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不满的说道:“喂!我本来就是假期被喊过来的救场的,为什么还有任务,说好的假期呢,被你们吃掉了吗?”
戈奉笙一手握拳抵在嘴边轻笑一声,说道:“这就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了,你或许可以去问问八组的那些人。”
古溪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道:“八组那些混蛋,我早该想到了。”
单寒易听着只觉得有些新鲜,毕竟别人的回忆跟自己所经历的还是有些差距,目光所触及的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也让他愉悦了不少。
到了市中心的时候古溪就被毫不客气的踢下了车,让她站在路边不爽的看着喷着尾气离开的黑色奥迪远去,心中骂骂咧咧的,但是却毫无办法。
娄伽良这时候才拿下耳朵上的耳麦,伸着小拇指掏着耳朵说道:“烦人的老女人终于走了。”
单寒易嘴角一直挂着淡然的笑,此刻听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依旧是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水泥高楼的大都市并不太招他喜欢而已。
道家讲求道法自然,万物本源,可是都市污染严重,哪里还看得见自然?
戈奉笙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瞥了娄伽良一眼说道:“果然是没长大的小屁孩。”
噗!一箭中靶心,娄伽良说道:“奉哥这么帮她说话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搓衣板一样有什么好的,不过我是比不上奉哥成功男人。”
戈奉笙淡定的像是没有看见他丢过来的飞镖,“有时间在这里说这些废话,还不如想想什么写报告。”
娄伽良眨了眨眼,敛着眉问道:“什么报告?”
戈奉笙轻蔑笑道,停下遇到红灯的车子,看着娄伽良清亮的墨色眼睛说道:“我的娄大少爷,你不会以为自己擅自离开了四年这么安定没人来找你就是自己的本事了。”
闻言娄伽良闻言立马肃穆了脸色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什么意思?”
绿灯一亮,戈奉笙油门一加,车子又飞快的开了出去,“我以为娄大少爷会知道呢,不过这种事情我要是说的太明白那就买没意思了,还劳烦大少爷你多动动自己已经生锈的脑子想想吧。”
车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单寒易本无心探听他们的事情,但是奈何坐在前面的两个人就跟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外人’一样,就这样谈话,让他有一瞬的不自在。
不过这种不自在也没有存在多长时间,谈话的主人都没有在意,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说些什么,只好开始闭目养神,听戈奉笙说,要到娄伽良家还需要五个小时的时间,他看风景也有些乏了,便在体内运起了紫霞功。
娄伽良也没有在说话,没摊到自己头上根本就不会说话的戈奉笙就更是安静了,这一会车内也是安静的很,只有娄伽良拿下却没有关掉的耳麦里还传出来隐约的dj歌曲。
戈奉笙抬眼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那个男人,深沉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一秒就移开了视线。
而在闭目养神的单寒易也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心中微微一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车子最后停在了娄伽良家的门口,戈奉笙点燃了一颗烟,悠悠的吸了一口,弹掉烟灰,说道:“过两天宫谷就会过来。”
娄伽良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说道:“那就麻烦单先生先在我家住两天了,先说明一下,我不会做饭。”
单寒易轻笑,看向前座的戈奉笙,说道:“有劳戈先生了。”
戈奉笙吐出一圈烟圈,说道:“这是我的任务,对我说感谢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单寒易却是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走下了车,跟着娄伽良来到了这个从他以后生命中开始转折的地方。
或许单寒易对于这些奇怪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好奇和探知欲,又或者是并不想知道的太多,还是淡漠的无视。
这些或许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
娄伽良的家里依旧空荡,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就是一片空白,若是只是看着不良少年一般的娄伽良都会以为他的家里也跟他本人一样放荡不羁。
就连单寒易也是意外的眨了眨眼,可是最后却只是依旧淡笑,世间万法源于本心,何时也会被表象所迷惑。
可是世界本就是如此,人类本就是视觉生物,观察某种东西都会先看见他的外貌,接受眼睛传递给你的整体信息,才会去继续观察其他。岂非正是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单寒易坐在客房里的阳台上,指尖是游戏中带出来的比翼鸟,巴掌大小的比翼鸟落在他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来回跳动。
