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
孟闲:“嗨?”
沈行走近,摇了摇花,说:“你故意的?看我收不收?”
“不是。”孟闲说:“我只是凑巧来的,送花是婷停自作主张,我不骗你。”
“那你还送吗?”沈行笑笑。
孟闲看着对方的表情,竟有一刻不想开口,不过他很快说:“送。”
沈行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视线移到孟闲手上那娇艳欲滴的一朵。
也是,马上就要换了,谁在乎这朵的去处。
沈行摇了摇头,抬起手把花投到了垃圾桶:“不过我不要。”
短暂的沉默,孟闲苦涩一笑:“算了,你不喜欢就不要吧。”
沈行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孟闲盯着那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花,盯了好久。
他去捡那朵花的时候,被垃圾桶里面的玻璃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到花心里,花瓣绮丽非常。
“可是在我的花园里,连一朵红玫瑰都没有。”
沈行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你真的是真心的吗?
可我还是怕,如果你再走,如果你又不见,我该去哪儿找你。
沈行到教室时,白舟告诉他徐缘的事情解决了。
白舟没多说,沈行也没多问。
只是他下课后去找了纪青川。
“纪老师,你能告诉我,徐缘的事,是谁出面解决的吗?”沈行掐着最后一点希望,只有不是,只要不是……
“孟闲。”纪青川搅拌着手上的牛奶,办公室里奶香味四溢,沈行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其实你能猜到的吧,你那么聪明。”纪青川道。
“嗯,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沈行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纪青川叫住了他,如释重负般的放下已经空空如也的陶瓷杯,说:“你和孟闲是有什么误会么?他那么好,怎么不答应他?”
“纪老师你支持早恋?”
沈行刻意加重了“老师”两个字。
纪青川极了,拍了拍桌子,声调高了一些:“白舟说你成年了!”
“白老师也赞成早恋?”沈行把重音转移到了“白老师”三个字上。
纪青川板着脸:“没有早恋!”
“我高中还没有毕业……”
“没有早恋!”
“有。”
“没有!”
“有……”
“没……”
“砰砰砰!”白舟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没等里面回应便进来了,然后问了一句:
“什么没有?”
纪青川一见是白舟,心道面子算是保住了,他刚才声音那么大,别的老师不知道,怕是会以为他在训学生。
“哦,我们刚才在聊你有没有……不是,在聊沈行现在谈恋爱算不算早恋。”
“这个啊……”白舟笑了笑:“看沈同学怎么想咯,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了,你没成年那会儿我都不阻止,你这个年纪,最重要的是‘找没找到正确的人’而不是‘找不找人’,明白了吗?”
沈行愣了愣,他不是没想过白舟会给他讲大道理,事实上他肯定白舟一定会讲道理,但他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去听去想,而每次因为白舟的一席话,他都会想到许多人,许多事。
沈行问道:“你说的人,是孟闲吗?”
另一边的纪青川乐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白舟看了纪青川一眼,没管他,继续说:“这个问题,要留给你自己想。”
沈行想说话:“我……”
白舟走到纪青川面前,往陶瓷杯里倒了些水,像是在洗杯子,听见沈行说话,他偏过头,严肃地说:“你自己想。”
☆、第 23 章
不知为何,段婷停觉得今天自己老板对自己格外挑剔。
比如问他为什么勿忘我没有浇水。
为什么小雏菊有点枯。
这就算了。
他还问花盆的土壤上为什么有叶子!
落的啊!我的哥!你家花不长叶子吗?
简单点说,她可能是在什么事上惹到她老板了。
送玫瑰花的事?
但他家老板喜欢沈行的事,是老板亲口说的啊。
男人心,真海底针。
段婷停试探:“闲哥?”
孟闲面无表情:“怎么了。”
段婷停小心翼翼:“闲哥这花放哪儿?”
