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三儿”他被一声叹息唤回了神“最近怎么老喜欢发呆难道就不能和哥说吗?”
景旭心中苦涩,摸了摸冷汗,
掩饰般咳了咳,挑起眉头说道“那当然是嫂子的好吃了,你还得学学。”
延伦听了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无奈轻笑声,故作感慨道“这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景旭闻言竖起耳朵问道“什么话?”
“民以食为天,食、色都是人最基本的欲望,所谓绑住男人的心就要绑住男人的胃也是同样的道理,看来我还得再接再厉,不然我家三儿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家拐走了。”
延伦说这话时,还时不时佯装撸着胡子,一副老夫子般,这动作着实让景旭灿然一笑,
“今天怎么各个说话都文绉绉了,话说你关拴住我的胃有什么用啊?我又不跑,等留着给你女朋友还算靠谱,像...雷婷那样的...”
说着说着到是将这盘子给绕回来了,景旭心里个也为自己鼓掌,心想还真是送了个人情,将人推举了出去。
延伦听了后笑道“看来最近时间在学校里头倒是有长进,那学来的花花肠子,我和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倒是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景旭一听不由的一愣,敢情雷婷还没拿下延伦但听到后面他也急了,
“哎,哪能啊?”景旭连忙澄清道“雷婷虽然是好姑娘,但是我对他不来电,我琢磨个半天,这姑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要是误会,那还不大发了?莫名其妙的成了情敌算怎么回事儿,况且以延伦这义气,绝对不会和兄弟去抢女人,真若如此那就弄巧成拙了。
延伦听到后,俩腿一伸将景旭的俩脚掌用自己暖和的脚掌包裹着上下搓弄着,等微凉的双脚回暖后才揶揄的道“那你喜欢哪样的晚清哪样的”
☆、其实我也羡慕你1
景旭白了白眼,将沙发上的抱枕往延伦头上扔去,恼怒的抽回了自己的脚,调侃道“哎,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头上来了,我自个儿清楚就行!以前到没见你这么八卦啊?”
延伦捉住有些炸毛的景旭,使劲的揉了揉,顺着毛,没好气的说道“动不动炸毛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嗯”
“没有,烦不烦,老子不伺候了,眼不见为净。”说着挣脱了延伦的手,警告的指着他的鼻头,示意他让开,延伦反倒觉着有趣,三两下就制服了他,将他束缚进自己的怀中
“怎么心虚了”
景旭抿着嘴反驳道“我行的端坐的正,心虚什么啊?我只是不想你老拿女孩子开玩笑,她多无辜啊?”
延伦听到后,呵呵一笑,逮着景旭的耳朵轻轻的揉捏起来,“好了,知道了。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侧沿直冲景旭的神经中枢,激的景旭下意识的挣脱了延伦作乱的手,故作镇定的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臂,往里屋走去。
延伦看着远去的背影,目光深沉,微微搓了搓自己的指腹,
刚刚的皮肤相间的顺滑触感似乎还在他手心停留着,让他爱不释手,
微微皱眉,眯眼想要捕捉那时心灵上和□□上的饱腹感,却在转瞬即逝间莫入心底。
延伦敛去思绪,拿出正在震动着的手机踱步走向书房......
景旭擦拭这头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春风化雨般的场景,抿着嘴想起了上辈子无数个夜晚,
直到身后一股热流从后背传来,温暖的胸膛已经贴在他光洁的背部,才回过神,脑子里回想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只字片语,
随口问道“几时走”
延伦叹了口气,接过景旭手中的毛巾,轻柔细腻的游走与他的发间,
“楼下的车子已经在等了。”
景旭听到后毫不意外,瞥了眼正在自己头上作祟的延伦,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这话虽然轻,但是却滋润着延伦的内心,像窗外的春雨般耐人寻味。
脑海中的那份悸动又一次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回之清甜,到底是什么呢?
