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怎么了?”
于绎径直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沉着脸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力道大的江扉甚至都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响起来的可怖声响。
他能察觉到于绎的怒火是因为自己,可是为什么?
不等他困惑太久,于绎质问的声音就像淬了冰渣子似的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
“你他妈和成戌是什么关系?你敢背着我偷/人!”
江扉心里顿时了然他生气的原因,连忙澄清说。
“我没有,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们为什么会亲在一起?要不是公司的人把狗仔的照片截下来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于绎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又冷又厉,又带着江扉从来没有见过的暴戾,盯着江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咬碎了一口口吞下去似的。
江扉的脸色微变,想起了在停车场时和成戌的争执,看来那时有狗仔拍下了照片想要发出来,不过被于绎的人截住了。
只是这个微妙的神情在于绎的眼里就变成了心虚,被背叛的暴怒与难掩的嫉妒将他的整颗心都腐朽的疼痛难忍,气的恨不得把江扉撕裂折磨,但仅存的理智又让他克制着不要爆发,再勉强冷静着听江扉的解释。
他宁愿相信江扉是被误会的。
江扉疼的手臂都在发抖,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再小的动作都会刺激到于绎,于是忍着疼解释说。
“于少,成戌是想亲我,但我拒绝了,至于你看到的照片是误会,拍照的人肯定是故意拍出了暧昧的角度想要散播出去的。”
听到他的话后,于少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犹疑的紧紧盯着他问。
“你和成戌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们两个人之前在拍《逆宫》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江扉,我有的是办法查出来,你可别骗我。”
江扉凝视着他,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平静的回答说。
“于少,我没有背叛你。”
于绎的面容依然阴冷,拧着眉头仔细思索着遇到过成戌的片刻,一旦生出一寸疑窦,便会掀起将所有过往都推翻要重新寻找蛛丝马迹的疯狂念头。
掐着自己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江扉刚想暗暗放下心,忽然见于绎狐疑的扬起眉,不依不饶的问。
“之前我们去法国餐厅的时候遇到了成戌,那个时候你们也没有做背叛我的事?”
怔了一下后,江扉的脸色微变,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垂下了眼睫,抿着唇欲言又止。
还没来得及解释的一瞬犹豫就让于绎刚平息下的怒火瞬间暴涨,甚至比刚开始看到照片时还要失控,因为单是隐瞒这件事本身,他就无法忍受。
他目眦欲裂的用力掐着江扉喉咙,似乎只要江扉敢承认,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他。
“你们果然有事!江扉,你和成戌背着我做了什么?上/床了吗?恩?”
激烈的争执声把厨房里盛菜的佣人都吸引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失控的于绎不停劝着。
江扉被扼的喉咙发疼,好不容易在佣人的帮忙下竭力挣脱了出来,边咳嗽边去摸茶几上的水杯喝。
于绎见他跑了后立刻就一把推开了紧张的佣人,沉着脸伸手去捉他,江扉喝了一口水后连忙往后躲,安抚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于少,你听我解释.....”
他看到阴沉着脸朝自己走过来的于绎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也从自己身上移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
沿着于绎的视线侧头看过去,他看到了茶几上的杂志,封面正是他和成戌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你们在呼唤谢殊?
