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进击的少谷主/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萧泠风)

　　莫雨沉默着看着晗灵果的兑换物，以着恍然又早有预料的口气喃喃道：“疯了吧，其实系统才是疯子吧。”
　　晗灵果交易物品：
　　【粗布】×20；【细布】×20；【绫罗】×20……
　　【五莲泉】×20壶；【谷帘泉】×20壶；【趵突泉】×20壶……【桐木】×20捆；【柳木】×20捆；【檀木】×20捆；【铁木】×20捆……【貂皮】×20；【巨兽毛皮】×20；【天蛛丝】×20；【菩提木】×20；【千年冰芯】×20；【天山雪水】×20……【碧闺药花】×1；【凛冰藤】×1；【霓光珠】×1；【无极丝】×1；【暮晚玉】×1……【沉沙玄晶】×1。
　　莫雨：“呵呵……”
　　系统，你好样的，你给老子记住了！！
　　好在莫雨仓库里珍稀的材料不少，手下又有一群很靠谱的势力。飞羽商会作为大唐最大的商会，全员出动，短短三日便集齐了九成以上的东西啊，剩下的诸如碧闺药花、霓光珠之类珍惜之物，莫雨使用“众里寻他千百度”找到其地点，有主的砸重金买，不肯卖的雇人半夜去偷，没主的悬赏派人去取。大唐的江湖不大，但水太深，飞羽商会纵是再经济上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但在一些老牌势力面前仍显弱势，这就得靠莫雨亲自出手。
　　这就不得不提掉落的特殊技能神行千里了。和游戏一样，神行千里读条期间不能被打断且有冷却时间，只要开启了地区地图就能神行千里到这个区域。但现实的神行千里更为精确苛刻，他只能够瞬间到达他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此期间，莫雨和唐家堡结成了深厚的“友谊”，谁叫唐家堡是出了名的有钱好办事。
　　到了最后，莫雨摸了摸已经干瘪的荷包，无语凝噎——这才是真正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他穷得身上只剩下三个铜板了！！但是，他已经收集了近乎所有的物品，只除了一件沉沙玄晶。
　　游戏中沉沙玄晶的评价是：晦暗沉郁，挥动时似有飞沙之音，其中蕴含着超凡的力量，用于打磨神兵宝甲可附加特殊的能力。游戏中交易价格在25000元到10000元不等，在现实的大唐中，更是举世难寻的至宝，纵观整个大唐，莫雨只发现藏剑山庄有一块而已。
　　但是对于这块沉沙玄晶莫雨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藏剑叶家的人，各个习剑爱剑铸剑，但他们更注重亲人。他们的大小姐叶婧衣已经失踪一年，全藏剑山庄都找疯了。
　　如今的叶婧衣被红衣教下了药，整日神智迷蒙，虽名为圣女却是她们试药之人……事关叶家大小姐，区区一枚沉沙玄晶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还能给红衣教那群杂碎找些麻烦，何乐而不为。
　　当然，红衣教的诸位，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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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有了渡启神僧为他打通经脉、梳理真气，穆玄英终于可以不用拐杖亦能走出百十来步，四肢也不会时不时地犯疼了。于是，坐不住的穆公子天天蹲坐在浩气盟的门口，意图在某位小雨哥哥来到这里时能够第一个见到他。
　　守门的七星卫如今见了穆玄英的第一句话已经条件反射般成了一句“尚未看到”。
　　时常陪着穆玄英等在外面的不是浩气盟的任何一人，却是当日为穆玄英治伤的少林高僧渡启大师。他毫不掩饰对穆玄英的欣赏喜爱，每日与穆玄英一道坐在浩然正气碑之前，给他讲一些佛经上的典故，一僧一少年相处得极为融洽，融洽到谢盟主由一开始的“自家侄子果然聪慧讨人喜欢连渡启高僧都心生喜爱”的自豪到“渡启大师未免太关注自己侄子不会是想要抢徒弟吧这可万万不可玄英可是他看好的徒弟加继承人是绝对不能被抢走”的焦虑。
　　谢盟主为此愁白了三根头发，深刻体会到了养儿子、养徒弟的不容易。
　　穆玄英体会不到他谢叔叔饱受煎熬的内心，他的心思全拌在尚且算在失踪状态的小雨哥哥，晚上的时候不是被人一催再催根本就不愿离开浩气盟的门口，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就蹲守在浩气长存碑那里，连饭都忘记吃。
　　后来，月弄痕开始看着穆玄英吃饭，盯着他睡觉。穆玄英自然很不自在，但架不住这位摇光坛主的坚持。
　　又是一日在他月姐姐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由着这位美丽的月姐姐熄了烛火后扣上门扉，穆玄英躺在床上死死闭着眼直到月弄痕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又睁开眼睛。
　　时不到，他根本睡不着啊！他不就是有一天不小心在浩气长存碑睡着了吗，至于现在就压着他睡觉吗？
　　穆玄英有些小忧伤地看着床顶，喃喃道：“小雨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啊……”
　　“怎么，你很想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晗灵果是仙四乱入了，话说我一直觉得晗灵果长得真可爱