等思绪回转,少年的发梢已经微干
“嗯,你也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这句话依旧是这么的熟悉,将两辈子的所有的日日夜夜相互交合,
只是景旭知道这句话终究在将来的某个时刻不属于他,会有更加适合的女孩来代替他这个位置,
而他们只能是兄弟,仅此而已。
随着房门的关门声砰的响起,他终于放松了自己自始至终紧绷着的身躯,
苦涩的情绪排山倒海般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其实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每次的别离,可能是上辈子的每一次别离后的相逢都是这么刻骨铭心,使得他的身心俱疲。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明白其实说不恨说不怨那都是假的,他上辈子每次无不想让他们遁入黑夜的背影能为自己转身,哪怕是只有一次,但是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每一个苦不堪言的生活故事里,有的只是他茫然悲痛的挣扎,带去的是他抹不去的伤疤,留下的是他遍体鳞伤的身躯。
他曾经怨恨过,咆哮过,如果谁能拉他一把....
可能.........
景旭揉了揉太阳穴,停止了自己无止境的思考,有时候没有这么多如果,做了便是做了,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杯水车薪。
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景旭看了看手机上陌生的号码,不由的眯起了眼,
“喂”
手机那头带着浓重的喘息声,不远处还有棍棒敲击拍打的叫嚷声,
“表哥,快救救我。”
景旭一听就知道
是李宁远.
没等他回应,那头就已经匆忙的挂了电话,景旭听着已经剩下忙音的电话,
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幽暗,
犹豫了半晌,他翻出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话筒那头嘟嘟两声,随后有一个铁锈般的嗓音传出“喂”
听到这生硬的嗓音让他不由的有些恍惚,回过神才回答道“是我”
手机那头的男人拨开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无视沙发上撩拨自己的男人,走进了书房
“怎么了找我有事?”此时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传入景旭的耳旁.
景旭勾了勾嘴角,靠在窗口说道“我想请你帮忙......”
等到挂了电话,景旭这次轻轻一笑,这样的对话还真是鲜少见到,至少上辈子还真没遇到过,现在觉得还算不错,
没一会儿手机里就传来了短信声,确定了李宁远的方位,
抬起头,窗户的倒影清楚的映出他的轮廓,眼眸中黑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景旭抬起手中的手表,指针刚好指在了十点,他拿起上衣外套,往外头走去,
车慢慢开入华过一带的红灯区的里部,几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挡在车前,
一个顶着七彩头发的痞子猛烈敲击着车窗,
景旭放下车窗,探出头颅,对着小伙勾了勾手,附耳嘟囔了几句,
本凶神恶煞的痞子这时灿烂一笑,弯下腰点头哈腰
“原来是景少啊,里头请,去去去,挡着干嘛”
假意呵斥了声挡在车前的彪汉,
景旭跨步而下,由毛头小子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一所乌烟瘴气的歌厅里,
景旭无视里头浓妆艳抹不断抛来媚眼的妖孽,跟着毛头小子不停穿梭在人群中
一个打扮有些拉风,脸上刺了个大大的鬼字的人不知何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将手搭在了毛头小子肩膀上,时不时打量着身后的景旭吹着哨子坏笑道
“哟,鼠子,敢情带来了个好货色啊,这是新来的姿色还真他妈顶级,要不交给我来调.教调.教?”
那个被称呼鼠子的青年一听,就给那人来了一勺,
“滚粗吧,这人是你能碰的吗?睁大你那狗眼自己掂量掂量。”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景旭搭腔道
“景少还真别计较,我们哥几个玩的来,口无遮拦的,莫要怪罪。”
鬼子听到鼠子这讨好的话语,心里一惊,能让鼠子这么恭敬的人倒是没多少,景少莫不是.....
鬼子看着远去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道自己闯了大祸,赶紧往里头赶。
景旭斜眼看着在身后督促不安的人,心里不由的轻笑一声,其实他倒是不气恼他会说出这些话来,甚至觉得他没说倒是奇事,
毕竟上辈子和鬼子相处了好几年,鬼子一直在他老爸手下做事,虽和自己并不熟络,但是却是十分衷心的部下,
他是那副德行景旭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不太在意,甚至觉得习以为常,毕竟是做黑道的人,口里整天荤段子也算常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很快被鼠子牵引着带到了最里头的房间,顺着包厢门打开后,里头本坐在那焦躁不安的李宁远像是找到了曙光,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委屈巴拉的表情哭丧道
“表哥,我....害怕”
景旭走到李宁远面前,叹了口气问道
“这次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在家不好好呆,出来干嘛?你小子是活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