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来糊弄我!云飞,你给我听好了,我再给你一天享乐的光景。打明天起,你要是不肯好好管那几家铺子,我就立刻叫人把萧家姐妹哄出去!哼!”展祖望将那本书狠狠摔在了脚边,威胁道。最后不等云飞反应过来,转身便走了。
展祖望一走,大夫人本想好好劝慰自己的宝贝儿子,哪知脚步一动,不偏不倚地踩在了云飞的书上。云飞霎时回过神,看见连自己的娘都不屑他的文学成就,立刻就红了眼,怒吼道:“娘,把你的脚挪开!不准侮辱我的书!”大夫人被一吓,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捂着心口正想喊疼时,就见大儿子蹭蹭蹭走了过来。还没等大夫人笑开来,展云飞一俯身,捡起了地上的书,狠狠瞪了一眼大夫人,扔下了一句:“你们就是些满身铜臭的野蛮人!”说罢,又蹭蹭蹭离开了。独剩大夫人震惊地留在远地,许久才受伤地哭喊了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怒极的展云飞,拿着书就奔向了萧雨凤的房间,现在心灵受创的他,急需要仙子的抚慰。途中,纪天虹曾想“拦截”住他,结果被他华丽丽地无视了。
毫不避嫌地推开了雨凤的门,云飞见到雨凤正坐在梳妆台前,就立即上前了一步,把她拥进怀里。雨凤先是一惊,看清了来人是展云飞后便放松了下来,回搂住他,问道:“云飞,你这是怎么了。”展云飞痛苦般喘了两口粗气,道:“哦,雨凤,为什么我的家人都不了解我的文学。他们逼我去管铺子!他们怎么忍心逼一个文人去做这么低下的事!”
雨凤闻言,稍稍挣脱了云飞的怀抱,看着他,深情地说道:“云飞,别那么难过,你还有我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的文采,你的渊博。就算你被逼迫去成了一个商人,你一定也是最有才华的商人!”对于雨凤的称赞,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是的,你是对的,雨凤。可是我实在不愿跟那帮成日只想着赚钱的粗人交往啊。我合该是跟那些同我一般有才华的人,一起歌颂生活,憧憬未来的啊。你看,这是我写的《生命之歌》,是我多年的打拼中,创作的,它现在已经被印刷发行了啊!”
说着他便掏出了那本印着大夫人鞋印的书来。雨凤急忙接过翻了两页,一时间也不大看得懂。要知道她的父亲萧鸣远念得是四书五经出身,教她的自然也是老祖宗的东西。雨凤也不好批评自己心爱之人的书,只当自己见识少,便柔声问道:“云飞,原谅我贫瘠的知识。我父亲只教过我一些诗词和书经。”一边说着,还一边羞愧的红了脸。
对于雨凤的抱歉,云飞不但不动怒,还充满了优越感:“雨凤,我学的是西方文学。念怪了中国那些老一套东西的你,自然是看不懂的。不过,没事,我来教你就好。话说,你以后也就跟着我学习这些精妙的西方文学吧。中国那些老古板的东西啊,实在是太过时了……”
……
那边开始进入了教学程序,这边萧雨鹃的门,却是被纪天虹敲响了。“雨鹃,你好,我是纪天虹,你恨萧雨凤么?”纪天虹挂着得体的笑,开门见山地问道。“恨萧雨凤?”雨鹃狐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她来展府不久,可是和底下那些丫鬟们相处得还好,也知道了一些展府的情况。包括这个女人,展云飞的“小影子”?萧雨鹃扬着唇角,笑道:“呵,雨凤是我亲姐姐,我为什么要恨她?我看,是你恨她占了展云飞的视线吧。”
纪天虹被挑衅着,却也不恼:“哦,你当真不恨她?我听说,要不是她,你也不会被毁容,啧啧,你自己照过镜子没有,跟你一边的花容月貌比起来,另一边可真是吓人啊……”柔柔的声线,听似温和的口吻。萧雨鹃的面色一下子狰狞起来。赶紧侧过毁容的一边脸,也不吭声,只是恶狠狠地看着纪天虹。
纪天虹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掩唇笑道:“看,萧雨凤就是这么惹人恨,对不对。想不想让她也尝尝你的痛楚?我们不如,也把她的脸毁了可好?”萧雨鹃看着面前笑得恶意的女人,突然也笑起来:“毁她的脸?不要,我才不要和她一样。”纪天虹闻言皱了皱眉,刚想再开口。萧雨鹃“哈哈”笑出了声:“不过啊,你说,要是她无缘无故被人破了身子,还会不会再成天这么开心了?”
