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跑去那里做什么?秦深皱眉,城北那座别墅,位置十分偏僻,秦泽一向不喜欢,从来不去那里。
想起刚才的红酒,秦深心中突然一凛,挂掉助理的电话,给江愉打电话。
没人接。
他又迅速给方淼打电话,方淼虽然惊讶他问起江愉,还是道:“刚才有粉丝来探班,我看他到外面去了。我出去找找。”
“咦,怎么没看到人?跑哪儿去了?”
秦深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挂了电话,又给助理打过去,“带上人,去城北的别墅。”
不知道这些人逼他喝下的饮料里加了什么,江愉觉得浑身发热,手脚被捆的很紧,想动也动不了。
今天粉丝来探班,他也来了好些粉丝。虽然比不上卓锐和方淼的粉丝多,但他也很开心了。和粉丝拍完照片,工作人员过来说外面有人找,他以为也是粉丝,就往外面去,结果刚出门,旁边突然冲出来好几个姑娘,嘴里说着是他的粉丝,要和他拍照。
他一听就知道撒谎,可是那几个姑娘把他团团围住,有人拿出一瓶喷雾猝不及防朝他脸上喷了一下,他就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就被绑着扔在这辆车上。见他醒了,前座的两个人中途停下来,灌他喝了几口饮料。
不知道这些人要带他去哪里。江愉昏昏沉沉的想。他完全动不了,想用声音迷惑住前座的两个人,可是浑身发热,头脑昏沉,集中不了精神。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才又停了下来。前座的两人下车,打开车门把他抬下车。江愉浑身被汗浸湿了,他睁大眼睛努力看着周围,他被抬进了一栋房子,然后上楼,扔到了床上。
有人从门外进来,弯腰摸了摸他的脸颊,“啧啧,真是个小美人儿,看这脸蛋潮红的小模样,我都硬了。要不是为了对付秦深,我才不舍得把你让给他。”
说完,不舍的又摸了一把江愉的脸,才起身询问身后的人,“怎么回事?去会所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不等身后的人回答,“砰”的一声,楼下传来巨响,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往楼上来。
秦深一路上心急如焚,秦泽给他下药,又把江愉抓走,他隐约猜出秦泽要做什么。他担心一旦秦泽知道他没有喝下那杯红酒,会对江愉不利。赶到别墅,冲进房间,看到江愉衣衫完整的躺在床上,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秦深带来的人,都是凌海市最有名的安保公司的优秀员工。安保公司是他和朋友一起开的,算半个老板,这些优秀员工也大都是部队退役下来的,平常给明星富豪当保镖。自然不是秦泽手下那几个人能比,很快就把秦泽和他手下的人都控制起来了。
秦深上前解开江愉身上的绳子,小孩儿脸颊潮红,双腿绞动着不住摩擦,贝齿咬住嘴唇,喉间溢出撒娇似的哭腔。察觉到有人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湿润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看见秦深,朝他伸出手要抱。
不知道小孩儿被下了多久的药,秦深一把抱起他,助理赶紧上前请示,“二少要怎么处理?”
秦深看向秦泽,眼神可怕的令人不寒而栗,犹如看向死物,“既然他喜欢给别人下药,就让他也尝尝被下药被人上的滋味。找个愿意上他的男人,记得拍照片。”
秦泽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顿时大骇,“你敢?!”
秦深不再看他,抱着在怀里乱蹭的江愉匆匆离开。
把江愉放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秦深开着车匆匆往他的房子去。他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叫医生,江愉却一直在副驾驶位上挣动,秦深担心他从车座上滑下去,只好收起手机,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护着他。
到了星影传媒附近的那座房子,秦深抱着江愉下车坐电梯,进了房子上楼。三天前两人才在这里睡了一晚,请的阿姨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
秦深想把江愉放下就给医生打电话,然而江愉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紊乱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下巴上,双腿夹住他的腰不断乱蹭。
见覆在身上的男人半天没有动静,江愉喉间溢出哭腔,一口咬住了男人的下巴。
秦深放在怀里小孩儿腰上的大掌攥紧,小孩儿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两口,然后就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哼哼呜咽,“呜呜呜,好难受,你快摸摸我,像上次一样摸摸我……”
说完,就抓着秦深的手往他腰下面探。
上次?秦深一怔,感受到小孩儿让他摸的位置,眸光一暗,他这样摸过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游轮上那一晚的人。
秦深一手安抚小孩儿,一手粗.暴的扯开领带,朝小孩儿压了下去。
秦泽让人下的药很强劲,好几次秦深以为够了,小孩儿哼唧唧的躺一会儿,又朝他缠了上去。床上弄的惨不忍睹,又换到隔壁客房,最后等小孩儿彻底平静下来,已经深夜了。
秦深回去房间,把床单扯下来扔到地上,拿了一床新的铺上去,然后拧干热毛巾回客房帮小孩儿擦干净身体,又把他重新抱回房间,扯过被子给他盖好。看着地上一派狼藉的床单,秦深犹豫片刻,捡起来丢进洗衣机,又去把客房的床单也扯下来,一起丢进了洗衣机。
他从来没用过洗衣机,一边琢磨洗衣机上的按钮,一边给助理打电话,问道:“怎么样?照片拍了没?”
