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神隐宗来人便已到了门外。
“大师兄?”只见来人唇红齿白,眉眼如画,若是不开口,便说对方是女扮男装也无人会怀疑,若当真扮了女装,说一句美若天仙也不会有人怀疑。
弈离也美,但弈离再美也不会有人质疑他男子的身份,弈离的美是英气地美,此人的美却是阴柔的美。
云胥君瞧见弈离,颇有几分不悦道:“弈离,你这次过分了。”
“是师弟的错。”弈离微微低头道。
“你可知你失踪那段时间,宗门上下为你乱成一团。”云胥君语带责备:“你此次处事实在是太不慎重。”
瞧见弈离眼中带了些许内疚,云胥君缓了语气:“大师兄不是想责备你,只是你这一失踪,着实让同门师兄弟和长老们着急了。”
“确实是师弟的错,大师兄教训得对。”
凌澜什么时候见过弈离这副样子,只觉眼前这位大师兄愈瞧愈不顺眼:“弈离确实有错,可也是事出有因,你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便将错处一股脑安在弈离头上。”
云胥君眉眼一抬,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瞬间让他高人一等,暗暗释放的威压让凌澜几乎喘不过气。
这人,真的,好厉害。
“大师兄!”
“如何?”云胥君微微斜睨着弈离,不怒自威。
“我知你心中有气,我也知此事是我的错,我自会前去向师尊解释,还请师兄切莫迁怒他人。”弈离上前一步,站在凌澜面前,不卑不亢道。
云胥君不怒反笑:“迁怒?你可知你失踪之时我将整个苍灏都翻了个遍,连苍域秘境派人去了数次,暗中派人前往四国找遍每个角落,四国国主也都问候了遍,却始终找不到你半点踪影。”他深吸几口气继续说道:“而今,你好好的站在这儿,站在苍灏的地界上,却没有第一时间传消息回来,如果不是乐诩碰见你,你还不打算回宗门了?!”
弈离听完这一堆话,只抓住一个重点:“苍域秘境开启了?”
云胥君面无表情道:“只有外层,内层结界还是无法打开,你父母的尸首也没有找到。”
他看向弈离:“正是因为担心你擅自行动打开苍域秘境,又担心你独自一人未能通过外层秘境,宗门才会派人将秘境外层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
他一字一句问道:“这两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弈离不经意地看了凌澜一眼,朝云胥君说道:“大师兄,我想回去以后,当着师尊的面解释清楚。”
☆、恢复
云胥君来之前已经从南云天尊处知晓了弈离的情况。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顶四四方方的小盒,默念几句,小盒缓缓打开,站在凌澜面前的弈离‘倏’地一下钻进了小盒里。
凌澜下意识攥紧拳头,又慢慢放开:“好好照顾他。”
云胥君薄唇微启:“你有什么立场对我说这句话?”
“我……”凌澜一不做二不休道:“我是孩子他娘,他是孩子他爹,我自然有权利过问他的事情。”
“孩子?”云胥君微微蹙眉:“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谁生的?”连续三个问题抛出来,将云胥君脸上的疑惑表现得淋漓尽致。
凌澜看向宝盒:“你让弈离出来,让他当面向你解释。”
许是凌澜的‘爹娘论’让他心生疑惑,云胥君难得善良地解释道:“这是修补魂魄的,他现在在昏睡中,待他将魂魄完全修复,自然会出来的。”
“可是他不能离开……”
云胥君打断道:“既是宝物,自然不会受限制,他与你手镯的联系已斩断,从今以后,他不用时时刻刻绑在你身边了。”
这话听得凌澜难受,但他也知晓对方说的是事实,他越过这个话题,将信将疑道:“你们不会不让他回来吧?”他一字一句强调道:“我和孩子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他是我师弟,不是犯人,宗门不会禁锢他的自由,愿不愿意回来,是他的事。”云胥君说完,不欲再与凌澜过多解释,带着宝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锦宗。
弈离一走,凌澜这心里就像少了点什么,空得不行。
强行逼自己修习了两个时辰的内息,却有一个半时辰都在想弈离,凌澜缓缓睁开眼,深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果断选择放弃修习,跑到隔壁房间找钟钰棋和自家便宜儿子。
没曾想,钟钰棋居然不在,连带着自家儿子也不知去向。
左右无事,凌澜便又跑去正门口询问门童:“这位小哥,请问你可有瞧见钟少爷抱着一个小孩出来?”