另一只落在他的肩膀上,灵巧的歪着头轻啄着梳理自己的羽毛,黑豆颜色的眼睛灵动有神的看着单寒易,难以想象,这个游戏中一团数据的生物,在外面竟然这样通晓人意。
单寒易轻笑一声,说道:“有着你们陪伴也是好的,至少轻松自在了一些,虽说应了他们的要求出来,到底还是防备的,人心太过难测,许多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
两只比翼鸟只是叫了几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单寒易只是将眼睛放在了楼下出去买东西回来的娄伽良身上,嘴角笑容依旧,只是墨色的眸子里透着自己也不曾注意过的清冷淡泊。
第10章 宫谷
戈奉笙说宫谷要等两天才会到,但是他来的却很快,第二天的时候宫谷就来了,这个笑着的男人,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单寒易虽然也是一直在笑,但是他的笑容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大唐华山之上的温文尔雅,亲切温和,到现在的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宫谷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微微发黄的头发服帖的趴在头上,给人一种乖乖牌的感觉。
宫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给他开门的这个男人,笑着说道:“你就是单寒易吧,你好,我叫宫谷,特工组的总队长。”
单寒易伸手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宫谷的手干燥而有些粗糙,“你好。”
娄伽良捏着一罐啤酒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说着话,在宫谷看向他的时候挥了挥手,“哟~队长,你来的挺快。”
宫谷轻笑,说道:“当然,毕竟像单先生这样出色的人已经很少了,我可要把握好机会,不能让你们这些不知深厚的小子给弄砸了。”
娄伽良切了一声,两眼一翻转身溜到厨房去找吃的了,不愿听自家老好人一样的队长再说出什么让他胃疼的话来。
宫谷推了推眼镜,低头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我这么着急来确实是有些事情要说。”
单寒易看着他被镜片挡住的眼睛,墨色的双眼闪动了一下,淡笑说道:“宫先生有事不妨直说,若是关系不大,我们以后说不定还是上级跟下级的关系呢。”
宫谷苦笑一声,说道:“你太抬举我这个身份了,异能者其实是一种很尴尬的位置,普通人虽然渴望拥有特殊能力,但是大部分人面对超自然能力都是抗拒的姿态,我们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不能曝光自己的身份,你知道吗?”
单寒易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大概可以了解你的意思。”
宫谷接着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对立面,我们异能者当然也是有的,就像是恐怖分子一样,他们组织了一群同样有着异能的人,专门做一些危害社会的事情,而我们就是要去阻止他们,这是一种责任。”
单寒易轻笑,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宫九好奇的眨了眨眼,一派无辜的问道:“哎?什么疑问?”
单寒易看了他一眼,说道:“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你们都在有意无意的向我透露这些应该可以算得上是要无规定保密的事情,更何况我的身份能力背景都不能被确定,立场也不能确定,又或许是你们在试探着什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要跟他说国家机密事件,接触特殊人群,为了什么?”
随着单寒易的话落,客厅有一瞬间的安静,宫谷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看见他动了动,然后忽然抬起了头,朝着单寒易灿烂的笑道:“没有在试探哟,现在已经是伙伴了。”
单寒易眨了眨眼,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或是被宫谷这个灿烂的笑容给刺到眼睛了,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
只是在厨房里的娄伽良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啤酒,心中忍不住吐槽自家队长明明都已经三十岁的男人了还不停的卖萌这么恶心。
许是其他的宫谷不敢确定,但是在看人这一方面他至今还没有看错过,无论是戈奉笙还是娄伽良。
或许以后还要加上一个单寒易。
到那时以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只是现在是真的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他了。
单寒易只是淡笑说道:“可以先说来听听,若是力所能及,定会出手相助。”
宫谷咧了咧嘴,挠了挠脑袋说道:“哎~说来还是他自己惹得麻烦呢,手下有一个年轻人得到了一条‘暗生’组织的人出现在s市的北郊的消息,但是却不能确定这条消息的真假,在我们还在排查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偷的留了过去了。”