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午三点多结束,要不我晚上去找你?”
“不、不用!”禹木咬牙拒绝,三点多结束,到这里就五点了,第二天还有课,禹木不希望他来回奔波那么辛苦,“你忙你的,我可以的。”
景辞笑了一下,“那你带耳机。”
“嗯?”
“给你唱歌哄你睡觉。”
景辞的声音好温柔,禹木光是听着就很不争气地酥了半边骨头,匆匆忙忙翻出耳机,插上,“好了~”
景辞给他唱了一首儿歌摇篮曲,禹木忽然觉得景辞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宝宝来宠。宿舍偶尔传来翻身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但是有种初秋棉柔的安静。
景辞的歌声也是棉柔的轻缓,旋律在他独特的嗓音里好似冗长,禹木咬着被头默默地听,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让景辞听不出端倪。
景辞大概唱了四五遍,试探地问:“宝宝,睡着了吗?”
禹木不说话。
又过了良久,那头传来轻轻的一句:“哄你睡觉真幸福。亲爱的,mua~晚安。”
禹木骨头全酥了。
不行不行,他想死景辞了。
周五依然是梁叔来接他,禹木有些吃惊,很不好意思,拘谨地冲他点头。
梁叔倒是一直给人感觉很心大,很温和,招呼他,“上车吧。”
禹木连忙道谢,“麻烦您了,麻烦您了。”
梁叔没觉得有什么,打开小提琴的音乐,“睡会吧。”
禹木一路睡到家。车子很熟悉,总觉得充满了景辞的味道。
景辞在竞选学生会助理。
他本来参加了足球社,从一进社团开始,那高中踢出来金光灿灿的成绩就足够让大学学长不敢小觑。他精力全部放在了足球上,加上从小喜欢足球,打下扎实的基础,很快就被教练相中为种子选手,几乎马上就当上了先锋。
他再次出名了,就像在高中一样,这样的男孩是不可多得的,到哪里都是闪光点。大学不像高中那样压抑,景辞短短两个月,受到了十几次的告白,各种形式都有,也是让他哭笑不得。
“我有对象了。”他反复强调。
但是别人不信。从没有人看他和哪个女孩成双成对地出入过。
“他还在读高中。我很爱他。”
一位学姐倒是很霸气,“没事,我先追着,等你们分手了,我就补位。”
这都什么跟什么。景辞惶恐。
但这些都没有影响他,他一面上课,一面踢球,一面兼职,一面又怀念自己的小男友,日子过得很充实。
于是,被老师推荐进了学生会。
“学生会的成员有优先获得奖学金的权利。”这一句话就让景辞毫不犹豫地决定参选。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多凭着自己的能力攒点钱和禹木谈恋爱用,总不能老花父母的钱。
他准备了一百多页的PPT,背了三张纸的演讲稿,做任何事都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对这次竞选其实胜券在握。而竞选好死不死地放在了周末。
他差点就想摔桌子不干了。
周六下午一点,在学校宽敞的阶梯教室里坐满了拿手机拍照的学生。景辞站在幕后,他很久没有上台了,有点紧张。他给禹木打电话。
“喂?”
禹木好像在一个嘈杂的地方,景辞皱眉,“你不在家?”
“嗯,我在外面。”
“你在哪?”
“就、就出来看看。”
景辞不放心,“你一个人吗?”
“嗯。”禹木想到什么,“啊、也不算一个人。”
景辞沉默片刻,“不许玩太晚,最迟下午四点就要回去。”
“嗯,我知道。”
景辞特别特别难过,他捏紧手机,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情绪从何而来。
他没有逼问禹木在哪,跟谁在一起。正常情侣也不能总是问那么多,掌握对方的行踪嘛。可是景辞就是生气了,他等禹木主动跟他说。连带着手里的稿子也越看越烦躁。
“下一位是来自金融系的学弟,同时也是足球社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你们的小鲜肉——景辞学弟。大家欢迎!”主持人故意将前缀说得很夸张,观众的热情度很高,有人已经尖叫了。景辞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理了理难得穿起来的西装,踏出幕布。
“大家好,我叫……”他拿着话筒突然停顿了一下。
台下的亲友团在尖叫助威,景辞分明看见一个牌子写着:“景辞,我爱你!”
