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所以那些东西要在哪里可以找到?”演完了正剧的救世主抱着现实主义思想回归了正题,想着精灵的话,古灵阁的那些老妖精好像靠的上点边,也许可以去那里试试,人鱼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至于最后一样东西,可以解决掉前两样之后才考虑——行动派救世主的思维。
“不能是魔法世界中的神奇物种,那些生物由其它大陆而来,在魔法世界生活了这么久之后,它们已经失去了远古时代的纯粹。”邓布利多似乎看出了哈利在想些什么,老神在在地摸了摸胡子,继续解释了起来:“对,就是其它大陆,这个世界除了麻瓜和魔法师所在的两块区域,其实还有许多不同的大陆,它们如今并不像麻瓜世界和魔法世界一样能够建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来连接两地,那些大陆互相独立在不同的空间内,除了一条常年在移动的缝隙之外没有任何通道。”
“那要怎么……”
白胡子巫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但是就是这么凑巧,前两天福克斯飞出去散步的时候发现了它,所以我可以送你到第一个地方。”
哈利·顿悟了的·波特这才知道他又钻进了老狐狸的套里。
邓布利多完全不理会救世主的懊恼,兴致勃勃地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类似圣诞大礼包一样的包裹,在里面掏起了什么:“噢另外,我有一些礼物送给你,霍格沃茨的战士们去冒险怎么可以没有装备!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恭喜哈利·波特得到魔法四维口袋x1。”
“……”
“恭喜哈利·波特得到救世主披风x1。”
“下一个任务,到西弗勒斯的地下室寻找画框中的斯内普教授。”
“……教授,请你不要自己配系统音。”
前前届校长迪佩特一直坐在自己的画框里托着下巴认真地听故事,突然慢半拍地开了口:“阿不思,可是比起这些我还是更想要知道你内裤的颜色。”
邓布利多:“……”
哈利:“……”
哈利觉得他还是先辞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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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隆巴顿家拥有着也许是整个魔法世界最美丽的花园,这个没落了的巫师家族唯一留下来的东西纯正的血统与骄傲,就是这一座开满了珍奇花草的庭院。
纳威的奶奶,奥古斯塔·隆巴顿正站在庭院中,她穿着一贯的墨绿色长袍,袖口与领口都绣着精致古朴的花纹,脖子上围着一条看起来十分柔软的狐狸皮围巾,她眼角的皱纹显示出她已经离年轻很远,但她的背脊仍然十分挺直,看起来威严而坚强。
她正指挥着飘在空中的大红色的水壶,让壶里的水均匀地浇灌到每一朵花蕾上,她做的很仔细,这个坚强的老妇人似乎只有在面对才能坦诚面对自己对于子女的思念。
是的,这些花草都是纳威的父母当年新婚时为了共同的新家而种的,纳威的草药学天分并不是完全没有来由,他的父母在院子中甚至成功种植出了许多在魔法世界早已绝种的奇珍异草,但如今他们却再也无法从圣芒戈魔法医院出院来照顾这些曾经的宝贝——他们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经也不记得了。
“奶奶。”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奥古斯塔的思考,穿着白色衬衫正在微笑着的棕发青年从房子里走出来,语调尊敬地与老妇人打招呼——纳威·隆巴顿在多年前的大战期间不仅在精神上成为了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还好像极速成长一样拔高了身高,褪去了少年时期的圆圆包子脸,但他温柔的蓝眼睛仍旧像闪烁着碎宝石的湖水一样绵软纯粹,从未改变。
他自然而然地接过空中的水壶,挽起袖口亲手开始浇灌它们,这个差一天成为救世主的男孩比哈利要平凡上许多,比如他身为一个巫师,以及霍格沃茨最为出众的草药学教授,却不喜欢用魔法来操控水壶,他固执地认为麻瓜浇花的方式更加亲切,能够让植物感受到被爱。
奥古斯塔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表示听到,她已经放弃了纠正纳威这些不符合家族品性的麻瓜举动,但时不时还是会表现自己的不满。
她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正午的日晒,站在一旁看了纳威一会儿,就走回了屋子里准备睡午觉。
纳威望着眼前的景致,他想再也没有哪里的花园会比自己家里的更美了,放眼望去是一片柔和的花海,一丛丛亮色的花团簇拥在一起,覆盖住了深绿色的花叶,而零星几朵的白色小
第55章 五十五DeepDesire(下)
【你懂得】
无论是多么开篇宏大情节辉煌的故事,也总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天,昔日英雄们的伟大事迹将同霍格沃茨一起被代代传颂,永恒地留存于历史的章篇之中。但对于故事的主角·哈利·波特来说,从在黎明之前折断了那根接骨木魔杖的那一刻起,属于“大难不死男孩”和他的伙伴们的传奇时代就已经真正地结束了。
关于战争遗留下来的种种伤痛与悲怮,总有时间来将它们在记忆里慢慢转变为柔软与安详。
