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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与意难平共处180天 (Barrett)


  他们正聊事情,没人注意到我,我拿了吃的蹑手蹑脚过去,原本想吓路择远,结果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回了头。
  夏夏在对面笑,说,那你俩吃饭吧,我就先走。
  我现在面对夏夏,总有种看自个儿亲姐的感觉,情不自禁就想假装成一个乖巧懂事儿的弟媳,笑眯眯和她挥手:“夏夏姐再见~”
  夏夏站在我五步开外,笑得肚子疼,临走之前补刀道:“小齐你还是稍微正常点儿好。”
  我恹恹收回手,重新面对24小时没见的路择远:“吃过饭了吗?怎么不回宿舍?”
  “没吃,”路择远说:“看时间差不多,就先来这儿了,能早一会儿见到你。”
  “你吃什么,我再去弄点儿,”我快乐写在脸上,准备起身,还带着点儿自豪,炫耀道:“今天不用加练,我们吃完饭就能回去。”
  路择远点头,示意我坐着别动,从身边的椅子上拎起一个纸袋,打包盒开始一个一个往外码,透过盖子看见里面的刺身与和牛,面前这些清粥小菜瞬间黯然失色。
  他倒是云淡风轻:“路过买的。”
  我拎了袋子反复看了看上面的logo,心想路择远就吹牛逼吧,从机场回来,想路过这儿起码得多绕二十公里。
  这店我有印象,在我们高中三四条街外,离我家也不是特别远,现在看来价格倒也能接受了,但十几岁的时候确实是消费不起,学校周边就数他最贵,跟我一块儿在野队踢中锋的一个哥们儿,手头零花钱攒足,泡妞就请女孩儿吃这个,但可能因为丫女朋友换过太多,这事儿就成校园传说了,最后不知道怎么演变,我们学校早恋选手人人都要去几次。高三的时候年级主任要是有空在门口盯梢,应该一抓一个准。
  算起来,我也很多天没吃到食堂以外的饭菜,正流口水,隔壁桌跟队友吃饭的楚江生一个冲刺过来,完美在我身边的空位落座。
  “我就知道!”他咋咋呼呼的:“夏夏姐出现就意味着有吃的!”
  路择远:“......”
  我连忙让他小点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周围呼啦啦围上十来个人,抓着筷子敲着碗,没吃过饱饭似的等待投喂。
  显然路择远根本没把这种情况考虑进去,菜不少,但充其量也就三四个人的份,不到五分钟被瓜分完毕,我满打满算夹了五筷子,最终依靠楚江生满脸愧疚端来的两份打卤面才吃饱。
  回去的时候路择远还挺不好意思,但也拦不住我俩又高高兴兴亲在一起,毕竟都24小时没见了,对热恋情侣来说简直像是跨了个年。
  我洗完澡换好衣服,趴在路择远床上感叹道:“就该早点谈恋爱,早谈早享受。”
  他在旁边儿整理箱子,问我:“你以前跟别人一起去过那家店吗?”
  “没有,”我说:“怎么了?”
  他转过身,笑着说:“你当时如果答应我,我就打算约你去那里。”
  这是路择远第一次这么坦然地提起这件事,不再遮遮掩掩,不再气急败坏,也不再小心翼翼,如同描绘人生道路上必然经历的一条分叉路口,或是讲述一个美妙的遗憾。
  但好在每条路,不管远近,都指向了同样的终点。
  我停顿一秒钟,向他伸出手,他便走过来拥抱我。
  “但也没关系,”他说:“以后多得是机会。”
  我挂在他身上,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轻轻磨蹭。
  之后几天练习照旧,左清秋的腿伤仍然是我们组最大的困难,他每天都去,隔几个小时就有医师来给他的膝盖喷药,待遇堪比职业球星,但他也只能在讨论怎么改队形的时候蹦着站下位,作用更像是一个精神图腾,给我们一些“队长都这样了还在坚持,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之类的无形激励。
  第二大困难就是我,没什么别的解决方法,该加练就加练,偶尔左清秋也会留下教学,摄像机在他倒是不抽我了,改走笑里藏刀派,适应这种模式之后,路择远也就退居二线当当助教。
  被两个争C潜力股轮番指导,我上辈子可能是拯救过世界。
  临到彩排的前两天晚上,在两位老师以及我本人的不懈努力下,鸭子学步开始越来越像样,但我跟左清秋的关系仍是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他膝盖勉强消肿,为了不显得特别瘸,他一般不带拐,加练中途还自己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又撞到哪儿,再回来表情都疼到有些扭曲,晚上只能靠我和路择远掺着回去。
  我自己也累一天了,还得扶他,宿舍和练习室距离也不是特别近,我一边走一边抱怨:“不是我说,左老师,您带个拐能怎么着?”
