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有段时间这么多人来加我微信!
秦苏颖在那可劲絮絮叨叨,听的秦苏越满脸无言以对,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她哥的嘴角抿的有些紧,似乎在拼命压抑着抽搐的欲望。
她念叨到一半,眼角余光瞟见这和自家款式完全不一样的茶几桌面,缓了两秒后猛地反应过来,“等等,那以后你是不是就再也不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苏颖的反应特别称心如意,秦苏越慢慢放松下来,靠在单人沙发柔软的靠枕上,怀里还不知道从哪抱了一个,衬得他整个人的姿态闲散又柔软,“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一直不回家。”
“那你现在干嘛还住在这?”
“我只是说不会一直不回家,并不代表我现在就会回去,好吗?”
秦苏颖愤怒了,差点没直接从沙发上光着脚蹦起来,“你不回家,咱妈也不回家,那我不是得一直吃学校食堂的馊饭了?”
秦苏越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锻炼你做饭技巧的时候到了。”
“靠!我靠靠靠!”秦苏颖从沙发上蹦跶下来,拖鞋也不穿了,就这么赤着脚试图把秦苏越从沙发上拖起来,“不行!哥,我亲哥,你就跟我回家吧,和这有手有脚的姓丁的比起来,你妹才更需要你饭菜的滋养啊!”
秦苏越笑着一拦她,“你先给我把鞋穿上!”
丁骁炜总算把整一个厨房打理的一干二净了,刚擦干净手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正急匆匆推着秦苏越往门口走的秦苏颖,“啧,干什么呢?当着正主眼皮子底下偷人,胆子挺大啊。”
秦苏颖呸的一声,“滚犊子,就你还正主,我哥瞎了眼看上你!”
丁骁炜跟过去的脚步稍微一顿,目光惊异的从秦苏越面上一扫而过。
随即他立即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哥对我芳心暗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玩泥巴呢——行了啊,人还给我。”
秦苏颖眼看着就要成功取得革命果实了,结果就在即将把他哥拽出房门的时候被反动派横截一刀,当场气的想脱鞋打人,“还什么还,我哥本来就是……我靠!你他妈手往哪摸!姓丁的你给我松手!”
丁骁炜才不搭理她,搂着秦苏越的腰往身旁一带,反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差点被防盗门扇一大个耳光的秦苏颖,“丁骁炜你丫的王八蛋!!”
屋内总算安静下来。
门外的秦苏颖造反无果,愤愤踢了两脚结实的防盗门后,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只能揣着一颗怒发冲冠的心走了。
秦苏越听着她扯着大嗓门骂骂咧咧的往上走,直到楼上也传来一声清脆的关门声,这才无奈的松了口气,“就不该告诉她这事。”
丁骁炜搂着人就不准备再松手了,从身后环着他,下颔垫在微微凹陷的颈窝里,“我还以为你会晚几天再和她说。”
“早两天和晚两天有什么区别?”秦苏越语气豁然,“能接受就是能接受,不能就是不能,这跟时间早晚没什么关系。”
丁骁炜闷闷的笑了一下。
果然是他家男朋友的做派。
不知道是不是有长期放养教育的因素在里面,秦苏越虽然平时看起来都是一副什么事都不甚上心的模样,再加上他脸冷,很多时候会给人一种‘这人不好商量’的错觉。
但其实他在很多事情上都看得非常开。
譬如眼下,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家里人遮掩隐瞒,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露出马脚;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甚至连一个短暂的过渡期都不准备有,人一出现,他立马竹筒倒豆子似的一箩筐全坦承了。
因为在他这里,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存在,是不需要去否认,掩藏,甚至费尽心思抹消的东西。
丁骁炜紧紧环抱着这个人,像是行走在隆冬中的旅人拥紧风雪里唯一的热源,几乎要全身心都滋啦一声融化在上面。
秦苏越手里还抱着个方方正正的抱枕,丁骁炜臂弯收劲太大,勒的他有些难受,秦苏越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喂,你准备勒死我吗?”
他话音刚落,丁骁炜就像终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般,手上力气一散,但仍然没有撒开手,仿佛贪恋他身上富足的温暖气般,埋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忽然张口咬了一下。
“嘶,丁骁炜你属狗的?”秦苏越只觉得侧颈一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要抬手捂脖子,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就先被丁骁炜一把攥住了。
这人不依不饶的,就着这个姿势把秦苏越往单人沙发的靠背上推,两人踉踉跄跄的倒过去,丁骁炜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秦苏越一下没听清,然而还没来得及问,下一秒,耳梢又紧跟着遭了殃,“别动,给我咬两口。”
怀里的抱枕翻翻滚滚的掉了下去,秦苏越一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往后摁住丁骁炜的胳膊,白生生的耳尖被身后这人磨牙似的叼在唇齿间,从脸颊往下那一线立即和被火燎着了般飞速升温起来,“丁骁炜!”