凌澜一路闯到决赛,多少有些名气,门童自然不敢怠慢,客气道:“凌少爷好,今早小的确实瞧见钟少爷带着一小孩出了门,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凌澜摸摸下巴,没有再问,又折回房间。
他取出传音镜,呼叫了几声,没有半点回应。
去哪里去了,怎么半点回应都没有?
凌澜按下疑惑,回自己屋里耐心等待。
凌澜强行按耐住焦躁不安的情绪,逼着自己又修习了几个时辰。
至夜,隔壁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凌澜睁开眼睛跳下床,果断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你来了。”钟钰棋笑眯眯地给似玉喂吃的,瞧见他,随口招呼道:“随便坐,桌上的东西随便吃,千万别客气。”
凌澜坐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今天带着似玉去哪儿了?让我等了那么久。”
“等我们?”钟钰棋睁着大眼睛,不解道:“为何要等我们?”
“自然是因为思念似玉。”凌澜义正言辞道。
“弈离呢?”
凌澜轻咳一声:“回宗门了。”
钟钰棋了然地点点头,看向似玉说道:“爹爹走了,你娘亲终于想到你了。”
似玉这才发现屋子里没有爹爹,嘴一瘪,眼泪汪汪道:“爹爹去哪儿了?”
“爹爹只是回家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似玉听到自家‘爹爹’还会回来,复又喜笑颜开起来。
“没事,没了爹爹还有干爹呢,都一样的。”
似玉张着小嘴重复道:“一样,一样。”
眼见话题越绕越远,凌澜锲而不舍道:“你们今日去了哪儿?”
钟钰棋看向似玉:“小玉儿,今日玩得开不开心呀?明日还要去玩吗?”
似玉一边咬着点心一边含糊不清道:“开心。”他挥舞着小手兴高采烈地朝凌澜说道:“干爹带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去吃了好多好多东西。”
“好多好多?”凌澜看向钟钰棋,面带疑问。
钟钰棋笑得很无奈:“这个小家伙实在太能吃了,你们不带他不知道,他能把整条街都吃空。”
“你们今日吃了一整天的东西?”凌澜诧异道,这得吃了多少。
“那倒也没有,晌午时分似玉吃得累了,我带着他去酒楼里歇了一会儿。”
凌澜点点头:“今日我用传音镜传呼你,一直未见回音,心里便有些不安。”
“喏,传音镜在那儿呢。”钟钰棋朝屋里的柜子努努嘴。
凌澜顺着望过去,一眼便望见置于其上的小方镜。
“左右我也无事,下次出门带上我如何?苍灏咱们都不熟,若是咱们在外面遇见什么意外,互相之间才能有个帮衬。”
钟钰棋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前若不是不想打扰你与弈离的二人世界,我又何必独自一人带着似玉在外面瞎逛。”他啧啧摇头道:“这会儿弈离不在了,你倒是终于想起我门父子俩了。”
什么父子俩。
凌澜懒得听钟钰棋插科打诨,听到弈离的名字,便忍不住开始想弈离什么时候回来。
“话说,弈离这一去要多久?会不会不回来了,在隐云宗里等着你去找他?”钟钰棋逗着似玉随口问道。
凌澜听到这话,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愈发躁动起来。
若是隐云宗不放人,以弈离一人之力如何能逃出来?况且,人家也未必愿意逃。
若当真到了那时,自己要如何才能见到弈离?
越想越慌乱,凌澜匆匆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后,便径直回到房间,盘腿修习。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待他拜入了隐云宗,不信还见不着弈离。
许是因弈离的缘故,这一次,凌澜不再三心二意,闭目冥想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一早,凌澜才带着一身清爽睁开眼,仿佛一夜好梦,任谁也看不出他竟一夜未眠。
凌澜苦苦等了三日,也苦苦修习了三日,始终未能等到弈离回来,甚至也没有消息传来。
决赛在半个月后,凌澜原本不着急,但弈离一去未回就像一根□□,让凌澜不得不急。
他全身上下如同打了鸡血,整日琢磨着怎么提高实力,甚至还找人去打听每位决赛选手的实力,与他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
“你莫不是真想拼一把隐云宗?”钟钰棋瞧着凌澜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道。
“既然来了,就没有不拼一把的道理。”凌澜看向隐云宗的方向,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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