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离开霍格沃茨之前,在阿萝的卧室里面设下警戒咒语,这样,阿萝只要再一回来,他就能够知道,并且最快过去。
感觉到警戒被动了的时候,盖勒特狰狞一笑,捏碎怀里的纽扣,瞬间就到了密室。
小兔崽子,你当我盖勒特是什么?落我手里就别指望我放过你。
只是,在盖勒特到了卧室之后,没有看到阿萝的身影,却听到身后蹒跚的脚步声音,他回头,看到了一个老人。
瘦骨嶙峋,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刚刚从监狱里面越狱出来的人。但是唯有一双眼睛,那双让他感觉到熟悉的眼睛,宝石蓝色深邃绝望。
“到底,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赶上吗?”对方凄然的微笑,盖勒特刚想说你是谁呀从哪里跑出来的之类的话,却只觉得空间一荡,眼前的画面扭曲成漩涡,最后扭曲成一片黑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都动不了做不了,任那个人灰飞烟灭的消失,银色的记忆冲入他的身体内,而他自己却只能全身无力的倒在地毯上。
他好像做了一个好真实的梦,又好像是一场不像梦的真实。他看着自己在1945年的夏天失败,败在邓不利多手里,关入了自己建造的监狱纽蒙迦德。
从1942年开始到1945年,阿萝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圣徒们来他的监狱门口跪求他出去,只是………………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干脆死了啊!!!邓布利多怎么就没有杀了你这个混蛋啊!!!”不同于圣徒的请求声音,这个声音,是阿尔弗雷德.甘比诺,阿萝唯一的亲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只是这声音,尖锐而充满了怨毒的恨意。
呵,阿萝怎么没有来,他成功的躲了他三年不见面,却让他的朋友来?
“你满意了吧?你现在满意了?”
“阿萝他死了,你满意了?!”
死了?他一把拉开监狱的门,瞪大眼睛看着被海因茨从后面压制拉住的阿尔弗雷德,看着他通红的眼圈,看着他眼底充满着浓烈的怨恨。
“你说什么?阿萝,阿萝他………………”他才19岁,就算是身体一怎么好,又不怎么擅长照顾好自己,但是怎么可能会………………
“他怎么会死,告诉我,阿尔弗雷德.甘比诺。”
“阿萝本来就身体不好,从生下夏尔和澈丽之后就身体就更不好了,从昨天下午知道你失败之后就开始呕血,昨天晚上,去世了。”阿尔弗雷德眼神悲哀。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可以为之去死的朋友,他放在心上喜欢那么多年的少年,就这样,被他所爱的人活生生逼死了。
更可悲的是,他在阿萝死去的那一刻,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阿萝本可以爱他的。
是的,阿萝本是可以爱他的,爱他阿尔弗雷德.甘比诺的!
多可恨的事情啊,阿萝本来和他心怀一样的感情,却被这个该下地狱挨千刀的老男人误导成了亲情,然后被蒙骗爱上了这个老混蛋!
他想起昨天………………
昨天下午阿萝,夏尔,澈丽和他一起在斯莱特林花园里面喝下午茶的时候,阿萝听到盖勒特.格林德沃输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那一瞬间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的继续微笑,继续喝茶。
然后像被茶呛了似的,咳了几下擦干净之后放下手帕,他们发现,一道血丝顺着阿萝的嘴角流出来。
“阿萝!”
“爸爸!”
“你们………………”阿萝不开口说话倒好,一张嘴,大口大口的血就这么不收控制的溢了出来,脸上,衣服前襟,满满的全是血。
无论是他还是托马斯都被吓到了,更不要说被吓傻的两个孩子,离阿萝最近的澈丽更是脸上都被溅上了几滴血,而阿萝就像失去灵魂的空壳一样坐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不会痛,不知苦,就那样,血不停的从嘴里流出,最后整个人倒在桌子上。
家庭医生找来了,圣弋芒的医生也找来了两个,他们反反复复的检查,都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不,应该说阿萝身上满满的全是问题,但是这些问题都不是引起他呕血的真相。
疾病乱投医,阿尔弗雷德找来一个中医。因为他记得,阿萝比较信任中医,信任那些苦的让人想死的苦药汤子。
只是那个麻瓜中医看完之后,告诉他们,准备葬礼吧。
什么?阿萝怎么可能死?他扯着对方的衣领,失态无比的喊。
怎么不能?那个人冷笑,他得了的是相思病!