孟闲语气平静:“别碰着玫瑰,随便其他地方。”
段婷停长吁一口气:“好嘞。”
过了一会儿。
“闲哥你不去找沈行吗?”段婷停问。
“我……”孟闲顿了顿,不太干脆地说:“不去。”
“你天天在学校官网光荣榜上看他,真人不更好看吗?”段婷停问。
孟闲:“……”
“不去打扰他学习了。”孟闲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按亮手机,给对方发了个:【上午好。】
没有回应。
孟闲安慰自己,对方只是把手机关机了。
事实上,沈行确实把手机关机了。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半,沈行都没回孟闲消息。
孟闲有些坐不住了。
他出了花店,才走几步,就看见沈行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孟闲走近,沈行突然扔出一包粉末,孟闲毫无防备晕了过去。
“沈行”把孟闲拖进了一辆车里。
沈行整整一个上午右眼皮都在跳。
刚才忽然不动了,他疑惑地揉了揉眼,继续做题。
孟闲再醒来时,先是没急着睁眼,他凝神想听听四周的动静,然而四周静悄悄毫无动静。
无奈下他睁了眼,这是个封闭的阁楼,想都不用想出口定然是被锁得死死的。
没有丝毫日光透进来,只有一盏小灯泛着昏黄的光,这光仅仅只照亮了那一小块儿地。
孟闲被笼罩在一片黑暗的阴影中,这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他想起身,然而发现根本使不上力,要么是迷晕他的药还没过药效,要么是他后来又被打了新的药,但两者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他一样是毫无办法。
孟闲觉着自己身体索性无事,他觉还没睡好,这药刚好能发挥半个安眠药的作用,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往边上一躺,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开始后悔他的举动。
他手边摆了饭菜,有肉有蔬菜,还有切好了的水果,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菜还在冒热气。
显然那个给他送菜来的人才刚走没多久。
他仔细的环顾四周。
这阁楼太过破败,孟闲踩在木制地板上,走动几下都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甚至觉得自己再使点劲能把地板踏穿。
但他不敢,谁知道楼下有什么,万一底下是一通到地,这又恰好是个颇高的楼层,他这样没有任何防护的坠落下去,能摔得个七零八落,连个尸体都没人认得出来。
单想着这些孟闲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颓然地往后一靠,脖颈忽的传来一阵冰凉。
他疑惑地转过身,才发现那冰凉的物体是一个老式的窗户开关,他之前之所以没发现这扇窗的存在,大抵是因为这窗太黑了,上面蒙了厚厚一层灰,使得看起来与周围的墙面完美的融为一体。孟闲不知为何竟然十分熟悉这物体,他确定他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那就是在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了。
孟闲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抬手捻着那开关凸出的一头,小心翼翼地掰扯了一下,发现掰不动后他叹了口气,而他没有放弃,他换了个方向,接着使更大的劲去掰,只听咔嚓一声,窗户开了。
孟闲探出头去,发现外面才刚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光景,也不知是第二天早晨还是第三天早晨了。
他面前就是茂密的枝叶,那绿叶上还带了点点水珠,昨夜怕是下过雨,他面前这树生得很是笔直,枝叶浓密,分叉极多,都密密麻麻的挤在这栋房子旁,孟闲估摸着等再过几年这树长开了,这书怕是要与这房子水火不容地争地盘了。
孟闲抬头向下看去,这里大概是第三层的样子,但饶是只有十几米的高度,他也不会轻易冒险,爬树下去什么的,他才不干。
他只一个劲的借助这与外界唯一的连接口探查外面,这地方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但也没什么人流,更像是废弃了的楼房群,但c省寸土寸金,怎么会有人轻易放弃?
这块地怕是哪个集团的私有财产,孟闲开始考虑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孟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把以前的都算上,真是数不胜数,在这里面找绑匪,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如果说最近的话,就只有何家了,他出面调解过何伟杰的事,没想到他们还找上他了。
他那天又恰巧存了侥幸,期盼着和沈行再见面,所以也没穿女装。
他没动那些饭菜,过了一整天他被请了出去。
果然是何伟杰自作主张。
何家没必要因为何伟杰的一点小事就和孟家撕破脸,这就是何伟杰气不过的打击报复,果然是小孩子心性,直接就露了真身了。
何伟杰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被绑缚了手臂的孟闲说:“你不是很牛逼么?我现在看你怎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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