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森槐手抵着下巴,点点头,“不错,不过得换双鞋子配。”
“恩,里面加件风衣吧,服务员,有风衣吗?”
“紧身衣?”森槐想象了一下说,“拿来试试。”
“这件有黑色的吗?”
“买!”
南黎提着几十个袋子走出店门,看森槐兴致昂扬地就要走向对面的一家店,赶紧叫住。
“哥。”
“恩?怎么啦。”
南黎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说:“已经足够。”
整整逛了一层的男装店,眼下已经十二点了,该是去吃午饭了。森槐回头看了看运动系的标志,挪不开脚步。
“我们去吃饭?”
“好。”森槐想了想,觉得南黎不是喜欢运动的人,运动服还是免了。
将手里的一堆袋子放回车里后,森槐和南黎找了家火锅店去吃。
“还有什么是没买的?”吃饱后,森槐放下筷子问。
南黎却没回答,森槐正奇怪,突然记起还剩什么东西没买。
内裤。
敢情我们小花崽儿又害羞了啊,森槐心中调侃,但其实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早上那股给南黎买衣服的劲儿也羞得没影了。
空气间慢慢凝现出一丝暧昧,可惜还没成形就被人打破了。
“森槐?你也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巴黎街头玻璃箱里的玫瑰不。能。自。拔。
所以对写故事真的超爱啊!能把自己喜欢的用另一种形式保留下来
虽然肉眼可见有很多不足,但我会加油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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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爱宁!
☆、第15章
来者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大冬天却只穿着一套西服的男士。
“好巧啊森槐,这位是?”
“南黎。”森槐介绍道,“小黎,他是唐星河,我朋友。”
唐星河是森槐的大学室友,他们寝室是混合寝,其实唐星河专业与森槐不同,唐星河是做数据分析这一块的。虽然专业不一样,但是唐星河却是森槐为数不多的朋友。
“啊,南黎,”唐星河伸手道,“久仰久仰。”
南黎起身回握:“唐先生。”
唐星河看向森槐:“有空吗?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有事不会打电话发消息,我现在忙着呢。”森槐无语,这人会不会看眼色,没看到自己约会吗。
“事发突然啊,我也才知道。”唐星河摇了摇他的手机。
森槐看了眼南黎,正要拒绝,南黎却开口道:“没事。”
“真的不要我陪?”
南黎看了眼他,意思是难道你真想陪?
“那你买好..后去二层的咖啡厅找我。”
“谢谢谢谢,这位朋友真是通情达理啊。”唐星河正想握住南黎的手腕道谢,却被南黎躲开了。
“恩。”南黎点头告辞。
“哇,”见南黎走远,唐星河道,“你这小宝贝可真高冷啊!”
“闭嘴,就你话多!”森槐瞪着唐星河,“快走,说完赶紧走。”
二层咖啡厅,唐星河靠着椅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森槐嘴巴啧啧啧个不停。
“你够了没有?”
“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好歹也是同过窗,爬过墙,喝过酒的兄弟,你是怎么对我们的?又是怎么对你的小宝贝的?那语气那表情,您是把他捧在手心里了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吗?”
“说正事。”
“正事就是你的小宝贝。”
森槐无语:“那我走了,去找我的小宝贝去。”
“两件事,不过有一件事你可能不太想听。”唐星河坐直了身体道。
“先说我想听的。”
“你们医院内科主任让我做数据呢。”
“他靠造假数据进药拿提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做他照样找别人,你自己看着掂量。第二件事要是一样无趣,”森槐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勺子与杯底磨得吱嘎响。
“别介啊,不过第二件也挺迷,你那个二堂弟找我分析股份。”
“哈?他?”森槐是森家老二的儿子,但却是森家长孙,而森槐的二堂弟则是森家老大的儿子,因为迟了一个月,失了长孙的位置。
森槐不理解长孙有什么好稀罕的,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但不代表别人也这么认为,在一个家族,长孙等于继承人,森槐一出生就是药典堂下一任的当家人。
森家老大是个老实人,但他媳妇却是个精明的,觉得自己的儿子天生不比森槐差,瞧她给儿子取的名字,森林,就明白她的别有用心了。
“他又作什么妖?”森槐捏了捏眉心,实在不想听这位爷的事迹。森林随了他娘的性子,十足十的狠手腕,并且极度自信。
“急着上任呗。”
“发生什么事了。”看唐星河慢悠悠地喝着咖啡,森槐踢了踢他,“说啊。”
“那么凶干嘛。你应该知道药典堂有两个大股东,一个是你爷爷,另一个身份成迷,谁也不知道。但我听说,他最近回来了,而且已经开始接手一部分事务了。你二堂弟能忍?他肯定忍不住啊,好不容易把你踢出门了,现在倒好,来个更大的抢位置,他能不急吗?”
