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小伙说:“从……你……进来……这一刻,跟我说话……起,就按时间…给钱,两…两百块…”
“哪有这个理?”
刚刚将逗小伙介绍给朝歌,正低头整理文件的律师抬起头来指了指朝歌面前的一块板子:“进屋后,记时付钱。”
一群平日里在法庭叱咤风云的律师都抬起头来看着朝歌,朝歌当然不敢惹他们,更何况他现在身上的烂事已经够多了。
朝歌憋着一肚子火将两百钱通过微信的方式付了过去。
当朝歌出了律师所时,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笑话,谁敢为得罪陈少的人辩护啊,我们又不傻。”
“哈哈,他是有够傻的。”
朝歌明白,他有时被人给耍了!
陈匸,陈匸,又是陈匸。
是了,他怎么斗得过陈匸?
朝歌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烦躁地抓着头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是不是心念所至,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从远处走过。
是吉娜!
朝歌猛地站起,就跟了上去,只是那白裙子姑娘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就转到另一条街上。
朝歌推开人群,还想去追,一辆车子驶过,挡住了他的去路,紧接着,车子开走之后,那个非常像吉娜的白裙姑娘就不见了。
朝歌懊恼地在那条街转来转去,再也不见她的背影,他恨不得吼上一吼。
刚刚是吉娜吗?
朝歌无奈地只得毫无目的的往回走。
在他没看见的角落,穿着白裙子的姑娘从一个角落拐了出来,怔怔地看着朝歌的背影。
她探出脚,张了张嘴,那句“朝歌”还是咽了下去。
而在不远处一辆豪车也停在了那里,车窗被打开,露出陈匸冷漠的侧脸。
吉娜看向豪车,她咬了咬唇,朝着朝歌相反的方向迅速跑开了。
第18章 献身
朝歌实在已经无路可走,他除了去求陈匸,别无他法。
可是拿什么去求他,除了高中陈匸对自己的那份喜欢,只是这份喜欢也早就失去了筹码。
朝歌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看自己的脸,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黑市的抑制剂的没有林薄给的抑制剂管用,他的脸明显瘦削不少,摸摸肚子的肉,也干瘪了下去,没有以前捏下去就是大大的游泳圈。
要是他能够瘦下来,变得好看些,陈匸会不会看在他的外表上,手下留情些?
朝歌被自己的想法恶寒的抖了抖。
但是一旦这个想法产生后就如倾泻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当人实在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什么面子底子都不会再考虑。
朝歌站起身,招了一辆出租车,咬了咬牙,去商店买了套合身的衣服,还去了理发店修理了下头发。他决定去找陈匸,算是将那残留的最后一点自尊死死地踩在脚下,也要求他一次。
当朝歌“福华小区”时,当他说是来找陈匸的,原本担心保安不会让他进去,在保安得知他是来找陈匸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后,问道:“你是朝歌?”
朝歌大惊,难不成他碰瓷陈匸的事,门口保安都知道了。
正当朝歌犹豫要不要承认时,保安说:“你去吧。”然后就放行了朝歌。
朝歌来到陈匸常住的一栋别墅门前,心里有些忐忑,他按着门铃,也不知道这飞机来飞机去的陈匸在不在家,就算在家,又是不是在这个家,毕竟他的别墅全世界各地都有。
门开了。
陈匸站在门前,他今天没有像平时一样穿着一身精英气质的西装,穿着悠休闲,一张脸淡漠又清冷,长眸就那么看着朝歌,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没有说话,也没有侧过身子让朝歌进去。
朝歌有些尴尬,说:“我来是找你有事的。先让我进去。”
总不能在这里勾引陈匸,求陈匸放过吧。
好在陈匸也没有刁难朝歌,就让过身子让朝歌进来了。
即使再来一次陈匸的家,朝歌还是不得不惊叹他家之大,之豪华,不过却没什么人气,连个保姆都没有。
正在朝歌乱想之际,陈匸开口了,“你是来干什么?”
朝歌一时说不出口。
陈匸冷冷地说:“。别耽误时间,待会有人要过来,没时间招待你”
朝歌“啊”了一声,他决定直话直说,“关于你对我的起诉,你能不能撤回?”
