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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今天早读居然没睡觉,一直盯着齐昭然。齐昭然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解释就当作没看见,低头写自己的卷子。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赵铭下了早读总算是开了口,齐昭然躲不过便放下了笔。
“你怎么知道?”
“我去你家送书包了。”
“对了,书包谢了。”齐昭然没多解释,准备继续写卷子,却被赵铭抽走了笔:
“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别跟我说你在富婆家过夜了!”
齐昭然回头看赵铭,才发现他眼底居然都是血丝,活像头天晚上一夜没睡。
“没事儿吧你。”齐昭然正准备凑近看他眼睛里的血丝儿,被赵铭推了一把:
“老子在你家门口蹲了一晚上!”
赵铭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上课也不认真听,但碍于他爸的面子,逃课这种事他干从来不出来。所以当赵铭跑出教学楼时齐昭然才后知后觉他是真生气了,却又觉得这气生得奇怪。
要是自己没提前给他说吧也算一回,在他们家门口蹲一晚上那也不是他齐昭然让去的,再退一步说他齐昭然去哪儿跟赵铭也没太大关系。
齐昭然只觉得赵铭是惯的,毕竟赵铭属于那种家境殷实吊儿郎当的朋友,平常就免不了小脾气,但每次莫名其妙地自己生闷气之后发现齐昭然根本不搭理自己这一茬,反倒灰头土脸地去求和好。
齐昭然扶着后颈转了一圈脖子,咯吱作响,没搭理赵铭的小脾气继续做题。
直到放学铃响了赵铭还没来,齐昭然只好撕了张小纸条把作业工工整整地抄好,从赵铭桌斗里翻出要写的作业,和自己自习课提前写好的作业放到一起,准备去趟赵铭家供这位大爷抄。
结果赵铭家还没到,路过那天和赵铭一起吃饭的烧烤摊却见赵铭和他们班上次扔赵铭纸条的男生扭打在一起了,战况还挺激烈,赵铭已经满头是血,应该是被啤酒瓶子砸伤的。
眼睁睁地看着那男生的板凳要落到赵铭头上,齐昭然伸手去挡了一下,又顺手抄起地上的空啤酒瓶照着那男生胳膊上来了一下,这一下砸的狠,玻璃渣扎进去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顶多是轻伤。
几个人简单处理了伤口,被请到警局喝了杯茶,齐昭然算是摸清了事情原委。
那男生名叫朱昊,本身就与赵铭不对付,放学见赵铭一个人在这儿喝啤酒就过来骂了他几句,赵铭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就直接上手了,旁边人见打得凶就没敢掺和。
齐昭然倒没受到什么牵连,打朱昊那下按他说属于自卫,就是胳膊反倒骨折了。受了警察叔叔的安全教育,几个人就出了警局。
俩人蹲在警局门口的马路牙子上。赵铭脑门上被纱布包了一圈,刚理好的发型被剃成寸头,看着有些滑稽。齐昭然胳膊骨折,倒是没什么大事,被架在胸前,本就宽大的领口此刻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地勾着肩膀。
赵铭突然就道了歉,回头帮齐昭然整好领子,灰溜溜地蹲好了。
“没事儿。”齐昭然就知道这小子只是闹脾气,也没嘲笑他今天晚上的幼稚行为。
“谢了。”赵铭在身上摸了摸,明明已经摸出来烟,又看了一眼齐昭然放了回去,见齐昭然看他,自己低头解释:“中学生守则上不让抽烟。”
齐昭然挑了挑眉没说话,继续盯着赵铭的脑门看。
“想笑就笑,”赵铭自己呼噜了一把自己极短的头发,扎手。
“圆润。”齐昭然没什么别的评价。
“你真跟富婆在一起了?”赵铭小心开口,好像早上大发雷霆的不是他自己。
“不算吧……”
“你你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被她包养了一样!”赵铭嗓门儿立刻大了起来。
齐昭然没说话,低头从书包里掏出来整好的作业递给赵铭:“别全抄,写几道错的。”
赵铭悲从中来,直接抱着齐昭然的大腿哭起来:“大哥……”
“别把眼泪鼻涕蹭我裤子上!”齐昭然拿作业本打了赵铭一下,没打头。
“我祝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子孙绕膝天长地久人鬼情未了……”赵铭拿过来练习册嘟嘟囔囔,齐昭然心想这应该是赵铭毕生的词汇全加进去了。
这边刚打的送走赵铭,自己家离得不远,就想走着回去。
月色清朗,齐昭然单肩背着书包往家走去,夜风细细地拂面而来,他低头就闻见衣服上淡淡香味儿,忍不住叫人深嗅。
因为是十七八岁关律的香味儿。
11
齐昭然晚上到了家才发现自己没吃饭,磨磨蹭蹭地叫了份外卖就匆匆回屋准备学习去了。坐在书桌前才发现自己伤的是右手,左手提不起笔来,索性给赵铭发了微信,让他代自己请假,干脆放假前最后几天不去学校了,直接过暑假。
坐着又没事儿干,掏出手机给宋姨打了个电话,得到起若揭病情还算可以的答案后松了口气,仰面靠在老旧的木椅子上,刘海被窗外温热的风吹得翻起,头顶的巨大扇叶呼啦啦地卷起桌上的卷子。
刚想拿出手机玩儿一会儿消消乐,关律一个电话打进来,齐昭然差点没拿住手机。
“……”那头良久不开口,齐昭然隔着电话能听见淡淡的呼吸声。
“喂?关律?”
