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什么退,你我都是男人,又是早便瞧清楚的,还有什么必要害羞。”
捏了把男人试图拉开距离的屁股,黏糊糊的指尖索性涂抹起密处臀间,直到将那处弄得水润发亮,这才勾着手指,用指甲轻轻刮挠上面会阴。
四处惹火的手指一会抚摸一会揉按,有时还会轻轻并拢,拉着那片薄薄的表皮。男人被弄的全身发抖,却依旧梗着脖子,竭力忍着出口的喘息。而当徐祯放过细嫩,直接去拍两个滚圆,那闭目隐忍的男人才终于脱力朝外歪倒,闷闷发出半声叹息。
徐祯微微一笑,终于放男人仰面躺倒,而自己则是坐起身子,任那软被滑到床下。再次瞧见谷主的身躯,钟毅依旧心脏狂跳,体内的血液上下分走,一处卷到脸上火热赤红,一处涌至胯下鼓胀脉动。
弹了弹立在眼前的小东西,徐祯心情极好地勾着嘴角,羞窘的男人面色通红,那尴尬地寻找着地缝的样子,实实在在诱人可爱。
呵呵,可爱的壮士?自己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得让人欣慰了。
依旧是那冰凉柔软,均匀地涂抹着腿根之处,钟毅懊恼地双手捂脸,再也不敢去瞧徐祯的面容。被人温柔地涂抹药物的部位,便是附过皮具的皮肤,那上面依旧有些发红,虽然火辣辣的微微疼痛,却连擦伤也都算之不上,又怎值得谷主小心?
却也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张开双腿、坦露私处。
他知道,一直以来谷主虽然温柔却也处处带了试探,即便理智不断提醒自己,却也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只是这些试探算些什么?明明还有更好的方法,比如丢回影楼殊途,比如交予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耐心开导,温柔却也足够坚定。
其实获救的是自己吧,被这温柔而又强大的人。
“什么时候知道的?”将人抱起坐在怀中,徐祯在他后腰尾椎涂抹药物,轻轻柔柔地啃咬烧红的耳廓,待那温度更上一层、又宠溺地用面颊来回蹭擦。
钟毅的肌肉猛地一鼓,在此之后又极其缓慢地放松开来,他抿着嘴角沉默了小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回答,“昨日……确定的。”
徐祯按揉着男人酸痛的肌理,眼里更是赞叹满意。他扶着钟毅的腰侧将人拉开些许,满是笑意地看进对方的双瞳,“之前却是有所感觉?”
钟毅有些不安地垂下眼,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徐祯扬眉,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猛地捏住男人的后颈,逼迫男人看了回来,“即便这样,你也愿意?”
男人闻言只差头上冒烟,他的视线向左向右,就是不敢对上近在咫尺眼眸,却又担忧对方不愿长等,艰难地憋出一个“是”字,就连膝盖也都不自觉地往内处收紧了。
徐祯被他逗得想笑,却又怕这羞成熟虾的男人真的自燃,他控制不住勾起的嘴角,索性默默垂首,去逗下方那个吐水的小头。情绪紧绷的男人被这么一搅,浑身夹紧地向前倾斜,很自然地被人接住、依在肩窝急促的呼吸。
一边结束,徐祯将人拉来握住自己。男人紧张兮兮地技巧全无,汗湿的手心带着笨拙的讨好,即便弄得有些发痛,却也让他的心尖颤动起来。就这样,两人在床上折腾到中午,这才前胸贴后背地吩咐侍从准备饭食。
40、第九道荤菜 晨(二) ...
吃过午饭,徐祯去厅堂议事而钟毅则被勒令在房中休息,从来没有午睡习惯的护法在谷主的视线下老老实实地盖上被子,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可惜,直到徐祯回来的时候,还是精神抖擞。
徐祯当然也不指望钟毅睡着,只是希望那人乖乖躺着别扯到伤口。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正位上,间或一下地喝上口茶,例行议事还是那些,什么某个分堂与其他帮派有了矛盾啦;什么药谷的谁谁又救了哪个名士名人啦;什么散出的商号需要这些那些的帮衬啦;什么又有某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以贩卖雾谷的假地图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啦……
零零碎碎、乱七八糟。
好在这些都有专人处理,不过事情前后与他汇报,否则单就只有他这一人,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规整不完那些个破事。
就这么唧唧歪歪地扯了将近大半个时辰,众人才总算瞧着了谷主眉宇之间的淡淡不耐。识趣的纷纷告退离开,却偏偏有个不怕死的还从外头往里进来。
进门的人一身劲装黑衣,刀刻似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他安静地向谷主行礼,就连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也做得规矩模范、分毫不差。
这人便是现下的影楼总管影渊,自从他从影十七手里接过这个位置,便也继承了总管仅有的那个名字。至于影十七,自然有上代谷主亲自操手,从此有了永久的名字。
说起来钟毅之前排号多少,又叫什么名字?最重要的是……现在是不是也该想想他的新名,别等退下来的时候措手不及才好……
徐祯一边天马行空地胡乱想着,一边接了影渊递来的黑色信函。那信函印着雾谷的暗纹,内里记录了楼中某个生意的相关明细。说白了就是张催命符,发给影卫外出送命。
这是雾谷暗面那道收益来源,却往往无需谷主关注。
所以……这是在搞什么?
