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好整以暇地躺在桌子上,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青书,一只手抽下了他的腰带:“想到答案了吗?”
今天左右是躲不过了,且由着他胡闹吧。青书把外衣褪下罩在无忌的脸上:“没有,答案已经不需要了。我知道我想你了。”
抓下外衣扔到一旁,无忌把青书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抱着他走到床边,栽倒下去。
所有的深情都集中到这一刻:“青书,看着我。现在的我,不是皇上,也不是你的师弟,只是一个想要爱着你也被你爱着的人。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想那许多的事情,不要再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只要爱着我就好。所有的烦恼和顾虑都留给我一个人,让我去想去做。就算最后有什么罪名也都是我担着,我要的只是你和我在一起,爱着我。”
“嗯。我是不是太自私?”
“刚答应我不胡思乱想,怎么又想七想八了。你好不容易回来,难不成我们要互相道歉下去?师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是啊。”
他已经像是要吞了自己一样,那么久没有承欢过的地方,青书瑟缩了一下,无忌按住他的腰,像从前那样柔声哄劝:“今天可不会这么放过你。朕会小心的,放松一点,会让你很享受的。”
青书看着无忌脱去衣服,身体瘦削了许多,心疼地忘了挣扎,手放上去摸了又摸:“你身体已经不大好了,脸上颜色也不对。不然还是算了,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想怎么样都行。”
无忌已经将青书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听了他的话,倒觉得这五年的分离也是值得的,现在的他心心念念都放在自己身上,手指搔痒地摩莎着青书最敏感的腰线上,放低了声音说:“太子已立,皇位有承,有杨逍等人扶持他,江山社稷不必朕担心。遍寻你不着,朕生无可恋,所以,自己服了慢性的毒药。”
青书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朕以为你再不回来,说着爱朕却又离开朕,你不在身边,甚至连看着你的权利都不施舍给朕,这样活着比死还有痛苦。朕提出退位,但群臣以死相谏,无奈之下,只能暗中做出手脚。朕给自己配了慢性的毒药,御医也查看不出原因,一朝一夕地积攒起来,外相上看就像是朕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青书收紧了手,不敢置信地听着无忌说出这些话,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一拳,摇着头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折磨自己?我已经、已经——难道你要丢下我一个人?!”
无忌吻去了他眼角不及落下的泪水:“师兄打得对,朕知错了。若是不小心将剂量放大些,朕岂不是都不及同你团圆,听你说这些话。以后再不会这么任意妄为,下一次就算是等一辈子,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绝望,朕也会等下去。但是师兄啊,真的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承受了,不要再这么吓朕了。”
青书的眼睛已经因为泪水朦胧成一片:“你还有多少时日?不会让你丢下我的,你死了我便也死了。”
无忌刮了刮他的鼻子:“想什么呢,明天起服用解药,十天上下就能解毒了,至于身体,多多修养一段时间也就能够恢复了。”
“真的?”
“嗯嗯,真的,真的。师兄,这腰带怎么这么结实?”
“嗯,你,等一下,这个。”
无忌停下动作,敛了气息望着他:“还让朕等吗。”落寞地从青书身上爬起,青书握着他的手臂将他搂带了回去。
“不是那个意思,以后你想要我都会顺着你。这个腰带是在外四处游荡的时候一个游士送我的礼物,撕扯不断,解开的方法也有些特殊,你等一下,我自己解。”
无忌的力气变得大了些,语气也变得阴沉:“是谁?他是不是对你什么意图,为何送你东西?”
总说自己喜欢多想,可想得最多的明明是他,还是快些让他忘记事情的好。将腰带解下,握着无忌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他感受到自己也渴望着他的进入。无忌果然老老实实地把那些问题忘了,抱着他,试探着进入,那里已经重新变得如同处子一般。从前配过的膏药早就不能用了,只能慢慢试探着让那里适应着变得松软些。
好不容易结合在一起,无忌已经累出了一头大汗,青书也不轻松,突然的承欢对身体的负担可想而知,大口地喘息着,无忌伏在他身上不敢动弹,用亲吻忍耐着,静静等待青书适应自己。
无忌的身上荡着急躁的气氛,青书了然他的辛苦,喘吸着说:“不用顾及我,已经差不多了,按你想的做吧。”
饱胀着被撑开,一点点地逼近极限,弯曲的脚趾勾蹭着床褥,汗水交融润滑在两人身体之间。无数的热吻落下,拱起后背又被按得低下,甩脱不掉的粘腻的感觉和滑腻的水声,宫殿中充斥着欢情的味道。
低低地不时溢出口中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干涩沙哑,无忌释放在青书身体里的东西已经多到会随着他的动作溢出来。
“哈啊师兄、师兄”
青书甩了甩头,额头滚下的汗珠沾湿了眉毛,肚子被无忌顶得起起伏伏,把手放在上面,甚至都能感受到无忌,同样的事情,当初让自己痛不欲生,可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的话,觉得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
短暂的休息,无忌端起一旁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含在嘴里度给青书。虽然腰有些隐隐作痛,但青书还是偏过头问他:“还要继续吗?”