举着它的是个脸色因兴奋而潮红的少年,穿着牛仔背带裤,里面是白色条纹衫,像个十五岁的小男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都流闪着光,水灵灵亮晶晶的。
景辞勾起嘴角,一字一字:“景辞。”
呜啊~老公好帅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景辞属于越有压力就越强大的那种类型,他爆发出从小就练就的气场,轻笑浅谈,在舞台上如鱼得水般顺畅而自然。目光扫视着观众,对左边前排的角落忍不住多看两眼。
禹木知道景辞发现自己了,一边被帅得合不拢腿,一边兴奋得直抖。
受不了了……别看我了~
景辞心里笑个不停,面上表情更加张扬富有生力。
十分钟的演讲完毕,他礼貌地鞠躬,台下掀起热潮,禹木为他那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气魄所着迷。听周围女生的一阵尖叫,他恨不得也放声大叫:“他是我的是我的!不准看!没你们的份!”
景辞下台前用眼神示意他到后台来。禹木愣了一下,也不管后面的选手,弓着腰悄悄退场了。
可是他对这里不熟悉,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后台在哪,正来到一条走廊里,晕头转向地找不着方向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拖进了黑漆漆的屋子。
“呜!!!”禹木吓得乱蹬,后面那人似乎撞到了桌子,发出桌椅碰撞的声音。他很结实,比自己高很多,身上有香水味。
是谁?
头被硬转过去,黑暗中被吻住,他瞪大眼睛准备咬人,突然一愣,才缓缓放松下来,“呜~”
景辞好久没吻他了……
等下,居然吓他,太坏了!
他的舌头侵犯进来,津液交换,辗转过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呻吟。景辞高挑的鼻梁顶在他的脸颊上,呼吸交织,让禹木有一种可以在他怀里融化的错觉。
“嗯……”禹木的舌头都要被吞了,吻得他浑身发热,快发情了似的。
“哈~哈~”景辞放开他,搂着他一起喘息,暧昧的呼吸在空荡黑暗的教室里回荡,缠绵又勾引人。
禹木转过身看他,景辞的短发被啫喱水固定起来,露出整个轮廓分明,甚至有些英朗的面容。眼睛依然如波涛粼粼的湖泊,广阔而清明。似乎画了眉毛,胡子剃得一干二净。
有点晒黑了,不过是极具东方美感的少年面孔。
禹木踮脚亲了亲他的嘴唇,搂住他的脖子,咬开他的静脉,甘甜的血液流入禹木的喉咙,禹木轻轻发出呻吟。
他们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动作了,景辞很自然地收紧他的腰,抚摸那已经长长的绒发。
禹木喝了个半饱就松开了他,又去亲他的唇,没敢伸舌头,就是吻了吻。每次吸完血他心里都感到无比安宁和眷恋,像是他骨子里的天性,依赖着供给血液的这个人。
要他喜爱,要他包容。
“怎么跑过来了?”景辞声音也有些喑哑。
“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回来,我也可以来找你。”
景辞坐到课桌上,然后将才一百二不到的禹木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啃他的锁骨。
他的脑子里开始出现不大健康的画面……
禹木的锁骨比上次见他更明显了一些,真是瘦得可怜。景辞将他死死按在怀里,没敢留太大印子,只能轻轻地啃,顺着脖子一点点吸。
禹木扬起脖子任他动作,浑身像个期待被触碰的小仓鼠一样。景辞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否则真会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短暂地温存片刻,景辞牵着红扑扑的禹木推开门出去了,“带你参观一下B大怎么样?”
禹木小心挣脱开景辞的手,与他并肩走着。主要是大学不比高中,他们这样太扎眼了。景辞揉揉他的脑袋,也没说什么。
B中有一片非常有名的银杏林,中间是一棵有着千年历史的银杏树,据说是一位痴情的皇帝为爱妃所种,足有三人抱那么粗,正值秋天,夹杂着桂花的悠悠香气,银杏金色的裙叶随风纷纷洒洒,像雪花一样多情。
这里每天来参观拍照的人都很多,禹木和景辞挤在人群里拍了一张照片。
景辞搂着他的肩膀,禹木对着镜头笑得有点羞涩,但双目湿漉,像兔子一样水嫩。
景辞立马就换成了壁纸。
景辞带他去了自己每天上课的地方,即使是周末没课,五层的教学楼里每一间教室都坐了在自习的学生,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在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给禹木的冲击不小。
“他们都好自觉啊,我们老师总说去了大学就轻松了。”
“大学生压力也很大。尤其我们学校的金融系是王牌专业,他们要准备很多考试,压力丝毫不比高中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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