徐祯皱了皱眉,抽出里头同色的信纸,上面罗列的那堆东西怎么看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他疑惑地去看厅内站得笔直的男人,也直到这个时候,那人才舍得开口回答。
“无色坊右使许如青,与钟护法有杀亲之仇。”
徐祯愣了愣,复又去看手中的纸张,黑底白字清楚明了,却让他越往下看眉间越深。杀一个人,取几个秘密,却绝不如纸上所写那么简单。
无色坊虽叫无色坊,却绝非一个民间染坊,坊众遍布大江南北,生意也是龙蛇混杂。具体做些什么,半个同道的雾谷当然清楚,但若谈及其中辛秘却连他们也都不得而知,却似和当朝重臣有所牵连……
而这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好妄动、更是不能随意去挖内里那些小秘密的。再说那个许如青,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暗杀的无用之辈,江湖上传闻朱雀右使许如青,那朱雀的红却是血的颜色。
“这生意可是按规矩来?”徐祯将信函丢在桌上,烦躁地用食指点了点。那影楼主管微微稍顿,很快便用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清晰地回答:“是,楼中生意无一不依规矩行事。”
“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徐祯一愣,苦笑地灌了口茶,微凉的液体滑入喉中,总算缓解了一丝焦躁,“不过即便没有,上面那位的生意,就算雾谷也是不能不接的。”
影渊倾身行礼,平板地答了个“是”字。随后又尽职尽责地开口补充,滞板的语调与其说在讲述同僚的情况,不如是陈述毫不相干的事实。
“近些年来钟护法虽然一直在查,但当年之事做得干净利索,直到今日,楼里才算清楚知晓。”
也就是钟毅此时身份特殊,并不仅是个随时可换的肉盾护法,所以楼里才会来谈口风,以免事后有个万一,自己发火迁怒过去?
毕竟楼中影卫有条规定,如是涉及自身家仇的生意,可以优先参与抑或接手,当然,这都是在此人的能力与之相及的前提之下。
至于钟毅,能力绝对没有问题,能成为护法的只会是排行第一的那个影卫,唯一不同的只有,他已算做谷主的床上之人,倘若自己摇一下头,那条规矩便失去了效用,与此同时,也让他失去了唯一一次亲自手刃仇人的机会。
“先退下吧。”
影渊退下之后,徐祯长长叹了口气,他闭目靠在椅背之上,疲惫地揉着微微跳动的额角。
这个从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就连仇人也都那么要命……你说,要是个普普通通的街边小贩,可得多么的好啊……
41、第九道荤菜 晨(三)
清风拂叶、绿树荫荫,徐祯穿过一条条长廊、在某间院落稍作停顿,随后抬脚迈入院门。这是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熟悉的地方,大多时候也都有那人伴随身侧。手中捏着黑色的信封,徐祯深深闭了闭眼,走到卧房的时候已然收拾了全部心情。
“钟毅。”推门进屋的时候,钟毅依旧闭着眼睛。徐祯坐在一侧枕边,瞧看着自离开之后便没换过姿势的男人。
企图装睡遭到识破,钟毅尴尬地睁开双眼,他动了一动、似乎想要坐起身子,但又不太确定谷主愿不愿意自己这样,不免有些踌躇起来。
徐祯低低地笑着,搂着男人的腰、将他整个抱了起来,随后在那满面赤红的脸上用力一吻,只听“啵”的一声,很快便能瞧见那艳丽的颜色迅速地朝耳朵蔓延。就这么捏捏扭扭、蹭蹭摸摸,直到怀中的男人轻颤微喘,不停使坏的那个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他拉着钟毅在自己旁边坐下,顿了一顿,才交出那个已被弄得又皱又烂的黑色信函。
看到徐祯手中的东西,钟毅的瞳仁猛地一缩,左肋更是变得冰冷。区区一纸宛若千斤之重,仿若只要呼出口气,便会没法拿住一般。
果真还是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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