“火急火燎来找我,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人持有股份这些年竟然也没变过,现在竟然和你爷爷手上的持平了。你是没看到他那脸色,刷得一下就拉下来。”
森槐垂眸,他想他应该猜得出另一个人是谁。
“恩。”
“恩?您就这点反应?”
森槐朝门口看了看,说:“不然呢?”
“森老爷又没赶你出门,你真的就不打算回去了?不是兄弟挖苦你,你那外科忙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啊,话说你当初怎么就到外科去了呢,想在医院呆着去内科也好啊。”
森槐还是看着门口:“我乐意。”
“这三个字你说的嘴不起茧吗。”唐星河摇了摇手中的杯子,他们这些年问森槐这个问题问了不止一遍,森槐每次都这样敷衍过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关系再好的兄弟也需要界限,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森槐见门口南黎迟迟不出现,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等了一会,才收到消息。
“噗!”森槐咳了好一会,才把呛出咖啡的气给顺回去。
“怎么了?”唐星河问。
“没事。”
森槐看着手机有点哭笑不得,南黎说:“不知道。”所以这是迷路了?不应该啊,当初带自己上山的时候可熟练了,不过那是去过一次所以记住了,现在这是,没来过所以不认路吗?
奇了!过目不忘如南黎竟是个路痴。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喝。”森槐起身和唐星河告别。
“不等你家小宝贝了?”
森槐摇摇手,他家小宝贝等着他去找。
“喂?小黎,你身边有什么标志物吗?”
森槐远远地就看见两个小姑娘躲在南黎不远处偷拍,而南黎站靠在围栏旁,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森槐站定,南黎的容貌昳丽,身姿卓越,比起那些明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小姑娘激动。不过看着南黎身影这般仿佛脱离俗世尘嚣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庆幸。
心疼他所遇的不幸,庆幸他经历千般灾难后仍能如雪般干净。
远处的南黎似有所感,抬头朝这边看来,笑了一下站直身体。
森槐径直走向南黎,没问这位小路痴是怎么把自己走丢了,只说:“回家?”
“恩。”
开车回去的路上,森槐突然有些后悔,不是后悔刚刚没调侃南黎,而是他居然没跟着那两个小姑娘给南黎拍张照片。森槐正暗戳戳地计划着回去后如何不知不觉抓拍南黎,突然感觉到车似乎有点不对劲,没多久车身一个抖动,森槐暗叹糟糕,车胎爆了。
“别慌,减速停靠。”南黎说,声音冷静又低沉。
在一旁停靠下来后,南黎在后备箱找到三角警示牌放到五十米开外,森槐找到汽车修理厂的电话正要拨打,被南黎拦住了。
“后备箱有备胎和工具箱,我来。”
见南黎丝毫不费功夫地拆下车胎,森槐才放心地站在一旁,满肚子疑问堵都堵不住地往上冒,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学会的?为什么学的?不得不说,南黎是成熟稳重了很多很多,但下意识里他一直是把南黎当成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从没想过南黎能保护他。
认真想一想,森槐竟发现南黎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而自己做的那些其实不算什么,看着南黎的背影,森槐有点苦恼,自己该用什么来还。
“好了。”南黎微举着双手,对森槐一笑。
森槐拉过南黎的手腕,拿出湿巾仔细地帮他擦着灰,南黎也没拒绝,森槐忍不住问。
“小黎还会换轮胎?”
“闲的时候学的。”
森槐换个问法:“自己开车有碰到过吗?”
“去洛杉矶的路上。”
“洛杉矶?”
“无聊的时候去的。”
“...”
又是无聊的时候,今天第三遍。难道不学医的都很闲吗,有那么多无聊的时候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