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被对方说服,来了华国上任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
他不清楚良宸怎么突然就对一个人情根深种了,但是每一次良宸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就像是经历过可望而不可及的哀痛,其中又带着限的感恩,让他有很多话都问不出口。
顾承业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道:“情这一字,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当然,更多的人是乐在其中。
而对于门票曲折的来历毫不知情的余殷,对着自己的手机有些犹豫不决。
莉姐把门票给他让他找人一起去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良宸。却不知道他回国了没有。
余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一阵铃声把走神的余殷吓了一跳。
来电的正是余殷在想念着的良宸。
“良宸。”接通电话的余殷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惊喜。
“我回国了。”
“要我去机场接你吗?”
“不用了,我已经在车上了。”良宸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一些,为了早些回国,他将工作一再压缩,有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只在飞机上小憩了一会。
“哦哦,你家里应该没有什么吃的了吧。”余殷思索着自己能为良宸做点什么,“你什么时候到呀,我先给你下碗面,你待会直接到我家,吃了面再去休息吧。飞机餐肯定很难吃。”
“那就麻烦你了。”感受着余殷的关心,良宸的心里美滋滋的,“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我不猜。”余殷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了。我也有礼物给你。”
“真的吗?我很期待。”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不要太期待了。”听着良宸期待的语气,余殷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拿着公司的福利当礼物是不是有些敷衍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余殷就卡着时间去厨房给良宸下面了。
虽然余殷的厨艺不太行,但是下面还是挺能拿得出手的,尤其是煮方便面。小时候他一直觉得方便面很香,但是妈妈觉得不太健康,一直不怎么让他吃,只有在爸爸妈妈加班没有时间做饭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吃到方便面。为了以示对难得的机会的尊重,余殷跟余致两人都能煮的一手好面。
余殷从冰箱里拿出鸡蛋,青菜跟火腿肠,又从柜子里拿出了珍藏的方便面,打算给良宸做一份豪华版的方便面。
在鸡蛋煎熟的时候,门铃也刚好响了起来。
“铛!”余殷开了门,将良宸拉到了餐桌,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欣赏下余殷牌方便面。
餐桌上两大碗面正冒着腾腾的热气,面上铺着青翠欲滴的青菜跟金黄金黄的煎蛋,看起来十分诱人。
“闻起来好香。”良宸深吸了一口气。
被夸奖的余殷悄悄地挺起了胸膛,一脸小骄傲。“这是祖传的手艺。”
良宸送了松领带,“迫不及待想开动了。”
“我去拿筷子。”余殷冲进厨房拿了筷子跟勺子。
良宸喝了一口热汤,“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谢谢你。”
“别跟我客气啊,我吃了你那么多饭呢。”余殷拿着筷子,不自在地搅了搅面。“快吃吧,坨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不再废话,专心吃面。
良宸非常给面子,甚至连汤都喝光了。“好满足。”
余殷也放下了碗,听到良宸满足的喟叹,心中的满足感更甚。从认识以来良宸就一直照顾他,对他那么好,能够稍微为良宸做一点事,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小满足。
“你看,卡罗尔新年音乐会的唱片。”良宸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余殷。
“天,是卡罗尔唯一一次指挥新年音乐会的那次。”余殷如获至宝。
卡罗尔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指挥家,一生都跟著名乐团合作,跟爱乐乐团合作更是长达30年,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一生只指挥过一场新年音乐会,在1983年的时候。
“你等等,我也有东西给你。”余殷跑回房里,将演出票拿了出来。
“卡罗尔100诞辰纪念音乐会?”良宸念出票面的标题,“我们可真有缘啊。”
可不是有缘嘛,良宸原本打算着,若是余殷拿到票没有想到自己,就只能指望这一张唱片提醒他了。
“这叫兴趣相投,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的。”余殷略带得意地说道,“你那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
“当然,这票我一直买不到,还好有你。”良宸欣喜地说。
“是莉姐给我的,不能算得上礼物,我应该还要再准备一份的。”余殷有些懊恼地说。
“谁说不是的。”良宸认真地盯着余殷,“你将心爱的东西跟我分享,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对于良宸来说,最好的礼物不是什么门票,而是当余殷有一个邀请别人一起去听音乐的机会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第18章 滑铁卢
演出结束后,余殷还沉浸在震撼的现场演出中,久久无法回神。
随着人流走出音乐厅,晚间的凉风让余殷抖了一抖,十月中旬的晚间,已经开始有初秋的凉意了。
余殷今晚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一件背心毛衣,好看,但是并不怎么保暖。
良宸见余殷缩了缩肩膀,假装不经意地握住余殷的手,担心地问道:“冷吗?”