助理想起围观了真人实战的一下午,现在还有些辣眼睛,一言难尽道:“拍了,要不要给您过过目?”
“不用。整理好后就送到秦家别墅,一定要送到他妈妈和我父亲手里。”秦深没有兴趣看别人的床.照,吩咐道。
“对了,洗衣机怎么用?”半天没弄懂上面的按钮,秦深问道。
助理:……
助理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再算算下午秦深抱着江愉离开的时间,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他们秦总这体力也太好了,两人折腾到了现在?
在电话里帮忙弄好了洗衣机,挂电话之间,助理贴心道:“秦总,公司的事我能处理,您明天可以不用去公司。”
秦深沉默片刻,说道:“下个月开始给你涨百分之二十的工资和奖金。”
助理热泪盈眶。
等洗衣机里的床单洗好,秦深拿出来晾到阳台上,才回房间躺到床上。江愉维持被他抱到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侧躺着,身上被他失控之下弄的有些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淤青。秦深侧身把小孩儿拥进怀里,伸手摩挲着他光洁的后颈,把疑惑暂时关在心里,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江愉在床上醒过来,感觉自己浑身被车碾过似的疼痛,意识渐渐回笼。想起昨天他被人捆起来带上车,后来秦深赶到把他救了出来,然后……他哭闹着缠在秦深身上的零碎画面也在脑海中闪现。
他羞耻的涨红了脸,秦深端着餐盘从门外进来。
已经到了中午,秦深打电话让附近的酒店送了一些易消化的饭菜来。他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弯腰扶江愉起身,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第一句话开口就是,“你后颈上的红痣怎么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算掉马吧,如果和你们预想的不一样,别骂我,顶锅盖跑
第47章
江愉先是茫然, 然后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雄性人鱼虽然能怀孕,但也并不是每一个雄性人鱼都能。在能怀孕的雄性人鱼后颈上会有这个印记, 怀孕的时候消失, 等到鱼蛋出生了就会重新出现。
按理说秦深是不会发现的, 除了他第一次上岸那晚。
江愉吃惊的睁圆眼睛看向秦深,秦深看着他, “游轮上那晚的人是你?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说?”
那晚小孩儿比他先醒,还悄悄溜走了, 肯定看清了他的脸。
江愉低下头,手指攥着被子不说话。
秦深捏捏眉心, 他问的什么蠢话, 他是方淼的哥哥,方淼又是小孩儿的朋友,那晚的事要小孩儿怎么说。
他开口, “游轮上那晚, 我被人下了药。”
江愉攥紧被角, 他就知道,虽然那晚他喝醉了酒, 但也能感觉出不对劲。
“你怎么上去游轮的?后来我把游轮上的人都找遍了,没找到你。”秦深疑惑的问。
江愉一怔,没想到秦深后来还找过他。回过神, 他急中生智解释道:“我我是偷偷上去的,那个游轮很大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 就就趁上面的人不注意,偷溜了上去。”
江愉解释完,担心秦深不相信,赶紧抬头眼巴巴看着他,换话题,“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
想起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快一天没吃饭了。秦深止住话题,拿了张小桌子放到床上,然后把餐盘放到上面,一起端到江愉面前。
江愉的身体酸疼,胳膊都快抬不起来。秦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喂到他嘴边。
“你后颈上的那颗痣……”等喂了几口饭菜,想起方才小孩儿还没回答这个问题,秦深继续开口问。
“……去医院拿掉了。”江愉编借口。
秦深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拿掉?”
江愉胡诌:“小时候大师算过命,说成年后就要拿掉,要不然会影响以后的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