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迪已搂住了蓝苗的腰,并且因为太过激动,急促地喷着气息。他掀起蓝苗的睡袍来,迫不及待地将头伸了进去。
他的身体刚还冻得像只冰棍,现在居然已滚烫如火。掌心贴在蓝苗的腰侧,就像贴了两片烙铁一般。只有在体力最旺盛、精力最充沛、思维却还半懵懂时期的男人,才会有这么强的心跳、这么热的血液。
蓝苗心想:到底是年轻……
吕迪已解开了梦寐以求之人的衣扣。
孔雀蓝的袍子滑落在床上,暖黄的烛光照耀下,那人的后背已完全赤裸。
他的双肩像圆润的峰峦,蝴蝶骨凸出优美的曲线,皮肤如象牙般光滑,羊脂般莹润。
吕迪的双眼几已发直。
心上人罗衫半解、香泽微闻的情形,他已不止梦见过一次。自从初见蓝苗开始,他心中就成天惦念着那个蓝衣美人,再娇嫩,再可爱的小姑娘都抛到了脑后,吕凤先还一度以为自家的风流侄子转性了。
他回家后,就立即打听了蓝苗的身份,才发现对方是江湖中凶名赫赫的魔头,自己出言调戏,能得回命来,可谓运气过人了。
他心中清楚得很,蓝蝎子这般血雨腥风的人物,最好是沾都不要沾。
但他也终于明白,蓝蝎子身边的男人死了一批又一批,为何还有人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往坑里跳。
他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讨蓝苗的欢心,却发现即使是送死,居然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蓝苗已见识过太多男人,普通的小伎俩绝无法打动他。
而且他已经有了几个情人,无论哪个情人,都胜过他这个十九岁的“小鸡崽儿”。
他就像初次去见黑寡妇女皇的小公蜘蛛,发疯地转着圈,思考自己要带怎样的礼物才能让对方满意?怎样才能完美地把礼物送到对方面前?
如今,他果然抓住了这样的机会,并且得到了奖赏!
吕迪好似已膜拜在神祗的脚下。
他将唇紧紧贴在了蓝苗的背上,急切地吮吸着。他的喉咙焦渴,嘴唇如火般滚烫。
他迫切地希望能发泄出心中的激动与焦躁,忍不住大力蹂躏着这块丝绸般顺滑的皮肤,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他的情绪也感染到了蓝苗。
蓝苗合着眼睛,眼角已染上了胭脂般的薄红。
少年热情的嘴唇在他背上逡巡,他的肌肤战栗着,已起了一片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轻轻地喘着气,忽然道:“原来你能骗那么多小姑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宛如呻吟般的责骂,听在吕迪耳中,却是至高无上的赞美!
自信与骄傲忽然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已无法遏制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如野兽般咆哮了一声。他的双臂一直紧紧搂着蓝苗,此刻忽然将蓝苗抱起,向后扔了进去!
蓝苗摔在柔软的被褥上,才睁开眼睛,吕迪也扑了上来。他的动作太急,也太凶狠,压得蓝苗轻呼了一声,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吕迪已全顾不得这许多,只用了两把,就撕碎了对方的衣服,将蓝苗扯得全身赤裸。他骑在蓝苗的身躯上,一手紧紧捻着对方的肩膀,一手掐着对方的腰,似乎怕对方忽又改变了主意,逃了个无影无踪。
继而,他喘着粗气,道:“我……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你答应的,对不对?”
蓝苗雪白的脸蛋陈在枕头上,红唇似火,媚眼如丝。
他道:“那得看你能不能逗我高兴。”
吕迪道:“要……要怎样才能逗你高兴?”
蓝苗笑了,他的目光在吕迪身上一寸一寸滑过。
少年的身躯才抽条完毕,体格健壮而有力,肌肉并不像郭嵩阳那样隆起,而是线条流畅修长。
这样的身材,往往蕴含着令人想象不到的爆发力。
蓝苗的眼波渐渐变得柔媚起来,腻声道:“这还用我教你么?你这样的坏男孩,一定有不少对付女人的手段,让我看看你平时是如何讨她们欢心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竟像在吐息。
他道:“只要你有本事,我就是你的人,任你……”
这样的话语,足以挑动所有怀春少男的热血。
吕迪再也无法忍耐,将滚热的身躯挨了上去,就要……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桌上的烛火晃了晃,顿时熄灭了。
蓝苗正星眼微饧,香腮带赤,忽觉身上一凉,吕迪竟然跳下了床。
一个“善于对付女人”的男人颠鸾倒凤时,突然丢下情人跑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任谁也联想不到。他怔了半晌,怒道:“你做什么?”