陈匸轻笑一声,他问道:“凭什么?”依旧是那种懒懒地淡淡的语调。
朝歌无奈道:“我没钱,找律师都没有钱。”
陈匸坐回了沙发上,看着朝歌,平静地说:“那是你的事。”
看陈匸这样子,他是没有可能主动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朝歌吼了一句,说:“我献身呢?”
虽说朝歌确实脸皮比起以前可谓厚了百倍,但是上赶着献身这种事也是让他面红耳赤,尴尬至极。
更何况,这人还在之前说过,十五年后这样的自己他早就看不上了。
可是,事已至此,即使上赶着找侮辱也没法了。
陈匸似乎有些震惊,他抬起眼,“献身?”
朝歌脸憋得通红。
随即陈匸像是想到什么扶着额头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停止,他坐直了身子,眼里不见丝毫笑意,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以为你对我还有献身的价值吗?”
这□□裸地拒绝,搁在一般人身上,脸皮薄一点的没准就红着脸,掩面跑掉了。
朝歌虽然也尴尬,也许预期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反倒是愈加有厚脸皮趋势,他走向陈匸,坐在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或许可以试试呢?”
陈匸冰冷的双眸看着朝歌,无视陈匸的冷淡,朝歌慢慢倾过身子靠近陈匸。
陈匸没有后退,不过对上陈匸的冷眸,朝歌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抓着陈匸的手都握紧了,唇再靠近陈匸的唇时,停了下来,眨巴眨巴了眼睛。
朝歌的睫毛很长,这么凑近,像是扑闪的蝶翼,漂亮的令人心动。
有的人对另外一个人就是如此,即使你百般拒绝,视他为无物,只要他偶尔一次的回应,也会让人心念所致,各种防御顷刻土崩瓦解。
朝歌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陈匸却是凑过身子,吻了一下朝歌的唇,不过却是只是亲了一下就退了开来,像是克制到了极点而依旧无法逃脱的放松,却在最后关头,又收回了理智。
朝歌还在有些懵的状态,不过,他也知道这次放陈匸走了,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抬起手,一把揽住陈匸的脖子,吻了上去。
陈匸没有动作,朝歌吻着陈匸,他这辈子跟人的接吻的经验全都给了陈匸。
这会儿见陈匸一动不动,他又急又尴尬。
他干脆一边亲他,一边在脑海里想着以前看过的带色彩的片子。
可是,陈匸依旧既不拒绝,也不回应,他看着朝歌,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了,陈匸看来真是铁了心,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他也不能把陈匸压倒在沙发上,强让陈匸上,事后让他负责吧。
朝歌退开,正要起身,却是被陈匸用力一拉,然后被陈匸压在沙发上,更加猛烈地回吻过去。
真怀疑陈匸是不是吃了八百斤的春/药,陈匸亲朝歌时,将他牢牢嵌在自己的怀里,极为用力,让朝歌有种窒息的感觉。
Alpha身上的/发情气息开始包围着朝歌。
朝歌闻着着这气息头晕目炫,靠在陈匸的怀里有些恍惚。
陈匸的唇贴在朝歌的耳边,沙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有种……”
他的话还没说完,朝歌瞬间清醒,他“啊”了一声,打断陈匸的话,顺便把陈匸推开,“等一下。”
朝歌是个Omega,要是在与陈匸的亲密中,Omega的气息是绝对掩藏不了的。无论他现在处在什么位置,他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是个Omega,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的执念,也是他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的根源。
幸亏他带了抑制剂,所以他决定在这之前去卫生间吃几粒抑制剂。
陈匸讽刺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说着阴沉着脸,就要起身,看样子要赶人了。
朝歌赶紧拉住他,只不过在拉住他的手腕时,明显感觉到陈匸手腕有一条凸出来的伤痕,不过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朝歌说:“我没有要耍你的意思,我是要去上厕所。马上回来。”
说着,朝歌还眨巴眨巴眼睛。
这招还是有效的,陈匸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朝歌起了身,飞奔到厕所,将厕所门关了起来。
他拿出抑制剂的瓶子,一下子将四粒全都仰头吞了下去。
最后一瓶抑制剂瓶子也彻底空了。
朝歌双手撑在卫生间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红的,脸颊也比以前消瘦不少,能看出当年年少时的模样。
他和陈匸居然走到了这步。
现在也不是自怨自艾,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时刻。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就不会再婆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