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听她说完。”
姑娘泣不成声:“如果……如果只是单纯得签卖身契我也认了,可是他们……他们想要我的命啊……”
这名姑娘叫月蓝,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月蓝那个滥赌成性的父亲欠了赌场很多钱,三日内凑不到银子就拿命来抵。月蓝的父亲找到李武、张雄、王傲三人。分别都卖女求财签了卖身契。
后来这三人拿着卖身契来到月蓝家后才发现被耍了,一个女子被同时卖给了三个人。月蓝父亲不知所踪,所以全把气撒在月蓝身上。
果不其然,张雄和王傲身上也同样有两张月蓝的卖身契,都有签字画押。
三人都觉得自己才是月蓝的主子,交涉不成,他们三私底下也动武交过手,谁打赢了谁手里的卖身契作数。结果不打不成交,如今反倒一致对外。
“妈的,干脆把这女的砍了,分成三份抵债,也消我心头只恨。”王傲狠狠得说道。
“你不怕再少根手指大可试试看!”秦天冷眼看着他。
“哼,我王傲在镇上称霸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话虽说得狠,王傲却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他凭直觉感到秦天有可能真想切他手指。
此时苏时越买了糕点也回来了,听到了些许对话。他冲月蓝挑眉笑道“这镇子上总共才三个恶霸,你爹全给得罪上了,也算挺有本事啊。”见月蓝哭得越发难过,连忙又道:“别哭别哭!哎,这十分好办的事情嘛,银子能够解决的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
他朝着李武比划了个三,“我出三倍,赎回你们手里月蓝姑娘的卖身契。”
李武听完冷笑了声:“现在兄弟们都嘲笑我买来的小妾还得跟人分,你让我脸往哪搁!”
苏时越继续比划了个五:“五倍”
李武:“你爷爷我不缺钱,现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十倍!十倍总行了吧!这价格都能买到国色天香楼的头牌了,你们非要和这位姑娘过意不去作甚!”
“不卖!”
“你……”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把苏时越气得不轻。
赵娉婷欲带月蓝离开“别跟他们废话了,此事我就是管定了。”
三恶霸自然是不肯,让打手们拦着不放行。
“我们有白纸黑字画押的卖身契,就算告到官府也是我们占理。劝你们识相的就赶紧走。真要动起手来,怕人说我们欺负小孩。”
事情陷入了僵局,谭芳离等啃完了手里的酥饼才缓缓站出来说道:“其实,我有个办法,也许能让大家都满意。”
☆、第十九课:如何逢赌必输
各种目光看向谭芳离,疑惑、惊讶、不屑、嘲讽。
“说来听听”
谭芳离:“很简单,我和你们三位设个赌局。”
李武:“赌注是卖身契?”
谭芳离:“非也非也,赌注是这一袋银子”他掂了掂了手里钱袋,好说也有五六锭银子在其中。“赢的人拿银子,输的人拿卖身契。”
张雄:“呵,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输?”
谭芳离补充道:“为了公平起见,赌局的内容由你们定,不过筹码我先押!”
李武是他们三个里说得上话的明白人,其实这个赌也算是给这个闹剧一个台阶下。赢了,拿到大笔的银子,输了,也根本无所谓。里子面子都不会亏。
他眼神询问了张雄、王傲两人后,开口道:“可以,那我先来第一个吧。”
李武四处张望了一番,瞅着对街一家酒楼说到:“就这个!我们来赌下一个从这门里出来的人,跨出的是左脚?还是右脚?”
这不难,纯粹是概率问题。谭芳离凑到苏时越耳边问他:“你觉得是左脚还有右脚?”
苏时越回:“我猜右脚”
于是谭芳离大声说到:“我赌先跨出的是左脚!”
李武道:“那我就赌右脚。”
众人屏气凝神得看着酒楼的大门,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客人,缓缓抬起了左脚准备跨出。还没落地,突然,发现落下了包袱在桌上,又收回了左脚回头去拿包袱。
众人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好险,刚刚差点就赢了!赢了就拿不回卖身契了!
