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抱着孩子,他望着面前的小a说,家里没有米了,怎么办。
小a温柔道,我出去挣钱吧。
小o摇摇头,不要,你在家,我不想你出去,你能照顾好孩子吗,我出去打工。
小a傻乎乎地看着小o怀里的孩子,慢吞吞地说,我照顾不好二月。
他说,小o,我也照顾不好你。
小o急促地打断了小a的话,抱紧了孩子,埋下头去,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
小a温柔又哀伤地看着小o,没再继续说话。
小o不愿意动用小a的赔偿金,他觉得小a没有死,他为什么要用赔偿金这么不吉利的东西。
但是没办法,二月早产,身体很差,他要经常往医院跑,一来二去,银行卡上没剩下多少钱了。
二月离不开大人,无可奈何,小o还是用了那笔钱。
取钱的那个下午,小o坐在屋里怔怔的发呆,他的a轻轻抱住了他,说没关系,用吧,只要小o和二月好,就好。
二月三个月大的时候,小o抱着孩子去看医生,在走廊上撞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脸不耐烦,小o连连道歉,那个男人看清楚他的脸后,就很见了鬼一样,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啦。
小o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抱着孩子避到一边,离开了。
走之前他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又垂下了脸。
他抱着孩子离开一段距离后,对着怀里的二月说,那个叔叔和你爸爸长得有几分像呢。
我们回家找你爸爸。
西装男离开了医院,打了电话给父亲,低声说:“爸,我刚刚撞见哥哥的那个o了,还有……哥的孩子。”
父亲在电话里对弟弟说:“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弟弟:“没有,但是他……”
父亲:“回来。”
弟弟叹息地挂了电话,回到家中,家里的气氛并不好,他知道都是为了什么,因为三楼关着的哥。
哥哥被算计成了傻子,医生都没把握治好,继承人成了这个样子,最恼怒的是父亲。同时还要对外隐瞒消息,以防对家算计。
弟弟换了身衣服,去了三楼,他哥被关在了其中一个房间里,日日想要出来。
刚开始暴躁的摔东西砸桌子,后来被打镇定剂打怕了,终于肯乖下来。
门被改装成透明的,怕他自残。
弟弟走到门前,看着已经恢复成原来模样的哥哥。
哥哥是顶级alpha,容貌本就逆天,被人算计成傻子之前,给自己注射了改变容貌的药剂,让害他的人找不到他,却也让他们都找不到他。
如果不是这场车祸,对上了dna,不知道还要找多久。为了不让对家发现哥还活着,只能伪装出假死的消息。
只是可怜哥的那个omega。
可惜,一个普通的omaga,是不可能被他们家所承认的,除非哥的脑子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他的哥哥看到有人来了,靠在了门上,用伤痕累累的手拍着门,哀求地,无数遍地求着这些人,我要老婆,我要二月,求求你让我回去。
老婆要生了,他没有我不行的。
我还没抱过二月。
我说过我要陪他们一辈子。
小a的父亲询问医生,儿子什么时候能够治好,做手术的话,有几分把握。
医生说,只有五成,做吗。
当然要做,他的儿子,怎么能够变成一个傻子。
父亲又问,他现在这么疯魔,要找那个o,有没有什么办法。
医生思考了半天,小心问,可以试试看催眠,洗脑,将少爷流落在外的这段时间记忆洗掉。
弟弟恰好要进书房,听到了,就说:“其实也没必要吧,我觉得让哥自己选择比较好。”
弟弟:“那毕竟是哥的人,哥的孩子。”
父亲冷声道:“你哥没标记那个o,那个o还能找a,为什么非要你哥负责。”
弟弟无言:“但是……哥哥如果治好脑子以后,未必会选择那个o啊,医生都说了,现在哥的脑子坏了,性格也变了。以前的哥那么冷静,是个优秀的继承人,我觉得他不会感情用事的。”
弟弟:“而且哥的性格爸你还不知道吗,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动了他的记忆,他会很生气的。”
父亲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他不想说他有点怕自己的儿子。
正常的小a,确实令人害怕。
医生问,要做吗。
父亲说,做。
弟弟急了:“爸爸。”
父亲:“你也说了,等你哥脑子好了以后,我们谁都管不了他,万一他还是鬼迷心窍,硬要将那个omega娶回来呢,我不能冒这个险。你别忘了,你哥身上还有婚约。”
弟弟:“……”
手术定在了十月份的时候。