“嗯,在呢,”丁骁炜在他骨势走向鲜明的侧颊上落下一个吻,“我在呢。”
断断续续的亲吻带起细碎的衣料摩擦声,空气随着两人逐渐纠缠在一块的肢体慢慢升温,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旖旎的气氛就像刚从烤箱里新鲜出炉的蛋糕,热意蒸腾的将某些隐晦的喘息与水声扩散开来。
秦苏越好不容易从背对着的姿势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看清丁骁炜的脸就又被他低头亲住了,他的头被迫往后仰,后腰勉力弯折在靠背上,头顶晃荡的灯光洒进他眼里,像是满天星子零零碎碎跌进了海面。
丁骁炜的呼吸灼热而压抑,他的手几乎自动自发,撩开秦苏越衬衣的下摆就钻了进去。
……
秦苏越仰面倒在长沙发上,连话都说不大清楚,他那一副伶牙俐齿在这时终于彻底罢工了,“靠,你……别顶了!”
丁骁炜覆在他身上,竭力维持着呼吸的平稳,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他,“你|硬|了。”
秦苏越气急败坏,“你他妈没反应!刚才顶我的是棒槌吗!”
他声音里带着些令人遐想的嘶哑,脸色红的近乎发烫,整个人衣衫凌乱的躺在他身下,和平常那个清冷淡漠,总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秦苏越几乎判若两人。丁骁炜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跳出身下这人往日里那副数九寒冬般不近人情的模样,眼前却是这副局促又混乱的形象,两者在他中枢神经的控制下火光四溅的一撞——
丁骁炜觉得自己的理智马上要掉线了。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在秦苏越泛着雾的眼神下,低下头在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亲了亲,低声道,“我帮你弄出来?”
他的手缓缓下滑,停在他宽松运动裤的边沿,但没有动。
秦苏越一手抵在他肩上,掌心紧紧按在肩膀与脖颈弧线的交界处,说不清这究竟是一个推拒还是迎合的姿势,因而总让丁骁炜心底有那么一些细微的忐忑。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因为秦苏越仰起头,手一勾,几乎带着些恶狠狠意味的亲了上来。
“不然?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放肆的触碰只在一瞬间,之后立即‘噌’一下——就像是在枯草堆里撒了一把滚烫的火星,风一卷,呼啦一声,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荷尔蒙随着藤蔓般彼此纠缠的呼吸散开,带着急躁,冲动而激烈的气息。
秦苏越从来没觉得自己离失控的边缘这么近,近的仿佛只要他再往后退一步就会失足踩空,然后在风声呼啸中唰然坠下去。
恍惚间,他置身悬崖。
身后是什么?
秦苏越不知道,他也来不及思考这些,在某一刻他甚至连喘息的余裕都没有,丁骁炜欺身而上,几乎是发泄似的咬住他的喉结。
“嗯……”
秦苏越的嘴张张合合,似乎想喊些什么,可能是名字,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耐不住。
丁骁炜没有给他这个分辨的机会。
他低下头,不由分说的堵住了那张半开的嘴。
……
一轮月色已经挂上云端,在夜空里清凌凌的亮着,半敞的窗漏进几丝风,带着秋末特有的凉爽,稍微冲淡了屋内沉浑的气味。
屋内的两人交叠着倒在沙发上,下|半|身一片狼藉的挨在一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秦苏感觉身上的热度逐渐降下去,凉意开始沿着手脚缓缓蔓延,丁骁炜终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伸手去够桌面上放着的纸巾盒。
秦苏越闭着眼,眼角还浮着红晕,任由丁骁炜一人干着两人的活,偷懒偷的光明正大。
等到丁骁炜把纸巾扔去卫生间的垃圾桶,洗了手又走回来,秦苏越这才睁开眼,慢慢悠悠从沙发上坐起来。
丁骁炜手上沾着湿漉漉的水,从茶几那边绕过来,弯下腰在他被咬的红肿的唇上碰了碰,“发什么呆呢?”
秦苏越身上总归还是暖和的,一不小心被他手里的冰凉刺了一下,丁骁炜感觉到他几不可察的一缩,立即把手从他脖颈上挪开了,秦苏越却不太在意,反倒一把伸手拽住,借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上黏糊糊的,我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