紧接着从门口走出来的是位妙龄女子,她轻盈的跨出右脚,走出了酒楼大门。
第一局,李武赢了。
“啊呀,好可惜,我输了。给,银子给你。”话是这么说,但谭芳离一点没可惜的模样。他把银袋递给李武,交换了李武手里的卖身契。
第二局张雄来赌,他赌鱼贩子框里的鱼是单数还是双数。
谭芳离照例先询问了苏时越,苏时越猜单的,谭芳离就赌说双的。
苏时越有点不解,为什么问了他却又赌相反的答案。当第二局的结果出来后,果然是单数!秦天这才跟他解释道:“你运气一向好得出奇,只有跟你反着猜,才能输掉。”
第三局也不出意外得输掉了,拿回了全部的三张卖身契。当谭芳离把卖身契交给月蓝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个劲得道谢。
——旁晚时分——
同学们陆续准备回北鸣书院了,月蓝非要帮谭芳离他们拎箱子。架不住月蓝的热情,几人同行了一段路。
月蓝得知他们是来自北鸣书院后,更是欣喜万分。“我认识的一个姐姐也是你们北鸣书院的,她和你们一样,也是个大好人。”
苏时越好奇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真名不知,不过别人都称她玲珑。”说到这儿,月蓝稍感忧愁“我已经六年没见过她了,想必如今她早已离开书院了。”
苏时越:“六年前?那正是动乱前啊……”
“时越,我们到了亭子了,快歇息下吧。”初一拿出随身带着的软坐垫。他的出声打断了苏时越的继续追问。
在风雨亭分别时,月蓝依依不舍得向赵娉婷和和谭芳离等人道别:“等你们下次来芙蓉镇时,一定要来找我啊,我可会做菜了,到时候尝尝我的手艺。”
众人跟月蓝挥手道别。
——倚怀间——
回到北鸣书院寝间后,苏时越第一时间拿出了放在胸口的画像。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怎么都爱不释手,百看不厌。
初一轻声敲门进来,道:“少爷,老爷传家书来了。”
“嗯,写了些什么?”
“老爷又给您物色了一房小妾,下月初八让回乡一趟。”
苏时越手上一顿,随后又继续触摸画上的各种笔触。仿佛这样做,可以和作画人更心神相通。
初一继续说道:“我听说这次是个猎户的女儿,虽然模样比不得傲晴她们,但身子绝对健朗。由三个稳婆看过,都说是个好生养的主。这次一定能顺利产子!”
苏时越漫不经心得点了点算是答应。随后让初一把谭芳离的画挂在床尾,他要天天看着。
☆、第二十课:如何男扮女装
半个月后,等来的不是芙蓉镇再聚的承诺,而是月蓝的死讯。
月蓝的尸体被一个农户在水沟里发现。死因是被一剑穿心。仵作验过尸后,还表明生前有被人轻薄过的痕迹。
联系不到月蓝的其他亲人,北鸣书院的众人便筹钱给月蓝准备了后事。
下葬那天,赵娉婷抹着眼泪,提剑的手微微颤抖,她发誓定要把凶手揪出来严惩。相识时间虽短,但情谊并不假。赵娉婷喜欢这位善良热情的姑娘,又同情她生活苦难,刚挺过了一道坎,没想到又掉入了另一处深渊。
……
回到北鸣书院后,众人聚在未名斋里。把近期在芙蓉镇探查来的线索汇总一下。
楚寒烟:“最有嫌疑的必定是李武、张雄和王傲三人。我和秦天还有白冉竹分别调查了命案当天三人的行踪。”
林元录:“结果如何?”
楚寒烟:“李武去了隔壁的牡丹镇办事,至今未归。”
赵娉婷:“会不会就是他杀了人,然后假借办事逃匿到牡丹镇?”
秦天:“他初二晌午到的牡丹镇,月蓝是初二晚上遇害的,牡丹镇与芙蓉镇虽说路途不远,但也要一天一夜,时间赶不上。”
赵娉婷:“那先排除他,那个叫张雄的怎么说?”
楚寒烟:“我查过了,张雄那晚在春仙阁买醉,老鸨和几个姑娘都见着他人未出春仙阁半步。”
赵娉婷:“既然有人证,那也先排除,王傲呢?看他面相就不像什么好人。”
白冉竹:“嘿,你还真想错了,那家伙为了给他那生病的小儿子祈福,已经在祝融寺里抄了三天三夜经书了!这点我还挺佩服他。”
赵娉婷:“……”
众人苦恼啊,搜集来的信息没什么帮助,衙门那边也毫无进展,凶手仍旧逍遥法外。
——三日后——
眼看线索快断了,赵娉婷突然带来个重要消息:芙蓉镇又有了一起少女被辱案件。这一回芙蓉镇的衙门没有吃白饭。成功救下了这名少女,失了贞洁但保住了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凶手在附近的镇子里已经多次犯案,皆是乘夜半无人之际,潜入未出阁的姑娘房中,进行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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