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这样的话,师叔的信在什么地方?”
只要一提到七师叔,青书便把自己冷落了这一点,无论多久无忌都觉得难以接受。不再接着戏弄他,省得自己心里难受。
“没有来信,我骗你的。”
刚刚的欢喜都被浇灭了,青书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无忌握着他的手,将他扯拽到自己的怀里。
“都不听听其他的话就要走吗?”
“难不成你收到了七师叔的什么消息?”
“没。现在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师兄好歹也公平些,别总是七师叔、七师叔的,你还有我不是,偶尔也关心一下我啊。”
青书困惑着他有什么好关心的。“没收到来信,你把我骗了干什么?”
无忌将青书的衣服扯了开,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我要是不那么说,怕骗不来你。”
“所以啊,我问你,好好的骗我做什么?”
漆黑的眸子饥饿的光芒跳跃着:“我想你了。”
说完话,无忌就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旁,珊瑚笔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将青书压在了御桌上。
“无忌,你发什么疯!日头尚高,这青天白日的,你怎可、怎可如此······无礼?”
“我要是个死守礼法的,早就连喜欢你都不敢了。师兄,让我好好看看,想你想得我心里发慌了。”
“你又说起疯话来了,昨晚还在一起的。”
无忌把头埋在他的凤颈上:“我知道,但是一举眉、一眨眼的时间我也不想同你分开。”
青书将他的头推开:“那条精魄的链子你还留着是吧?怎么,你又想把我锁起来?”
“那个是防备你再跑了,我才留着的。你若是不高兴,我回去就将它扔了。好师兄,你且从了我。”
无忌瞧着青书,情人眼中出西施,他只觉得自己的青书周身堆俏,眼中流情。
青书却不是这般,他仰躺在御桌之上,看着无忌一点点近了自己的身,只觉得腰隐隐作痛。愤恨地咬咬牙,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靠不住的,自己当初为何就松了口。每日无忌都说自己明日便不会这般了,结果日日如此,不做到子时,断是不肯放过自己的。
平日里好是好,处处也都顺着自己、让着自己,只是这个事让青书有几分吃不消。今天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不行的。想罢,青书将无忌还在拉扯自己衣服的手拍开。
无忌看着桌上衣衫不整却又不肯退却半分的青书,只好吐了实。
“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长则三个月,短则半个月。”
“有什么事需要你离开这么久?”
“外邦的君主送了请帖来,四国国主会面。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总不能让别人替我去了。只得亲自跑一趟。”
青书支着身坐起来,把衣服拉好:“我要不要同你一起去?”
无忌把他从桌上抱到自己的腿上:“不了,你在宫里等我。路上虽然没什么凶险,但是不定会遇上什么事情,师兄还是在宫里比较安全。”
“那你什么时候起身?”
“明天。”
“明天!你就这么走了,那七师叔的下落怎么办?”
无忌把他往自己怀里拥了拥,突然要分开这么久,自己是千万个舍不得。有些吃醋的咬了他一口:“师兄都是我的人了,别总是惦记着七师叔不放。”
“他下落不明,我怎么能不担心。”
“唉,我有派人去查,柯召府上防卫森严,怎么都插不进人去。”
“既然怀疑是他做的,你直接派人进去收查不就成了?”
“师兄此言差矣,君臣相疑乃是为君大忌。无凭无据就派人去强行搜查,若是真的找到人还好,若是找不到人,岂不是寒了其他臣子的心?”
“这——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没有交待缘由,但我将事情交给了范遥,他若是得了消息,等我回来之后,自然会告知与我。若七师叔真在柯召手上,我会逼着他把人交出来。但有一点,若是七师叔不在柯召那里的话,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为什么?”
“他可是个少爷脾气一上来连朕这个皇上也不怕的。柯召若是知道七师叔失踪了,定然会借着他大哥的势力闹个天翻地覆直到把七师叔找不来不可。人不在他那里的话,还要想办法防备着他知道这件事,这个就让范遥头疼去吧。”
“嗯,范右使虽然年轻但是足智多谋,找人的事交由他我也放心。”
“你肯把心收回来了?我要离开那么久,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会不会想我?”