纪天虹一愣,像是有些被吓到,不过,随即她便咬了咬牙:“她成日窝在府里,不好动手,你把她喊出去。其他的,我来。”萧雨鹃敛了敛笑,纤细的手指抚上了自己被毁容的一侧脸,只说了两个字:“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雨鹃和纪天虹顺利完成黑化~
☆、番外.七夕
这是在所有恩怨都沉寂了许久的一年了,那些令人恶心的人都有了他们各自的归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陆尔珉带着云翔游历了一圈,最终选择带着雨莺、雨鸢和小四等人去了一个叫瑞典的国家定居,顺便把在美国休养的品慧也一道接了过去。
今天是七夕,话说七夕乞巧节,原本是和陆尔珉、展云翔这两个大男人没什么事的。可是架不住家里有两个姑娘,雨莺、雨鸢都快出嫁了,虽说要嫁的对象两个都是外国佬,云翔和品慧是不太满意的,架不住两个丫头自己喜欢。要说定了人家,就赶紧嫁吧,两姐妹这下倒是撒着娇不肯嫁过去,说还没玩够!她们未来的丈夫也疼她们,于是就这么拖拖拉拉的。
这天,一向爱玩的雨鸢被自家姐姐留在家里,突然来兴致说要过乞巧节。可二人又没经验,于是秉着多年来,不会就去问叔叔的习惯,两姐妹牵着手就“123”推开了陆尔珉的门!陆尔珉今早起来眼皮就直跳,但是一想,他们现下一家子过得都很好,能有什么事,于是也便不再去关注。
倒是躺在他身侧的云翔动了动,陆尔珉一眼望去,眼光都柔了下来。自从桐城相遇后,这个人就一直陪在他左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躺在他身边安睡,真让他忍不住想把这世上所有的神都赞美一遍。陆尔珉想着,头探过去开始亲吻起睡梦中的人来。云翔虽犹未醒,在明显感受出这是陆尔珉时,放心地启开了唇,任由陆尔珉的舌侵入。
二人正吻得快擦枪走火之时,门就这么开了,让原先已经把手伸到云翔腰际的陆尔珉,眉心一阵阵地跳。转头看向呆在门口的两姐妹,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雨、莺,雨、鸢!”一字一句的口吻,两姐妹一颤,回过神来,高叫道:“我们知道错啦!”语罢,二人拉着手飞跑着离去,倒是她们有心,还不忘给陆尔珉他们关个门。
收回目光的陆尔珉安抚住半梦半醒的云翔,揉着眉心想,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嫁掉那两个丫头!这边陆尔珉在发誓,那边两姐妹也在互相调笑。已经变得越来越贪玩的雨鸢小小声说道:“姐姐、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刚刚叔叔和展叔叔都好帅啊~”雨莺眯着眼点点头表示赞同。“姐姐、姐姐,”雨鸢抬高了声线,嘟着嘴问,“为什么我们两找得男人都没有叔叔他们好看!”
雨莺同情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雨莺,这边的男孩子丑是丑,好歹很听话啊。你看,他们很疼我们对不对?实在不行,我们嫁出去之后,隔三差五回来看看叔叔他们吧。反正叔叔他们也一定会很想我们的~”雨鸢听了姐姐的建议,笑得灿烂,跟姐姐说:“姐姐,我又想到能拖延不嫁的借口了!”雨莺这次倒是皱了皱眉:“雨鸢,你说我们老是拖着不嫁好吗?我看,就算我们嫁了,他们也不敢不让我们一起玩。”
雨鸢托着腮,细细想想到也是,可是也不甘放过自己刚想到的好借口,于是回道:“那,我们再拖他们一次。哼,便宜那俩个臭家伙了!”雨莺闻言笑道:“这次,又是什么好借口?”雨鸢得意地挑了挑眉,颇有陆尔珉的风范:“等他们变成跟叔叔他们一样帅再说吧!”雨莺:“……”
成功惹事的两姐妹最终没有问成陆尔珉,好在她们有品慧奶奶的“鼎力相助”,也算顺利地完成了这次七夕乞巧活动。而且为了避免叔叔的“打击报复”,两姐妹顺势在品慧奶奶这住了下来,再次完成了惹事后完美脱逃的壮举!
而终于睡醒的展云翔,被陆尔珉瞒骗住了“早上亲吻时好像有人来”的事实。他可不敢告诉云翔,云翔对这种事,可是害羞一如最初,要是被云翔知道了,他非几个月不能上床不可。再次暗骂了找到“保护伞”的两姐妹,陆尔珉问云翔今日的安排。云翔在瑞典也开了织布厂,生意稳定,倒也没什么事。
被两姐妹刺激到的陆尔珉,于是颇有兴致地带着云翔上街了。用午餐,看话剧,沿着河堤慢慢地走,二人一边享受着美好的气氛时,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提着的篮子里几种花交错着,远远看见锦簇地一个花团。小姑娘一般选有伴的青年男女售卖,经过陆尔珉和展云翔时没有多留,倒是陆尔珉心一动,拦下了她。细细选了几支花后,陆尔珉付了钱,一转身递给了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