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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与意难平共处180天 (Barrett)


  什么都做不好,努力也没成效的小鲨鱼,联系起前几天他的话,分明就是在讲自己。
  我和楚江生虽然玩得挺好,但对他的了解算不上多,在我心里他就是那种特别实在的东北男孩儿,夏天没事儿爱淌水摸鱼,冬天往别人棉袄里面塞捏炮的那种,屁话特多,朋友一堆。
  实际上他可能心里门儿清,只是整天假装傻不拉几。在他的预判里,别人愿意跟他玩儿,是因为他无害,又构不成威胁。现在他被投到上位圈,摊在所有人面前审视,这个事情就变味儿了。
  我听他唱下去,高音稳不住,声线在每句末尾抖动,不完美,但是让人动容。
  他的部分还有两句,加上最后一小段合唱,彩排就算是结束。他可能需要一个拥抱,我想。
  但楚江生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忘了词,没能把最后两句唱完。
  罗冬冬钢琴没停,把那两句又弹了一遍,连接处理得不露痕迹,可楚江生还是没有唱。
  伴奏戛然而止,我回头,楚江生正从打在自己身上的那束聚光灯里逃离,躲进一旁的黑暗中,掌心摁在眼睛上,试图把眼泪摁回去。
  胡笛率先到他身边,拦住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这一拍,楚江生崩了好几天的弦就断了,功亏一篑,站在那里泣不成声。
  他的话筒放在原地,孤零零的被灯光照亮。


第49章 第二次公演(十一)
  彩排因此打断,暂时中止。导演让我们先回后台休息,给楚江生些时间调整一下情绪。
  胡笛和罗冬冬一左一右围着他,我们其他人跟在后面往休息室走,运行速度很慢。大多数选手和工作人员此刻都在就餐,通向后台路上人倒不多,只跟了一台摄影机过来。楚江生眼泪还没止住,一边低头遮脸,一边哀求摄影老师别拍了。惨兮兮的,特别可怜。
  我和路择远去帮他们几个拿饭,返回休息室的时候楚江生已经不哭了,但也没怎么说话,眼神放空,盯着脚尖,罗冬冬坐在一边儿握着他的手,特别认真地搓他的手背,帮他放松。
  夏夏也在后台,给楚江生递纸巾,看我们抱着盒饭进来,主动接了过来给大家分食物。
  我看楚江生旁边空出一个位置,就带着吃得坐了过去,路择远挤不下,只好坐在对面,旁边有几个《星星与盾》的队员,看着我们满脸惊异,饭正吃到一半,毫无头绪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发展。
  楚江生看我坐下,接过盒饭,这才后知后觉开始害臊,从罗冬冬那儿把手抽出来,语气还是蔫儿兮兮的:“别都围在这儿了......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罗冬冬说,“扬哥上次公演舞台上还哭呢,我们当时在第二现场看得可清楚了。”
  ......年轻人,这种事儿就别老拿出来说了吧。
  我问楚江生:“现在有放松一些吗?”
  “好多了,”楚江生趴在桌上抠盒饭盖子,特别不愿意和人对视:“......刚刚脸都丢光了,现在要不要也无所谓。”
  “楚江生,”我念他的名字,很是一本正经:“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像是我我、冬冬还有胡笛,我们跟你玩儿是为了什么?”
  他往嘴里塞了块儿茄子,想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因为我长得帅、脾气又好。”
  我无视他的胡扯,试图把我的想法传达给他:“我们跟你玩儿,和你排在第几名,或者你那套是不是无害,有没有威胁什么的,都没关系。”
  对面的路择远闻言停下筷子,抬头看向我。
  “我想跟你交朋友,”我继续道:“是因为你就是你,明白吗?”
  楚江生脑袋埋得更低了些,大口大口把饭塞进嘴里咀嚼,装作不耐烦地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闭上嘴吧你。”
  胡笛贱兮兮地趴过来侧头看他,楚江生抱着饭盒一起躲,就是死活不抬头。
  “扬哥别再煽情啦,”胡笛道:“我看他又要哭喽。”
  陈逸原本跟自己隔壁组的朋友一起,正坐在另一张桌子吃饭闲聊,看着哭哭笑笑,也搬了凳子坐了过来,想要加入安抚楚江生的队伍里来。
  我一只手托起下巴,和路择远对视:“哭有什么丢人的,是吧?”
  路择远没回答,倒是红了脸,也不知道在联想什么废料。
  午饭过后,谢佳琪推门进来,造型老师在给楚江生补妆。我之前没见他这么哭过,像个小孩儿一样,眼睛睁不开,鼻子也皱起来,谈不上好看,但是单纯又直接。他用衬衫袖子抹眼睛,妆花了一脸,袖口也脏了,刚刚去简单清理了一下,现在甩着两条湿漉漉的胳膊,任由老师拿着各种刷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罗冬冬握着吹风机帮他烘干。
  曲游之前说他崩得太紧,可见发泄一下,多多少少的确有点成效。
  “快放人进来了,没时间给你们彩第二次,”谢佳琪说:“你们什么想法?能不能接受半开麦?”
  她聊起要紧事儿的时候正经了许多,以前听她扯天扯地扯西皮,差点儿让我忘记她的编导身份。
  全开麦还是半开麦这事儿,如果有商量的余地,我当然还是希望全开。这首歌虽然动机因我而起,实际上到后面的填词修改,所有人都投入了很多情感进去,多少都有在借此讲述自己故事的意思,只是有人通过旋律,有人通过歌词,有人通过编曲。
  尤其是罗冬冬,他练习这么多天,细致的去把握每个音符的情感,现在如果只让他比划比划放伴奏,肯定失望透了。
  而且,不管从什么立场讲,这首歌也绝对值得更真诚地被呈现出来。
  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隔壁组便有人咋咋呼呼开玩笑道:“不行你们就垫个音呗,谁能知道小楚一会儿又整出什么情况来?”
  我循着声音源头看过去,果不其然是楚江生的室友。
  他说得无意,我听起来就挺生气的,我他妈这几天费心费力给楚江生做心理疏导,成效甚微,现在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他这么一句话,楚江生万一又抑郁了怎么办?
  我盯着他,眉头皱起来,有那么一秒视摄像机为无物,甚至做好了茬架的准备,怒气上头:“有本事再说一遍?”
  对方没想到我突然这么认真,也被吓了一跳。楚江生连忙从造型老师那儿窜出来,顺着我的背,自己给自己做和事佬:“别气别气,多大事儿啊。”
  曲游倚在门边优哉游哉地喝水:“我们信得过小楚。”
  他看着谢佳琪讲,实际上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也包括楚江生自己。
  胡笛和罗冬冬一旁附和,陈逸往隔壁组那儿看了几眼,最后也跟上一句,算是表明了立场。
  “你们信什么用?”谢佳琪说:“小楚他自己信吗?”
  楚江生站在我身后,犹豫了一会儿道:“......信、信吧?”
  谢佳琪登时没了脾气,甚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全开。”路择远突然道。这期间他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
  “全开麦,”他叹了口气,又强调一遍:“如果表演出了什么问题,责任我来承担。”
  他看起来波澜不惊,冷静又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忍不住微笑起来,怎么看我的小队长,都觉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特别帅。