即使是英雄,也终将孤独地老去,在那一段漫长的时间里,回归平凡的哈利·波特终究垂垂老矣,而在他人生的最后那段岁月中,他开始梦见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是件奇怪的事,事实上在近十年间哈利想起这位黑魔法教授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呼唤带有他名讳的孩子之时也仿佛理所当然,他几乎已经遗忘了他一般。
但记忆忽然就像一台老旧的放映机,在他的梦境中一刻一刻地往回倒转,而第一天的梦境,从他捂着面容苍白的男人脖颈上的伤口的场景开始,哈利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是这样的深刻,连细枝末节也记得无比清晰,他近乎冷漠地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滑落,而斯内普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
哈利在那漫长的战争岁月中失去过非常多重要的人,但其中他最难以释怀的,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死亡,他从一年级就十分厌恶他的魔药学教授,参杂着些许的复杂的敬佩依赖与不屑,而一直到那段死后的记忆说出所有的真相哈利才终于明白那个男人有多么的伟大,与多么的,从来没有正视过即使成为了救世主的他,哈利对这个阴沉又孤僻的男人的复杂感情穿插过了他整个年少时期,那些感情在斯内普死亡过后也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蔓延滋长,几乎蔓延成了心病,滋长成了执念。
而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连这一些都不记得了。
第二个梦是在霍格沃茨的大礼堂,少年时期的他迈步向前针锋相对,而斯内普表情冷漠地甩开黑色长袍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年迈的哈利在这时缓缓睁开了双眼,房间里寂静的惊人,他艰难地转过头,无力抬起手戴上眼镜,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依旧是月色如钩,时钟上的日期却似乎已经往后跳了两天——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到,似乎一闭眼就要醒不过来了。
他听见魔法时钟的秒针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一刻,又一刻,而他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哈利不断地穿梭在各个梦境中,明媚的,阴冷的,无力阻止的,他开始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哈利看见自己苍老的身影独自站在宽敞明亮的礼堂的角落,而十二岁的自己坐在长桌旁对着珀西开口问道,属于少年的声音清亮又明朗。
“hey,percy,who\\\\\\\\\\\\\\\'sthatteachertalkingtoprofessorquirrell(注1)”
哈利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躺在床上,望着一片黑暗的房间有些呆愣,却突然惊恐地意识到,这就是他关于斯内普的最后一个梦了,恐惧的感觉甚至令他挣扎着由床上爬起想要离开房间,却气喘吁吁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看到自己撑在地面上的手背满是皱纹与凸出的青筋。
哈利最终还是拽着巫师长袍推开了那间门,有些恍惚地赤脚走在冰冷的走廊上,然后几乎是用尽全力推开了地窖的门,一股潮湿又阴冷的气味瞬间扑鼻而来,让他微微晃动了几下。
哈利在最后的战争结束之后就买下了整个地窖,但他意识到他已经年迈到遗忘了这里,那曾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他买下这间地窖后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就连他的妻子金妮也不行。
他踏入了房间,木架上排列着的瓶罐落满了灰尘,空荡荡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中却空无一人。
哈利拖拉着房中随意的一把椅子,跌坐在了满是蛛丝的靠椅中,他已经站不稳了,他想起了,每当过去的自己在战争中失去又一个人之后,他总会来这里坐一会儿,而这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近七十年来,西弗勒斯·斯内普一次也没有出现在画中,一次也没有。
他完整地、彻彻底底地抛弃了哈利·波特,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无视了他的思念,藐视了他的悲伤。
哈利突然觉得不可抑制愤怒,他的胸口迅速上下起伏着,他听到自己干瘪又苍老的嗓音回荡在房间之中:“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他的声音在挥起手砸碎一只陶瓷罐后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