20、第20章 心魔

　　穆玄英只是每日例行数次的自语，然而再今日竟有一个冷冰冰却熟悉无比的声音响在耳边。穆玄英心中一惊，随即狂喜。他猛地起身扯开帷幔，目光直直看向站在屋中央的少年。
　　“小、小雨哥哥……”穆玄英不敢置信地看着屋中央的俊挺少年，语声颤抖，眼底满是激动。
　　然而，屋中的另一位少年要显得冷淡得多。他的目光冰冷，缓缓道：“这些日子，那位月坛主经常出入你的卧室吗？”
　　穆玄英没想到经历了一番生死好不容易与他再相遇的小雨哥哥见到他时竟是如此表现，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穆玄英心中一突，糟了，小雨哥哥还在生气呢！
　　“怎么，说不出来吗？”莫雨看着眼前这个逐渐有了当初浩气盟少盟主模样的穆玄英，不自觉便想起当初南屏山那一声“莫大侠”，以及他递出去布娃娃时那人却转身离去时候的模样。
　　浩气盟与恶人谷，两相对立，穆玄英将“毛毛”放弃得彻底，但他却总是忘不了当初那一声声“小雨哥哥”，以至于当初昆仑一战，他挡下了肖药儿打向穆玄英的那一杖，却没能躲过穆玄英为了保护月弄痕而刺进他后心的那一剑。
　　将后背留给一个已经是敌人的人，实在太傻。
　　穆玄英的巨阙剑是上古名器，伤口中残留着他的剑气，阻止着伤势的愈合。那天是谷主亲自出手将剑气拔出，很疼，但莫雨却希望他更疼一些。
　　此后八年，再见穆玄英的时候，他只当他是穆玄英，当初的毛毛早已经在紫源山上死去。他无视那人愧疚的眼神，无视他在安史之乱时、浩气盟与恶人谷联手之后总是反反复复出现在他面前试图搭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的模样。
　　无论穆玄英做过什么他都可以原谅，除了背叛。
　　后来……后来大明宫一役，他还是忍不住挡在了那小白眼狼的面前死去。
　　莫雨忍不住唾弃自己，天下之大，前生今世，他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注定会背叛他的人！
　　他的目光愈加冰冷，他垂下眼眸，道：“看来你在浩气盟过得不错。”
　　穆玄英小心翼翼地道：“嗯，浩气盟的大家都很和气，谢叔叔、月姐姐他们都很好。”
　　“是啊……他们都对你很好……”莫雨忽然有些心灰意懒，他们都会对他很好，而他于他，再不是唯一，甚至是他可以为了保护而伤害的人。
　　“也罢！”莫雨眼波平淡，静静道：“如此，也罢。”将手中盛有晗灵果的锦盒放在桌子上，莫雨舒了口气，道：“这是能修复气海的药，直接服用便可。如此……”
　　莫雨静静地看向少年，缓缓道：“你我两讫了。”
　　与其再被背叛一次，不如这一次就断个干净。
　　看着这样的莫雨，穆玄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近乎恐惧地看着莫雨，手足冰冷，他不明白莫雨的话，但他了解他的意思——他不要他了。
　　“你、你不要我了……”穆玄英猛地扑过去抓住莫雨的手臂，手指几乎是嵌进莫雨的手臂里，颤声道。
　　莫雨的神情一瞬间恍惚，喃喃道：“明明是你不要我了……你总是听他们的话……”
　　穆玄英几乎哭出来，他一头扎进莫雨的怀里，双臂死死缠住莫雨的腰，一字一句哽咽着道：“你要是不要我，干脆就一掌打死我算了……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累赘，嫌弃我总是拖累你……我会变强的，真的会变强的呜呜……”话到了最后，穆玄英“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小雨，你别不要毛毛……”
　　莫雨一个机灵，耳朵嗡嗡直响——穆毛毛的哭声早在十年前就是出了名的洪亮，为此他这个以弄哭毛毛为人生乐趣的人遭受过多少的批评教育。如今他的哭声……多年不见，功力显然加深了不少。这一声嚎哭，恐怕将整个落雁城就惊醒了大半。
　　也惊醒了他！
　　莫雨狠狠地捶头，他怎么就动了不要穆玄英的念头呢！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怎么能便宜了浩气盟呢！！都怪那个月弄痕，没事儿和他家毛毛那么亲密做什么，害得他想起了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整个人像是鬼迷了心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