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点头,A市是省会,因此这座分行也是一级省分行,任泽把手伸进口袋里,对着那栋大厦吹了声口哨,“总有一天我要站上这栋楼的最高层!”
任泽对着大厦喊了一声,随即扭头看向同时看着他的周然调皮地眨着眼睛,“怎么?这么看着我,咸鱼不能有梦想呀?”
周然笑道,“我相信。”
“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呀。
☆、过去
任泽躺在床上手里晃荡着一个物件,月光下影子在墙壁上忽明忽暗,那是一个口哨,一只小小的塑料的口哨,小时候买糖果时都会送这么一个口哨。
任泽翻了个身,把口哨握在掌心凑近前看,口哨有个缺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了,颜色也褪了不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次回家他母亲给他收拾出来的,一箱子的小物件,应该都是他小时候的玩具,见着新奇,他把那箱东西带了回来,今天吃饭的时候偶尔看见周然脖子上挂着一个挂饰,同他手里的口哨款式一样。
任泽看着手里的口哨,努力回忆,记忆却始终像是缺失了一块一样,关于这个口哨的来历,关于地震之前的记忆全部都很模糊,那个时候他都已经十岁了,应该记得很多事,但是很多事却像是同那年的废墟一起埋在了地底,医生说他的脑袋受过伤,是那年地震留下的后遗症。
周然脖子上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个旧的口哨,为什么他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虽然他都记不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重要,他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周然似乎与这些事情有关。
任泽从床上爬起来抱过书桌上的电脑,蓝光把他的眼镜照得很亮,他一字一画地敲打着键盘,最后把周然的名字输了进去。
搜索结果很快出现了,同名同姓的很多,周然淹没在人海中显然毫无出彩,他翻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一些奇怪的网站都进去了,最后只找到了一条,周桥安的名字和周然在一起,任泽点了进去,是一篇小道网站的八卦新闻。
关于周桥安的发家史之类的,任泽看到这个名字立即弓起了背,仔细把这篇新闻看了半天,多半是杜撰的,调侃似的抹黑,对于这种成功人士的□□,任泽没什么兴趣,只是其中提到一件事,让他眼前忽地一亮。
对于成功人士的家庭情况大都是保密,这篇文章里竟然提到了周桥安的家庭,周桥安的妻子死于地震,留下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竟也叫周然!
任泽握着鼠标的手有点发抖,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篇文章,八卦新闻往往真假参半,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仔细想想却可以对号入座。
周桥安是安城人,妻子死于地震,而且他大力资助受灾区,周然的名字是巧合吗?他为什么会去安城?
罗行坐在办公室看着一份文件,任泽和他汇报了一下那批POS的进度问题,罗行只是抬头笑了笑,“小任,你办事我放心。”
任泽说完之后站在门口一直没动,罗行意识到他还没走便问道,“怎么?还有事?”
“罗行,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哦?什么事呀?”
这最近几周罗行常常往咖啡馆跑,还带着任泽一起,每去一次都得点咖啡,贵得要死还不好喝,任泽很是肉疼,但是罗行似乎和周然聊得很开,更像是早就认识。
“罗行,您认识那家咖啡店老板?”
罗行瞅着任泽纠结的表情忽地笑了,站起身拍着任泽的肩膀,“怎么?你想认识?”
任泽急忙摆手,“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奇。”
“哦,好奇。那个老板好像也才20出头,长得蛮好。”
什么情况,任泽震惊地看着罗行,没想到罗行都四五十岁了,居然对年轻人长相这么上心,任泽很是震惊。
“小任啊,我记得你也是单身吧?”
任泽吃惊,敢情罗行以为自己看上人家老板了,还在乐呵呵地给自己牵红线,“罗行,我其实……”
“小任啊,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缺乏自信。年轻人想干什么就大胆去干嘛。”
任泽欲哭无泪,“罗行,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罗行,您知道那个周然什么来历吗?”
罗行眯着眼睛把任泽看得发毛,“都打听人家来历了,还说没想法?”
任泽看着罗行表情越发严肃,于是不再解释,“那罗行您知道吗?”