相思病,如毒入骨,早就无药可治。
阿萝醒来之后临近晚上,在他以惊人的毅力灌下几瓶药之后,脸上泛起健康的红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他将两个孩子叫到床头。他告诉孩子,要听教父的话,他告诉孩子,他有许多话现在来不及说,但是在书房右侧花架后面的柜子里面有他留给孩子的记忆和录音,他的话留在那里。他告诉他们,要好好活着。
然后他要托马斯发誓忠诚于夏尔,不得背叛不得欺瞒。
最后,阿萝求阿尔弗雷德照顾好这两个孩子,第一次,阿萝哭着求他,在阿尔弗雷德发誓一定将两个孩子视为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喃喃的说,如果他早一点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就好了,阿尔,对不起………………
那个叫安宁的姑娘也赶过来了,她抱着阿萝的手哭泣着,不停的点着头,答应阿萝临终之前的请求。
最后,阿萝拉着两个孩子,靠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忍了很久的他再度从嘴里呕出了血。
我以为我真的忘了。
我以为我真的放下来了。
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你不再见你。
你说我就像种在你心脏上的藤蔓,一旦扯开必定血流不止。但是你我都忘了,藤蔓失去了给予养分的心脏,就会渐渐地枯萎的。
我以为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但是我却忘了,有些伤,只会让血慢慢的流尽,直到死亡。
心脏上合拢的缺口早已打开,交融的骨血生生抽离。
血其实一直都在流,从开始到现在,未曾停止。
只是疼痛到了极至,习惯了,麻木了,就不再疼痛了。
思念已经穿透心肺,无法挽救。
阿尔,对不起,临终之前我还不忘算计你,算计盖勒特,算计所有人。
阿萝想起那次四年前自己那一次魂回故土的那一次,盖勒特说他能够感觉到他的疼痛,那是因为破盖勒特身上诅咒的时候是用他的血做的引。在分开之后,阿萝解开了这个以血做的引咒。
阿萝想起这一世的儿女,想起这一辈子的好友,想起前世的亲人,最后,他看不清楚天花板,听不到耳边儿女的哭泣声,但是他却看到了那一年,伦敦桥上,惊鸿一瞥看到了冷俊男子,日光一样灿烂的金发,一双宝蓝色的眼眸深邃而迷人。他在看着他,安静的说去死(与德语“再见”发音相似)。
呵呵,盖勒特,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 回忆结束 ——————————————————
“夏尔?澈丽?”盖勒特表情里面带着一丝迷茫,莫名的,他心里面升起一丝不安。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更加愤怒了,他怒极反笑:“好,好,你不认更好,反正夏尔和澈丽也不会打算原谅你的。”
他推开同样愣住了的海因茨,看了一下格林德沃:“你就在这监狱,呆上一辈子吧!”
盖勒特他就是那样看着阿尔弗雷德离开,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圣徒的一番调查,再加上阿尔弗雷德没有隐瞒,而纽伦堡审判是两个孩子代替阿萝表示释放所有犹太人并且拿着海德里希签过的那一厚沓的证明表示他暗中救助犹太人的事情更是上了报纸,他才知道,当年的阿萝休学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阿萝不去见他是因为他“放弃”了。
男巫生孩子比女巫生育更加危险,尤其是没有另一个父亲的时候更加容易父子双亡,何况,阿萝怀着的,是双胞胎。
他不知道阿萝是怎样辛苦的生下两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一个人生下双胞胎之后身体垮到了何等田地,但是他知道,阿萝的身体一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身体不好。
然后呢,不顾一切没日没夜的工作,耗尽心力,在知道他失败之后终于熬不下去,呕血身亡。
盖勒特虽然进了监狱,但是圣徒并没有消失。事实上他统治的这几十年来,魔法部上上下下几乎就没有不是圣徒的存在。
当然,因为他失败了,所以圣徒都隐于暗处了。
圣徒将两个孩子带到了他面前,他看着澈丽和阿萝小时候特别相像的小脸,一双大大的黑眼睛怨恨的看着他,而夏尔和他一样的宝石蓝色的眼眸看向他的眼神,和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淡到冷漠。
“你不是我们的父亲,你是害死爸爸的凶手!”小女孩本来软糯糯的嗓子发出尖利的声音,里面充满的恨意让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感觉到:“不是你的话爸爸就不会吐血死了抛下我们!”
“家父刚刚去世,所以小妹有些情绪过激。”夏尔一把将小姑娘拉到身后,眼神冷漠语气冷漠:“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我们没有什么话好和你说的,请放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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