能没变呢,水门,这次的战争太长牺牲也太大了。”
“已经有7年了吧。”
“是啊,已经这么久了呢,现在仍然看不到结束的影子。”自来也摇摇头,换了副笑脸,“算了,不提这个了。嘿嘿,我最近听说了哦,你和玖辛奈的事,恭喜了。”
“老师您已经知道了?”这才是没多久之前的事。
“当然,这可是关于我可爱的弟子的,本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自来也一脸得意。
“呵呵,老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她的。”
“……水门,你是不是?”
“怎么?”
“没什么。”自来也摆摆手,“你来的正巧,明天我又要离村了。这次是风之国的战线,看见富岳的话就替我向他问好吧。”
“我知道了,老师你放心吧。”水门知道现在越是精英级别的忍者身上的担子越重,像是老师这种的实力派,几乎是无法在村子停留多久的。
——
看到自来也一切安好,水门也就放心了。他现在身上的责任也不轻,一个星期之后就又要返回战场了,索性这次是和玖辛奈他们一队,她应该不会抱怨了吧。
“喂,你听说了吗。我们这次的战役失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是由那个有名的朔茂大人带队吗?怎么会失败。”那人一脸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
“没骗你,就是因为那个朔茂才导致我们失败的,就为了救一个人什么的。他也不想想,这次的失败导致我们牺牲的忍者可不止一个人啊,他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同胞!”
“可恶!没想到木叶白牙居然是这种人!亏我以前还崇拜过他。”
两人一脸鄙夷的开始说着旗木朔茂的坏话,从水门身边经过。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水门疑惑的看着两人走远,也没太往心里去。
没过两天,整个村子都议论起了旗木朔茂,然而代替了以往的赞美这次是全然的批判,而水门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朔茂带领的小队在执行秘密任务时,为了搭救一个同伴无视规则最后导致了任务的失败,因此牺牲了许多的木叶忍者。现在村里得知了这件事,都无法接受而去指责朔茂的指挥。而旗木朔茂在回村的当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现在已经是三天了。
‘从村里的英雄一下子变成了罪人吗?这种事情……’
这天晚上,
水门翻过院子来到旗木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见见这位木叶白牙。
“谁。”
水门听到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拉开纸门,“初次见面,朔茂大人。”
“是你。木叶新一届的生力军,‘木叶的金色闪光’。你来做什么,也是来指责我的吗?那大可不必了。”
水门看着旗木朔茂颓废的躺在榻榻米上,一脸死气。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坐到朔茂面前。
“很抱歉,没打声招呼就来了。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想见您一面。”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理解那种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觉。”
“哼,你懂什么。”朔茂嗤笑,一个含着金汤匙风头正盛的人,能懂他的什么。
“为什么不懂?”水门反问。
也许作为波风水门的他的确一直是顺顺利利的,但是作为凌水的他比谁都了解那种感觉,被本该是最亲近的亲人抛弃,一次又一次。凌水体会到的孤独和痛苦不必任何人少,不比任何人短。
“……”朔茂看着水门的眼神,和现在的他自己多么相像,切身的痛。
“我知道那种感觉,也跨越了。所以现在看到这样的你,也没办法置之不理。”
“怎么做。”
“相信,哪怕只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相信你,这份力量就足够你挺过来做回你自己。我得到了我的那份相信,也希望你能得到你的。”这是水门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回忆那段虽然黑暗却暖心的时光。
“……你很幸运,但我不同。”朔茂相信了水门是真的和他感同身受,但是……“我不认为还会有一个全心全意信任我的人,就算有我也无法相信他。被包括战友之内的所有人唾弃,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了。”身心俱疲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给自己一点时间,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个人,我也很乐意帮助你。朔茂,我相信你是村子真正的英雄,不会被一次失败打败。就像你为村子做的所有的贡献,不会被抹杀一样。”
“波风……水门,你一点也不像一个17岁的小鬼,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该多好啊。”旗木朔茂坐起身,眼睛有些湿润。
“呵呵,和所有人一样,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水门知道朔茂听进去了他说的话,稍稍感到安心。
“你不明白,这份温暖,正是今后的木叶所需要的。”
……
从旗木家出来,水门松了口气。‘这样就好了吧,果然遇到这种事就是没法视而不见啊。’
——
但是,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也许是上天看水门这十几年过的太过顺遂,也想给他找点不痛快。总之,十天后,水门接到了木叶白牙去世的消息,此时他正跟包括玖辛奈一起的两个小队在前线上御敌。
“怎么了,水门?”
“不,只是一个好朋友过世了。”一天的好友。
水门举着卷轴,右眼流下一滴泪划过滴落到卷轴上,浸湿了上面的字迹——‘朔茂’。
7chapter 7
作者有话要说:你死了,呼吸僵硬, 不再具怕为邪恶所伤害, 不再为深渊所烦恼,你燃烧的**终於得到解脱:
生命,像一块被玻璃精心制作的土地, 那麼容易为莽撞的牛儿踩碎。你的**被焚烧之後, 灵魂压住的翅膀, 得到自由了。但路程是天堂的路程吗?
你死了,我们为你默哀, 为你准备棺木、坟墓,为你献上一束你所钟爱的樱花! 你生前喜欢万人俯首的荣耀、 夜晚的宁静,但它们没有与你同眠;
你这只不幸的迷途的羔羊!
你死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羔羊,灵魂,已被蛆虫吞噬。 你仍需要些什麼? 你的脉搏,接近枯死的树皮,
再也流不进世界为你准备的厚礼——
生命,那是一个奢侈的代名词
它的里面,有花有草有世外桃源。
“飞翔吧----
到天堂去----”
——以上是木叶慰灵碑的碑文(中文翻译版)——
今天的木叶,天气有些阴沉沉的,似乎在为某个人的逝去而哀伤。水门早早的来到了慰灵碑,抚摸着碑文看着刻着英烈名字末尾的那一抹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