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出来的时候还穿着浅灰色的秋衣,不知道衣服是不是他爸爸的,一点都不贴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下摆太长,里面的短裤只隐隐约约露出了点边缘,笔直白皙的双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陈云旗眼前。
水汽把他嘴唇熏蒸得红润欲滴,他轻咬着下唇,鼓起勇气掀开被子的另一边,害羞地钻了进来。
三三侧着身躺下面对着陈云旗,陈云旗也翻身面向着他。两人盖着一床被子,三三的膝盖抵着陈云旗的大腿,肌肤相亲让两人都心跳加速。三三用被子遮住眼睛以下的脸,闷着声音说:“关灯。”
什么伦理道德,什么廉耻原则,在三三躺下的瞬间就被陈云旗抛诸脑后了。心上人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静待采撷,他才不要做什么清心寡欲出尘脱俗的仙人,他要做醉卧佳人怀从此不早朝的昏君!
春宵苦短,今夜注定无眠,他一秒钟都不想再耽误,伸手把三三搂进怀里,让他贴着自己火热的胸膛,接着翻身而起把人压在身/下,目光炽热地直视着他,用低沉且温柔的声音皱着眉说:“关灯干什么,我要好好看一看。我不要害羞的小绵羊,我那只小狐狸哪去了?”
三三羞红了脸,含情的眼眸闪烁其词,欲语还休,越是柔弱无助,越勾得陈云旗欲/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他狠狠蹂/躏/一/番,拆骨入腹占为己有。
他有意克制着涌动的欲/火,手指怜爱地抚摸着三三的眉眼,可下/身火热的坚硬却出卖了他,正无法控制地抵在三三双腿/间,胀/得他理智尽失。
三三也同样情难自已,忍不住将双腿微微分开接纳着陈云旗的身体,双手轻扶在他腰侧,仰起头亲吻着他的嘴唇,不住地喘息,断断续续地呢喃着。
“哥哥...是我...你的小狐狸...”
原本毫无经验的陈云旗此时却像个无师自通天赋异禀的天才,他感受着三三细微的颤抖,从他的额头吻到鼻尖,到颈窝,到肩膀,最后含住他柔软的耳垂,用舌尖打着圈吮吸轻舔。三三的身体敏感地不像话,被他这么一舔,全身都止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闷哼。
“嗯...痒...”
陈云旗光是听着就忍不了了,含着他的耳垂低声说:“三三,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
“给我,给我。”
他的口气听不出到底是在征求三三同意还是在命令,他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一边没完没了地重复说着,一边把手缓缓地伸进被子,撩起他的上衣,找到敏感的点,轻轻揉捏,然后沿着小腹一路向下,探了进去。
掌心滚烫,他握着三三的坚硬,撑起身挑着眉毛一脸坏笑地戏谑道:“真秀气。”
三三闻言又羞又气,面色绯红美目圆瞪,紧咬着下唇看着他,脑子里想着上回无意见撞见的陈云旗那处,嘴上却不服气地小声说:“嫌弃别碰!”
陈云旗笑得更肆意了,正要调侃一句“我们三三还小呢,往后还要长”,却突然间被自己这句还未说出口的话当头一棒敲得差点软了下去。
三三还不到十八岁...可不是还小呢么...
陈云旗你简直...衣冠禽兽啊...
第三十五章 灯影
陈云旗想,他若是有朝一日重生做了帝王,一定要发明一种酷刑,那就是无所不尽其极地把人撩拨硬/了,再捆起来不准他纾解,让他硬挺着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肝肠寸断,什么叫五内俱焚。
比如此时的他...
距离春节还有六天,距离下个学期开学还有两个月,距离下一届世界杯还有三年,距离下一次彗星撞地球还有四十一年...
距离下个月三三的生日还有...陈云旗绝望地想了想,简直是度日如年...
