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雨:=口=!
愤恨了半天,玄振轩对着菲拉南特道,“到了这个地步,看上去我说什么也没用了。”
菲拉南特特别配合的点点头,“您的观察很敏锐。”
玄振轩被噎了下,然后又无比认真的盯着他,一字一顿,“老实说,对你,我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菲拉南特微微抬头,附送一个优雅贵气的微笑,坦然道,“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恐怕正雨会很苦恼。”
看着玄振轩已经开始隐隐抽动的面部肌肉,一边的正雨连忙用力咳嗽下,眼神警告菲拉南特适可而止。
菲拉南特隐晦的回了一个很为难的眼神。
双手颤抖的玄振轩深呼吸几次,郑重其事的警告道,“如果你敢对不起他,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世界十大青年富豪之几,我一定会连夜飞到意大利去把你的心肝脾肺都打出来!”
尽管十分不能赞同对方言辞的粗鄙,但是菲拉南特很赞同其语气中认真的成分。
于是他更加认真的回复道,“抱歉,我恐怕你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的。”
“最好是,哼!”
“嗤~啦啦~~嗤~啦啦”空气中似乎能听见双方眼中电流激烈交锋时候的声响。
观战的正雨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回去的路上,菲拉南特一直都紧紧地握着正雨的手,沉默不语。
正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更加用力的回握。
所以一来二去的结果就是,两人血液不通、手掌冰凉了。
“抱歉,”发现了异常的菲拉南特松开手,温柔的为正雨揉捏着从手腕到指尖的各个部分,“还难受吗?”
“没事儿,”正雨满不在乎的笑笑,“只是菲拉南特,你在担忧吗?”
“没有,”菲拉南特摇摇头,近乎痴迷的抚摸着正雨的脸庞,喃喃道,“我只是嫉妒。”
“嫉妒?”
“嫉妒那小子怎么可以那么幸运,如果我们能再早认识几年,你是不是就不会有那样多不愉快的回忆?”
胸口热乎乎的正雨带着亚洲人特有的羞涩道,“谢谢你,菲拉南特。这个样子,我已经很满足。”
“我会给你最好的。”
“遇见你就已经是最好的。”
“正雨,其实你也具备说甜言蜜语的强大实力。”
“哈,当然,我可是人称现代卡萨诺瓦【注2】的徐正雨呀。”洋洋自得的语气,无限炫耀的表情。
某人已经在美妙到极致的氛围下放松警惕,一不小心就坑了自己,“这是服务广大美女的必修课嘛,哈哈啊哈哈。”
“嗯~?”
“呃,嘿停车!有情况!”
“正雨,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
“别闹,”正雨担忧的表情不似作假,他一巴掌拍开不分场合不老实的大手,对着驾驶室喊道,“停车!”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困得已经东倒西歪了,我才不会说刚才抱着笔记本坐着睡着了呢···
【注1】:徐正雨先生“涉猎”广泛,交往过的女孩子按照肤色国籍,足可举办一届奥运会,堪称联合国
【注2】:卡萨诺瓦:贾科莫·卡萨诺瓦(Giao Girolamo ova,1725年4月2日-1798年6月4日),极富传奇色彩的意大利冒险家、作家、“追寻女色的风流才子”。18世纪享誉欧洲的大情圣。卡萨诺瓦深爱着他所有的女人,并与她们长期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风流韵事也只不过是卡萨诺瓦丰富多彩的人生中某个章节。【此乃一位神人也】
今日图片:
啊啊啊水淋淋···【口水】
☆、第62章
车子一停稳,正雨就开了车门跳下去,眼睛迅速地左右一扫,很不绅士的做了一回横穿马路的勾当。
慢了一步的菲拉南特被甩在后面,看着眼前的滚滚车流,薄唇紧抿,英俊的脸上漆黑一片。
回去之后,他一定会好好教~导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小混蛋,希望他脖子上面的那只球里面还装着哪怕是一丝半点儿的安全意识!
灵活地越过路障,正雨一路小跑来到一家店铺门前,弯下腰,朝着面前的人挥了挥手,“珠裕邻?”
眼前抱着膝盖蹲坐在台阶上小声抽噎的可不正是珠裕邻么。
埋着头的女孩儿身体一僵,然后将脑袋压得更低,两只手交替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抬头看过去,“啊,徐正雨先生啊。”
正雨对着两只明显红肿的核桃眼挑挑眉,从西装外套上部的口袋中抽出真丝手帕递过去,若无其事的笑笑,“哝,风这么大,吹的眼泪都出来了吧?”