  他可能半条命在我手里,极其罕见的没有怼我,倒是过了好一会才儿说:“......我不想因为这个干扰别人对舞台的判断。”
  我没太当真,毕竟只要杵个相机在那儿,他就跟个造句篓子似的,这种冠冕堂皇的标准偶像发言要多少有多少。
  “还舞台呢,”我回:“明天一天,后天早上彩排晚上公演,你能好得了?”
  “能好,”左清秋道,语气和表情都平静下来,运筹帷幄,如同嘲笑我没见过世面一样:“明天就能好。”
  我反倒下意识看向路择远,心说难道真的有人会魔法?不然左清秋怎么如此自信,靠玄学治腿,说好就好啊?
  结果第二天,他的腿就还真好了。虽然多少能看出他在忍疼,但起码能走能跳。
  李卓一和任冉几个小孩儿进了练习室后连连惊呼,几颗年轻的心在悬了好几天后终于放下,感叹队长真是恢复神速。我和路择远还有陈逸则各自站在原地,看着左清秋一言不发。
  哪怕我和路择远脑子都缺根筋,现在也该猜出来,左清秋昨天出去,除了是去找医师打封闭,就再也没什么别的可能了。


第64章 第三次公演(六)
  左清秋和李卓一在前排对动作,我和路择远站在后排,犹豫到底问还是不问,要怎么措辞,又何时开口。
  陈奕过来放衣服,路过我的时候小声提醒:“看出来就别问了。”
  封闭这玩意儿,我自己没打过,但过去踢球看球,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应急使用的时候主要还是一种自我麻痹,伤没好全,撑着还能再踢一场,不理想的状况会造成二次损伤,下来之后再被队医带走接着治。
  我们的演出虽然远不如一场球赛强度高,但要加上今天练的一整天也够呛,后面还有总决赛呢,拍摄排练不可能不受影响,左清秋这么轮番打,小伤早晚也得耗成大伤。
  即便是打了针,跳下来整支舞蹈没什么问题,他显然也比平常稍显吃力,左清秋原地休息一会儿,又拍了拍李卓一的后背,跟他交流哪些动作不够整齐好看,该怎么调整。
  跟着音乐跳了两轮,李卓一跟左清秋互动最多,终于也后知后觉发现问题,中途左清秋停下跟他说话,他就一直走神儿,一会儿看看对方的膝盖,一会儿又求助似的看向路择远,或者回头看我,脑子里也许在猜答案,又不太敢明讲,目光迷茫,在嘻哈圈游荡多日后回归京巴本色。
  “再来一遍吧。”左清秋说,抬起手在李卓一眼前打响指。李卓一才回神,磕磕巴巴道:“好、好的。”
  果然第三次小李跳得束手束脚,结束动作要他单臂撑着左清秋的背翻过去,理论上讲非常酷炫一个ending pose,结果他也不太敢用力,最后踉跄落地,差点给我们组再平添一名伤员。
  “怎么回事儿?”左清秋一只手撑在额头上,向后把头发顺过去,失误就意味着再来,他自己也不想无止境的扩大损伤,正在发脾气的边缘徘徊:“怎么越跳越不行?”
  李卓一万分愧疚,两只手背在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练习室里气压很低,室外阳光再好也没什么用,人人沉默,心里几乎都有了底。左清秋没好利索这事儿,其实根本也藏不住。
  路择远上前一步打算开口,估计是想大家明明白白聊一聊。我也觉得这事儿得聊,小组氛围不好,练习效率也高不到哪儿去。要都听陈逸的,左清秋不想提就不提,那肯定不是办法,必要的话还是变变队形,降一下难度,优先保腿。跟左清秋再怎么互看不顺眼,我也不至于希望他就此残疾。
  还没等路择远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李卓一终于完成内心的博弈,抬起头无比直白地问了出来:“队长是不是打针了啊?”
  整日拍我们一遍又一遍跳舞,摄像老师们出工都出得困顿,好不容易等来剧情,镜子里看见他们突然上了发条似的,推着三脚架就往前围了几步,还有一台游机跟上来对着左清秋想拍特写。
  左清秋倒是眉毛都没皱一下,也不掩饰,如同叙述自己出门前吃了片儿感冒药似的,承认地及其轻松:“是打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稍稍转了半圈,把背影留给那台跟上来拍特写的游机,又催促起李卓一来:“继续了。”
  “舞蹈改改吧,”我在后排插话,摄像机凑得快要直接贴上后脖梗:“这个强度,你后面还有比赛,真能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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