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一楼参观,并不会有人上楼,更不会有人走到顶楼总经理办公室。
代飞有些吃不消,扭过脖子去吻身后的人,等他稍微放缓一些,才在他嘴角讨饶:“他……他是来恭喜我……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你不要……”
代飞想说,你不要吃醋了,奈何既迫于体力不足无法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也担心这话说了,会让他加深鞭策……
只能半抽噎地讨好:“石头,你先出来……好不好?”
孟磊伸手握住代飞,低问:“学长,你确定……你想让我出来?”
代飞的尾音有些发抖:“嗯……回家,回家……怎么都行。”
孟磊对着代飞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低哑的气声魅惑无比:“学长,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它说……现在就可以……”
耳边的低语,好听得带了电,让代飞止不住地颤栗,从脚底到头顶、从胸腔到四肢,完全没了力气……
最后,只能任他施以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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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
代飞靠在孟磊怀里,看雨雾下的燕城,朝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咂了咂嘴,道:“嗯……酸的。”
孟磊鼻孔里“哼”了一声:“你要是再跟别人那么笑,我……”
代飞“噗呲”笑出声:“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啊……”
想到覃子轩,代飞有些感慨:“覃子轩……他当时无意中听到你姐和阿姨的对话,那些事……”代飞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直说:“那些……手段让他顾不上听仔细就怒火攻心地要离婚,那段时间,他……过得挺痛苦的……”
和曹婧之间的那些事,覃子轩只字未提,反而是曹婧主动告诉代飞的。这个女人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毫不掩饰自己曾经的错误。
浪漫国度的午后,漂亮的年轻女孩仿佛已历经沧桑,语气淡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初得知他爸出事,我竟然……还挺高兴的,毕竟,只有这样,他才会舍得放下你回来。呵,我知道他肯定会回去找你,所以……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做代价,利用他的愧疚让他娶了我……”
随后,代飞记得她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如果你跟他再见面,麻烦你告诉他,骗他的那些事,我确实有悔,但是……爱上他,我不后悔。”
覃子轩的遭遇让代飞有些唏嘘,对于他,代飞始终是将他放在一个跟普通朋友不同的位置上的,那些“短短数月”至今还带有余温,让代飞心怀感激,坦荡又真诚。
代飞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今天来,他是道歉也是道别,他跟我说……”
站在代飞面前,覃子轩眼神里还是有不可忽略的情绪,却还是面带温和,微笑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
孟磊揽着代飞的手有些用力,他其实一直都很想问……如果没有那些事,你会不会……
像是知道孟磊在想什么,代飞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覃子轩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了我一个落脚点,但是……你才是归宿啊。”
孟磊的丹凤眼里,双眸的颜色变得更深了……
代飞眼神温柔地嗔怪道:“你啊……要不是你姐,我估计……一辈子都在误会你。”
孟磊将自己和代飞戴着同款戒指的手紧扣在一起,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声音低沉有力:“没关系,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孟磊没说,但是代飞知道,他会一直等,等他放下,等他回头……看看他。
冬天的燕城,夜色来得很早,窗外的霓虹灯光跑进了代飞的眼睛里,他一笑,那些光一闪一闪地就跳了起来。
代飞的眼睛里缀满了彩色的光,弯着看孟磊,双手勾住他脖子,嘴角扬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孟磊知道他说的是回哪个家……
自从上次姚芳瑜拿了那张支票上门以后,孟磊就跟自己的母亲闹掰了,关系一直没有好转。
远在国外的代飞收到曹婧的信息,只能给孟磊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肯定地告诉她,孟磊会孝顺她们二老的。
代飞给姚芳瑜斟茶,孟少霆在一旁咳嗽一声,她才把一直死盯着代飞的眼睛收回来,说了句“谢谢。”
代飞笑着:“应该的。”
孟磊看着代飞,姚芳瑜看着自己的儿子,代飞和孟少霆各自低头喝茶,两个人倒是跟局外人似的,并不被这奇怪的氛围影响。
茶室一时陷入了安静……