“嗯。”
“怎么了?”
“来找我吗?”
齐昭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不了。”
“来吧,想见你。”关律的声音有种微醺的沙哑,齐昭然听得耳朵痒痒。
“嗯……在哪儿?”齐昭然只好缴械,从老旧木椅上直起背来。
关律给齐昭然发了定位,齐昭然没法单手系鞋带,只好散着鞋带,简单蹬上一双板鞋就下了楼。
黑峻峻的街头,齐昭然心如擂鼓,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奔跑起来,穿过涌动的人潮与斑斓的夜市。
到了酒店楼下,齐昭然单手扶膝,微微弯下腰喘气,继而靠在一颗粗壮的树上,抬了眼皮去看酒店大门,找寻关律的身影。
不过几分钟,关律一行人出了门,身边除了贺宁还跟着一个年轻清秀的男孩子,面色酡然,关律似乎嘱咐了贺宁什么,贺宁就带着那个男生走了。
齐昭然隐隐知道了,大抵是最近关律没找他陪酒的原因,是因为找了别人。不过也难怪,当初关律谈的时候就说好了,只要齐昭然陪着关律的那一刻起开始计费,没说什么时候截止,也没有说只他一个。
关律只剩下一个人,也可能是齐昭然的白色绷带过于显眼,关律一抬头齐昭然就撞进了他眼中。
两个人对视片刻,倒是关律先迈出了步子朝他走来。
“怎么弄的?”
“摔的。”齐昭然也不打算告诉关律,但显然关律也喝得不少了,思路不怎么清晰,没有计较这个问题。
“嗯……”关律低头片刻,似乎在想什么,半天才抬起头对齐昭然说:“走?”
“去哪儿?”
“哪里都行。”关律虽说嘴上这么一答,脚下却先迈出了步子,有些飘飘然的感觉。齐昭然在树下停留了片刻便追了上去。
关律迎着风走到河边,单手倚着栏杆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尽管这条路既不通向齐昭然家也不通向关律家,齐昭然还是没出言提醒。
关律扭过来头看着齐昭然,突然拉近距离,半晌才回答了他的上个问题:“好看。”
齐昭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还是风景,偷偷地后退了两步,关律就慢慢地跟上来。
直到关律凑上来与他接吻,齐昭然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切,桥上人来人往,车流一趟趟地流过,齐昭然索性单手揽过了他的臂膀。
拦下出租车说出自己家地址的时候,齐昭然的指尖都在发颤,关律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任由齐昭然摆弄进车里,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齐昭然拖着关律进了屋,回头锁上门,正想回头却被关律紧紧地抵在门上。
“放假了吗?”
“放了。”齐昭然睁着眼说瞎话,但他剩下几天并不打算去学校,就当是放了假吧。
“成年了吗?”
关律的手在齐昭然的腰窝打着旋,齐昭然一只手半推着他,另一只手还挂在胸前,有些滑稽。
“……六个月了都。”齐昭然舌头打结,左手紧张得攥紧了衣角,眼神飘忽。
“那,可以了吧。”还没等齐昭然回答,关律就掀起衣角已经滑了进去,用指腹摩挲着齐昭然的腰际,以吻去寻找齐昭然的唇舌。
不知道关律摸到哪里,齐昭然短促地叫了一声,觉得痒痒,蜷起了身子弯腰钻出了关律的禁锢。
关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边扯领带边走向他,最后把他逼到房间的单人床上,自己的衬衫也已经脱得干净,双手撑开,压在床板上,慢慢吐出个“硬”字。齐昭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关律是在嫌他的床板硌手。
齐昭然自己没手脱衣服,又因为是穿的关律的衣服,不敢用力扯。关律干脆牵起宽大棉衫的衣角让齐昭然咬着,自己低头去吮齐昭然的乳尖,舔舐一圈粉色的乳晕。
下身隔着齐昭然的短裤磨蹭,很快就硬的发涨,齐昭然感受到关律滚烫的性器隔着一层衣物。
齐昭然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空出来的左手把床单抓皱。很快关律就不满足于仅仅隔着衣物的止渴,索性拽下齐昭然的短裤,露出蛰伏于齐昭然雪白腿根已经勃起的性```器。
好在关律并不算醉得丧失理智,低头巡视半晌才在齐昭然的指示下找到抽屉里的一瓶甘油,是超市打折时店员送的,两块钱一瓶。关律毫无耐性地挤出一大块,又慢慢在齐昭然穴口摩擦,半晌才插`入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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