罗行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任泽很心塞,虽然他知道罗行很开明,但是他竟不知道这么开明,开明地有点过头了。
“你说小周呀,他呀是个好小伙,就是不务正业。”
难得听见罗行用不务正业形容一个人,就算是对着手底下一群没有斗志的咸鱼,罗行也没用这么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过。
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任泽吃惊不已,下楼梯的时候他差点一个踉跄踩空,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恍然走到咖啡馆门口,透明的玻璃窗内一个黑影正慢慢悠悠地倒着牛奶,很认真地磨着咖啡豆。
这个看起来认真工作的少年居然也被形容成不务正业,看着冷清的咖啡馆,任泽又觉得罗行说的真不错,这么烧钱不失为败家子了。
他推门走进去,周然没抬头但是好像知道是他,他刚一落座就推了杯咖啡送到他面前,“要加糖吗?”
任泽看着刚刚泡好的一杯咖啡,这杯咖啡似乎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送到他眼前的时间刚刚好,上面用牛奶画了一个口哨的形状。
“不加。”
周然似乎很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任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眉毛立即纠结成一团,“有点苦,还有点辣。”
周然把一勺白糖放进他的杯子里,搅拌了一下,“所以你总是要加糖。”
“好像和第一次喝得一样。”
“嗯,加了生姜。”
任泽的眉毛又皱成一团,怪不得他第一次喝得时候那么辣,可是他记得自己点的是美式咖啡呀,他虽然不懂咖啡,但美式咖啡不加生姜吧?想到这他抬头看看周然,这家伙。
任泽端起咖啡凑到自己鼻尖嗅了嗅,露出半张脸打量着周然,“这咖啡闻起来好像都一个样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仔细闻,每一种咖啡都有它独特的味道。”
“哦,可是喝起来都一样苦涩呀。”
“是你喝得太快了。”
任泽捧着一杯快见底的咖啡语塞,好像是喝得太快了,他把杯子凑到周然的面前,“那麻烦老板再来一杯。”
周然看起来心情很好,接过杯子笑道,“你今天这么大方?”
任泽纠结着眉毛好半天没说话,这家伙真不会说话,“我还以为老板会给我打折呢。”
“老板,要是我每天来你这喝咖啡,你给我办张会员卡呗。”
周然手一顿,倒着咖啡没留神溢了出去,任泽一惊连忙伸手接着咖啡杯,周然回过神手已经被任泽握住了,手背竟被烫红了,任泽拉过他的手认真地吹了吹,又放在自来水下又冲了好几遍。
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认真敷冰袋的任泽,周然有些恍惚,“你这是干什么?”
任泽一怔,抬头问道,“看不出来吗?”
“没有,只是我自己就可以了。”
周然伸出手立刻被任泽抓住了,任泽蹲在他身前,把两只手握在掌心,原本被烫得发热的手现在跟火烧一样。
“周然。”
任泽没有叫老板,而是很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这让周然心有点发慌,他感觉手心有汗,不知道是任泽的还是他自己。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任泽捧着他的双手,抬起头很诚恳地看着他,像一只很乖巧的大狗,让周然一下心安下来。
“你说。”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任泽感觉周然的手僵了,而且有点发冷,他把周然的手握地更紧了。
周然点头。
任泽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口哨,任泽看到周然的瞳孔顿时缩小了,他抽出一只手从脖子里抓出那只口哨,阳光下两只口哨闪闪发亮。
“你还留着?”周然问。
任泽看着两只口哨,心下确定了七八分,看来他们以前真的认识,而且很熟悉。
“你说的那个小哥哥是我吗?”
周然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手指冰凉,“是。”
任泽一愣,立刻大笑起来,“没想到我还没死就有人给我立碑了。”
“不是,我之前不知道。”
“我和你开玩笑呢。”
周然怔怔地看着任泽,“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我了?”
任泽没说话,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只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今天问了罗行才知道,原来周然真的是周桥安的儿子,而周桥安的妻子确实是曾经死于地震,如果说周然也是安城人的话,那么他们以前认识也不是不可能,还有这只口哨以及周然对他的态度,显得很亲切很暧昧。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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