第14章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14
寂静的空气凝滞了,仿佛是暴风雨即将来到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了起来。
片刻后,于绎一言不发的朝江扉走近,然后弯身把杂志攥了起来,一张一张的撕碎了。
江扉始终僵硬的立着,一动都不敢动,直到于绎把杂志彻底撕碎了然后将他扛在肩上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因为柔软的腹部被坚硬的肩头硌到了才吃痛的挣扎了一下。
于绎面无表情的勒紧他的腿窝牢牢钳制住,然后踢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不知所措的佣人望着关上门的二楼卧室只能干着急,没有于绎的吩咐她根本不敢上楼,也不敢干涉主人的私事。
不久后遛完狗回来的于络走了进来,看到地面上被撕碎的杂志后微微顿了顿,旁边的阿绝仰头看看他,然后乖巧的低头把他垂眼盯着的那一页扒起来咬着,讨好的凑到了他手边。
他伸手接过来,凝视了几秒后塞进了睡衣的口袋里,抬脚朝楼梯走过去。
路过二楼卧室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的动作好像在仔细聆听里面隐隐传来的动静,英俊冷漠的面容上浮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什么温度,转瞬即逝。
阿绝跟着他上了空荡荡的三楼。
三楼的整层都是打通的,于络喂完阿绝后就去小厨房里给自己简单做了点饭,慢慢吃完后把碗扔进了自动洗碗机里就继续去看书了。
专注的看了几个小时后他准备按时睡觉,却没在目之所及处找到阿绝,于是放下书叫了一声阿绝的名字,便听到拐弯的那个小隔间里传来了阿绝嗷呜的叫声。
小隔间里放着的是一些科学资料,他怕阿绝过去会不小心咬坏什么文件,便走过去轻声训斥说。
“阿绝,我和你说过不许来这个隔间的,你怎么又忘了?”
正在落地窗前咬着骨头毛绒玩具的阿绝嗅到他的气味之后抬起了头,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咬着他的裤腿往落地窗前扯,想要他陪自己一块玩。
于络随着它的拉扯走到落地窗前,蹲下来捡起了被咬的都快断成两半的玩具,然后敲了敲它的头,无奈的语气里流露出纵容的温柔。
“阿绝,你已经咬坏很多玩具了,我看以后还是不给你买玩具了吧。”
阿绝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慌慌张张的从他手上把玩具抢了过去咬在嘴里,然后连忙跑了出去,生怕他会夺走自己心爱的玩具。
被丢下的于络立起身也准备离开小隔间,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在无意间瞥到对面楼下落地窗里的景象时顿住了,眸色骤然深了很多。
二楼的那里是于绎卧室的位置,能够看到里面的东西像是经过了一场风雨似的乱七八糟,于绎怒气冲冲的骂着什么,眉目间笼罩着重重阴霾,露出了很少见的失态模样。
而被他抵在落地窗前的江扉蹙着眉断断续续解释着什么,脸上满是隐忍的痛楚,像是被死死钉在了窗前似的,扒着窗户的两只手微微发着抖,白皙的手背上绷出了黛青色的血管,透出一股荏弱的无力。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江扉才看到对面三楼沉默不语望过来的于络,男人依然穿着黑色的睡衣,立在没有开灯的隔间里仿佛与暗色融为了一体,神情晦暗不明。
江扉猛地颤了一下,试图蜷缩着躲避于络投过来的无声视线,可徒劳的挣扎又被于绎强制性的镇压了,脱力般认命的闭上眼时,他的眼角红的很厉害。
第二天于络下楼遛狗的时候看到于绎的车还没走,随口问。
“于绎还没去上班吗?”
佣人摇摇头,唯唯诺诺的回答说。
“还没有。”
于绎掌管于家公司多年,基本从来都不会上班迟到,所以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他还没有离开家算是十分稀奇了。
于络瞥了二楼紧闭的卧室门一眼,继续带着阿绝出去散步了,回来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于绎依然没有出来。
上楼经过二楼的时候,于络过去敲了敲卧室的门,不疾不徐的三声如同坠落在了深海里无处可寻,等了一会儿,他又耐心的敲了敲。
重复的动作持续了三次之后,于绎终于打开门,只套着一条裤子的身体露出满是抓痕的上半身,他黑着脸瞪着外面的于络,不快的问。
“哥,怎么了?”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于绎的眉头拧了起来,烦躁的说。
“不去。”
说完之后他就想关门,搁在卧室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很显眼于绎已经接过同样铃声的电话了,急匆匆的走过去接通后就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我说了今天不去公司!再催我就他妈都给我滚蛋!”
其实总裁一天不去公司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只是今天于绎刚好要和其他几个公司的老总竞争国外一个很有名的品牌的国内代理权,若只派副总裁过去的很容易让对方觉得不够重视,到时候很可能就会把国内的代理权交给其他公司负责。
那边的助理战战兢兢的极尽所能劝着他,于绎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意气用事的时候,忍着怒气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了解到他现在的左右为难后,于络将卧室的门推开了一些,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