余殷没想到良宸会有这么一个动作,一下子忘了回应,有些呆愣愣地望着良宸。
很快良宸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余殷的身上。
良宸今天穿的是浅色的休闲西装,外套披在余殷身上虽然有些宽松了,但是也多了一份潇洒的味道。
“别,不用了。”余殷想要拿下外套还给良宸,却被良宸按住了。
良宸将余殷的手抓在手中,“穿着吧,回到车里就不冷了。”
余殷还想说什么,却被良宸打断了。良宸示意他看看周围,小声地对他说:“有人看着呢。”
余殷看了看自己周围,一个年轻的男生也正在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只穿着裙子的女伴身上,还疑惑地往他们这边望了一眼。不知为何,余殷总觉得哪里有写不对劲。
不过良宸没有给余殷反应的时间,而是拉着他的手,直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了。
两人在车里做好,良宸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十点,“时间还有,想去吃宵夜吗?”
“去。”余殷不假思索地说道。自从参加比赛离开了宿舍,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一起大晚上出去吃宵夜了,实在有点怀念。
“我不太了解,你说我们去哪吧。”良宸侧过身子看着余殷。
“我知道一条小吃街,离我们住的地方也不远。”余殷兴奋地说道。
“那里有一家粥店,可地道了,就像我在家的时候吃的。”大学期间,余殷跟舍友也曾混迹各大美食街,“唉,那里有家小龙虾也超级赞的。”
听着余殷失落的语气,良宸忍笑,他知道余殷为了保持好的嗓音状态,已经戒辣很长时间了,他忍不住开始逗他:“要不,我帮你吃了?”
余殷难以置信地望着良宸,仿佛在说“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
“好了,我们去喝粥,养生。”良宸轻咳一声,正色道。
砂锅粥的粥底,顾客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加上海鲜,生蚝,干贝等,熬出来的粥香气浓郁,一碗喝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最适合在这种有点凉爽的夜晚吃。
余殷迫不及待地给良宸盛了一碗,看着他喝了一口,“怎样怎样,还行吧?”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手艺呢。
“很鲜,很甜。”
见良宸喜欢,余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动手给自己添了一碗。
桌上的粥还散发着腾腾热气,看起来温暖极了。
“唉,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假期了。”过了明天,余殷就要正式投入专辑的录音,录完音后还要拍摄MV,以便后期的宣传,这一切的工作要在一个月之内干完,每天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加油。”良宸摸了摸余殷的头发,以示安慰。
“等我退休了,我一定要吃上十天半个月的麻辣小龙虾,重庆火锅。”余殷闻着外面火辣辣的香味,突然下定决心般说道。
“好,我陪你。”良宸不假思索地回答。
“哈哈,说不定到时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拄着拐杖也可以陪你去吃小龙虾。”
“说不定我三四十岁就退休了,那时就可以大吃特吃了。”余殷又补充道。
良宸笑而不语,其实大部分歌手对自己都没有那么严格,但是他知道余殷,从他正式唱歌的那天起,他下意识就开始戒辣,烟酒不碰,仿佛这习惯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了。
“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良宸的声音温柔,就像是亲密的呢喃,让余殷的心一悸,仿佛有什么开始失去控制了,但是想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还能跟良宸一起做些什么,又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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