孟少霆清了一下嗓子,举起手中茶杯:“恭喜你,代飞,你现在可是除了是全球华人商界精英代表之外,还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听说前几天刚被公民网评为燕城最具影响力人物,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伯父自愧不如……”
孟少霆估计一辈子没这么恭维过谁,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代飞心下感动,知道他这是故意说给孟磊的母亲听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起身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等孟少霆来扶,代飞便伸手拉孟磊,朝两位长辈鞠躬。
五指摊开,孟磊与代飞手上的戒指碰在了一起,紧紧扣住对方。
孟磊看着代飞,把自己的满腹深情告诉自己的母亲:“妈,不管您同不同意,这辈子,我只会跟他在一起。”
孟少霆看着他们俩,点了点头:“嗯。”
姚芳瑜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眼神没什么焦距地看着自己面前那杯已经冷却了的茶,呼出一口气,苦笑道:“从小我就对你寄予厚望,谁知道去了一趟曙光村,回来就开始不听妈妈话了,满世界找人,连首都也不愿意去……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不会按我的想法去生活的。”
姚芳瑜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过了好一会儿,脸上有了笑意 :“小磊……你向来不屑孟家和曹家的势力,坚持要自己创业开公司,不允许我们插手你的事情,有任何难处也从来不跟我们开口……呵,儿子这么争气,我本来挺高兴的,你没有让妈失望,没有我们……你还是一样优秀。只是,妈没想到,你唯一一次跟我们开口,还是为了他……没想到、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认真……”
姚芳瑜自嘲地笑了笑:“其实,连婧儿都想通了,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眼前两个年轻人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姚芳瑜神情变得温和了许多,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把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松开,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走进书房。
两人的手紧扣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手心都有些湿润了,却谁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孟少霆也不管他们,依然自顾自地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姚芳瑜才出来,手里拿了块红色绸布。
走近两人,孟母将那块红布慢慢地打开……是一个碧绿的翡翠玉镯。
姚芳瑜把玉镯递给代飞,笑了笑:“这是我婆婆的婆婆留给她的,她又给了我,我本来也是想留给未来的儿媳妇……”
孟少霆咳嗽了一声,姚芳瑜瞪了他一眼,拉起代飞的手:“呵呵,如今,这镯子就交给你了……”
代飞将手中的镯子,收进了书房的抽屉柜里,看了一下苏苏发来的信息,有些许无奈。
那天孟磊母亲在厨房跟他单独说的那句“希望你能让它继续传下去”,代飞已经思考了很多天,差点就让孟磊看出来了。
算了,反正又没有身体接触,两个人又都不认识……代飞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孟磊一回家,就看见代飞正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的外甥在视频。
代荣信奉晚婚,坚持做单身贵族,代玉却在自己无所谓的“随缘”中,遇到了真正的缘份,拥有了一个三口之家。
小家伙才刚刚14个月,就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奶声奶气地“舅舅、舅舅”地喊着,孟磊走过去,代玉识趣地教儿子喊:“宝宝,叫舅父”。
代飞忍不住抗议,却还是被小家伙嗲嗲的娃娃音喊出来的舅父萌得直呼:“多叫几声。”
刚跟小外甥索要完飞吻道了再见,代飞就立马抱着手机大呼:“啊……宝宝太可爱了!我要加快工作效率,早点儿回去看他。”
孟磊看他这幅样子,弯腰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宠溺地亲了一下代飞刚刚对着屏幕拼命亲现在有点儿红的嘴。
代飞勾着孟磊的脖子,问:“石头,你喜欢小孩吗?”
孟磊笑意还未散去,眼睛里面就已经有了些情绪,僵硬地回答:“不喜欢。”
代飞凑过去主动亲他,把他紧蹙的眉吻得舒展开了,分开时又亲了下嘴角。
抵着他额头,代飞眨了眨眼:“可是我喜欢啊,孩子多可爱,又萌又乖,追着你屁股后面喊爸爸、爸爸,喊得人心都化了……”捧着孟磊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希望我们的家里有个孩子……我让苏苏去查了,很多那种代孕的机构,很正规也绝对保密,我看了那些女人的资料,都长的很漂亮,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会长得很好看的……”
孟磊打断他:“可是,我不想。”
代飞问:“为什么?你们没有机会接触的……你不用担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