珠裕邻一怔,木然的接过手绢,捏在手里怔怔的看了片刻,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这哭声在夜晚格外响亮。
还维持着伸手向前递手绢姿势的正雨顿时就斯巴达了,嘴巴开开合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他包裹严实,这个位置又比较隐蔽,行人不多。不然估计明天,哦不,也许今晚的加急头版头条就是《徐正雨深夜欺凌少女为哪般》《国民榜样街头横行》······
瞬间脑部过度的国宝弟弟顿时抖了几抖,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许有些不太妙。
然而,行人少,不代表没有。
三三两两的零星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无一例外的往哭泣的珠裕邻身上扫几眼,然后对着一脸无措的正雨指指点点。
“哎呀真是的,真过分。”
“对呀对呀,还是个男人呢!”
“大半夜的就这么欺负女朋友,简直太可恶了!”
想要解释,却又怕被人认出来引起骚乱,只得作罢。
哑巴吃黄连的正雨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只能努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背对着马路,压低了嗓子对珠裕邻哀求道,“啊拜托啊,请不要哭了!”
然后珠裕邻哭得更大声了,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让人一听就跟着难受的,充满了绝望的痛哭。
并且,像是怕正雨抛下自己走掉,她还伸出一只手死死拉住了对方的衣服下摆。
正雨顿时就被这个变数弄懵了,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往回拽,却苦逼的发现这姑娘的力气还真是大啊。
“啊啊真是要崩溃了。”正雨用力抱着头,有苦难言。
早知道自己就不过来了!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完全从呈现在脑海中,正雨就先行将它掐断了。
根深蒂固的绅士风度迅速将还未长成的悔意击溃。
什么啊,看到女人哭还视而不见的话,那还算是男人吗?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啊?
憋屈的抽抽鼻子,正雨索性也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往珠裕邻那边挪过去,心一横的想着,你要是再这么继续哭下去,干脆我就跟你一起哭算了!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正雨顿时就像是黑夜中见到一丝光明的迷途羔羊,飞快的扭过头去,特别特别委屈的喊了声,“菲拉南特,救命!”
菲拉南特沉默的看着把自己裹得像球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爱人向自己求救,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很好笑。
也许,事情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不过,他脸上还是刚才那副带着微微怒气的模样。
而这在眼巴巴等待救援的正雨看来,就很有深意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一边扯着自己衣服哭泣不止的珠裕邻,顿时就觉得自己浑然大悟了。
“你听我说啊~!”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正雨就在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僵硬了。
一头扎进正雨怀中哭的淋漓尽致的珠裕邻根本分不出注意力来关心周围的事物,也许,是因为从徐正雨先生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允许自己软弱了吧。
拼命将两只胳膊向上举起,正雨此刻的眼神惊恐万分,菲拉南特甚至能轻而易举的想象出围巾下面他的表情。
哦,一定相当有趣。
其实从看到这两人相处模式的那一刻起,菲拉南特就已经能够肯定正雨跟这女孩并没什么情感纠葛。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某位先生的骑士病发作了。
至于为什么不上去进行“拯救被困王子计划”么,好吧,他承认看到正雨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有趣。
不过,看着四周渐渐多起来的围观群众,菲拉南特轻轻扬起了眉毛,长腿一跨,弯下腰,在珠裕邻耳边缓缓道,“这位小姐,能否将我的人放开?”
微微带着一点异域风情的醇厚英语如同午夜回响在天际的钟声,悠远深沉,久久回荡。
珠裕邻几乎是立刻就看过去,眼眶里的泪水甚至还在流。
菲拉南特不再重复,只是让自己的视线从珠裕邻哭的红肿不堪的脸上转移到对方抓得死死的手上。
“啊,呀!”直到此刻,珠裕邻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了这样失礼的举动,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忙不迭的松开手,珠裕邻又很不好意思的看看对方被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的外套,窘迫无比。
“我我我,啊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道她在这儿哭了多久了,嗓子都哑了。
正雨一听,叹口气,就猜想是不是她那个爸爸又惹什么麻烦了。
张女士既然怀疑珠裕邻的身份,按照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干坐着等,所以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就让助理悄悄地出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