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默默揉开钟毅紧蹙的眉间,终于站起身来步出门去。
无论如何,在这雾谷,能时刻把握“容情”行踪,并让他无知无觉中毒的……只有一人。
作者有话:没有阴谋诡计、血腥厮杀、钩心斗角,这里啥都没有,只是个恶趣味+实验性的强强忠犬壮士受生子肉文,看得时候请不要带脑子……我写的时候也不太带OTZ
5、第二道荤菜 父(一)
屡屡白霭、阵阵花香,春日的桃林一片粉红,只有零星嫩绿点缀其中。微风轻起,柔软的花瓣飘散开来,有些凉、却也带了分这个季节特有的暖意。
然而徐祯却并不在乎这些,他不紧不慢地往深处走着,直到远远瞧见隐在桃林中的房檐一角,这才稍许加快了脚步。
不大不小的屋院,咋看朴素实则巧妙。无论是潺潺的池水还是小憩喝茶的石桌,都布置得典雅优美、浑然天成。树荫之下,两名男子坐在桌前,茶香袅袅、软叶清新,搭配着不时飘落的粉色桃瓣甚是显得祥和惬意、舒适温馨。
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烦躁莫名突起,徐祯微一皱眉、不觉停在了入口篱笆。瞧见来人,黑衣的那个无声站起,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默默退到另一人的身后。
对于黑衣人的举动,青衣之人虽有不满却也没有多言,他扫了眼近到跟前的徐祯,扬起眉毛轻佻地说道:“你可真是没大没小惯了,几日不见,瞧到老子居然连招呼都没了。”
徐祯闻言,抿了抿嘴角,微微躬身淡淡说道:“孩儿见过父亲。”
青衣之人正是容情的父亲——上代谷主容天歆。而在他身后的那个则是伴其左右数十余年,上一代的影卫总管,影十七、影堏。
容情不喜欢影十七,或者说是极度厌恶。也正因如此,当徐祯第一次瞧见这个男人,心里才会突生厌恶。
虽然,徐祯不是会被外界因素影响的性子,但一想到钟毅的不幸不仅来源容情本身,更是起始眼前两者,这般便也没了多好的脸色。他瞥了眼垂首本分的影卫,冷冷看向容情的父亲。
眼前这人,虽已接近五十,却保养得极好。若非眼角的细纹暴露了实际年龄,眨瞧不过三十左右。和容情的狠辣不同,容天歆性子则好得多,虽不至于宅心仁厚,却也总能够洒脱谈笑、和缓待人。
脑子,倒是清醒精明的。若有必要,下手之狠绝不亚于容情生前。
光这一点,他们三人也倒还像。
一张石桌四个座椅,容天歆与影十七一站一坐,自还剩下三个空缺。前谷主当然不至让儿子傻站着,他翻了个茶杯亲自满了搁在旁边,这就表示允他坐了。而徐祯却瞧也没瞧那里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凉声道:“那药可是父亲下的?”
许是没想到徐祯会这般直接,容天歆愣了一愣,这才大笑几声,扬眉说道:“如何?那可是为父新炼的好药,还没来得及给别人用呢!昨日一夜,情儿想必得了不少乐子吧!”
虽已料了个七七八八,但在得到容天歆亲口承认之后,还是让徐祯黑了面色。他缓慢地吸了口气,淡淡说道:“父亲可知,昨日孩儿修习心法,正是九层破关之时?”
一语毕、人皆静,徐祯话音刚落,容天歆便猛地站起身来。他惊愕地瞪着自己的独子、就连碰倒茶水湿了衣裤也全无自知。
“昨、昨日?”容天歆的声音隐有颤抖,他犹豫了小会侥幸地道,“夜里?”
“准确的说,是傍晚。”徐祯淡淡答道。
闻言,容天歆面色变了数次,好半天才重重坐回石椅,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歉意,“好在没事,好在没事……这次,确是为父考虑不周了。”
徐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依旧站着不作回答。看着他的面色,容天歆心下大惊,转瞬已经近到身前。不愧是雾谷前任谷主,他动作之快、出手之疾,并非常人能够拥有,却依旧被后者静静避了。
相较于父亲的风驰电制,徐祯的动作可谓优雅,简简单单的一退一移,却显得如烟若雨、云淡风轻。
容天歆一愣,傻呆呆地看着落空的右手,随即大笑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也学会开玩笑了,明明没事,却偏要佯装唬一唬人,为父都快被你吓死了!”
徐祯却依旧面无表情,他静静地看着朗笑出声的父亲,平静地说道:“确实,除了中药时险些走火入魔,如今看来却无大事。”
大笑之声猛地断了开去,山谷中之余连续不断的朦胧回音。
瞧着自己父亲和影十七骤然变色的神情,徐祯复又淡淡说道:“也好在心法总算得以精进,最终不过苦了一旁护法的钟毅而已。”
“钟毅?”还未来得及松上口气,听到钟毅的名字,容天歆竟脱口说道,“他怎么了?”