第50章 第二次公演(十二)
  帅归帅,但路择远到底打算怎么负责,多少引了我的好奇。
  休息室里气氛有些紧张。他某些方面一直给我感觉挺神秘的,但我从没问过。之前没什么合适的机会,另一方面,他到底什么背景,有没有用后台这些,我现在其实不大在乎,总觉得他什么时候想说,什么时候再来告诉我就成。
  谢佳琪表示OK,倒也并非真想在垫音的问题上过分干预,毕竟换个角度讲,我们就是公演的时候车祸,对节目组来说也能转化成素材,播出后责任还是自己承担。
  谢佳琪一边开对讲跟总导演汇报,一边叮嘱夏夏带我们去第二现场,匆匆离开休息室。造型老师挨个给大家补妆,我趁机凑在路择远身边问他:“你打算怎么负责?”
  结果路择远说:“......没想好。”
  我说:“没想好就敢那么讲?”
  路择远反问我:“你会让我负责吗?”
  这个问题双关了,问得过分有水平,我使坏不答,心里想得是当然会啊,为什么不会?
  给楚江生补妆花了太多时间,我们最后一批到达第二现场,同样的屋子,人数比起上次几乎减少一半,倒也没觉得突然松散,还是热热闹闹,像文艺晚会的后台。离开的人已经缺席,但也没被遗忘,其他人留在这里,继续快速经历着曾经没想过的事情,比如我和罗冬冬差了六岁,也能在短短几天之内成为不错的朋友。
  公演正式开始,镜头扫过观众池,比上次人多了1/3左右。
  我勉强辨认,竟然也发现了一两个属于我的灯牌,小小的,特别亮,和路择远的粉丝群挨着。
  我觉得开心,想去握路择远的手,又怕镜头里显得太过,只好欲盖弥彰,连旁边楚江生的手也一并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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