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胖手从嘴里抠出一点点花生碎,沾满口水就要往宣若博嘴里塞。
宣若博赶忙往后躲,大声道,“爸爸谢谢你了,妙妙自己吃啊乖。”
妙妙哦了一声,又将花生碎塞了回去,这会儿宣若博都出了一脑门的汗。
“闺女真体贴人。”宣若博流着汗说,“爸爸带你进去喝点水水啊。”
说着晃悠着宝贝闺女进屋去了。
辛满将篮子放好,又将烤花生带着,留着给妙妙吃,“澹台老师,老家的屋子不多,而且这边搭的是炕,我们得和姐夫,爸爸他们住一起。”而辛妈,辛馨还有妙妙,和辛奶奶一个屋子。
“嗯,好。”澹台佛揉了揉辛满的脑袋,等他去屋里放好花生,一起打水洗手。
作者有话要说:
辛满:啊……澹台老师吃完没洗手就揉脑袋,我的头发土豆味。
【连载小剧场:】
聊了几句,继续启程,上山之路耗费时间和体力,就这样停停歇歇,歇歇走走,他们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到了恢弘的道观门前。
“这……”昭皇看着宏伟的道观惊疑不定。
皇兄走之前,他因为忌惮,只让皇兄带了奴仆数人,吃穿打理者几人,当时走时是如何轻装简便,走后,昭皇更是派人在山脚下看守,以防皇兄反悔下山。
但后来,他发现皇兄确实信守诺言,就撤走了看守,之后只是派人盯着点,就算有人上山也是一两个,之后有些下山,有些被皇兄收为道士徒弟,都要提前知会昭皇,所以昭皇一直以为皇兄从来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但眼前的一切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没有能工巧匠,这座宏伟巨大的道观到底是如何落成?
“这座道观怎么来的?”大皇子绍逐深知父皇心里,问了出来。
面上带着笑容,眼底却也深藏疑惑。
最小的道士挠了挠脸,“我来时就有啊,听说是师傅建成的。”
二皇子绍姬嗤笑一声,低沉悦耳,蛊惑人心,“小道士莫要信口开河,你说的是你师父找人建的,还是你师父一个人建的,若是后者……”
话里意味明显,嘲笑的很,似乎非常不把这位皇伯父放在眼里。
小道士当然立刻生起气来,然而还未说话,就被一旁最年长的道士打断,“皇上,各位皇子,这座道观确实是师傅以一人之力建成,当时身旁包括我,有三位师兄弟,都是亲眼所见。”
道士面色如常,对几人打了个稽首。
昭皇和四位皇子当然不信,尤其是四皇子更是面上不屑,只以为这几个道士是找借口诓骗他们。
【爱你们哦,看的开心哦~】
第十九章
老家两间屋子,都是盘的长长的火炕,冬日要是到了,炉子里通火烧炕,那叫一个暖和,而夏季,因为院子里有棵大树遮挡,半数阳光斑斑点点照射进来,温暖又不乏凉爽。
这边洗漱都是在一个陶瓷大盆子里,盆子是粉边,里面画着盛开的荷花,老旧却又保存的精心,二十多年的使用堪称是辛家有岁数的“老人”。
辛馨拿毛巾在热水里浸湿,给妙妙擦脸,“这盆我记得我小时候都已经在用,以前做盆的质量可真好。”
辛妈也刚为辛奶奶擦拭完脸和手,这会儿正收拾,闻言笑道,“可不是吗,当初你奶奶还送了我一个,可惜小时候让满满给玩儿坏了。”
“我?”辛满见提到自己,惊讶的指着自己鼻子说,“我怎么不记得?”
