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鸟,从没吃过的味道......”狼小姐完全没听清楚谢冠泽说的话,她盯着谢大王眼冒绿光,“刚好,我吃了主人的肉,用你的肉弥补主人好了。”
谢大王警惕地尖叫一声,迅速变成鸟飞走了。
狼小姐遗憾地摸了摸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可惜了,肉没了。”
谢冠泽:.......
等见到那位护林员,发现养狼算什么,人家直接在山里养熊。
身形庞大的熊先生意外的很淳朴,找到他的时候,正坐在桌边吃窝窝头,桌上还有一叠花生米,一瓶二锅头。
谢冠泽:......
这气质,东北熊吧?
“吃窝窝头吗?”熊先生看到村长认了出来,对他们没有多大防备心,热情地把装着窝窝头的竹篮递了过来。
“不用,谢谢。”谢冠泽想了想,得礼尚往来啊,他掏出了谢大王的零食,“嗑瓜子吗?”
谢大王眼神犀利地看过来:那是我的!
“回去再给你买。”
熊先生好奇地抓起瓜子,倒到嘴里直接咀嚼起来。
谢冠泽:......
“煞笔。”谢大王鄙视地抓了一粒瓜子,嚣张的嗑瓜子吐壳,“这么吃的。”
“哦。”熊先生慢悠悠地重新学习嗑瓜子,慢悠悠瞅了谢大王一眼,“其实,我还挺喜欢吃鸟的。”
谢大王满脸憋屈的闭嘴了,躲到了谢冠泽身后。
谢冠泽:......
今天的谢大王受够了惊吓。
谢大王:人类太可怕了,这种可怕的动物都当成宠物养......
第6章 最新更新:2019-07-03 12:00:01
天色渐渐暗下来,谢冠泽很快就采访到了村里最后一户人家,这家人的宠物比较特殊,是刚上高中的男孩养的一只白额高脚蛛。
“我听说蜘蛛吃蟑螂,特意买了白额高脚蛛,现在变成蜘蛛娘了嘿嘿。”男孩说这话的时候,正在拆快递,谢冠泽眼尖地看到快递是一套粉嫩的小裙子。
谢冠泽:看来宅男有了新的兴趣爱好啊......
蜘蛛娘开心的拿着小裙子去试新衣服了,趁此机会男孩低声道:“唯一不好的就是,她觉得蟑螂很好吃,总想跟我分享一下美食,还特意从邻居家里给我抓蟑螂,邻居可高兴了......”
谢大王嘴角一扯,看向男孩身后:“你高兴吗?”
男孩微微扭头,眼角余光看到了风速窜回来的萝莉,表情扭曲地挤出一个笑容:“高兴......”
孔秦:“噗!”
离开这一户后,孔秦不断地吹嘘自家的孔雀鱼:“还是养鱼好,又安静又好看,我家的孔珏太美了,简直可以出道了,而且还不闹腾......”
谢大王斜着眼睛看谢冠泽,等着他的表现。
谢冠泽瞅瞅这只暴脾气的鹦鹉,干巴巴道:“嗯,好,我家的鸟也挺好的。”
谢大王眼神一冷:“晚上回去我给你做大餐。”
这夸奖太不走心了,真是敷衍。
谢冠泽想起油炸毛毛虫就表情扭曲,连忙改口:“啊还是养鸟好,我家的鹦鹉又帅气又可爱,会飞会撩会做饭,还会给你捏肩揉背,太体贴了!我最喜欢我的大王了!”
谢大王在谢冠泽的夸张表演中慢慢红了耳朵,他一扭头:“在外人面前说这么详细干嘛......”
谢冠泽:.......
不是你威胁我要我夸的吗?
赶在太阳下山前,三人坐上了回程的客车,工作日的傍晚,车上没有多少人。
谢冠泽坐车喜欢坐最后一排,习惯性的往最后一排走过去,其他两人顺势跟过去,孔秦直接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说要睡觉,让谢冠泽到站了叫醒他。
乡下的土路不好走,摇摇晃晃中,孔秦已经放心的见周公去了。
车开到村口附近时,有两个年轻男人上车,一黑一白,肤色对比鲜明,衣服上还沾了一些树叶,仿佛刚从树林里钻出来的。
谢大王低声道:“两只狗。”
两个年轻男人耳朵动了动,同时看了过来。
谢冠泽看到两人都是黑发黑眸,与人类并无太大差别,高高瘦瘦,精神矍铄。
谢冠泽主动笑着问好:“你们好。”
两个年轻男人直接在谢冠泽身边坐下,谢大王不适应的往里面挪了挪。
个子高、皮肤黑的一位吸吸鼻子,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熠熠闪光:“你好,我叫大剑。王大剑。”
个子矮一点、皮肤白嫩的那位言简意赅:“我是松青。”
谢冠泽闲聊道:“出来玩啊?”