无论多久,同男人说这样的情话还是会让青书觉得别扭。“会······吧。”
无忌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什么时候我才能等到你坦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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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一直都是心理扭曲的神经病,青书又是个不作死不幸福的,自己看着都觉得这个文好邪、恶,等拿到稿费,作者就去看心理医生
第78章
择选出吉时,第二天不宜出行,所以把时间往后推了一天,第三天天刚亮,无忌就带领使团一同离开。碍于自己的身份,青书并没有去送行。
“公子,皇上已经离开皇宫了。您——有什么打算?”
青书摇摇头,黯然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左右是出不去的。”
扶风也知道他为了莫声谷的下落忧心不已,不止一次听他同皇上提起这件事。现在皇上不在,自己说不定能帮上青书的忙。
“公子,您怀疑莫七侠被柯御史绑了去是不是?奴婢说不定能帮上您的帮,探入柯府查探消息。”
“无忌都没有办法,你打算怎么做?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算了。”
扶风把自己绣的手帕给他看:“公子有所不知,像柯府那样的大人家总会雇些绣娘去做些针线活。我打着干活的名义混进去,您将莫七侠的容貌细细的同我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柯府应该不会防我的。”
青书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有风险?”
“风险肯定会有,但是即便被发现了,只要我亮出了宫女的身份,您再去保我,我就不会有事的,有您和皇上在,柯府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你要怎么出宫?”
扶风有些惊奇的说:“公子不知道吗?每个宫女都有一个可以出宫的腰牌,但是要经得各自主子的同意。”
青书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让弄柳同你一起去吧,彼此扶持着还安全一点儿。”
弄柳连忙推了去:“公子还是换个人选吧。我那个绣工同风姐姐一比,她是天我就是地,她绣的蝴蝶好似活的一样,我绣的却是个谁都看不懂的。”
扶风道:“奴婢以前也经常作为明教的暗探独自完成任务,公子您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
既然她这么坚持,那——“你小心些。”
扶风独自下去准备出宫,弄柳则走到书桌旁,在小砚里注了水,把墨磨开。将墨晕开之后,铺开细白宣纸,她拿着细狼毫,饱蘸墨汁,然后递给了青书。
青书下意识的接了笔,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柳儿姑娘,你把笔墨递给我,许是需要我帮你写东西?”
弄柳掩着嘴笑了笑:“才不是呢。这笔是让公子给皇上写信用的。”
“他才刚走,我写信做什么?”
弄柳嘟着嘴摇摇头:“公子和皇上可真是不一样。一个被赶着也不肯往前面迈一步,另一个一个劲儿的向前冲,拦都拦不住。您瞧见墙角那个箱子没有?”
“你要是不提我真的没发现,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箱子?
弄柳暗中咋舌,公子真是被皇上养得越发的迟钝了。“那个箱子是今早皇上叫人搬来的。听尚公公说,皇上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睡了,笔耕不辍的写着信。”
难怪他这两个晚上都没到栖凰殿中,自己睡得安生。但是信?青书困惑地看着弄柳。
弄柳说:“那些信都是写给您的!皇上留给了奴婢嘱咐,箱子里的信都排好了顺序,让奴婢每天取一封给您,这样他即便不在您身边,也同在您身边一样。皇上都这么用心了,您好歹也写封信给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青书把笔挂回了架子上,自己实在是没什么话好写的。弄柳还要聒噪,收拾好行李回来的扶风拉着她走了:“就算是写信,你也让公子酝酿一下不是?别在这儿打扰公子了,你陪我收拾一下行李。我不在的时候,好多事情都要嘱托你的。”
没了无忌三不时五地前来纠缠,栖凰殿中变得空了,冷清了。屋子越大,独自一人的时候就会越发的寂寞,这里无论有多么华贵的装饰,总比不得武当山上的热闹和轻松。
青书已经体会到了无忌的深情,身为一个男人,也每天都被他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动着。一个眼神都不会被错过,无忌事无巨细满足着他的愿望。可是再认真的感动也抵不上冲动的喜欢,这么多天下来,自己只是感动却没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