吕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道:“我……我要点灯。”
蓝苗目瞪口呆,险些被气乐了,道:“这种时候,还管什么灯?”
晕黄的烛光忽然腾起,吕迪已点燃了烛台。
他转过身来,蓝苗微微眯起眼睛。
烛光下,他的长发漆亮如鸦羽,嘴唇艳红如玫瑰。他的皮肤像一匹奶油色的缎子,眉目都是织在缎子上的彩画。
吕迪死死地盯着他。
蓝苗已习惯了男人贪婪的目光,居然还有点吃不消这个少年的眼神。
吕迪就像要生吃了他。
他道:“我干的时候,要看着你……”
☆、第101章 继续吃肉
吕迪说这话时,眼神怪异,语调颤抖,竟好似有神魔附身。
他看蓝苗的眼神,宛如看着一顿珍稀大餐,觉得囫囵吞枣的吃了,是暴殄天物。
蓝苗用一双美目凝注着他,眼中饱含的意外之色,渐渐化为荡漾的春波。
他忽然道,“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
吕迪的目光仿佛胶在了蓝苗那一身白肉上,片刻都舍不得离开。他听了这话,迫不及待地跪回床上,刚想扑过来,身体却被抵住了。
抵在他胸口上的东西,是雪白赤裸的脚尖。珍珠般的指甲上,透出淡粉色的光泽,可口得引人垂涎。
吕迪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生气了?”
蓝苗板着俏脸,道:“我认识那么多男人,把我晾在床上吹风的,你还是头一个。”
吕迪脸上的表情就像刚做好了一桌山珍海味,沐浴焚香叩拜天地后终于摩拳擦掌地要享受,这桌美味却要被人端走。
他眼睛里忽然露出了一丝凶光,想动用蛮力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凶光转眼又变成沮丧——他不能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特别亮,简直好像要哭了。
蓝苗的心情却特别好。
他好整以暇地、几乎是有些恶劣地欣赏着对方的神情,道:“如果我要赶走你,你怎么办?”
不必说话,吕迪的眼神就已泄露了一切。他咬着牙,突然搂住了蓝苗的腿。
他的双臂几乎是勒着对方,彷佛泅水的人抱住一根浮木,死也不肯放手。
蓝苗垂着眼,双眸却放射出晶亮的光芒,红唇流露出妩媚而又得意的笑容。在这瞬间,他忽然变得比以往更为美丽、更充满了魅力!他整个人突然散发出一种夺目的迷人光彩!
自从吕凤先将他从身上掀下去,他板着脸的时候总比笑的时候多,对吕迪也没甚好话——谁让他们是一个窝里的种呢。
但此时,他的眼睛中忽然又饱含自信!
自信本是美人最好的饰品。
他道:“不赶你也可以,只是……”
吕迪巴巴地望着他,好似沙漠中的旅人渴求着清泉。
蓝苗低笑着,腻声道:“只是我要惩罚你。”
他轻舒长腿,勾住了吕迪的颈项。吕迪像一头温顺的小羊,被他拖了过来。
他的赤足滑到了对方的脸上,又沿着颈项滑了下去。在少年的皮肤上极轻地摩挲着,似乎还在思索,应给对方怎样的处罚。
吕迪不仅脸红了起来,连眼睛也变得通红。他急促地呼吸着,眼里已布满了血丝。
他整个人已扑倒在蓝苗的脚下,道:“你罚我吧……不管你罚我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蓝苗的脚尖终于游到了吕迪的颔下,将他的脸挑了起来,低笑道:“就罚你……舔我的脚趾头罢。”
吕迪喘着气,呼吸像头小牛一般粗重。
他的眼神迷醉,白皙的脸颊已变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的嘴唇也炙热滚烫,简直像火盆里烧红的烙铁,在蓝苗的腿上烙下点点梅花。
他激动地全身都在打抖。
男人的终极梦想——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战胜最强大的敌人、征服最美丽的女人。如果这“女人”野得像只猫,毒得像条蝎子,又强悍如同雄狮,他身周放射的魅力会让男人中毒般地追在后头,被他所迷惑而晕眩。正如此刻的吕迪。
蓝苗的羞辱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何况这又算什么羞辱?这简直就是奖赏——对方的脚那样美。
他整个人都已被蓝苗征服。
吕迪一边舔舐对方的腿,一边喘息道:“我做的好不好?你舒不舒服?”
蓝苗用脚掌抚摸着对方的后颈,哑声道:“乖孩子,你做的好极了,我爱你爱得要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