“对,嘿嘿嘿嘿。”长相凶巴巴的大剑笑起来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憨厚感,“工作了好久,终于有时间放假了,真是太爽了,乡下真好玩!”
也不用谢冠泽拉关系,大剑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要去找小母狗,我的春天啊!我喜欢乡下的小母狗!热情!”
松青打击道:“说的你好像见过很多小母狗似的,咱们那块的母狗也没看到哪个跟你聊过。”
警犬里以苏格兰牧羊犬和德国牧羊犬为多,苏格兰牧羊犬智商高,性情温和,化为人形后也偏儒雅,比如松青。而德牧脸黑,气质冷肃,化人后凶厉,脸色阴沉,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比如大剑。
并排坐在前面的,是两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乘客,坐在外面的一位白衣女闻言听不下去了,直接提声怒骂道:“真没素质,竟然把女孩子叫母狗。”
大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习惯了。”
白衣女更生气了:“习惯了?你平时就是这么称呼女孩子的?你真过分。”
大剑挠挠后脑勺,苦恼了:“对不起,我没文化。”
“你!”白衣女觉得大剑像是在反讽,骂道,“滚!”
大剑:???
白衣女跟朋友吐槽:“竟然遇到个直男癌,竟然把女生叫母狗......这种男人真恶心......”
朋友回道:“就是,诅咒他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听力出众的警犬大剑:......
他不是男人啊,他只是只刚成年的小公狗。
他一个公狗,喜欢母狗怎么了?
“咳咳那个你们打算去哪旅游?”谢冠泽看到这一幕,打断他们的话,转移了话题,“身上带钱了吗?”
不怪他问的如此直白,实在是从谢大王花钱的概念上吸取的教训,宠物们就算是有金钱的观念,刚接触社会还是不会算数的。
松青比较客气:“好不容易放假,想到处走走。”
大剑就犀利多了:“没,主......老板太穷,不好意思找他要钱,我们打算自己动手。”
谢冠泽:“自己动手?”
谢大王这时眉眼一动,朝前排女乘客过道另一边的两个戴帽子的黑衣男人看了过去,微微皱了皱眉。
谢冠泽被谢大王用手肘顶了顶,提醒着往那边看过去,正好看到黑衣男人从鸭舌帽下抬头偷偷瞅着大剑的眼神。
视线触碰,黑衣男人迅速收回眼神,警惕地再也没看过来。
谢冠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傍晚时分本就光线昏暗,车厢里还没开灯,为什么还要戴着鸭舌帽,还特意把帽子压得那么低,从帽檐下偷看他们的眼神不太对劲。
这一幕也引起了两只警犬的注意,毕竟是经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参与过各种犯罪案件,五感敏锐,两人同时压低了声音,说话都变成了对暗号一般。
“嘿嘿,就像以前那样,重操旧业嘛。”大剑拿出一台二手机,翻出新闻给谢冠泽看,“你看,我们还上过新闻。”
谢冠泽看到上面是表扬警犬在追踪被悬赏的凶杀案嫌疑犯的过程中立下的大功,上面的照片就是大剑这只德牧。
“凶杀......厉害了......”
大剑美滋滋:“那是,我跟你讲,那一票挣了不少,老板分了好多好东西......”
松青连连点头:“虽然老板不在,不过做多了也就熟练了,咱们自己也能行。”
谢冠泽感慨:“你们这行风险大,一不小心就没命了。”对于警犬,他是真心佩服。
大剑挺起胸膛,骄傲地撩开衣袖,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这是一次做人体器官贩卖任......时受的伤,不过老板补偿了我,那段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老板对我可好了!”
松青沉稳道:“好歹你还活着,每次出任......干活时,都有兄弟没命了......不过做了这行就得承担风险,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
白衣女听着他们的只言片语,有些被吓到了,稍微一偷看,看到大剑胳膊上狰狞的伤疤,吓得缩在座位上跟朋友窃窃私语,紧张的时不时看一下前方的道路,看自己到站没。
出于对两个黑衣男人的警惕,为了对身份保密,大剑他们聊天时都是用“老板”代替了“队长”,“兄弟”代替了“队友”,说到“出任务”都立刻改口,但是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变了味道。
尤其是大晚上的,乡下公路的破旧客车上只有两个女孩子,其余几个男乘客看起来还不像好人。
谢冠泽听到坐在外面的白衣女乘客不断地安慰朋友:“不会出事的,他说了会在那等我的,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