“你那时才多大,屁大点小人,非得抱着个跟自己一样大的盆子,拿又拿不起来,你当时就想猫在盆子里,拿着盆子当龟壳,后来再大点,学会推着盆子走,当时外面有小孩儿喜欢玩儿弹弓,你也跟着玩儿,那玻璃珠射在盆底上,一来二去就有了裂缝。”
辛满呐呐的摸鼻子,听辛妈这么说,他也好像回忆出点什么,不过那时他就是单纯的将盆子当成一个玩具,后来坏了被辛妈拿走,找了一会儿也就被别的好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辛馨乐了,“满满小时候多乖,那盆子被弄坏,大多数可都是那些淘气小孩儿弄的,满满当时傻乎乎,都不知道。”
“姐。”辛满小声抗议,“我现在可不傻。”
“哈哈哈。”
不傻的辛满被辛馨捏了两下脸颊,妙妙刚才被辛妈抱回炕上,这会儿困困的趴在辛奶奶身边,迷蒙的揉眼睛,辛奶奶早已被盖好被子,伸出手在妙妙的背部轻轻拍着,还知道拉扯被角盖一些在妙妙身上。
看妈妈姐姐都打理好自己,辛满才端着水盆出去。
两间房中间是个厨房兼洗漱的地方,老家地方不大,划分就是这么来的,一面放置脸盆等洗漱物品,一面有灶台火炉,连接着两间房屋的火炕。
地方不大,洗漱都得一个个来,所以辛满才会打了水带进屋子里,方便女士洗漱,而男士则在外面拾掇拾掇。
此时,辛爸和宣若博都已经洗漱好,外面就剩下澹台佛一个人,他俯身洗脸时,因为水盆放的低,水容易溅在衣领上,这会儿辛满出来看到,脖颈处的衣领已经湿了一片,还有水珠顺着胸膛滑下来。
宣若博第一次用这水盆洗脸时也是这样,应该说是用不惯,或从未用过,现在宣若博使的自然,轮到澹台佛就生疏了。
“澹台老师,你把衣服脱了,我给找地方晾一下。”辛满递过毛巾说。
他来老家也就一件睡衣,澹台佛穿不下,而辛爸是以前的旧衣服没舍得扔,直接当睡衣穿,宣若博就没拿睡衣过来,睡觉前衣服脱掉就钻被窝,醒来时直接穿。
澹台佛这回过来,连洗漱用品都是在村子里的小卖部现买的,当然没有睡衣穿。
“嗯。”
澹台佛依言脱掉上衣,腹部的肌肉露出来,辛满看了一眼便撇开头,拿着衣服走人,“澹台老师快进屋。”
他找了衣架晾上,洗漱完也进屋里,盘的火炕两边挨墙,一面挨窗,所以大的很,即使上面已经躺了三个成年男人,还有很宽的地方。
辛爸习惯睡炕尾,宣若博挨着他,给澹台佛拉的枕头在炕头,中间隔着辛满,宣若博心道,他可不想挨着大魔王,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一天和大魔王“同床共枕。”
嘶……这么一想,真瘆得慌。
“咳咳,满满啊,给爸爸拿点水喝。”辛爸有些干咳,上了炕就不愿意下来,水杯都在柜子上,离炕沿远,正巧辛满进来就叫人了。
“嗯。”辛满倒了点水,又问另外两人喝不喝。
等弄完后,他才上了床,躺在澹台佛身边,老家除了电视没有其它的娱乐项目,这里也没有安装无线,电视又在辛妈等人的屋子里,所以辛满一上来,房间就静了。
宣若博捣鼓手机,看现在都已经九点了,往常这个时候,他肯定是不会睡的,可现在无所事事,困意就上来了。
辛爸人上了岁数,自然也跟着困。
于是,没过一会儿,宣若博便打着哈欠让辛满拉灯。
灯在炕头,辛满拉灯时需得越过澹台佛,他支起上身,虚虚压着人,把灯给关了。
回来时,恰巧澹台佛抬起手,不经意划过辛满腰间,差点一软倒在澹台老师身上,就这样,辛满也撑了回澹台佛的胸膛。
硬邦邦的,但手感不错。
辛满悄悄红了耳朵,手缩进被窝里,小声说,“澹台老师,我没压到你吧?”
澹台佛转过身,胸口的薄被滑落,借着月色,辛满看到上面按了两个红色的指印,浅浅的,却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明显。
“……我不是故意的。”辛满伸出手,捏住被角往上拉了拉,试图掩盖罪证,却被澹台佛一把握住,包在手心里。
辛满一愣,抬眼看去,手被包着放在胸口处,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抽出来。
然而下一刻,澹台佛便放开了,嗓音低沉,“睡吧,满满。”
“……嗯。”
他慢慢缩回手,觉得手心手背滚烫,缩回被子里时,手握成拳头搁在肚子上,心里又乱又麻,无措的闭上眼睛。
我睡了,他想,又往被子里窝了窝。
不知道澹台老师还有没有看着他,辛满乱七八糟的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后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辛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最近习惯早起,到了点他就会自然的睁眼,耳边传来辛爸微微的打鼾声,辛满眨了几次眼才逐渐清醒。
“嗯??”
清醒后,辛满却不由得睁圆眼睛,他面前一片紧实的胸膛,而他自己似乎也被人抱在怀里,再看被子,根本不是他睡前盖得那一个。
辛满往后退,想出去,他一退,澹台佛环在腰间的手也跟着一动,再次把人抱紧,似乎动了被子,有亮光照在眼皮上,澹台佛唔了下,头自然的埋在辛满脖子处。
“澹、澹台老师。”辛满浑身僵硬,轻声叫了几下。
澹台佛微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几下,声音微哑,“满满?”
似乎才发现自己抱了个人,澹台佛自然的松开手,又闭着眼睛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