徐祯扬扬眉,显然意想不到,这人竟会对区区护法如此上心。再瞧瞧影十七,似是比他还要焦急。年轻的谷主不说话了,视线在两位长者之间来回徘徊,而容天歆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说道:“呃,你也知道,那孩子与你年纪相仿、又是阿堏带回来的,是会比他人留心一些。”
这样的掩饰过于刻意,说服力也实在不强,然而徐祯并不追问,他冷笑一声,声音漠然:“皮肉小伤,处理之后已然无妨。”
容天歆接不下去,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影十七轻轻一叹,不由插嘴说道:“那孩子的心,总是好的……您大可不必……”
6、第二道荤菜 父(二)
徐祯闻言大笑,“不必什么?不必杀了他吗?自己手下应当如何,莫非我这现任的谷主还不能做主?”
影十七闻言大惊,刚要跪下、却被容天歆拉着、拦在面前。
“情儿,无论如何,阿堏终是你的长辈,”前谷主的声音格外严肃,他稍稍一顿,索性狠下心来咬牙说道:“更何况他与我的关系,你也是早就知道了的。”
容情一直对龙阳之好极其厌恶,根源就在容天歆和影十七的关系上。自打有记忆以来,他便从没见过母亲的身影,更没听说父亲对她曾有念想丝毫。那个人,不提自己的妻子,不提容情的母亲,而从始至终,在他身边如影如随的只有一个男人——昔日的影卫总管,影十七。
容天歆对此从不解释,却也清楚儿子的想法,更是一直默默容忍。如今放开来说,竟让徐祯有些措手不及起来。年轻的谷主猛然愣住,他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孩儿当初不太懂事,昨日一事也算遭遇人生大劫,绝境逢生倒也想明白了。父亲有自己的考量,您与十七前总管既已相处二十多年,里头的情分、孩儿看在眼里,当然不会再说。”
更何况,如今的容情已换成他徐祯,好歹在穿越之前,围绕在身边的可不仅只有婀娜貌美的莺莺雀雀。男男女女都尝遍的他,再谈什么讨厌男-欢之乐,岂不是在折磨自己?
最重要的是,男人虽然少了女人的一些好处,但也没有女人那么多的麻烦。
徐祯看得开,但容天歆可想像不到。他傻呆呆地看着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儿子,就连表情极少的影卫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伪谷主挠了挠脸,自知解释不了心中的那些弯弯曲曲,只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给父亲和他的情人再打一记强心针。
“昨日,毕竟是我负了钟毅。父亲放心,孩儿定会让他好好休养,得到相应补偿。”言毕,便再也不管容天歆还会再想什么,甩了石化的二人,一转身,拍拍屁股、洒脱地走了。
虽然在容天歆处许了承诺,但徐祯却并未想好处理钟毅的方法。
离开桃林已是傍晚,徐祯想也没想直接回了小小的耳房。本以为能看着男人的睡脸好好想上一想,孰知刚刚抬脚迈过门槛,入眼的却是那人赤身裸体、直直跪在床边地上的模样。
徐祯大惊,实在想不出谷里何时多了条“承罚者不能穿衣”的规定。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僵了半瞬的右脚,不紧不慢地走进屋来,扫了眼规整折好放在床头的单衣,又瞧了瞧垂首跪立的赤裸男人,心下顿时几分了然。于是挑去敏感麻烦的话题,挑了不要紧的部分调笑着说道:“怎么,房子小了睡不习惯?”
钟毅浑身一颤,“砰”地一声磕在地上,声音大得让徐祯都有地板震动的错觉。
“钟毅不敢!带罪之身不可污了主子衣物床铺!钟毅护主不利、玷污主人清身,请主人责罚!”他嗓音虽然沙哑,语调却平板得没有起伏,但徐祯依旧能够听出那微不可觉的颤动和不可避免的难忍虚弱。
也不知这人在地上跪了多久,瞧着他后颈背脊的薄薄细汗,徐祯几乎能够想象得到此时那张面容有多苍白。低低缓缓地叹了口气,徐祯也不继续逗弄,只是默默走进、抬手去托他的腰身。
刚刚碰触的时候,男人本能想要避开,却又很快稳住,任自家谷主动作。只是那身体绷得死紧,抑不住地微微颤抖,而视线的落点始终在徐祯脚前的地板上,虽然没有表情,却十分顺从。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徐祯轻而易举地扶起了钟毅。但毕竟跪得太久又体乏且并未运功,男人稍起一些便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倒,下一刻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稳稳托住,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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