小a被绑着进了手术室。
二月已经八个月大了,她睁着圆圆的眼睛,面容漂亮得不可思议。小o抱着怀里的孩子,有点苦恼地想,二月长得太漂亮了,上个月去检查信息素的登记时,竟然是s级别的。
他是普通级别的,小a也是普通级别的。
他是普通清秀,小a也是普通英俊。
这个孩子到底像谁呢。
二月在小o的怀里动了动,张着小嘴,吐了个泡泡,说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单音词:“pa、pa。”
于此同时,术后的小a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混乱之中,却有种冥冥的预感,让他抬起了手。
他看见自己的小手臂上,被用尖锐的东西,割出了深深的四个字,已经结成了疤。
何颜。
二月。
二月一岁半的时候,小o又重新出门找工作了。
走之前他会把孩子放在托儿所,下班回来才接孩子。
家里的小a不能够做任何事,小o其实是不清醒的,又或者是逃避现实的一个状态。
所以他自然而然接受了,小a不用吃饭,没有生理需求,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留在他身边这样一个情况。
小o当然不觉得自己生病了。
生病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有病。
对外他很健康,正常,善良,也温柔。
他换了家公司上班,还是与外语工作有关。
很快他们公司就被大公司收购了,小o就跟着公司搬了上班的地址。
那是个高大又冰冷的建筑物,最顶层据说是踏踏脚都能让A市地震的xx集团办公地。
听说集团的太子爷是个顶级alpha。
他们这些普通人都没见过所谓的顶级alpha。
当然,脸还是见过的,报纸杂志上都有。
小o平日里的女同事,或者男o同事,都曾幻想过在这栋大楼里碰见这个太子爷。
可惜太子爷怎么可能跟普通人公用一个电梯,自然不会有像电视剧那样的偶遇。
小o作为一个孩子的爸爸,平日里都是用慈祥的眼光看着同事们发花痴。
对此他没有任何看法,顶级alpha关他什么事。
他早已有了他的小a。
不知道小a一个人在家无不无聊,他放了电视给小a看,小a最喜欢最近播放的那个民国剧了。
工作到中途,老板给小o打电话,让小o下楼送文件,送到地下停车场。
老板也是个优质a,有爱人。
办公室其他的未婚小o,他得避嫌。
对小o倒不用,小o从来本份,老实做人,老板用他用得很放心。
小o抱着文件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会,就见一辆通体漆黑的高级轿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车上下来了几个保镖,警惕地看了小o一眼。
小o只是个普通小o,浑身散发着无害的气息。保镖遂没将他放在心上。
车门开,一个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小o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太子爷。
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还有那即使有抑制环,也还有些许往外扩散的信息素。
味道微醉人,是酒味。
那个alpha冷淡地扫了小o一眼。
小o抱着文件,平静地回视,然后移开视线。
两个人越走越近。
擦身而过。
谁也没有回头。
下午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就有人提到了这个事。
他说他见到太子爷了,真的好帅。
小o默默地往嘴里填了口南瓜,心想,确实很帅,跟他的小a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但是小a是最好看的。
在他心里,哪哪都好看。
晚上老板带他去谈事情,小o不太愿意,他孩子还在托儿所。
但是他刚到这个公司上班,就因为孩子拒绝加班,难免会让老板心里有意见。
小o只好跟着去了。
那是个高级酒会,众人衣冠楚楚,每个人都带着信息素抑制环。
老板好不容易搞来的入场卷,很快就遇到了目标人物,上前攀谈。
小o作为随身翻译,自然要发挥功效。
酒会过半,事情基本谈妥,老板长吁一口气,放小o去吃东西,酒会上的餐品都很精致,食材昂贵。
小o没心情吃东西,他只想回去接孩子。
而且他现在有点尴尬的状况。
小o宠孩子,二月虽然都长牙说话了,却还没断奶。
小o心软,一时半会还没找到能断掉的方法。
平日这个时间,他都回去喂孩子了,现在忙了一天,胸部鼓鼓的,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