无忌在他的肩上留下吻痕:“要。但,你累了是不是?今天便不再做什么了,让朕搂着你睡吧。“
春风将屋外的桂花吹落到屋里,落在窗边的桌上,外面塘中的荷花在柔风吹拂下颤颤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五年以来早朝之上无忌并没有出现。群臣惴惴不安,早朝过去也没有看到无忌的身影,大臣纷纷向尚丁询问情况。他们所担心的是皇上龙体欠安,连上朝都难以维持,这虽然是迟早的事情,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尚才安抚群臣,稍安勿躁:“宫中病重五年的贵妃娘娘身体终于有了好转,昨夜皇上去探望他,怕是操劳过度,所以才起来晚了,诸位请回吧。”
杨逍道:“还请尚公公提醒皇上注意身体才是。”
“杨大人放心,杂家不妨对您交个实底,只要娘娘重回栖凰殿,皇上的病基本上也就快好了。”
“能够如此是最好。”
回到后宫,尚丁领着扶风等人备下香汤热茶为无忌和青书洗漱,轻叩殿门:“皇上,公子,该起了。”
无忌被声音唤醒,睁开眼却发现青书早就醒了过来,坐在一旁看着他。“师兄,怎么了?朕脸上长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没有,就是想看着你。他们在催了,你也起来吧。”
无忌握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理他们做什么,朕可是操劳了五年,今天便在床上赖一天。”
青书推开了他:“起来吧,等洗漱完,你把药方开了,叫尚公公去太医院把解药配好。你身上的毒一天不解,我就没法子安心下来。”
“让你担心了?”无忌放他起身:“朕这就把药单写出来。让尚丁他们进来吧。”
打开门扉,扶风、弄柳看来青书激动异常。“公子!”
“我回来了。”
“公子,你都瘦了。”
青书往屋子里面望了望:“我倒是没事,只是无忌他——你们快些把早餐备下。无忌在里面写了药单,还请尚公公拿去太医院请御医照着单子配出药,熬制好了端来。玩玩小心些,便是弄错一样也是人命关天,那是治无忌的病的。”
“老奴这就去,奴才就知道,只要您回来,皇上的病就没事了。”
冷冷清清的栖凰殿恢复了喧闹,扶风很是有心,将猫儿们都从皇上的寝宫中接了过来。用过早餐,青书示意扶风等人先行退下,自己有事还要同无忌谈。
“无忌,我今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同以前一样。”
“那怎么成。你毕竟也有了妃子,不然我搬到宫外去住。”
无忌手一顿:“妃子,什么妃子?朕就封过你一个宠妃。”
青书讶然地看着他:“可是你的皇子都那么大了,难不成你还没有给他娘一个名分?”
无忌笑着把茶喝了下去:“所以你昨天在御书房外才表现得那么奇怪。放心,他并非是朕亲生当初朕身体日微,大臣联名上奏求朕纳妃封宠,朕执意不肯。今生无论你回不回来,朕都不会再碰其他的人,命中无子已是注定,故而,将舅舅的长孙过继了来。既然你回来了,也该让你见见他。”
青书不及阻止,无忌便已经唤了近侍带皇太子过来。
眼前站着的孩子虽然年幼,但是懂礼恭敬,明显地对无忌有些惧怕。青书过去半跪□:“叫什么名字?”
孩子嘴颤了下没出声,偷偷看了无忌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无忌替他说:“既然过继给朕,他从前的名字便都舍了,朕一直没有心思给他起名,所以现在都还空着。皇儿,以后你就管面前站着的这位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