断断续续勾人心魄的娇//喘还在耳边,他一只手还握着那滚烫,不由自主地轻轻揉动着。三三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时轻时重,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含混不清地小声呢喃。
“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三三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他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刺激,不经逗弄的身体只消片刻就泛起了粉红,支起的双腿不住颤抖。他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攀着陈云旗脖颈,十指在他后背上胡乱划着。
陈云旗进退两难,听到三三难耐的哀求,不忍心让他饱受煎熬,手上的动作又加重了些。
“乖,我的宝贝...”他翻身侧躺着,让三三枕在自己肩头,不断亲吻着他的额头和发丝。受伤的那只手臂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却在藏被子里做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从外面只能看见白色的棉被随着他手的动作一上一下缓缓浮动。
“宝贝,你好软,好香。”
陈云旗以为他在帮三三,可三三反而越来越难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让陈云旗快还是慢,轻还是重,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着了火,四肢百骸都被虫蛇鼠蚁啃食着,急着想一了百了,却又渴望被这得不到解救的痛苦快感支配。
短短几分钟,陈云旗已经把“忍”字的奥义参悟修炼到了极限,他低声在三三耳边说:“宝贝,我想要你,我真的想要你...但是现在不行...等你长大...就给我,好吗...”
三三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什么长不长大给不给要怎么给的问题了,只觉得此刻就算陈云旗要自己为他赴死,也会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
他也曾在年少懵懂春宵梦断时尝试过帮自己发泄,但那都是浅尝辄止罢了,又食之无味,而此时陈云旗带给他的快乐和痛苦才是极致的,让他头一回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间的存在,感受到爱恨的情愁。
“快点帮帮我吧...我好难受...”三三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一句话了。正所谓淫//糜者青涩,陈云旗被他不经人事的模样和语无伦次不顾羞耻的言语激得胀痛难忍,一边加快了几下手上的动作,一边拉过三三的手,让他握住自己,带他做着同样的动作,粗喘着说:“握紧,快一点,我教你。”
***
无眠的夜晚,寒风料峭,梦回灯影斜①。万种风情流转在眼角眉梢间,交织的喘息不断,连月亮都忍不住在窗外偷看,把洁白的月光满洒在他们炽热的掌心。
三三累坏了,他在一次次被抛向顶点的时候用光了全身的力气,继而一头扎进了无边的黑暗。陈云旗手掌间还残留着爱的痕迹,他轻抚着三三如玉石般光洁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抚慰着他跌宕起伏几近崩塌的情绪,看着他趴在自己胸口,随着胸膛的微微起伏睡得沉静安稳。
有生以来,满足极了。
他们赤//裸相拥着,入睡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三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瞬间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察觉自己浑身赤//裸,昨夜的情/潮还留有余丝在心头和四肢,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腥甜的香气。他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发现身旁的位置床铺凌乱,四周却空无一人,只剩枕头上残留的淡淡烟草味,昭示着昨夜并非黄粱一梦。
他呆愣了片刻,又猛地一头倒回床上,也没心思去想陈云旗去哪儿了,抱住那带着烟草味的枕头把脸埋了进去,贪婪地深吸一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独自偷偷红了脸。
脑子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他紧张地赶忙缩进了被子里,只漏出半个头来,定睛一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陈云旗探头走了进来,身上穿的还是他的外衣。
在眼前的明明是个穿戴整齐,额角缠着纱布,对自己笑得一脸灿烂的人,三三却仿佛只是用眼神,就瞬间剥光了陈云旗全身的衣物,只能看到一副肩背宽阔,腹肌分明的美好身体,顿时拉起被子蒙住头,害羞的样子就好像再多看一秒,自己就会融化掉一般。
陈云旗见状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想看看三三,却怎么都拉不开被子,只好把那只受伤的手臂伸过去,撇起嘴嘟囔道:“好疼啊,也没人给吹吹。”
三三在被子里笑出了声,片刻后露出双眼,再接着露出整张脸,继而又重新裹着被子坐起来,接住陈云旗的胳膊,凑过去对着伤处轻轻吹了两下。
“咦?好了!这位小兄弟果然妙手回春,”陈云旗一秒入戏,演得有板有眼。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他却突然凑得很近很近,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声音说:“经你一手,什么隐疾都没了。”
三三没听懂,但也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准又是在调侃他,顿时又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不理他。
陈云旗看着他的背影,几缕耀眼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一头蓬松的乱发间,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连着脊椎画出一道优美的线条,清瘦的肩胛骨棱角分明,在洁白被褥的衬托下,更显得如玉般清冷好看,整个人带着几分刚起床的慵懒,又娇又可爱。
他忍不住爬过去把人从背后拥入怀中,用下巴把他头顶的乌发蹭得更乱了。
三三迷恋地背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恨不得时间能就此停驻,过了很久,才回过神问道:“你刚才去哪里啦?晓燕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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