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中的水落入池中,这声音太大,江源之松开沈青将花洒关闭,以便保持通话的清晰。
“他不是很好,虽然浸泡在冷水中,但也并不奏效。”
浴室没有热气腾腾的水雾,进来后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江源之眉头紧锁,他虽不喜欢沈青,但也不愿看到他如此煎熬。
“请问我需要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后,依然只能听到穆天的呼吸却听不到回答,就像是他的主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但这是穆天,不是别人,在江源之记忆中,自家主人没有碰到过无法处理的事情。
所以他深信,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不是天灾而是人为,都不必慌乱,一定有解决办法。
那对方这是……关心则乱吗?
不敢任意揣测,江源之马上收起这种想法,这时脚下的沈青身体绷紧,发出浓丨重的鼻丨音,几秒钟后才重新放松下来,身体缓缓起丨伏着。
像是已经发丨泄,但这副模样却不像是没有事了。
“源之。”耳旁传来穆天的声音,让江源之瞬间回神,对方极少这样喊他,平日里只会称呼全名。
他马上作出回复:“在,您吩咐。”
“帮我照顾好他。”
听到这样客气而慎重的语气,江源之眼睛微睁,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跟随穆天这几年,对方直接下达命令即可,何至于用“帮”这个请求的字眼,这让他有些诚惶诚恐。
您不必如此,不必为了其他人,转变对我讲话的态度。
您不必为任何人,做这般放低身姿的请求。
您至高无上,永远理智。
但这些话江源之谨守身份,并没有讲出口,他像往常一般回道:“是,您放心。”
随即翻过趴在地上的沈青,让他依靠在自己怀中,人的身体至少比冷硬大理石地板要舒服些。
即便身体表面覆盖一层凉水,但指腹在肌肤上多停留一会儿就会感丨触到那滚丨烫的温度。
说明对方身体内氵谷火不熄。
江源之拿掉沈青口中咬丨住的衬衣布料,就听那堵丨住的声音口耑息着氵世出,甜丨腻颤丨抖,支离破碎,沈青睁开眼睛,双瞳失焦般茫然,眼中流出无法控制的泪水。
他急丨促地呼吸,像是没有任何力气一般瘫倒在青年的怀中,连攥紧江源之的衣服都坚持不住几秒,只能指尖从布料上滑过,然后垂下。
从出事到进院洗胃,再到返回家中进入浴池一段时间,距离事发至今已经过去近五个小时,足够让一个腹中空空的人精疲力尽,特别是沈青还打过镇定剂。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摆脱那种控制。
事情处理已经算较快,甚至多次清洗胃壁,稀释药力,但依旧如此痛苦,可见所下之药的猛丨烈。
眼下江源之无暇去想当时会发生什么,只能专注当前的事情。
他脱丨下沈青唯一一件西装裤,深吸一口气,怀抱这样一具身体,要想临危不乱还真得需要一定毅力,但好在他忄生向正常,自幼在国外长大,对这种事也开放,也不是未经人事的纯忄青处丨男。
而且,这种事,给自己都做过无数次。
沈青喊出的声音升高,继而想转身触摸身后的人。
“嘉佑……”他带着哭腔,因药剂里致幻成分导致连人也认不清。
他求着江源之进来,一番诉说无用,只能攀着他的手臂,不一会儿又开始换成施展的名字,恳求帮帮自己,自己想要。
江源之偏开头躲开沈青吻过来的唇,让它落在面颊上。
幸好一个多小时后,又解决两次,沈青才终于体力不支,意识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他的怀里。
只是身体发丨热迹象还未褪去,应当是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仿佛神经元被持续刺丨激拉紧再拉紧,直到完全崩断,身体当机,药力再刺激,神经元也不会再作出反应。
幸好处理及时,再加上安定也起到效果,否则不会这样轻易沉睡,有可能一天一夜都合不上眼,持续兴奋,对精神造成永久性损伤。
江源之长舒一口气,他已经浑身湿透,不过本来就是他工作疏忽导致,由他来收拾烂摊子也正常,只是自己到底年轻气盛,解决完沈青,身丨下倒是点起了火。
“源之,谢谢。”
听到耳旁的声音,青年惊觉还在通话中,他立刻回道:“您不必对我说谢,这是我应当做的,您不必客气。”
谢这个字,太让人承受不起。
这让他心底有些恐慌,迅速压抑住某处兴奋,随即抱起沈青走出浴室放在床上,拿浴巾将人身体擦净,用被褥一裹换到自己干燥的房间,又取来吹风机,开到最低档将头发吹干。
“他会冷。”穆天在另一侧下达指挥。
“明白。”江源之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好,帮沈青掖好被角,这才有空处理自己,他随意用热水将身体一冲,擦干后钻进沈青的被窝,隔着一层床单将身体冰凉的人搂进怀里,拿体温去温暖。
“好好休息。”穆天终于切断通话。
知道不会再被听到,江源之松下一口气,前额抵住沈青发顶。
终于能冷静下来恢复思考。
至此,最让江源之动容的,不是处理照顾沈青,而是穆天的反应。
不该是这样。
他的主人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如此奇怪。
江源之想到对方口中喊出的名字,转换过多次,但从来没听到过自家主人出现。
所以,主人想要保护他,真的只是因为曾经那段在国内失联的相处?而不掺杂任何非正常情感?对方对主人似乎也并没有其他念想。
这样单纯吗?
江源之得不到答案,只能闭上眼睛,配合着沈青的呼吸进入浅眠状态及时补充体力。
他这一觉睡得足有六个小时,随即被惊醒,捕捉到什么声音,他立刻翻身压下沈青的被角,跳下床从桌上书包里掏出丨枪对准房间门。
门把手被压下,门被推开,有人出现在门外。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江源之看清来者的面庞,他立刻放下枪,仿佛不相信眼前人一般,扫了眼下房间里的钟表。
如果对方现在出现在这里,至少十二小时前就动身出发,也就是他刚汇报完情况之后。
“是我。”穆天站定松开门把手,“辛苦。”
说完男人的视线移向床丨上的人,快步走向床铺。
看自家主人的动作,江源之反应也迅速,他扯过一件睡袍来到房间外,不敢继续留在房间中。
他在沙发上没坐多久,穆天便从房间里走出来,江源之立刻站起身,想到自己的失误导致被保护者受到伤害,继而劳驾主人彻夜奔波,他愧疚地垂下头:“对不起,您惩罚我吧。”
“不怪你。”穆天脱掉外套,将它搭在沙发上,转头盯着猫窝里一双发亮的眼睛。
“但我应该及时跟您沟通,这样便能获取任睿的相关讯息,在前往任家前便与他取得联系,将保护做到位。”他不该一直等待,没有主人亲自来向他分享情丨报的道理,或者保持与雍川联络。
是他太掉以轻心了,总感觉在国内不可能翻起多危险的波浪,这种家族即便争夺家产也不会多么大动干戈,跟穆家比,级别相差太远。
“你已将功补过,这件事到此为止。”
“好。”江源之回完抬起头,就发现接下来一幕更让人惊讶,甚至还让他产生出一股疑惑。
就见穆天摇晃了下已经见底的定时投喂器,轻车熟路地找出柜中的猫粮将它加满,然后将猫咪饮水机中的水重新置换一遍。
江源之没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对方做这种在穆家只有宠物仆人才会做的杂事。
他见穆天做好这些转身去往厨房,急忙跟过去:“您要做什么,让我来吧。”
穆天脚步没停,对着他抬了下手作拒绝,江源之只能站在厨房门口再不敢出声。
他看着自家主人弯起衬衣袖口,取出米洗净放入锅中,按功能键选定,然后定时,动作娴熟地仿佛这件事做过无数次。
江源之终于明白为什么雍川一脸古怪地跟他提这件事。
他现在看过也足够惊奇。
穆天做完这一切一转身看着挡在门口的江源之,后者回复般连忙让开路。
“我要用你的房间。”男人下令。
“好。”江源之连忙点头,“我马上整理。”
他回房间敛走自己所有物品,努力抹掉居住过的痕迹,然后目送穆天走进房间,再没出来。
在客厅换好自己的衣服,江源之一直睁着眼睛等着,但两个小时过后对方也未走出来。
大概是……休息了?
他找到离那间房较远的落地窗吧台,给雍川拨过电话询问。
对方就守候在楼下,回答也详细。
果真是突然从家里出发,甚至为此将重要的股东会议挪到飞机上开,并且处理了一路公务,没有合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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